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把,第六把,第七把每把都扣人心弦,因为两人都深知攻防兼备的重要性——在攻击对方的同时不忘自己也在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内,从直觉到思索再到决定,从切牌到牌再到叫牌,谁都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放松,谁也没占到半点便宜,赌局进入白热化。
叫牌,扔钱,按牌;点烟,抽几口,灭掉;俯桌,坐直,靠着;佯攻,防守,放弃;反反复复徘徊着,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动猛攻。包厢内烟雾弥漫,浑浊的空气几乎麻痹了紧绷的神经。
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把,第一张牌,红心Q,底牌红心k,他的明牌黑桃k。
“两百。”他叫的并不多,我的牌面也并不是很差。
“我跟。”在这样保守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是才个头,两百块钱再看一张牌,值。
第三张牌,红心8,他方块k,倒霉。试想不等他叫直接按掉重新再来一把,可脑子里又闪过一缕隐隐的记忆,红心Q和红心8,这把牌不是与梦境中的那把差不多吗?只不过换了个顺序和位置,独眼龙的牌换给了我,我的牌却在高脚辉手里而已。
“我一对k,怎么说也大你,五千,卷铺盖走人吧,不信你不跑。”他的眉头舒展许多,这话茬明显在激我,实际上是想让我跟下去,然后一把将我套住。
“我跟。”满足他的阴谋,他的激将法得逞了,可能在心里偷笑。而我并不是因为的激损才跟下去,只是梦境中那把牌的最后一张红心k在我手中,并且是底牌,其他两张牌又跟梦境中的一模一样,所以才冒险跟了下去。
第四张,红心J,他梅花k,果然是那样,两张牌有跟梦境里的丝毫不差,他三条k,我博同花。
“五万。”他是想不留给我再博的机会,五万并不是小数目,他有三条k,可以说是胜券在握,也有足够的资本叫这个数。
“跟你。”将面前一半的钞票推了进去,他呆住了,博同花的几率那么小,不想我还敢冒那么大的险跟下去,不过他应该开心才对。突然间的不理智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为之震撼,只有自己了解自己在做什么。
第五张,最关键的一张,到手里按住没看牌,但直觉告诉自己这就是红心1o。他的是红心9,虽然又博取了我一张红心,却更让我坚定了信心,因为牌路完全与梦境中如出一辙,如果猜想没有错,他的底牌应该是红心a。
“全梭掉。”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勇气,要知道自己还没看过那第五张牌是什么。
“我跟你,就不信你的底牌和暗牌是红心k和红心9,红心a在我手里。”说着站起来将他的那张底牌红心a甩亮出来。
“等等,我想再加点赌注。”偷偷抿出牌的一个角,是红心,一切尽在意料之中,之前还有那么点心虚,现在完全不用顾虑了。
“加什么,身上没现金就算了,有的话加多少都跟你,老子就不信这个邪,想在老子面前空手套白狼,你还女敕了点。”之前还文质彬彬,除了掏耳屎,其他都很有绅士风度,现在连粗口都上来了,急了,也就原形毕露了。
“过段时间不是有个土地平整投标吗?听说你是我表哥的最大竞争对手,如果我是同花,你就退出投标,你赢了的话我表哥退出。”趁机步入正题,切入要害。
“你算个球,哪根葱,作得了棺材的主?少跟老子饶弯子,开牌。”提到投标作赌注,其实他已经害怕了,正因为害怕,才急着叫我开牌。
“就跟你赌这一把,你敢不敢赌?”站在身后一直不吭声的“棺材”上前一个巴掌拍在桌上。
“想偷鸡诈老子,当老子吓大的?找错人了,我跟你。”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信不信斜那是辉哥你的事,玩不玩虚的你自己看,绝张红心k和红心9偏偏就在我这里。”轻轻将牌摊开,这下他傻眼了,一动不动愣站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脸色比死老爸还要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