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天气变的闷热潮湿,整个天海象一个巨大的桑拿房。\.\稍微动一下就一身的热汗,唯一的能做的就是和冷气保持最亲密的接触。
马骏在办公室里摆弄着一支猎枪,选择各个角度开枪自杀,想与李宇死亡的现场吻合。结论是李宇自己开枪不可能击中致其死亡的那个弹孔,也就是说李宇被击中死亡时现场还有另外一个人,他是被另外那个人杀害。
办公室的门从外面推开,高洪起进来,看见马骏冲着猎枪愣,立即明白了马骏在干什么,不由地暗暗高兴。
马俊突然放下猎枪,点燃了一支香烟美美的吸了一口,又慢慢的吐出了烟雾。
高洪起故意咳嗽了一声:“马俊,把结论告诉我!”
马俊急忙转过身来,不好意思地说:“高局长,您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高洪起笑了笑:“你注意力太集中了,我也是刚到,你还没执行我的命令了。”
马俊递给高洪起一支香烟:“高局长,刘明山的观点是有道理的。”
高洪起点着了香烟:“是呵,在有限的时间内我们没有取得他杀的证据,只能先按自杀结论。马俊,要继续彻查,一定要查清真相。”
马俊分析道:“这个案件很可能和黑出租案有着密切的联系,背景会很复杂。”
高洪起明确地说:“我们只管人命案,黑出租欺诈案及其背景不是我们的职责范围,我们不管那么多。”
马俊建议道:“高局长,我认为人命案是黑出租诈骗案的继续,孤立的查人命案不会查出连环案的真相。”
高洪起摆了摆手:“好了,黑出租欺诈案不是有刘明山他们查着了嘛,你们之间要注意互通情况,互相配合。”
七月的天亮的很早,不到六点东方就出现鱼肚白。母亲河上的水汽便缓缓升起,河水缓慢地流动着。两岸树上的叶子,随着晨风摆动着。
渤海之滨的天海城苏醒了,太阳渐渐越上地平线,把火红的光撒向河面。朦胧雾气顿时活跃起来,一丝丝一缕缕绕上这些炫目的色彩往天空散去。
韩松驾车向温泉小区驶去。远远的便看见了闫娟,正在小区门口张望。她穿着一套暗红色的套裙,上面有暗红色和白色组成的方格,很是明快醒目。上衣的开襟敞开着,里面露着淡黄的衬衣,双荷叶领平平展展地露在外衣领上,显得很是潇洒。
韩松在她附近停下车,按了按喇叭,闫娟笑着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她显得异常高兴:“韩松,咱们去哪玩儿?有没有清静一点的地方?”
韩松起动了汽车想了想:“我们去森林公园,怎么样?那里风景很美,在山顶可以看到海和沙滩,又没有海滩那么高的人气,倒是颇为清静。”
闫娟没有迟疑:“好,只要你高兴,我陪你。不过,今天是星期日,说好了我们不谈工作。”
韩松动了汽车:“当然,我们要痛痛快快地玩一天,绝不谈工作。”
车外是繁华的市街,街面上商店食铺林立。已有一对对男女依偎在红红绿绿的阳伞下,行走在树荫里享受着假日里闲趣的生活。
汽车驶上了公路,韩松的脑子似乎又陷入了案情之中:“闫娟,你说一个人能在几分钟、几小时之内,突然决定自杀吗?”
闫娟生气地说:“你看,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谈工作嘛,我不回答你这个问题。”
韩松笑了笑:“这不是谈工作,我们只是没事闲聊,不会影响美好的旅游情趣。说说看,一个人能在几分钟、几小时之内,突然决定自杀吗?”
闫娟无奈地说:“真拿你没办法。依我说不可能,毕竟是结束自己的生命。”
韩松似乎是得到了启,他为之一振:“对呀,李宇在死的头一天晚上,还在歌舞厅泡小姐,并说好三天后去广西旅游,连机票都买好了,显然没有自杀的征兆。一般来说,一个人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会有一段很痛苦的思想斗争,这个时期,不可能不露出一些反常的举动。一个准备自杀的人能预定好三天后飞往广西的机票吗?”
闫娟十分惊奇:“会有这事儿?
韩松个分析着:“是的,李宇死亡案和顺案有着密切地关联,李宇案是顺案的继续,应是一个背景。”
闫娟表者自己的见解:“有些人就是因为握有权力,才想方设法聚财,这就是权钱交易。真理是抽象的,手握大权是具体的。抽象的真理往往被具体的权力所扼杀。不能太天真,你一个小小的科长,能有多大能量?”
韩松点点头:“我可能不是他们的对手,因为我是平头白姓。但中国有十三亿平头百姓,这个能量不小吧
闫娟深情地看着韩松:“现在像你这样的理想主义者真不多,很容易被人看成不可理喻的怪物。不过,这点蛮可爱的。”
韩松笑了:“你呢,还不是一样,在打击经济犯罪。”
闫娟很是自知之明:“我跟你不一样,别给我戴高帽子。我胳膊这么细,顶多也就拍拍苍蝇,别说老虎**不敢模,小猫**我都没模过。”
韩松似乎感到了压力:“顺案的背景错综复杂,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孤立的对手。而是一个庞大利益网,形成了一个个利益锁链。为了利益她们上下勾结,内外串通,必要时就杀人灭口。”
闫娟担心地说:“有这么严重!这太复杂了?
韩松看了看闫娟:“李宇是被人用电话约到西山靶场。”
闫娟皱起了眉头:“这么说,李宇是被人谋害的了?”
韩松自信地说:“目前还不能这样下结论,我们还缺乏足够的证据。”
闫娟开玩笑的说:“韩松,你这个人就是工作狂,这破案是公安局的职责。就是在我们公安局内部也有分工,现在你是在以马俊干活。不过,你像一个刑警。”
韩松突然感觉到自己很可笑:“是啊,今天是公休日,我们是出来玩的。可不知为什么,又转到案子上来了。”
闫娟摇摇头:“没办法,你这是骨子里形成的,从一生下来就是这样的命。”
汽车驶入了森林公园的停车场。
参天大树,浓密的树枝遮挡着大量的阳光,致使这炎热的夏天也不会让公园里的人感觉不堪忍受。更何况还有清凉溪水,玉带般地缠绕在森林中,给因浓密而显得有些沉闷的森林公园,带来了一丝活力,几许清凉。
在猎场的深处,一大片绿茵茵的草坪,美丽的野花、飞舞的蝴蝶、加上那清凉透彻的溪水,宛若人间仙境。
闫娟看看四周,视野中并没有别的游客存在:“韩松,我们就在这儿做一会儿吧!”说完偎依着韩松坐在了一个大树下。
一个女人由远而近漫步走来。一边走一边低头搜寻着什么,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在离他们不远处,突然一闪身不见了,过了一会儿又从路边的草丛里出来。
韩松看清楚了,这是一个年轻的女人。飘逸的长下一张白皙的脸。大大的眼睛衬在白白女敕女敕的脸上显得黑亮。鼻梁比较挺直,红润的嘴唇有点往上翘。由于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女人似乎现了有人在注意她,急转身向来时的方向快步走去。
韩松感到有些奇怪,一个年轻的女人怎么会独自一人到这么远的打猎场里来呢?看样子时在找什么东西?
看到韩松死死盯住那个女人的背影沉默不语,闫娟似乎有些醋意:“韩松,人家已经走远了,你还看什么?”
韩松知道闫娟误会了急忙解释:“闫娟,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一个年轻的女人自己来到这么偏远的打猎场干什么?看衣照打扮特别是那双高跟鞋不像是来打猎的。她走路时两眼看地,还时不时地走进草丛,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她在找什么呢?”
经韩松这么一说,闫娟也觉得不正常:“从她焦急的神情来看,肯定是在找很重要的东西。可是为什么移交我们扭头就逃,难道找东西还怕人看见?”
韩松点点头:“就一种可能,她不想让人现她在找东西。”
闫娟靠在韩松的肩头:“管她呢,今天是星期天,不能让他交了我们的兴致。”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那从她红唇呼出的滚烫的气息刺激着他的面颊、他的耳垂,一种飘飘荡荡地感觉让他好似坠入云端。
在这一瞬间,韩松看到闫娟仰着的俏脸,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在苍白深处韩松蓦然捕捉到一丝艳红。那大大的黑珍珠般的双眸,在野性的张扬背后流动着一股脉脉柔情,如同一碗最醇最香的高梁酒使他陶醉。
他们相拥着,静静地享受着人世间最美好的时刻……
韩松突然感到腰部有被一个很硬的东西顶住,他刚要伸手探向腰间,闫娟下意识地向后一撤直起身来,随手后她的配枪拔了出来。
韩松下了一跳:“闫娟,你要干什么,难道还要谋杀我不成?”
闫娟看了看手中的手枪,又看看看韩松顿时脸红了。她急忙收起枪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韩松。我不是有意的,可能是条件反射吧。再说,像你这么好的男人,我怎么会舍得杀你。”
韩松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奇地问:“闫娟,公安局的配枪规定我是知道的,你怎么会在公休和男朋友谈恋爱时把配枪带在司机身上?”
闫娟解释说:“你别误会,是刘队特批的。他说我们手头的案子很复杂,背景很深,也很危险,让我尽量保护你的安全。”
韩松心头一热,他紧紧抓住了闫娟的双手:“刘队想的真周到,我从心里感谢他。闫娟,委屈你了。这哪是在谈恋爱,简直是在执行侦查任务。”
三黄昏来得很快,转眼间太阳慢慢地钻进了薄薄的云层。西边天际出现了一片红色向四下蔓延着,一层比一层淡下去直到变成了灰白色。山谷中带着丝丝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
猎场里,韩松点上一支烟深思了一会儿:“闫娟,你知道吗?这就是李宇就死亡的现场,他就死在对过那棵大树下。李宇没有自杀的动机,也就是说只有他杀才解释的通。可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只能解释为李宇中了埋伏,挨了别人的冷枪。”
闫娟突然想起了什么:“韩松,你不是说李宇是被人约上山的吗。如果是被人约上山的,就和你的判断吻合了。”
韩松有些兴奋,他狠狠吸了一口烟继续判断着:“是啊,李宇被人约上山,然后中了埋伏!对,一定是这样!”
闫娟叹了口气:“真够复杂的,你还是认为有人杀了李宇?”
韩松掐灭烟头站了起来韩松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现自己的身后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走到小树林里面朝那棵大树看,一切看得非常清楚。
韩松向远处的闫娟大声喊道:“闫娟,你能看见我吗?”
闫娟挥了挥手大声说道:“看不见,树枝很密。”
韩松在小树林里演示着:“如果是谋杀,这个地方式最佳谋杀地点,凶手应该藏在这个地方开枪。”
闫娟跑了过来,她听了韩松的分析后摇摇头:“韩松,你推理有问题。难道李宇来这里,就是坐在石头上等死?”
韩松走到闫娟的面前:“当然不会是这样。应当有另外一个人,一个对李宇来说是非常熟悉的人。邀他来这里,而枪手已于事前埋伏在这里了。当李宇出现在大树下,凶手在小树林里开枪。事当天,我到了现场。马骏他们是在李宇的正前方不到一米的地方现的子弹壳,让人感觉到李宇是自杀。如果这是凶手伪造的现场,从角度上分析,至李宇于死地的那一枪是凶手在小树林里开的。”
闫娟摇了摇头:“你判断的还不是很全面,李宇的死亡从许多角度分析都不是自杀。如果是他杀,凶手站在李宇正面不足一米的地方行凶,李宇不会不反抗。可现场没有一丝的搏斗的痕迹,会不会是凶手乘李宇不被将其打晕或者是用酒将他灌醉后在行凶?如果是这样,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根本不存在另一个凶手。”
韩松从心里佩服眼前这个刑警学院的高材生,他无法反驳并闫娟的判断,但他心里仍有些不服气。
韩松用眼睛征求着闫娟的意见:“闫娟,你说的这种可能存在。但我说的另外一种可能也存在,我们决不能漏掉另外一个杀人的凶手。这样吧,先按照我说的另外一种可能排查现场,看能不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闫娟没有听明白:“排查现场?你要找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韩松解释道:“如果有另外一个凶手存在,他应该是在小树林里开枪。现场如果没被凶手清理,小树林里还应该有另外一颗子弹壳。”
闫娟点点头:“按逻辑判断应该是这样。好,我同意你的意见,我们分头找。”
他们开始在灌木丛里仔细搜索。闫娟把半个身子都插进去,树刺刮得她手上脸上留下了血印,韩松用树枝轻轻拨动每一寸地方。
闫娟突然喊到:“找到啦!找到啦!”闫娟在灌木丛里兴奋地大叫起来。她钻出树丛,头上是枯枝败叶,手背上流了血。
她张开右手,手心里是一粒子弹壳:“是它吗?”
韩松用手指轻轻捏起弹壳,看了看,嗅了嗅:“还要经过技术鉴定。闫娟,你可能立了大功!你在哪找到的?”
闫娟用手一指兴奋地说:“在那棵大树后面。”
韩松疾步来到一棵大树后看了看前方,正好对着李宇死亡时被靠的那棵大树。大约有三十米的样子,是个射击极佳的位置。他低头仔细查看着脚下的黄土地以及密密麻麻的野草,可惜因为时间太长了没现有价值的东西。
韩松兴奋极了,他模出了香烟:“闫娟,今天我们的收获太大了,现在该让我好好抽支烟喽!”
闫娟也十分兴奋,她一把抢过韩松打火机:“我给你点烟,我的大英雄!就算是对你的奖励吧。不过,以后尽量少抽,对身体没好处。”
闫娟为韩松点燃了一支烟,他香甜的抽了起来。看着韩松憨厚可爱的样子,闫娟不知怎么竟流出了泪水。
韩松奇怪地问:“你怎么了,闫娟?”
闫娟擦了擦眼睛埋怨地说:“韩松,你办案够细,感情上怎么是粗线条呢?”
韩松愣了一下大笑起来:“闫娟,我的心太粗,没有察觉到你的感受。”
夕阳西下,烈焰已经熄灭了。星星逐一挂上高空,一闪一闪地闪耀着,似乎在祝贺他们的收获,皎洁的月儿更是躲在云后祝贺着。
闫娟内心汹涌的波涛犹未止息,她猛然扑进韩松怀里,她说不清是由于今天意外收获的兴奋,还是由于出于对韩松疯狂的爱恋,韩松宽大的胸膛给了她从未体验过的安全感。韩松顺势把闫娟搂在怀里,女人的体香热乎乎地扑鼻而来,韩松即怦然心动又有些不知所措,他温柔地摘去她头上的两片树叶。
闫娟突然想起了什么:“李宇在死的头一天晚上,还去了歌舞厅?”
韩松点了点头:“事前一天晚上十点三十分,李宇在歌舞厅接了一电话约他转天去打猎。我想李宇的背后有人在指挥他,见事情败露了才要杀人灭口。”
闫娟看着韩松:“这些情报你是哪搞来的?你简直快变成刑警了。”
韩松似乎没听见闫娟的问题,他在自语着:“也就是说,是有人约李宇打猎的。这个人极有可能就在现场。如果这个推断成立,这个人的疑点最大。”
闫娟提高了声音:“韩松,我再问你,情报的可信度有多大?”
韩松连忙说:“闫娟,你问情报的可信度有多大?好,你听听这盘录音。”
韩松打开了录音机,里面有韩松和那个叫小霞的小姐的对话。”
关闭了录音机,韩松轻轻地推开说闫娟:“天已经黑了,咱们下山吧。再晚了怕不安全,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闫娟没有离开的意思:“我想再呆一会儿,难得这么寂静。这世界好像就咱们俩人,你给了我从未体验过的安全感。”
夜色越来越浓了,四周静悄悄的。月亮挂在天际让云遮去了一半,老远的躲在树缝里像个大姑娘羞答答的。
韩松也觉得此时的环境很浪漫:“闫娟,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份,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相信,恋人之间从交往到结婚更要靠缘分。我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左右着人世间男人和女人的姻缘。有缘分的,它可以把远隔千山万水素不相识的男女,锁定在一个共同的时间,共同的地点。于是,彼此因为一句话或者一件事而成为朋友、恋人,甚至成为百年好合的夫妻。没有缘分,可以使在一张床上模爬滚打几十年的夫妻分道扬镳,甚至再想多住一个晚上都很难。”
闫娟偎依在韩松的怀里深情地说:“韩松,你说得有道理。没有顺集团公司的案子,我们就没有机会相识。不相识何谈感情,没有感情哪会相恋。这恐怕就是你说的缘分,从这个角度说我们很有缘份。”
韩松看着端庄文静的闫娟,心中涌现出无限的**:“闫娟,有人说女人象迷一样神密,也有人说女人象梦一样朦胧。有人喜欢女人的清纯,还有人喜欢少妇的成熟。在我的心目中你是最美的女人,因为你美丽善良,温柔贤惠。在我人生的旅途中,你让我真正懂得人生至美情爱的真谛。”
闫娟一脸羞色,她猛然扑进韩松的怀里。韩松警觉得四处看看,除了风声和水库的浪声没有别的声音。
韩松提醒道:“闫娟,说不定在暗处,会隐藏着两只眼睛。凶手往往会回到案现场窥看,我们走吧。”
闫娟不情愿地站了起来:“等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她钻进了灌木丛。
突然,灌木丛中出了闫娟的大声喊叫声:“韩松,韩松……”随着声音闫娟跑出树丛,由于慌乱她脚上的鞋只剩下了一只。
韩松急忙跑到闫娟面前:“什么事?”
闫娟脸红了,他惊慌失措地说:“人家正要方便,被扎了一下,往外跑时还跑掉了一只鞋。”
韩松急急地问道:“在哪,我去找?”
闫娟指了指不远的一棵大树旁:“就是那!”
韩松、闫娟一起走到大树前,很快找到了鞋,但不是一只,而是两只。借着月光,他们看到另一只也是女人的鞋,一双白色露趾的高跟凉鞋。凉鞋的皮子很软,做工极好,细细的带子在鞋跟上划出美丽的曲线。
韩松再次兴奋起来,借着月光他现这只凉鞋来自乱草丛中,距他们捡到子弹壳的那棵大树有五米左右。他忽然想起上午那个低头寻找东西的女人,那个见了他们立即回身溜掉的女人,只可惜没有看清他的面容。不管怎么说,这又是一个重大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