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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故人西来

第九章故人西来

>站在书房中央环视一周邹清点着自己现有的财产桌上的蜡烛油灯成堆的各色小

食摆放于门边小几的塞班弯弓点点头花园内还有近百支箭。

>扯扯身上的长裙邹又摇了摇头衣箱内全是贵妇的衣物突然诡笑了起来心中的

逃亡计划目前并不需要掩蔽行藏身上这类衣服还得穿一阵子。

>东风已经吹起就看自己准备如何——邹一边打算一边倾听炎秀宫外传来的阵阵乐声

那位飓玉后已经来了吧?

>想象着弗蕾情敌的模样邹急步走出房间她自然不会蠢到想出宫看美女宫卫统领

邢邪是个比亚得利亚还顽固的人邹嘀咕着这两个人眼里同样都只有卷风王亚得利

亚那样的老狐狸有时候还知道圆滑两字而披甲宫卫统领完全就是个机器人只要卷风

王说了话宰相亚得利亚都可以被当作不存在。

>脚步一顿她在原地打了个转自己是不是一直小看了卷风王?北源经和高仓信已经

被划为怪物一类卷风呢?从认识他到现在,每一次见面、每一次交谈还有每一次的

冲突他展现的都是不同的面目刺客?英雄?傻瓜?暴力犯?情圣?还是现在出现的

酷哥?

>甩甩头提起有点碍事的裙摆邹走到槐树边从成堆的箭支中拾起一根太阳还未

落山四射的光芒照在菱形的铁镞上在她的眼前折射出黑色的微灼带着血色的光

艳。很锋利吧她四面一看深秋的树木上叶片已经不多很容易就选定十步外一棵不

知名的小树。

>“咔”在一根拇指粗细的支干上用铁镞锐利的尖头重重绕上一圈再用劲一折三寸

长短的树枝落在地上。

>嘿嘿一笑邹蹲在落满黄叶的地上按刚刚想好的办法一心一意为自己准备使用武力

所必不可少的——“抉”。将短干又分为好几截中间用箭头一下一下凿空带着玩游

戏的兴奋与箭术家的严谨一枚枚木抉在她的手上诞生。套一个在拇指上皱眉于内壁

的粗糙这样下去还是会磨伤手指。

>这当然难不倒她邹拍拍落在身上的木屑走回了内寝。

>邢邪远远地看着五行宫纯净的天空下海松国黑色的王旗与五神国五色彩旗迎风招

展宣示着王者的存在。

>不多久彩旗缓缓移动向炎秀宫对面迤逦而去那位飓玉王后被安排在地啸宫么

邢邪还在琢磨的时候却意外地现海松王旗尾随在后这可是让他大吃一惊卷风王

陛下居然将那位初次见面的王后亲送入宫?

>海松国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邢邪不满地皱着眉宰相大人在做什么平常不是最在

意上下礼节之分么?王后身份虽尊但也不配由我海松国王陛下亲迎入宫就算是盟国

也是逾份了!

>身边的宫卫自然知道自己上司的偶像情结忍不住提上一句“大人比起我们宫里

的那位郡主这位王后受的待遇也不算什么吧?”国王陛下每天必来报道宰相大人也

是进进出出平常难见贵人一面的宫卫们经过了这些大场面口气也是狂上天了。

>这一回可触了霉头邢邪叱道:“这根本不是一回事王后是贵宾而这位郡主——”骂到半路卡住了他其实也是迷惑不解但还是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郡主与陛下应是私交颇深而且你道关在宫内很舒坦么?那位郡主可是一肚子怨气。”回想起前夜火光下气得扭曲的脸邢邪脖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位郡主也不是个

常人……

>让人不解的还在后面海松王旗并没有像宫内敏感人士料想那样很快回转而是静静

地立在地啸宫前良久宰相、书记官、各位大臣听到这个消息皆是迷惑不解于是乎

缺少宫内官方解释的流言市场一时砸出各色民间版本

>“六条已被攻破王后想在海松建立流亡政府……”说这种话的人立刻被亚得利亚以

北源间谍罪踢去做苦役。

>“塞班与海松磨擦日重海松想甩开塞班与六条结盟——”朱利叶斯从身边走过三

日后此人无故暴亡!

>“六条已投降北源王后此次是代表北源劝降——”一边大骂一边痛哭流涕在房内

大书“君辱臣死”后愤而上吊……

>然而真正有影响力被大家广泛接受的还是——**版本——“xx大人听说王后

十分美丽且与陛下钟情的水之女王颇为肖似?”

>“总管我倒是听说两人长得不像而且——”故作神秘状“陛下结婚对

象是塞班女王——这位美人和故去的水之弗蕾德丽卡才真的相似!国王陛下魂牵梦绕

哈哈哈。”

>“哼哼两位大人消息虽然灵通但还不知最近炎秀宫的塞班郡主才是真命王后吧—

—”又一个重量级消息杀出重围笑傲群雄。

>“不对吧最近宰相大人还在准备迎接塞班女王来访两国就此联姻两王从此双宿

双栖——”

>不论如何**版本只说明了一件事卷风王久旷之身终于耐不住寂寞开始狩猎了

……

>听到部下的总结报告亚得利亚半晌不语一秒钟之内在脑子里为卷风王安排好三宫

六院七十二嫔妃既要顾全当前政治格局又要切实为海松王室子孙万代而服务然后

说了句:“将此事列为绝密待皇子诞生才能解密。”

>而朝内外各色人等(主要是男人)都大大的松了口气不仅是为海松国的光明未来而

欣喜更主要是想到一向生活态度严谨的卷风王既然作了表率海松国久受压抑的色*情

业终于可以翻身了……

>邢邪风闻此事呆愣之余叹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陛下一世英名现在连宰

相大人都——”

>当夜暮就要降临时在万众瞩目之下黑色的王旗动了更让人们确定流言真实度的

是陛下并未回五行宫而是直接向重兵所在的炎秀宫进老臣们欢欣鼓舞:“陛下

终于有帝王之气了……”

>邢邪看着越来越近的卷风王心中万分惊讶陛下在宫内一向是坐轿更多是步行

今日跨下竟是平日所骑之战马通体黑亮四蹄踏雪顾盼之间凛凛生威急急挥手将

宫门前宫卫赶开邢邪心中坠坠陛下今日行止与平日相较大大有异难不成飓玉王

后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邹同样惊讶地看着在妖艳红日的斜照下与骏马浑为一体的黑色卷风王微微眯眼

想看清马背上银男子比骏马更黑的双眸中那模糊而又刺目的光芒。

>指指他的来路马蹄践踏下花木一边狼籍“战争已经打响我是知道的不过有必

要在宫里以这种方式提醒你的国民吗?”邹放下弓箭下意识地转转右手大拇指上的木

抉。

>卷风默不出声跨下的黑马突地打了个响鼻不耐地甩了甩鬃毛被主人轻轻踢了一

脚它开始慢慢绕着邹兜***比人类大了许多的眼睛睥睨着比自己矮小的女子邹

仿佛从它的眼中读出了卷风王深埋心中的傲气拥有此等良驹之人胸中所思所念只会是

区区一个女子么?

>不想在此种波折不明的情况下进一步了解卷风王邹不再管那匹桀傲的烈马转身抬

弓瞄向槐树干风似乎也停顿了园中的一切包括那一人一驹都在茫然地注视随着

沉闷“夺!”的一声黑羽箭牢牢地钉入树干深处。

>轻嘶了一声黑马紧跑两步掠过邹的身边恍悟中邹坐在了卷风的身前两人对视

着无声的暗流中隐晦着邹无法明白的东西。

>展颜笑了出来卷风抓紧她的右手仔细端详那枚原始的木抉“你倒是很有行动力

这么快就做出想要的东西不怕磨破手指吗?”

>取下木抉邹同样笑道:“我在手指上缠了层最密实的锦布这样可以维持一阵子

你觉得怎么样?”

>卷风提骑入宫的事仿佛从来没生过一直以来的矛盾一时间也隐伏下来两人就像

当初刚刚认识的时候一样平淡而又亲密地交谈着邹知道一定生了某些事情缠绕

在卷风身周的气息是如此混乱但是她无意去探究如果对方并不想说。

>“很好我想木抉和锦布你都准备了不少这东西不耐用但取材很实际”环过胳膊

扶着邹在马上弯弓箭尖四方游走“你没试过骑射吧?”

>邹点点头又摇摇头故意笑道:“骑马我当然不弱射箭我也颇熟你不会不知道

吧。”

>纳闷于对方不寻常的忧郁她有心让大家都开心点经过这几天的围困在邹的心中

卷风被划为“良药”类型的朋友至于他自己怎样想并不在她的考虑之列。

>卷风随之出了闷闷笑声却又掖在喉间更是令人神伤放下了手圈住身前红女

子的纤腰将头埋在她的肩窝上银色的长从头侧纷纷滑落遮住了他的脸。

>听着耳边沉重的呼吸声邹拼命猜测着各种可能卷风刚刚见过飓玉后此人自然带

来了西方战事的最新消息————六条失陷了?投降了?北源开过了来?宫内各种版本

的流言此时由她一手包办同时出现在脑海中(由此可见邹其实很有八卦的天份)———

—都不可能呀!事态不可能展得这么快!

>“你对飓玉一见钟情??”果然是好奇心毒死猫邹忍无可忍说出了和宫内各色人等

相差不远的疑惑对卷风王的“觉醒”大为惊讶。

>这一次终于让卷风畅快地大笑起来(虽然这一次绝不是邹的本意)银国王抬起头

浓眉轻扬眼角含笑伸手扶过她的脸“别胡猜了好好练你的箭。”一拉疆绳

黑马在园内急驰在各种奇花异草上重重踏过习惯了沙场的战马自然不懂如何怜香惜

玉。

>邹坐在马背上挺直身体拉开弯弓眼前的景物如走马灯一样一现即逝“喂你

慢一点我要先习惯一下这种度怎么射得准?!”不满地说着邹知道自己的射术

离实用还有一个距离。

>“别去想自己射不准而要想自己射得到你并不是不会射活物”卷风驾着马没

有减的打算“你以前不是和北源经一起入山中狩猎想必不是空手而回吧?”

>“哈哈哈那是当然”邹猖狂得意地笑了起来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只射到了一只

老鼠心中暗惊于海松国情报的准确。

>顿了顿邹很明白自己射活物并非不在行只是自从拥有了元素力射术已丢得太久

了。一支两支三支不断地找回最初的感觉不断感悟曾有的巅峰不知射了多少

箭卷风终于说道:“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里。”

>深秋的夜色中邹的全身都已经汗透不只是体力的损失还有精神的消耗无力地

垂下双手塞班弯弓横摆在身前马鞍上闻言喘了口气“累死了我口渴要回房去

喝水。”看看了天色“天早黑了今晚迎接飓玉后的晚宴快开始了吧你还不去准备?”

>“你过河拆桥的本事还真高刚刚练完箭就开始赶人了。”卷风王一探手取过她的弓

顺手一丢准确地挂在槐树枝上。

>“喂第一如果不是你把我困在炎秀宫朱利叶斯不会教得比你差!第二虽然我

还是表示感谢但我并没有请你教我”邹不屑地说道“这两点你应该很清楚吧?”

>正说着突然听到“波”的一声轻响手上的木抉经过无数次地磨擦终于断裂分成

两边掉落在地卷风扬扬眉再一次抓起她的手细看虽然包着质地密实的锦布木

抉粗糙内壁上的细刺还是透了过去布上浸出一片暗红之色“受伤了也不出声只不

知如果伤口较大时你要怎么办?”卷风既不多说也不安抚一夹马月复黑驹飞奔起来

而后一跃而起跨过护栏向宫处急驰。

>“我还以为你只让朱利叶斯出席呢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是塞班国使”邹轻轻讽刺着

飓玉后既来此间塞班、海松、五神三国同气连枝自然要交流一番定下以后的计划

身为塞班郡主将军夫人的她是不能缺少的。

>“今晚有舞会”卷风向宫门口跪立的宫卫们摆摆手战马一眨眼冲出了炎秀宫向五

行宫奔去“而且要初步订下救援六条的具体计划并且宣布三国结盟。”

>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夜风邹再一次体会到自由的可贵虽然此时还在他人掌握之中

比之困于深宫一隅却是强上许多……

>※※※

>塞班海峡海面劲吹北风塞班海军在顺风下破浪前进日夜兼程。

>食墨坐在朱利叶斯号舱内窥看星光下前进的海神号塞班王船银的女王不顾寒风

还在舱外茕立低头沉思。

>她在将宠臣的命运放在天平上与王座相权衡吗?食墨苦笑着对他而言将新婚仅仅

几天的妻子拱手相让需要的决心只怕比这件事更难吧?

>脑中努力回忆着妻子高仓沐的面目自始自终让他记住的却只有那一头红及肩上的

百合烙印还有一句感叹——可惜了一个美人——是的女王陛下宠爱的郡主还算是一

个美人吧。

>卷风王到底在想什么呢?食墨并不认为海松国王是那种爱江山不爱美人的君主再说

时间太过仓促自己的妻子绝不是那种能让人一见失魂的美人。

>回想女王陛下提出的理由食墨倒是暗暗点头两国联姻自然极好但塞班国民并不

希望银的女王陛下嫁与那冷血宰相的主人吧?亚得利亚不会连这点也想不到。突地叹

了一口气其实仅就自己而言对女王嫁与卷风王也是绝不情愿否则又怎么会不在女

王面前提出明显的疑点————卷风王完全可以在宗室中另择郡主。

>眼光随着女王的身姿移动着那绝美的侧面在星光下让人如饮醇酒隐隐欲醉款摆

的身躯如娇柳般纤细摇摇头如此纤弱的美人却有那般杀人的利箭临行的点兵校场

上不论是王公亲贵还是领军大将都相顾而色送行的百姓更是欢呼如潮“难不成海

之女神对高仓家族真是百般眷顾?”食墨不由低语出声失去了高仓信那般的绝世枭雄

原以为高仓家族命数已尽却没料到……

>自己毕竟也是土生土长的塞班人呀意识到自己转入了死角海军大将无奈摇头

美丽的塞班岛只不过是女神交由高仓族照看的花园而已这样的传说世世代代流传深

植在所有塞班人的心中。

>那么就按女王陛下的愿望主动将妻子赠与海松国王?不论是大6还是塞班历

史上此种事例多不胜数高仓信的母后就是臣下之妻北源经的母妃原也是北源天受赠

于天狼国————脑子突然冒出个怪念头————她如果成为海松宠妃又会生下怎样的

皇子?

>“将军陛下召唤。”舱外响起侍从的禀告声

>心热了起来食墨当然知道女王陛下此时传见所为何事只不过能在如此静冷之夜与

之长谈怕也不是常有之事罢“我马上来。”

>定定心食墨将桌上卷宗收集在手准备好已方将向海松提出的具体计划走出舱外

心头涌起佩郡主临别时的深情:“盼夫早归。”

>罢了罢了原本就不属于我的现在该走时就让她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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