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湿度很大下午,骄阳一如继往般地炽热,边道上的护栏都有些烫手。马路依然如故的堵塞,汽车在路口等灯竟然排出去了二公里。陈姬看着排队等红灯的汽车队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一阵风吹拂而过,风是热的没有一丝凉意。只扬起了她的长和马路上的尘沙,不一会儿便殃及到她的衣上、眉上、上。
好不容易回到了酒店,下车后在树荫下,陈姬尽量避开热力逼人的骄阳。转过院角,推门走进了酒店的门。一阵冷气迎面袭来,舒解了那难忍的炎热,她深吸了一口气踏进了酒店。
陈姬去了一趟邮局,给家里寄了一些钱。来回不足五公里,因为堵车竟用了一个小时,还把她热的几乎休克了。她走进卧室后把门锁上,急不可待的将挎包扔到沙上。然后走进浴室打开了热水节门,顿时流水声传出了浴室。
浴室因为热水的作用而朦胧起来,陈姬看到晶莹的水珠在她的肌肤上凝聚、滚落,便想起高浩那坚实的臂膀,禁不住一阵热流传遍全身。她在水花中打量着自己,心中的感慨油然而生。她有着佼美的容貌,双眸时常流露出多情的神彩。再配上长长的睫毛,大有一瞥勾人魂再瞥夺人魄的寐力。她的身材苗条和丰满,可以说得上是风姿绰约。但遗憾的是,她被一个比她大三十岁的男人占有了四年。他不但占有了她的**还占有了她的意志,要时时刻刻听从他的指令。
一个年轻靓丽的妙龄女郎,偷偷模模地和她讨厌的老男人在一起厮混,是多么的痛苦。尽管她有一百个不愿意,但都无法摆月兑这个头几乎要掉光的老男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陈姬到了女大当嫁的年龄,但她依然无法摆月兑这个尴尬的处境。
直到遇见高浩以后,她才第一次感受到女人的**。也看到了月兑离苦海的希望,于是,她萌生了追求自己幸福的念头。
她和高浩认识了两年,明确关系步子两个月。按现代社会的说法,正是如胶似漆的阶段。可她从来就没见过高浩的**,他对她总是不远不近不冷不热。关系走到了这步向她出了警告,把握不住这次机会将遗恨终身。
流水声停止了,陈姬披上浴巾走进卧室。床上铺了一块柔软的毯子,像软软的丝绸。她躺在上面伸展身体,体会这柔软的绒毛接触肌肤的感觉。芬芳的微风带着茉莉的香味从窗外飘进来,温馨而甜美,缓缓而浓重,让她如痴如醉。
她起身把窗帘拉严,拿出笔记本电脑。熟练地输入密码后打开了自己的邮箱,现有一封未读邮件。所有这一切她做起来是那样的轻车熟路,有条不紊。
双击打开了邮件,一行字映入眼帘:李已病变,全部切除。老爷子陈姬吃了一惊,她猛然抬头恐慌地看着墙上的水银镜,镜中映出了她苍白的脸。凝视了片刻,她慢慢地冷静下来,开始思索着对策。
当她看到自己美丽的脸庞、凸凹有置的身材焕出的诱人气息。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闪现在她脑海里,虽然有些犹豫,但是她还是想试试。
门铃响了,陈姬慌乱的问:“谁啊?”。
“是我,高浩。”门外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显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在洗澡,等等,这就完!”陈姬一边答应着一边慌乱地将笔记本电脑放入抽屉里,然后迅地走进浴室打开水节门。然后故意使劲趿着拖鞋使脚下出声响,走到房间门口打开了房门。
高浩进门后解释着:“对不起,我有点急事找你。”说着侧身看了看浴室里已经溢出浴盆的热水,又看了看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水迹的陈姬。
陈姬慌乱地走进了浴室,关上了水节门:“高浩,什么事这么急?”
高浩的表情有些深不可测:“听说客管局和公安局组成的专案组已经接触了李宇,他甘愿当了替罪羊,把全部责任揽了下来。”
陈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浴巾掉了下来露出了内衣内裤。
“替罪羊?高浩,这么说在他后面还有真正的谋划者?”陈姬有些紧张。
高浩哈哈大笑:“陈姬,你可真有意思,洗澡还要穿内衣内裤。”
陈姬一点都没察觉到,此时才感到难堪:“人家还没洗,你就敲门了。”
高浩像是在开玩笑:“浴盆都放满了热水,竟然还没洗?有意思。陈姬,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陈姬有些忐忑不安地说:“高浩,我没什么事啊,是你找我有事。”
高浩意味深长地说:“我是想告诉你,有些小事可以冲动,因为后果不是很严重。可有些事万万不可冲动,否则会后患无穷啊。”
陈姬捡起了地上的浴巾披在身上:“您说的对,我们做什么事都不能冲动。高浩,明天我要办点事,可能晚一点回来。”
高浩抱住了陈姬的肩头,两眼凝视着她:“陈姬,你要出门?别看你平时挺老练的,但你要出门我还是为你担心。你不是什么都懂,遇事要冷静,外出时要特别注意安全。”
陈姬听完哈哈大笑:“高浩,听你这语调好像是我要出远门。我就在天海办事,办完事我就回来。”
高浩还在唠叨着:“办任何事都不能轻敌,要注意每个细小的环节。充分考虑到可能遇到的困难,绝不能打无准备之仗。陈姬,不知为什么,我最近总是心神不定的,就像要有什么事情生。”
陈姬缓缓地靠在高浩的肩头:“高浩,谢谢你的提醒。你放心,我不会生什么事情的,我不会离不开你的。”
高浩把陈姬紧紧地抱在怀里……
太阳刚刚露头,阳光很温柔的射进窗内。陈姬驾驶着她的白色宝马在在通往森林公园的公路上疾驰。早上的凉风穿过窗户吹了进来很舒服,她张开眼睛看看窗外,晴朗的天空令她身心舒畅。
森林公园位于天海正北方的西山上,是天海唯一的一座森林公园。园内高山流水、鸟语花香,生态保护的十分完美,是天海的主要旅游景点。园内假山的北面终年烟雾缭绕,是鸟兽的天堂。南面则是片荒地。几年前天海市在此建造了一个靶场和一个猎场供游客们使用。
陈姬两眼目不转睛的盯住前方正在一辆小轿车,小轿车转弯的后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了。路上没有其他车辆,陈姬急忙提,在她也转弯后,那辆小轿车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她松了一口气,降低车和前方的小轿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前面那辆小轿车上只有李宇一个人,行进中太阳的光线有些刺眼,他拉下遮阳板后有戴上墨镜。汽车进入山道后开始爬坡,驶向森林公园。
半个小时以后,李宇举着猎枪走进了靶场。抛靶机一声轻响,飞碟从靶壕内迅弹出,从他眼前呼啸而过,他猛地举枪,啪!啪两声响过,猎枪口冒出淡淡青烟,然而这两枪均告落空。飞碟从流星疾而过,消失在七八十米开外。啪啪、啪啪,又是四枪过去,连续四枪都是如此,每一次他感觉自己的出枪和瞄准都无懈可击,然而就是差了这么一点。究竟错在什么地方呢?难道移动靶和固定靶的区别真这么大?
李宇擦了汗,坐在茶座上点燃了一支烟。这时他才注意,茶座上坐着一位身穿粉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只见她悠然自得地从茶座上拿起瓶纯净水,朝他蔑视地笑了一下,然后举起水喝起来。
李宇立刻被她吸引,这是一个颀长俊美的女人。白皙的脸庞,眉毛又长又黑浓秀地渗入了鬓角。一头披散的秀分成两边从肩上披落到胸前,随着身体不停地晃动,秀在跳跃的胸前抛来抛去,黑白相间别有情趣。一只手举着纯净水,另一只手弯曲着垂放在腿上。
看到她蔑视地眼神,李宇很不舒服。神气什么!你决不是玩枪的女人。一定是跟随哪位大款来的“二女乃”,竟然也敢笑话我。你等着,我一定要命中几枪让你瞧瞧。
装弹的瞬间李宇的心里也在慌,如果再一枪不中,面子就挂不住了。于是,他轻瞟了她一眼。女人见他望过来微笑着不语,只是轻轻朝他点了点头算是鼓励。
一声枪响,一片红黄色的彩粉在他眼前轻轻地飘落。他欣喜若狂的回头看着那个女人,她站了起来伸出了两个手指。微风轻轻地吹动着粉红色连衣裙,勾勒出她凸凹有致的性感身材。
时间如凝固了一般,李宇心中忽然有些隐隐的震撼。他的手似有些颤抖,甚至忘记了接着去打第二个飞碟。
李宇再回头时,女人已朝着靶场的门口走去,李宇急忙跟了出去。她窈窕的身姿飘进了打猎场,李宇紧紧相随。她拎着个精致的挎包,迈着轻盈灵动的脚步,象夜色中跳跃着的精灵。走过一个转弯后,就在他眼前消失了。李宇四处张望着,然后走进了最后懊丧地坐在了一个大树下。
太阳早已下山,连西边那火红的晚霞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弯新月初上,群鸟倦飞均回巢里休息。周围野花随风飘香,令人为之心怡神朗。偌大的打靶场没有了白天里嘈杂显得安静了,偶尔还能听到从远处传来的猎枪声。
陈姬躲在猎场的小树林中。起风了,将眼前打靶场地沙土扬起,视线顿时模糊起来,整个西山彷佛要接受着最为严谨的洗礼。狂风肆虐的灌木丛中,她手持黑色的猎枪等待着时机。
她突然听到一声近距离的猎枪声,赶忙向深处隐蔽,又听到了猎物远去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听不到动静了,她试探地走回原地,远远的看到李宇靠在一棵大树上休息,手持一只猎枪,地下放着打开的罐头、酱制品等食物,看来是喝醉了。
陈姬见机会来了,她绕到李宇的右侧,她举起猎枪一动不动的瞄准着着李宇的眉心,脸上却呈现着与杀机不符的浓浓绝望与悲伤。她终于扣动了扳机……
枪响了,陈姬最后看到的是李宇面无表情的神态以及眉心处的一朵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