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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沈家再度成了京城谈论和关注的焦点,人们一提起沈家,就不由得摇头叹息。

三年前老国公爷过世,这才出了丧期,沈家大爷新娶娇妻,这还不到一个月,兄弟反目,其中一个离家出走,另一个则在剿匪途中死无全尸,真是让人可怜可叹。

从不曾闻名的沈家庶女,年纪老大,一直没能说成人家,竟然一朝选中送入了宫中。皇帝怜悯沈家大爷早丧,因此封沈贞娘为昭容。

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按例她不过是个才人,如今得封昭容,已是一下子跃了十级,乃是前所未有的奇事。但众人也都知道皇帝最近身体不好,已是风烛残年,不过是熬日子而已,因此沈氏虽得封昭容,却并未得宠,只怕这位沈昭容的前程堪忧。

子嗣是甭想了,要再想往上走,那就只能殉葬时才追封为妃了。封她这么高的位置,就没打算让她安安生生的在宫中苦磨度日。

更奇的还有一桩,竟是这沈家大爷身故,全京城的人几乎踏破沈家门槛前去吊唁,可答礼的人竟然是十一公主李琳。

据说是受安王所托。

沈夫人病弱,早就不理家事,又遭逢夫死子丧,一早就病倒了。按说最应该披麻戴孝的沈大*女乃楚氏却悄无影踪。

有人说这两夫妻原本就互相看着不顺眼,不过是两家为了政治利益,才勉强凑在一起。成亲后夫妻不睦,虽不曾三天一吵,五天一闹,但感情淡薄,形同路人。

还有人说这沈家大爷牵念从前青梅竹马的恋人,也就是当今潜王妃楚亦可。

更有人说这沈大*女乃楚氏一早就与安王暗通款曲,否则何以沈家出了这么大事,她不言不语的待在安王府,一切都由安王出面呢?

更有人说的活灵活现,说这位沈大*女乃压根就没生病,每日里言笑宴宴,吃喝玩乐,压根没有替夫君过孝的意思,竟然还招摇过市,颜色服饰鲜艳,更胜未嫁之时……

海蔚一边说,一边气愤的道:“这些人也太嘴上无德了,生生把没的说成有的,白的说成黑的,还活灵活现,各个跟亲眼见到郡主了一样,连哪天哪个时辰您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去了哪家店铺都说的清清楚楚……”

楚亦凡的心思并没放在这些流言上,只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衣服的颜色。虽不太艳,但与素字也远远沾不上边。

流言也没说错,她与沈青澜还是夫妻呢,他不曾休她,她们也不曾和离,就算他真的死了,她也是沈家之妇,却连孝都不曾替沈青澜守。

也难怪流言猛于虎,大有要置她于死地的地步了。

不过她又微笑起来。这天下人都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做吗?沈青澜一日未能寻到,怎么就断定他已经必死无疑了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不是最基本的吗?凭什么来不来就先替他设好了牌位、棺木以及衣冠冢?

如果她当真披麻戴孝,跪在灵前答礼,哭的死去活来,说出去意头也不好,那不是诅咒沈青澜吗?

楚亦凡一直不相信他真的死了。

相反,她无比的确信他还活着,就在某一个地方,或许受着伤,或许吃着苦,但他一定还活着。不定哪一天,该他出现的时候,他就会如天神一般降临。

所以,她不会守孝。

不过,这些流言也着实无稽了些。她连门都没出过,何以人们会这样言之凿凿?

算了,人嘴两张皮,愿意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就是没做过,她心里想什么,也没必要非得跑到大街上去向每一个路人解释,更不必要把心剖开不必要的人看。

只是楚亦凡不明白,怎么会又把十一公主李琳扯进来了呢?就算安王一直很重视这个妹妹,但是她一个未嫁的公主,和沈青澜有什么关系?

其实不是想不明白的,可是楚亦凡懒的再接着往下想,她觉得脑子好乱,头好疼,心里更空了。

海蔚见楚亦凡没有愤怒,只有一点点疑惑,到最后竟然噙了淡淡的笑,越发模不着头脑:“郡主?您没事吧?”

郡主不会是被气傻了吧?

楚亦凡把书收起来,道:“我能有什么事?”

“可,也不能由着人们这么祸害您的名声啊?”海蔚十分的焦急。

楚亦凡倒是怔了怔,点了点头苦笑道:“是啊,不过是要祸害我的名声……”现在她能被祸害的,也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名声,一旦名声尽毁,她在这尘世间便再无立足之地,除了依丛于安王活着,只怕连出个门都要被世人共唾。

可笑她曾经还非要幼稚的说要帮助贞娘,其实在现实和强权面前,她也不过是只能选择懦弱的服丛。

楚亦凡面色却越加毅然决然,对海蔚道:“你哪天叫绿萝来一趟。”

京郊外的一家小客栈里,楚亦可十分狼狈的下了车,她看一眼跟着的一群妇孺,不由的就是一皱眉。

早知如此沦落,或许她便不该选择这条路。

李扬从身后过来,揽住她的腰,用力的往上一带,问:“想什么呢?”

楚亦可颇为不耐的挣扎着:“别,这许多人瞧着呢。”

李扬冷笑,目光直直的锁在楚亦可的精致五官上,道:“怎么,这么快就开始嫌弃本王了?”

楚亦可捺着性子道:“王爷又说这样的话,妾身哪有……”她吸了口气,道:“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她懒的听孩子们哭哭啼啼的声音,一时无比的庆幸自己并没有生下孽种。

进了客栈的房间,楚亦可就大皱眉头。这一路上,吃的苦已经够多的了,可是看到这样破败简陋的客栈,还是忍不住柳眉倒竖。

雏菊忙道:“娘娘先在外面站站,奴婢这就收拾。”

李扬却面色一沉,道:“出去。”

雏菊怔了下,看一眼楚亦可,只得低头退出去。李扬近身将楚亦可按压到粗糙的墙面上,道:“怎么,后悔了?后悔当日不该嫁给我?”

这些日子,李扬心情不畅,动辄就翻脸发火,性子又极其敏感,往往旁人还不曾说什么,他便认为别人是在讽刺和嘲笑她。

楚亦可只得小心的道:“妾身不后悔,胜败乃兵家常事,王爷也未必就没有翻盘的机会。”她被李扬搓弄的够惨的了,可不敢再招惹他。

李扬却并不满意,只道:“你不必装的这么贤良大度,嘴上不说,心里不知道有多厌恶。可你得明白,身居高位,就是命悬一线,往往昨天还富贵荣华,说不定明天就成了阶下之囚。李昂尚未登基,本王就有的是机会。”

楚亦可满心绝望,她实在是不知道这“有的是机会”在哪里,当下也只得浮出笑尽力取悦李扬。她抚着他的胸口,道:“妾身哪里懂得这些,自然是全心信赖王爷的。”

李扬这才面色稍霁,道:“我知道你嫌这帮孩子烦,可是不带着他们,怎么掩人耳目?我们的情境越是可怜,越能拖延时间,否则父皇派来的人岂肯善罢干休?”

他如今失势,纵然还是王爷,可又有谁还拿他当王爷看?这一路上勉强给他好脸色,那还是他叫底下人用重金打点的结果。

楚亦可点点头,道:“妾身晓得,况且那都是王爷的子女,妾身是他们的嫡母,怎么会嫌烦?不过是觉得他们跟着遭受这无妄之灾,一时心有不忍罢了。”

李扬便牢牢的箍住楚亦可的腰,笑道:“你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眼看着他眼中颜色渐深,楚亦可便有些慌,试图挣月兑开他的钳制:“王爷,这一路你也累了,妾身叫人收拾床铺,你先歇歇……”

李扬却是一动不动,仍然沉重的压上去,道:“不用,我不累。”

楚亦可只得软声相求:“可是妾身累……”

李扬原本在床事上就格外热衷,最近更是反常的亢奋,一路上不拘什么地方,只要兴起,他便强行褪掉她的衣衫,不管不顾的顶弄一回。刚才在车上一路颠簸,他就已经弄的她欲生欲死的了,哪成想这才多长时间,他就又……

李扬只是邪魅的一笑,俯轻轻舌忝着楚亦可的耳垂,道:“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你总是要陪着本王的,不是么?”

楚亦可的耳垂最为敏感,尽管不情不愿,可是架不住夫妻多年,早就被他深谙如何抚弄便挑起她的,因此在他上下其手没多久,就骨软筋酥,软沓沓的挂在他的身上,听凭他撩起她的裙子,蛮横强势的撞将进来。

楚亦可初时还在抵抗挣扎,渐渐的变成半推半就之势,到最后粉颊通红,杏眼朦胧,只顾着死咬着唇,还是忍不住吚吚呀呀的叫起来。

李扬箍着楚亦可的腰,一边尽力,一边舌忝弄着她的耳垂,喘息着道:“你们姐妹都是尤物,连李昂现下都被你六妹妹迷的神魂颠倒,竟是连人伦纲常都不顾了……可惜了你的青澜哥哥,被人强抢妻室,只怕这回死也不能瞑目……”

楚亦可一震,嘶哑着问:“你说谁?李昂和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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