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二皇子一行去得远了,蓑衣鬼这才放下心来,隐身状态消失,见吕飞伤势不轻,而且消耗斗气太多,身体极度虚弱,忙抓起他的双手,自己的与其对掌!输入斗气,帮助他体内经脉血流可以自然运行!
无奈伤口太深,仍是流血不止,蓑衣鬼忙撕下衣襟,替吕飞包扎身上三处伤口,又看到那惨不忍睹的右手手背!
蓑衣鬼忍住一阵阵的心痛,急急包扎!忙了好一阵,血流渐缓,蓑衣鬼自言自语喘道:“万幸!要是嗜血乌沙一进伤口!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蓑衣鬼望了望天,时候不早,随即背起面色惨白的吕飞,便道:“徒儿,挺住,师傅带你回家!”
清早,小木屋周围的草丛上露珠儿滚滚,在太阳出来的时候,露珠儿在草叶上一路下来,消失在土里。
小木屋里,吕飞蜷缩在床上,单薄的被子紧紧包裹着,仅靠着一丝凝聚起来的体温来抵抗着那寒冷的侵袭。
吕飞睁开眼,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面前。蓑衣鬼轻微的打鼾声此起彼伏,一只手撑着头,看来是一夜没睡,到了早晨才扛不住,眯上一小会。
吕飞鼻子一酸,眼前忽然有些模糊。动动身体想下床,那被子一下触碰到蓑衣鬼。
“哦?醒了啊?你小子!咋样了?”
吕飞看着双眼布满血丝的师傅,感觉胃部在剧烈地抽搐,鼻子一酸,道:“还好。”
蓑衣鬼揉揉眼睛道:“你小子,身体底子扎实,一起那样子都挺过来了,比起那会,呵呵,这不算啥子,想来只要静养两日,当能尽复旧观!”
吕飞被师傅一说,心中一热,脸色红润多了,说道:“嗯,那几个毛魔剑士,哪里能要的了我性命!”
蓑衣鬼见吕飞吹牛逼了,一把拍在他大腿上,笑道:“怎么伤不疼啦,不记得你昏过去最后一句话说的什么了啊。你这小子,哎……”
“唏嘘,唏嘘,别,别,师傅,疼死我啦!”吕飞疼的龇牙咧嘴的喊道。
“额,不好,师傅一时忘记你那儿有伤口!”
“你……”
“没事,师傅给你涂点金疮药!没事的!”蓑衣鬼起身从墙上密洞中模出一瓶金疮药。“来,,快趴下,让师傅看看伤势,给你敷些药。”
吕飞抓住腰带,有些窘迫地道:“师傅,不必了,一会儿我自己敷些药就成了。”
蓑衣鬼微微一怔,轻啐一口,继而大笑道:“你这孩子,师傅又不是女的,你还觉着臊得慌?唉,也是的,不知不觉,你都长这么大了,要是寻常人家,都该说个媳妇了,可你却……,在这荒郊野林的,哎,师傅连累了你。”
这话一说,蓑衣鬼眼圈一红,又想掉下泪来。
吕飞见状,心中感慨,急忙安慰道:“师傅,你别说了,你对我如同再生父母!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您救了我一命,那就是最大的恩情了,难道我堂堂男儿不靠自己去挣一份家当,不靠自己的能力让师傅安享晚年,还要埋怨爹娘给了他性命,没有再奉送一份荣华富贵,那是最没出息的货色。”
蓑衣鬼没想到自己徒儿能说出这么贴心的话来,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欣慰。握着吕飞的手,心里充满安详和幸福的感觉。
过了良久,“咕咕咕”吕飞肚子叫了。
“师傅,我饿了。”
“嗯!嗯!想吃点啥子?”
“特想吃,那烤鸡”
“是不是你经常说的,家乡很火的啃嘚鸡哇?”
“嗯,嗯,嗯!!!”吕飞口水都流了出来。
蓑衣鬼瞧得有趣,笑道:“那还不简单。”
说完,蓑衣鬼走出木屋,双手叉腰,对着林间,呼吸吐纳,突然!长声大笑。笑声如平地焦雷,震耳欲聋。
吕飞坐在床上,身体猛的一晃,便重重摔在地上,面色苍白,两耳翁翁作响。
只见那远处,忽然直落下十余只鸟雀,一只野鸡,全都落入师傅怀中。
蓑衣鬼,双手缓缓放下,慢慢转过身来,斜着眼望吕飞,笑道:“小子,这顿晚餐够不够?”
吕飞瞠目结舌,看了半晌蓑衣鬼怀中被笑声震晕的鸟雀,又看看师傅,满脸惊异之色。
自己的斗气必须全身集聚,喊出来,才能震下鸟雀,可师傅却能用笑声……实在是高!
吕飞脸上的惊异神色逐渐变为佩服与羡慕,楞了半晌,绽开笑容道:“师傅,你这么犀利啊!这一笑,飞禽走兽都要大大遭殃。不知师傅哭起来会怎样?”
蓑衣鬼啼笑皆非,道:“吕飞!别拍师傅马屁了,好了,这顿晚饭让你尝尝师傅的独门手艺哈。”拿衣服兜了鸟雀到河边,拔毛洗净,生火烧烤。
蓑衣鬼动作麻利,似乎精于烹饪之道,片刻工夫,便传来浓郁的烤肉香味。蓑衣鬼见吕飞狂吞谗涎,笑道:“莫急,还需加点调料。”起身走进树林。
吕飞一日未曾进食,虽周身僵硬,血液流通不畅,但闻到肉香,忍不住还是激起强烈食欲。
过了片刻,蓑衣鬼手里抓了一把青草和红色野果出来,放在一块岩石上研磨。
此时吕飞已经走下床来,慢慢来到蓑衣鬼旁,见到如此青草,野果,心中不免奇怪,问道:“师傅,你这是做啥?这就是你的独门手艺?”
蓑衣鬼嘿嘿笑道:“不错,这乃是甘草和山楂果。这两种草药味道酸甜而略苦,有活血舒筋之效。吃了就知道了哦”
随即,蓑衣鬼将紫色浆料均匀的涂抹在野鸡,野鸟上,反复翻转,登时四周尽是一股奇异的浓香。
蓑衣鬼取了几串鸟肉,又扯了一只鸡腿,递给吕飞道:“现在才刚够火候,快尝尝师傅独门手艺。”吕飞“呼哧,呼哧”边吹起,边狼吞虎咽,笑道:“真是好吃!!”哎,师傅这烤鸡做的是更绝美味了,一口咬下只觉脂香四溢,再一品味,甘甜中微有酸意,不似鸟肉,而如浆果;再三咀嚼,竟似有千种滋味,变化多端,无可细表。
吕飞情不自禁赞道:“师傅,做的实在太好吃了!”
蓑衣鬼道:“徒儿,你周身僵硬,血脉不畅,所以我加了两味草药,一则佐味,二则舒筋活血。”
吕飞一愣,心中一震,含着泪笑道:“师傅,你慢点吃,别欺负我现在受伤,吃不过你!给我留点啊!”
两人相对大笑。
吕飞只觉得一股暖洋洋的热力通达周身,原本枯竭的斗气**池有开始恢复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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