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二天生意比元旦稍差,小百货做了一百六十几块,加上宝根刻章的钱,毛收入正好二百块。也很不错了。在外面摆摊子风吹日晒尘灰飞扬的,一天下来身上就腌?了,吃过晚饭春英就打热水洗开了头。脸盆摆在地上,人坐在矮凳上头低着洗,肥皂沫溢得老高。由于撅着**,紧绷的裤子很清晰地显出了整个隆起的轮廓,肥硕,浑圆,活像个大苹果。
宝根提议到农学院洗澡,我却不大肯去。我不是不讲卫生的人,实在因为懒得动了,加上我有个喝酒后就犯困的习性,就想睡觉。再说这两天摊子收得晚,吃过晚饭都八点出头了,浴室是九点钟放水打烊,这时去洗急急慌慌的,也洗不舒坦呀。宝根也不勉强,说明天摊子收早点,大家一起洗过澡再弄晚饭。
三个人闲谈了一会儿,就熄灯休息了。自从春英摆摊子,夫妻俩晚上睡觉不过九点,因为每天春英起床很早,好去占市口。春英卖小百货比宝根刻章要辛苦一些。
但我却躺在床上睡不着了。身上痒,头上痒,刺挠挠的。刚才还是去洗澡的好。莫名其妙的是下面也痒丝丝的,微勃着,月复端有些胀坠,我气恼地伸手狠狠揪了两把才好过些。房东家的黑白电视不知放的啥黄梅戏,娇滴滴的唱腔咿咿呀呀传过来,听得人心烦意乱。也不知啥时候才迷糊过去的。
半夜里醒来,正欲起身小解,浑身却猛一激灵。我分明听到漆黑的室内有异样的动静。声音来自西南角上:有节律的床铺摇动,粗重急促的的喘息,不时憋漏出来的零星申吟。何其熟悉的声音和情境,我马上明白过来――是宝根和春英在那个!这两天我明明看到他们是睡两头的呀,想不到夜里还是爬到一起来了,这也太熬不住了吧!太胆大了,就晓得我肯定睡死了不知觉?三米开外的声音在静夜里听得那么真切,我心脏狂跳不已,闭紧嘴巴,努力放缓紧张的呼吸,浑身如虱子乱爬却一动也不敢动。真是折磨,真是活受罪!
好不容易那边角落才平息下来,可我还是不敢起身小便,因为这时起身夫妻俩就会知道我刚才是醒着的,那多尴尬!我就只好暂时硬忍着。哪晓得那边倒有人起来了,痰盂儿一阵淅沥的响――肯定是春英了。那淅沥的溺尿声勾得我膀胱搐动,拚命地憋住,难受得浑身都打起摆子。在春英回到床上顶多两分钟后,我终于不管不顾地从钢丝床上拗起身,趿着鞋子开门模到厕所,哗哗撒了一泡牛尿。清空膀胱的我脑袋直摇,狠狠地打了几个尿噤。
早上起来我有点讷讷的,不敢看他俩的脸。他俩说话的声调也好像有些异样。我估计他们怀疑我夜里听到动静了,心里不免有些沮丧。唉,如果迟半小时再起身多好。但怎么能够?再憋的话我真可能要尿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