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泡在热烘烘的药液中,手中传来安多暖暖的内劲,月复中的九花玉露丸药效渐显,李文秀配合着安多的真气调行内息。三个时辰后,李文秀觉着胸间烦闷之情已去,脑间一片澄明。二人缓缓收功,睁眼一看,已然入夜。安多站了起来,欲去搀扶李文秀,姑娘脸色窘然,摇首婉拒。安多看李文秀脸色绯红,实在不明白她为何不愿起来。玉含笑一直凝神守在门口,听见里间动静,即刻推门进来。见李文秀脸色变好,喜道:“真是太好了!”见安多一脸疲惫,忙掏出小瓷瓶,倒了三粒九花玉露丸给他,说道:“你服下后运功调息七个小周天,便可将所失内力补回来。”安多点了点头,玉含笑见他仍站那不走,催到:“你先回房换洗吧,姐姐这有我了。”见她如此说,安多担忧地问道:“李姑娘怎地还不起来?不会是血脉不畅吧?”这么一说,李文秀粉脸发烫,玉含笑则不知如何说好,只能劝道:“姐姐没事,你先出去吧。”安多看了看她,见她不像说谎的样子方转身离去。刚关上房门,便听见里面传出玉含笑欢快的笑声。
话说安多八岁便跟着师父到了北山天堂寺,一呆便是十八年,二十六岁方在父母的要求下还俗。返家不到半年便因忍受不住那虚伪客套中的算计,和天天在他附近唱情歌的姑娘而跑回北山。他多年来跟着珠本加大师学武练功,研习藏医佛法,满月复经纶,心性平和,武艺高强,却独独不解风情。试想,李文秀身穿湿透的一层薄衣,怎好意思在他一个男子面前站起来了?
第三日,三人又是如此运功一番,到第四日午间,燕翀醒来了,见玉含笑守在对门房前,持剑一跃而至。玉含笑任由冰凉的剑尖指向自己的脖子,一动不动地站着,双眼直愣愣地盯着燕翀。燕翀见她不反抗,怕她使诈,不敢松懈。想着自己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修为更进一步,知她无相害之意,便没下狠手,想看她如何。两人便这么僵持不动,一晃便是一个时辰。
只需一个时辰便好,玉含笑心想,看他这个大烟囱要如何,等姐姐和安多疗伤结束,我便不用顾忌了。两人都心存看对方如何做之想,均未率先动手。
一阵熙攘之声传来:“安多呢?让他出来!”是一道娇蛮的女声,接着是管家唯唯诺诺的声音:“安多少爷正在练功,烦请达娃小姐稍等。”“等!等!等!我一刻也等不了!他在哪里?”说罢便听见嘭的一声门板被踢开的声音。接着又是嘭嘭两声,玉含笑柳眉轻颦,低语道:“你守着,我看看去。”说罢不等燕翀作声便拨开剑尖向前院走去。眨眼功夫,便听闻先前的女声娇叱道:“你是谁?怎么…”话未完便嘎然而止,前院恢复一片静谧。
见她款款而回,白了他一眼,燕翀毫不示弱回敬玉含笑一个眼刀。继而,两人也不说话,就那么站着。直到听见房内响动,玉含笑推门而入,笑道:“可算大功告成了!”燕翀随后而来,见安多脸色不好,问道:“可是受伤呢?”安多摇头道:“不是我,是李姑娘受伤了。”燕翀看了看泡在药桶中的李文秀,拉着安多离去。
晚饭时分,管家禀告安多:达娃小姐在客房中“休息”,可需邀她一起用餐?安多一惊,问道:“她怎么寻到这儿来了?让她休息吧,别吵她。”燕翀瞪了眼玉含笑,道:“吵不动她!她被妖女下毒了。”玉含笑不怒反笑,道:“可需妖女我给你的饭菜加点料啊?”李文秀眼露不解,轻声问道:“妹妹,怎么回事?”玉含笑说:“安多给你疗伤之时,那位小姐吵吵囔囔地找了上门,我怕她打搅你们,便下了点药让她休息去了。”李文秀急道:“那还不唤醒她去。”玉含笑见安多一脸扭捏之色,问道:“安多你怎么呢?可是真气不畅?”“嗯…不是的,没事。”安多有些惊慌失措。看安多一副慌乱模样,想到那位气冲冲而来的姑娘,玉含笑有那么一点明了,问道:“安多,你老实说来,是不是欺负人家姑娘呢?始乱终弃?是也不是?”“当然不是!我们康巴汉子顶天立地,不做于心有愧之事!”安多眼睛纯净明亮,一脸磊落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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