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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二十五章

我一直很羡慕那些长相漂亮的,失恋的姑娘。因为按照我小姨的说法,她们失恋一次就等于又多了一次恋爱的机会;不像那些难看的,失恋一次就意味着少了一次机会,甚至没有了机会。所以,沈妙似乎已经从失恋的悲伤中走了出来,每天都是满脸喜悦的样子。而她的泼辣与任性好像也随着这件事消褪去了,人变得愈乖巧起来。

这也许归益于我跟她的一次促膝长谈。

那天,我满怀诚恳,推心置月复般的劝导她:你看,以你现在的性格可以算是个小“辣椒”吧,等你的青春路走到一半时就变成“三八”了,等你的青春路走到尽头时就变成“泼妇”了,等你的人生路走到一半时就变成“悍妇”了,等你的人生路走到尽头时就变成“妖妇一步一个脚印,多可怕啊!

她听完后,撇了撇嘴没做任何表示,我作为语重心长的一方就当她是默许了。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越来越忍不住拿她跟林琳相比,结果现她们彼此之间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我也不得不承认,幸好有林琳先入为主,否则我可能真的会喜欢上她吧。正当我惊异于这一现时,忽然就有了更惊人的现:我仅仅是可能会喜欢上她,而且还是成立于林琳被抹去的前提下,但是有个人确实已经喜欢上她了。

一开始我就现有点不对头。

每次沈妙骂白银跟处边时,处边都会显得很愤怒,但是迫于压力不敢爆,只得在火山边缘游走,而白银则笑眯眯的一副没脾气任由她宰割的样子;每次沈妙饶有兴趣地跟我探讨某些话题时,白银都会在一旁侧耳倾听,时不时想插上一句,无奈偌大的空间被沈妙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泼水不入,他把话压扁了也挤不进来。

每次我跟沈妙生肌肤之亲(指一般情况的正常触模)时,我身后的桌子就会猛然颤动一下。我心生纳闷,就抓起沈妙的手佯装帮她看手相,不料身后竟传来一声巨响。我回头一看,桌子被掀倒了,白银窘得蹲在地上把鞋带松开又系上,处边则一边迷茫的看着倒下的桌子和散落的书本,一边困惑的想:为什么白银系个鞋带能把桌子系翻?

终于有一次,白银忍不住问我:你觉得沈妙怎么样?

我想了想,说:呃――还行吧。

白银着急了:仅仅是还行吗?

我说:哦,你的意思是

白银说:对,她漂亮吗?

我说:这个么,反正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个女的。

白银很失望,瞪了我一眼说:你这话说的就不上档次了。人和动物是同一个道理,男或女,雌或雄,差别是很大的。你要是一眼看不出她的性别,不是你的眼睛有毛病,就是她长得有问题。现在的情况是,沈妙长得一点都不遗憾,我看是你的眼睛有困难吧。

我说:不是吧,我

白银打断我说:那就是你还没学会用展的眼光去看待一件事物,你对沈妙的理解和认识始终停留在原来的那个点上。由点推至面在几何学成立,用于生活就不能成活。你对她的认识应该从感性深入到理性,要透过现象去看她的本质。

我惊叹道:白银,没现啊,你竟是如此哲学的一个人。

白银谦逊的一笑,说:其实,她是个好女孩,对吧?

我说:深有体会。

这样的回答居然不能令他满意,在略思片刻之后,他接着说:其实,雌与雄的根本差别在于

在于什么?突然,一个声音横插到我们的交谈之中,就像一枚拦截导弹适时的把白银的话掐断,使白银的哲学处于“欲引而不能”的尴尬境地。

白银被掐住了哲学的喉咙,相当生气,看都没看那人一眼,只用双手在胸部和裆部比划着说:不就是这里,和这里嘛!

那人大怒道:胡说八道!

那人用这四个字否定了白银的说法,无疑也否定了我们的人生观。我跟白银对视一眼,很疑惑的看着那个人。那人看到我们迷惘的眼神,又联系到实际情况一想,觉得白银的说法其实是正确的,于是改口愤然道:胡思乱想!言罢,他拂袖离去。

我只注意到了他的背影,有点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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