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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安以悦带着她们一路行走,时而坐马车,时而走路,游走各地风情之中,此行并没有目的地,时而停留下来为贫穷人家治病,时而觉得风景好,便留下时日。
然而她并不知道,安府已面临前以未有的灾难,百年的家业,终于在安平逝去的那日起,安府已不存在。
当然此时因‘镇北候’而起,皇帝亦是看上他的家产,未曾想,边境失去了安平镇守,又是谁去守着。此时尸骨未寒,又谋图家产,可真是寒了众多人士的心。
镇北候府
允长空所守的那一处一切安平,儿子的仇未报,他亦是不想那么早回,虽说皇上也暗示了好几次他亦是无动于忠。
此时,一只白鸽从远处飞来,最后落在允长空窗前。用小爪子不停走动,用好奇的小眼睛打量着这处,可却怎么也不曾离去。细心一些能见到,白鸽脚边绑着一个白色小巧的圆筒。这不是普通飞错地方的鸽子,而是一个信鸽。
允长家崩紧的脸终于露出一丝喜色,一手将鸽子抓住,取下圆筒里的一张小纸条,旋即将它放下,慢慢的将信展开,快速在将信上的字看一遍。
倏地,允长空仰头哈哈大笑,吓得鸽子飞扑到另一旁,却是没有离开。
“好、好、好,安平啊安平,你最终还是斗不过我,安府失去了你,必定败落。就算皇上仁慈,你的母妻儿女亦会流落民间,让你死后亦不安宁。”
允长空看完信后,将信点着,很快便化成灰烬,消失在尘世间中。他用力一挥衣袖转身大笑离去,目标正是皇宫,这事过后,他也得回去了。
有内监急促而不杂乱的脚步进来,走到一名白发太监身边,声音恭敬却是稳稳:“公公,允假爷有急事求见。”
那名满头白发太监挑了下眼眉,不以为然道:“何事?”
太监吱吱唔唔了一会,这才小心翼翼道:“奴、奴才不知。”说完头更是低得不能再低了。
白发太监一声凌利冷哼,目光如鹰般锐利不可直视,且皇上还在里面午休,哪敢弄出点声响吵醒,忍着怒气道:“皇上在午休,允候爷如有事,让他明天早朝上说。”说着又踢了踢他的身子,太监咬着牙亦是动也不动,就怕真的扰着皇上。
“不长眼的东西,自己去领二十大板板子。”
太监眼中虽有不服与不甘,如果自己敢顶上那么一小句,必定完无体肤,只得恨恨地应着,转身离去,走到门垮时,轻轻将门关上。
太监踌躇犹豫地看了一眼允将军,嘴角一抹苦笑,恨自己时运不好,这样的事也让他遇着,他最大的愿望不过混吃等死,皇宫真是吃人不吐骨阴森之地。
“候、候爷,皇上正午休,有、有事还请早。”说着头快点着地了,允候爷可真是连皇上也不怕,让他说这样的话,这就是找死么。
允候爷脸色着见一丝怒气,伸脚踢向那名太监,太监顿时被踢向五米之米,倒地在上动也不动,嘴角流着一抹鲜血,可见是踢晕了。
允长空神色岿然不动,向看一只蝼蚁一般,不屑道:“没用的东西。”更是吓得门处几名太监身子不住的颤抖,看着允长空的目光,充满畏惧一声不吭。
允长空拱手场声道:“皇上,臣有急事要启奏。”
声音透过门传入皇上的寝宫内,只见正在闭目的皇帝,倏地一惊,醒了过来盯着天花板,眼中竟是怒气,脸色充满难堪。这允长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简直是不竟他放在眼里,他眼中还有没有王法。手用力拍在床边,发出清亮响起。
白发太监心一惊,心里更是恨透了允长空,急促而不杂乱的脚步进来,脸上笑容上前小心翼翼道:“皇上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一会?”
“睡什么睡,朕可没那个福气睡。”皇帝有些愤怒道。
他是跟随皇上已久的太监,如今已年老,甚得皇上宠爱,在皇上登基那个便是他的贴身太监,在皇宫见惯形形色色的人,哪免有些侍宠而娇。皇上的性子或喜欢什么,他亦是知晓,当然也能猜得几分圣心。
他在桌在倒了一杯荼,递到皇上面前笑道:“皇上喝杯荼败败火。”见皇上饮下后又道:“皇上,允候爷是臣,而你是君,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从之意,只是皇上仁慈,不想为难一个小人物而已。”
“哈哈,还是你懂我心。”皇上笑道,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老太监亦笑不语,待想说话时,又传来允候爷声音:“皇上,臣有急事要启奏。”
皇上蹙了蹙眉头,而老太监则是一脸尴尬之意,挥手招来侍女。
“皇上可是要见?”
“可知是何事。”问着这话时,已站起让侍女为自己着衣。
老太监犹豫了会,这才道:“不知,要不我前去寻问下。”
皇上摆摆手道:“得了,得了,请他去偏厅吧,省得他在门外嚷嚷的,听得朕心烦。”
“喳。”话说完后退了几步,这才转身离去。
将大门打开时,映入眼帘的是允长空那刚阳不屈身影,傲气地直挺站在门处。老太监笑容迎上道:“哟,我还道谁在外面嚷着呢,原来是候爷来了。”
允长空对他的嘲讽无动于忠,毫不所然,高傲道:“皇上呢。”
老太监依旧是一副笑脸,拉了拉衣裳,笑道:“候爷的嗓声还真够大的,在战场上定是无敌,像我们的这些人,每一日过着胆战心惊,说话亦要细声细语,免得扰着皇上,那可是死一百次都不够。”说完之话又道:“皇上刚刚起来,请你去偏厅坐着。”说完作了一个请。
允长空当他的话如放一个臭屁,一挥衣袖,大步上前,极其傲慢目中无人,所有人的亦是为他让来一条出路。
而老太监则气得咬牙切齿,心里安慰自己暗想:一介武夫而已,虽说封为候爷,但总得是武夫,没什么见地。
半响后。
一抹明亮华丽的衣裳映出,抢夺了众人目光,允长空微微抬着,不由眯起眼睛看着大步走来的皇帝。
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蹙,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严厉目光,那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亦夹着些许白发。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允长空站起,跨着霸气的大步走到皇上面前,单膝跪下行礼,眼中没有一发尊重之意,低下头。
只听一声雄厚笑声在允长空上方响起,皇上双手托着允长空双臂,而允长空则顺势起来,毫无畏惧看着面前的皇帝。
皇帝边扶着他边笑道:“爱卿快快请起,你我还客气什么,快快坐下。”允长空亦是顺势回了谢坐了下来。
皇帝微蹙眉头道:“爱卿,怎么有空陪朕喝荼。”他不知道允长空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只好装作什么也不知,喝着太监递上来的荼,轻抿上一口放下。
允长空又是站起,走到皇上面前跪下,拱手严厉道:“臣此来并不是陪皇上喝荼,而是有急事启奏。”
皇帝眼中一抹怒意一闪而去,这个允长空还真是胆大妄为,竟生生拆了他的台,说话亦不客气,但一转眼又是一脸笑意:“原来如此,你我何必见外,说话便说吧。”
“臣不敢,君是君,臣是臣,臣不敢。”说着这话时,并没有听出有不敢之意,却是毕恭毕敬,找不着一丝错误。
“起来吧。”皇上若无其事说着,声音透着一丝烦闷之意。
允长空嘴角勾起一抹暗晦笑意,但身体却是动也不动,丝毫无移动半分,又从怀里抽出一封信双手递上,扬声道:“禀告皇上,臣怀疑安平安将军私通外国,有叛国之事,还请皇上明查。”
允长空的声音略微稍大,可还是将皇上吓了一跳,又惊奇听闻他说安平有判国之事,这可让他惊讶不已。安平是他一手扶持之人,且救过他几次性命,为人正直,决不可能有判国之意,这根本是无稽之谈,天大的笑话。
皇上身边的老太监上前将允候爷递的信,听到他说安将烟有判国之意,身形不由略停顿,自从知道那事时,他也知道安家与允家可说是水火不溶,也认为是无稽之谈之事。
“臣有证物。”允长空刚阳不屈道,没有一丝作假,更是让皇上心烦意乱。
看允长空的模样亦不似假意,他接过住,展开,信中的内容一目而过,越看脸色越难看。待看完时,脸上已是怒气冲天,拿着信的手拍地一声,拍向桌子上,将那些奴才侍女吓得不轻了。
“混账。”
“还请皇上让臣彻查安府。”允长空自动请缨,他得好好落落安家的面子,看他们如何与他作对。
“这……”皇上眼中有着犹豫之色,安平毕竟是功臣,不可能因一封信而查封安府,要是他回来,又以何交待。
这时一名太监上前跪下,扬声道:“启禀皇上,用十马加鞭边境来信。”
皇上大手一挥道:“叫他进来吧。”那名太监应下,待回来时,身后跟着一名男子。
“参见皇上,边境有来信。”男子上前跑下,双手捧上信,老太监亦上前接下,而皇上的神色越来内疚,没有注意到允长空嘴角一抹暗晦笑意一闪而过。
皇上有些急切展开,待看完信后,信落在桌上,仿佛老在十来岁,眼中暗淡无色,极为憔悴,还差一点摔倒,好在老太监及时扶住,不解地看着皇上,却也没说什么。
半响后,皇上这才挥了挥手,极为无力轻声道:“都由你吧,只是我不希望有什么过的事发现。”说完让太监扶着自己进内休息。
那薄薄几页纸信,孤孤单单地躺在桌子上,被众人遗忘。
只有皇上与允长空才知道里面所写的是什么,为何皇上会如何伤感憔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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