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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最难堪的面对

寒假对于梦飞来说,是漫长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寒假,她父母没有因为转学的事情过多的责怪梦飞,梦飞还是显得小心翼翼的,提心吊胆的过着每一天。

高一的下学期,新课上得很快,下本期开始了高二的课程,时间很紧张,梦飞也感到学习越来越是吃力,心里压力也越来越重。而且李老师对自己越来越严格,平时不允许她出校门,梦飞曾经悄悄的偷跑过几次,她想到玉城看文刚,结果到玉城的车还没有开走,就被李老师从车上揪了下来,为这事情,有一次梦飞还给李老师写了一份小字报。

王宇知道梦飞写了小字报,每次安慰着梦飞:“你这样做值得吗?”

梦飞一笑而过:“我跟文刚之间关系,你不懂,没有值不值得,只有应该不应该。”梦飞的回答很坦然也很干脆。

“我看不出来,你这样是在爱他?”

王宇的话触动了梦飞的心,梦飞对纪老师的喜欢一点不亚于文刚,她是崇拜痴迷纪老师,但是文刚从小就是她的一片天,想到这些,她冷冷的补充道:“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还不懂。”

爱情这个话题太复杂了,也许只有真正爱过的人才知道,王宇没有爱过,他不明白,想到上次和姜江赶走文刚的时候,看到文刚失落的表情,再想想梦飞成天担心文刚,过得很不开心,完全没有笑笑幸福的表情,王宇开始对爱情有了从新的认识,如果爱情变成负担,他宁愿不爱。

文刚自从上次到梦飞学校,没有看见梦飞之后,文刚再也没有去学校找她了,也许院长说得对,现在梦飞的学习时间紧张,不应该去打扰她,影响到她的学习和生活。

文刚现在能做的唯一的就是等待梦飞高中毕业,等待再一次牵着梦飞的手,走过大街小巷,等待,对文刚来说,更漫长,一日如三秋。

姜江和张召还是老样子,明着是同学,暗着恋爱,他们的爱情引来的班上很多同学的羡慕的眼光,就连梦飞也为姜江高兴,梦飞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内疚感。

李老师曾经质问过很多次,他们都称是亲戚,同学们都很团结也帮助打掩护,大家都知道如果学校领导知道了,要受处分的,不过张召和姜江的学习成绩比上学期明显下划,尤其是姜江最为厉害,从十多名滑到了三十多名。

这个学期很平静,没有生什么事情,纪老师也忙着自己的第二本散文的创作,多次奔走在几家大的出版社,对梦飞的关心也少了许多。

不过梦飞对纪老师的崇拜一点也没有减少,见不着纪老师的时候,就读者他的诗歌,纪老师的诗集,梦飞基本上全能背下来,看来她对纪老师不是一般的痴迷。

在李老师的支持下,梦飞凭着强的写作水平进入了学校的报社,偶尔也登上几篇作文,有时候表一朦胧的情诗,李老师每次看了哭笑不得,每次他都感叹道:‘现在的孩子真是早熟啊。’

不过这一学期,文刚和笑笑的关系逐渐升温,从以前的兄弟,上升到了兄妹。这样笑笑经常打着兄妹的关系,接近文刚,文刚也很无奈,文刚为了躲避笑笑的纠缠,周末他在外面找了一份临时工作,还租了一间房子,这样的话,周末出去工作就可以避免笑笑的纠缠。

不知不觉高一就这么过去了,高二进行了文理科分班,梦飞分到了理科,姜江被分到了文科,但是她为了和张召在一起,她还是选择了理科,王宇跟着他爸爸去了南方的城市了,李老师也调走了,纪老师突然成了梦飞的班主任。

一下子生了这么多事情,梦飞的心里很难受,李老师不让自己转学,结果他自己却离开了,王宇说不来就不来了,虽然平时关系不怎么样,毕竟是同桌,关系相处到很融洽,他这一走了,梦飞也觉得心里空空的。

可恶的是纪老师竟然成了自己的班主任,梦飞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刚开学的那段时间,梦飞整夜的失眠,她愿意纪老师做她的班主任,不愿意天天就这么看着他,好不容易平息的内心,又燃起了熊熊烈火。

国庆后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梦飞被纪老师突然叫到办公室,梦飞站在门口,没有直接进去,要是以前她早就走进去了,这一次她没有,梦飞叫了一声:“纪老师,你找我?”

看见梦飞站在门口,纪老师赶紧放下手中的笔,急忙招呼着梦飞:“梦飞,你快进来。”

梦飞走去过,远远的站在纪老师书桌边,这间办公室对于梦飞来说一点都不陌生,曾经和纪老师在这里度过了很多个开心的日子,是快乐的,可是现在,梦飞今天显得很不自在,“纪老师,找我有什么事情?”

听到梦飞生硬的语气,知道梦飞还在生自己的气,感觉他们之间突然有了距离,纪老师笑了笑,对梦飞说:“你这孩子,我有事情才能找你吗?”

“你没有事情?那我就回去了。”梦飞说着着将身子转了过去。

“梦飞,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讨厌我当班主任,这是领导的安排,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目前我又能怎么办呢?你能告诉我吗?”纪老师说着便站了起来,拉住了梦飞的袖子,“过这边来,别离得那么远,看起来我们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

梦飞咬了咬嘴唇,转过身来,她看了一眼纪老师,纪老师双眼红,应该是熬夜了,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看着纪老师了,梦飞感觉纪老师和以前不一样了,说不上来是成熟,还是苍老,梦飞低声说:“我又没有要怪你,纪老师,谢谢你一直关心帮助我,我很感激你。”

纪老师听起来梦飞的话,总是那么酸酸的,急忙说:“你不要孩子气了,你答应我的要好好学习,我会尽快想办法辞去班主任,好不好?”

“你爱当多久就多久啊,关我什么事情,你高兴就好拉。”梦飞又抵了纪老师一句。

“我确实有很多的压力,无论是家庭还是社会都已样有压力,所以你要多理解我,别跟我斗气,好不好?”纪老师的语气很温和,他停了一下,坐了下来,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随手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又接着说:“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像兄妹一样,好不好?”

也许纪老师说得对,本来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干吗老是跟他过不去?他不是自己一直喜欢的偶像吗?既然是喜欢,干吗要为难他?

梦飞经过一阵的思想斗争之后,也慢慢试着去理解纪老师,梦飞看着满脸无奈的纪老师,勉强回答:“谢谢你,纪老师,我会的,只是希望以后别再说我有恋父情节了,你不觉得这句话很难听吗?”梦飞看着纪老师说。

听了梦飞的话,纪老师笑了起来。

“笑什么?”

“笑你啊,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说你长不大,自己还不承认。”纪老师说完,拿起桌上的一本书,随手打开,不小心烟灰洒落在书上,他急忙用手抖了抖。

梦飞看着纪老师那样笨拙的动作,心里暗自笑,忍不住说:“你看你那样儿,你也大不了多少,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回教室去了。”梦飞说完,又转身准备离去,梦飞停顿了一下,又回头看了一下纪老师,纪老师正低着头看书:“你不知道我没有离开吗?”

“我知道你没有走啊,有事吗?”纪老师抬头看着梦飞。

“知道还那样子,真是的,拿我当透明人啊。”梦飞嘀咕了一句。

见着梦飞嘀咕着,纪老师猜到小姑娘又不高兴,他合上手中的书,笑着问:“你有事情吗?”

“纪老师,周末有时间吗?我想去看看院长。”梦飞迟疑了一下。

纪老师将烟头放在烟缸里,然后问:“好啊,离这里远吗?一天能回来吗?”

梦飞看着纪老师这么多问题,如果说远了,纪老师肯定不会答应自己去看院长了,还得说近一点,梦飞急忙补充道:“也不是很远,两三个多小时的车。”

“那我陪你去吧,这样我也放心一点,顺便也去拜访一下你的院长,你不会介意吧。”

没有想到纪老师会主动提出来陪着自己去,明显纪老师是不放心自己,真是个人精,梦飞无奈的说了一声:“不会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周末早一点来叫我吧。”

“谢谢你。”梦飞说完,走出了纪老师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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