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西蒙一家人
珍妮弗-西蒙站在贝拉卡尼的墓前。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中流露出黯然的光彩。
于连就站在她的边上,也不说话。
春雨绵绵,墓园中升起了雾。雨水和雾混合在一起,令人产生出不太真实的感觉。于连这才注意到,珍妮弗-西蒙和照片中的母亲有几分相似。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才让于连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产生了好感吧。
母亲,西蒙家族,难道有关联吗?
于连不得不去考虑这样的问题。虽然早知道圣天使守护者和自己是一个姓,但于连从没有把自己的这儿西蒙和圣天使守护者的西蒙联系在一起。
就好像在中国,有很多同姓的人。
总不成说姓王的都是一家人吧。虽然有那么一句老话,五百年前是一家。可谁都清楚,这只是一句拉近关系的场面话。真正是一家人的可能性,基本上不存在。
但现在……
“女士,您叫我来这里,究竟有什么事?”
于连率先打破了沉默。虽然心里有怀疑,但他还是不太愿意承认这件事。
总体而言,于连并不想和梵蒂冈扯上关系。哪怕只是一点,也不愿意。
珍妮弗-西蒙举着伞,缓缓的转过身。
“孩子,你难道不觉得奇怪?我姓西蒙,你的母亲也姓西蒙。这两个西蒙之间。难道没有任何关联吗?”
于连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不认为有什么关联。这世上姓西蒙的人有很多。您是高贵的圣天使守护者,是耶稣门徒的后裔。而我的妈妈,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虽然她也姓西蒙,可我相信,二者并没有关系。”
“如果有呢?”
于连的身子微微一颤。他很害怕这样一个答案,因为那会给他带来很多麻烦。而于连最害怕地,就是麻烦。
更何况。老爹从没有说起过这样的事情,妈妈也没有留下任何关于这方面地信息。就算二者真的是有什么关系。于连相信,现在也没关系了。
“也许曾经有关系,但那只是曾经。妈妈从没有和我说过这方面的事情,我想她并不想我和这个高贵的姓氏有什么联系。这就是我的回答。”
珍妮弗微微一蹙眉,看着于连一言不发。
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但于连并不打算反抗,迎着珍妮弗的目光看去。
“想听故事吗?”
于连犹豫了一下。“如果听完之后您可以离开这里地话……妈妈不喜欢被打搅。”
珍妮弗并没有因为这无礼的言语而生气,微微一笑,转身看着墓碑。
“很多年以前,已经有一百多了吧。西蒙家族曾经出现了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他叫做马里洛-西蒙……于连,对于西蒙家族的过去,我相信你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在西蒙家族的血液中,流淌着主赐予的炽天使之力,也是唯一一个得到主的恩赐地家族。担负维护梵蒂冈的责任。”
于连在妈妈墓碑旁边的台阶上坐下。
雨水已经打湿了台阶。当于连坐下的一刹那,围绕在他身外的云气将台阶上的水分鲸吞干净。他点上一支香烟,静静地做出一副聆听的模样。
“西蒙家的每一代人,都继承这样的血统,同样也拥有较之常人更长久的寿命。一般而言,当西蒙家的成员在八十岁的时候。炽天使的力量就会觉醒。但根据血统的优劣,有的人能拥有炽天使地全部力量,有地人只能得到一小部分。低弱的成员,将被淘汰。随着时间地流逝,他们血液中的炽天使力量会一天天的减少,最后和普通人没有差别。”
于连吐了一个烟圈,看着云气在烟圈外回绕,保护着它慢慢飘向天空。
珍妮弗在墓碑的另一侧坐下,台阶上的积水瞬间蒸发。
“我们这一支,始终保持着最优良的血统。也一直担任着守护梵蒂冈的责任……”
“西蒙女士。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说重点吧。”
珍妮弗笑了笑。“很好,那我就说重点。马里洛在四十岁的时候,就唤醒了炽天使的力量,成为西蒙家族有史以来最为出色的守护者。本来他可以有非常远大的前程,可是在他四十三岁的时候,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
于连说:“很俗套的故事。”
“也许吧!”珍妮弗目视前方,目光似乎想要穿透那朦朦烟雨,把时光倒流。她说:“马里洛爱上了一个女巫,一个被梵蒂冈视为异端的女巫。虽然已经不再是中世纪,可是作为守护者,这段爱情被家族视为邪异。马里洛要么放弃那个女巫,要么就必须放弃已经觉醒的炽天使之力。”
珍妮弗说着,扭头看了一眼于连。
“如果在炽天使之力没有觉醒的时候,家族可以用魔法封印那种力量。将来如果他后悔了,就解除封印,炽天使之力依然能够保留。但是当这种力量觉醒之后,想要放弃就必须经过仪式。那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
于连笑了笑,“怎么痛苦?”
“等同于放弃他的生命!”
“他是如何选择呢?”
“你猜。”
于连看着前方的雨雾,沉默片刻后说:“他没有放弃,但是那个女巫一定在此之前就有了身孕。一个中国式的陈世美,我猜的对不对?”
“女巫没有身孕,马里洛选择女巫!”珍妮弗的眼中浮起了一层雾。“马里洛选择了仪式,在举行仪式地时候,我们都在旁边看着。看着马里洛在神圣光辉中痛苦的样子。母亲当时告诉他,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可是他……仪式结束之后,马里洛奄奄一息,几乎快要死了!”
“几乎?那他死了没有?”
“女巫用一种很奇特的法术,将她五十年的寿命转移到了马里洛的身上。你知道。女巫的寿命并不长。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女巫是一群丑陋地老太婆。但实际上那是她们用寿命换取力量而产生的结果。”
“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我觉得,你似乎有点同情女巫,对吗?”
珍妮弗笑道:“很奇怪?其实黑暗和光明往往是交织在一起,是非善恶也不是用简单地法则就能够分辨。我虽然是守护者,但并不影响我对异端的同情。同样因为我是守护者,也不会因为同情而心慈手软。”
云气包裹着已经熄灭的烟头,蓬的散开。化为无有。
“很有趣的一个理论。”
“其实我很羡慕马里洛,他可以为了一个女人不惜放弃生命,而那个女人也可以为了他,丢弃宝贵的生命。这是一种真正的爱情,很美丽。”
于连有点兴趣了。
“那马里洛后来怎么样了?”
“女巫用五十年地生命,换来了和马里洛在一起十年的美好时光。他们有一个孩子……虽然马里洛放弃了守护者的身份,但是他的孩子依然成为了出色的牧师。女巫死后十年,马里洛在女巫的坟前自杀了。”
于连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寒蝉。这是一个他没有想到的结果。
珍妮弗叹了口气,“马里洛和女巫地孩子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马里洛自杀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并且随传教团去了远东,在中国传道……后来,他和一个法国寡妇结婚。还生了一个女儿,就叫做贝拉卡尼。”
于连一怔,疑惑的看着珍妮弗。
终于绕回来了,妈妈真的是守护者家族的人吗?
珍妮弗说:“马里洛和女巫地孩子并没有继承到西蒙家族的血统,可是连我们都没有想到,他的女儿贝拉卡尼-西蒙竟然拥有最纯正的血统。”
“慢着,慢着!”
于连打断了珍妮弗的话,“既然马里洛和女巫的孩子没有血统,他的女儿怎么可能会……难不成那个法国寡妇也是西蒙家族的人吗?”
珍妮弗笑了笑,“当然不是。至于这里面的原因。我们也不太清楚。后来有一位德鲁伊解释说。虽然马里洛的炽天使力量消失,可是在他地身体中。依然流淌着西蒙家地血液。也许他们的孩子没能继承,可是却有可能把那血统转移到第三代,或者第四代地身上。这叫隔代遗传。”
于连的脸垮了下来,闷着头也不出声。
珍妮弗说:“贝拉卡尼拥有纯正的西蒙家族血统,甚至也继承了马里洛最纯正的炽天使力量。我们在得到消息之后,就想要设法找到她。当时正是中国混乱的时期,我们到了背景后,才知道她和一个中国男人私奔了。马里洛的血液里,总是流淌着一种不愿意遵守法则的因子。”
“那后来呢?”
“贝拉卡尼的父母和我们回到了意大利,可是没几年就相继去世。我们千方百计的试图寻找贝拉卡尼……我们一直以为,贝拉卡尼是在中国。可没想到……我是从教会那里知道了你,但当时我并没有在意。”
于连看了看珍妮弗,那意思是说,既然没在意,为什么又注意他呢?
珍妮弗说:“你闹得动静太大了!竟然连圣殿骑士都敢杀,还把东尼闹得灰头土脸,宝瓶星相师苏梅尼、天蝎星相师崔西-斯科匹尤斯相继死在你的手里,让我不得不刮目相看。后来经过调查,我发现贝拉卡尼竟然就生活在法国。她在生下你之后,炽天使之力还没有觉醒就走了。”
于连愕然的看着珍妮弗,片刻后突然笑了起来。
“圣天使大人。您不会是认为妈妈把炽天使地力量传给了我,所以才……不可能的,妈**炽天使力量并没有觉醒啊。再说了,我今日的成就,和西蒙家没有任何关系,是我父亲传授了中国的道法,练成的。”
珍妮弗也笑了。但是有些苦涩。
“拥有圣天使血统,贝拉卡尼即便是一辈子无法让炽天使之力觉醒。也能活到一百多岁。可是她离开的时候才多大?她并不知道西蒙家族地血统传承方法,相信你的父亲也不知道。如果没有特殊地保护手段,拥有西蒙家族血统的人会在诞生第二代的时候,把一切都传递到下一代的身上。”
于连笑不出来了,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你是说……”
珍妮弗点点头,“贝拉卡尼在生下你的时候,连带着把她的生命也转交给了你。这一点。我想即便是你的父亲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猜测到。”
怪不得老路易说,妈妈在生下于连之前,看上去非常健康。
但是在于连出生之后却……
是因为我,才让妈妈失去了性命吗?
于连有点无法接受这样一个答案。他甚至觉得珍妮弗是在胡说八道,可同时他也知道,珍妮弗并没有骗他。但这个答案,未免有些太残酷。
珍妮弗站起来。“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珍妮弗说:“因为我想让你继承起当年本该属于马里洛应该承担地责任。”
“为什么是我?”
“马里洛是我的哥哥,也是我这一生中最佩服的人,同时还是我最痛恨的人。”珍妮弗轻声说:“如果他当年不是选择了爱情,我就不需要承担起现在的这个责任。我一生的幸福,都不得不因为这样一个责任而放弃。现在。我累了,我更不希望我的孩子们为了这个责任而自相残杀。”
于连抬起头,“自相残杀?”
“如果你答应回归西蒙家族,自然就能知道一切。”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就当作我什么都没有说。不过你会看着你的爱人们,一个一个因为你血统地关系,在生下第二代之后很快的死去。除非你不想要孩子。”
中国人的观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老于家至于连这一代,只有他一个人了。如果不要孩子,当于连离开人世那一天。老于家也就断了根。可要让他用爱人的性命去交换血脉的延续。于连无法做到。
珍妮弗说:“你身体中的炽天使之力目前还没有觉醒。但我必须要提醒你,如果有一天。当你地炽天使之力觉醒,而你又不是西蒙家的成员时,西蒙家族会不惜使用一切手段,光明磊落的,阴暗狠毒的,来取走你的性命。炽天使之力,绝不能流落出去。除非西蒙家的人死绝了。”
于连的脑子里乱哄哄的,成了一锅粥。
一连串的事情,让他有点不知所措。母亲因他而死,从此断子绝孙……
至于西蒙家族的手段,于连并没有在意。
谁知道那该死地炽天使之力什么时候会觉醒。即便是觉醒了,西蒙家族地人想要取走他的性命,只怕也是一件非常困难地事情。对,非常困难。
“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接下来就是你如何决定。”
珍妮弗说着,向墓园外走去,“你有很多时间来考虑这件事,我并不着急。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贝拉卡尼的骸骨我会迁移到家族的墓园。不管贝拉是否承认她是西蒙家的人,这是她父亲临死前的愿望。”
“那不行,我还要把老爹和妈妈合葬呢。”
“我也可以让在贝拉的墓碑上留下你父亲的名字。对了,他叫于植,对吗?”
于连面颊剧烈的抽搐起来,呆呆的看着珍妮弗,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
珍妮弗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于连。
“另外,按照辈分,我应该是你的曾姑婆。希望下一次你不要再用女士或者圣天使大人地称呼。在中国人的习俗中,这似乎属于大逆不道。”
“……曾姑婆,这是家族的决定?”
珍妮弗摇摇头,“不,这是我的决定。我才是圣天使守护者。只有我拥有决定谁来继承这个责任的权利。于连,好好考虑。我等待你的答案。”
珍妮弗的背影没入了烟雨中。
于连呆呆站立在妈妈地墓碑旁,一时间好一派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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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巴黎,已经是入夜。
于连并没有立刻回到庄园,而是把约瑟夫打发走,一个人漫步在巴黎的街头。
细雨朦朦,带着说不尽地恼人阴郁。
于连在塞纳河的一座桥上停下了脚步,趴在桥栏杆上。呆呆的看着塞纳河在这细雨中静静的流淌。远处的河面上,笼罩着一层白色的雾。
河水就好像纰缎一般,从雾中流出。
点上一支香烟,于连深深的吸了一口夹杂在细雨中,有淡淡泥土芬芳地空气。
真是一个让人烦恼的季节啊!
正要转身离去,却意外的看到在桥头上站立着两个青年。
高挑的个头,棕黑色的头发,看上去大约有二十七八的样子。身上穿着月白色教袍。垂手静静的站立。
“祖母说,要把圣天使守护者的责任交给你,对吗?”
于连一怔,“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要让你明白,圣天使守护者绝不会交给你这么一个咋种。”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想说。高贵地西蒙家族,绝不会要你这个咋种……”
话未说完,青年的脸上被狠狠的砸了一拳。
于连的心情本来就处于极端阴郁的状态之下,被莫名其妙的辱骂,令他心里地火气顿时爆发。在他的心目中,母亲是神圣的代名词。特别是在知道母亲是因为生他而失去了性命之后,更加不能为别人所侮辱。
谁也没有看清楚于连是怎么打出的这一拳,在另一个青年的眼中,同伴突然间就飞了起来,然后摔在地上昏迷不醒。没有感到任何的能量波动。更没有觉察到于连是如何出手。他先是吃了一惊。连忙跑到青年的身边。
整个面孔被砸的凹下去,鼻梁毫无疑问的断了。颧骨显然也碎了。
眉骨从皮肤下刺出,额头向下塌陷,那双眼珠子,好像要凸出来一样,就如同死鱼的眼睛。黑血从七窍中流出,显然是进地气多,出地气少。
于连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的好像要把整个天地冰冻。
“不知死活!”
他迈步从青年身边走过去,吐了一口唾沫。
“站住!”
另一个青年呼地站起来,“我们只是想要领教一下你的本领,为什么要这么狠辣?”
于连的身形钉住,转身看着那青年,冷冷一笑道:“狠辣吗?如果有人辱骂你的亲人,说你是一个咋种,你会怎么做?”
“卢比尼奥骂人是不对,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
“好吧,你这个咋种,想要替那个咋种讨公道,就出手吧。说什么都是废话,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大爷。”
青年人愤怒了,“我要和你决斗!”
“我就在这里,出手啊!”
“我杀了你!”
曾混迹在市井中的于连,骂起人来更加恶毒。加之他心情并不好,此刻只想找人好好的打一架。死个把人算屁事?我杀的人,难道还算少吗?
青年头顶显出了一个光环。
不过比之珍妮弗的要小,而且光亮也很暗淡。
如果要比较的话,也就是和马修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他大吼一声。抬手打出了一连串地弧形光圈。
于连嗤笑一声,连动都懒得动,体外云气翻滚,化作一道无形的气墙。
光圈呼啸着打在了气墙之上,云气甚至连晃动一下都没有。
“就这点本事吗?”于连眼中寒芒一闪,隔着足有四五米的距离挥拳轰击。他的速度很快,那一拳快的让人看不清楚是如何打出来的。一股无形的暗劲翻滚着。云气化作一波*奇异地气流,不断的拍击在暗劲之上。
那股暗劲在吸收了云气地力量之后。变得阴狠至极。
罡风掠过,地面上腾起灰尘石粉,一块块铺地的石头瞬间化作了粉尘。
青年感到窒息,暗劲还没有过来,他就有点喘不过气了。
有心想要躲避这一拳,可是无论他如何躲闪,整个人都被笼罩在这一拳的威势当中。
如果真的硬接这一拳。绝对是没有活路。
眼看着青年就要丧命于拳下,一个婀娜身形突然幻现在青年的身前。
珍妮弗神色肃穆,双手中化出了一个光环。
无匹的神圣力量狂涌而出,和暗劲相撞击。都是用的阴柔之力,青年站在珍妮弗地身后,仍可以感受到那种蚀骨的阴柔罡气从身体两侧呼啸掠过。那石桥瞬间消失在河面上,连带着铜柱路灯也变成了灰粉。
“祖母……”
青年开口想要告状,珍妮弗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于连没占到什么便宜,珍妮弗的神圣力量非常强大,修为绝对超过了他。不过有吞噬绝技,神圣力量被他无声的化解。后退了一步,于连眼睛眯缝起来,“曾姑婆。你想要和我较量吗?”
珍妮弗一笑:“我可不想做第二个东尼。你是我的曾侄孙,小我整整三代。打赢了你,是以大欺小,没什么值得骄傲;输给你,哪怕是平手,我都会觉得丢人。”
“那你要护着他们?”
“从辈分上来说,你是他们的晚辈。不过从能力上而言,他们是你的晚辈……只是两个被冲昏了脑袋地小傻瓜,你又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
于连咬牙切齿道:“他们骂我,更侮辱了我的母亲。”
“你也骂了他们。甚至连我都被你骂进去了。”珍妮弗对于连的语气毫不在意。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至少两边都扯平了。你觉得呢?”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于连一肚子的火气被珍妮弗的笑脸化解地无影无踪。
怎么说也是长辈。相信妈妈也不愿意自己这么去冲撞长辈。他叹了口气,“曾姑婆,我不想为难你。可您前脚刚和我说了话,后脚麻烦就来了……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可不保证下一次不出人命。”
珍妮弗笑道:“于连,这只是开始。我也无法保证一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不过,不论你是否承认,我们始终是一家人,希望你能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我不敢保证!”于连苦笑一声,“好好约束他们,中国有句话,没有金刚钻,不要揽瓷器活。另外,让他们的嘴巴以后干净点。”
说完,他扭头要走。
走了两步之后,又突然停下来,“该怎样才能避免这样的麻烦?”
“很简单,当你继承了圣天使的职位,一切麻烦都会迎刃而解。”
“曾姑婆,您这是在赶鸭子上架啊!”
于连笑着摇头,飘然远去。
“女乃女乃,为什么……”
珍妮弗抬手又是一巴掌,抽在了那青年的脸上。
她走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卢比尼奥身边,抬手打出一道光环,覆盖在卢比尼奥的身上。
“第一下,是惩戒你们的嘴巴。很早以前我就告诉过你们,对强者,要有一颗尊敬的心。你们没有资格去侮辱一个比你们强大地人,那是找死,更是为西蒙家族地脸上抹黑。如果是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们。”
珍妮弗说完。卢比尼奥缓缓醒来。
骨头虽然都已经愈合了,可是伤口却留了下来。
珍妮弗虚空一抓,卢比尼奥呼地站立起来,随后两记耳光抽过去,打得卢比尼奥满脸是血,伤口都迸裂开来。
卢比尼奥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可这两巴掌却让他清醒过来。
“女乃女乃……”
珍妮弗的脸色阴沉。眼中流露出一种令卢比尼奥感到恐惧的光芒。
“安杰洛,卢比尼奥。第二下是警告你们,要有自知之明。你们可以不服气我传位给于连,但如果你们无法认清楚自己的话,就是愚蠢。即便是东尼,那个号称欧洲第一强者的家伙也奈何不得他,什么时候你们的炽天使之力觉醒,拥有我这样地力量。再去考虑向他挑战的事。”
珍妮弗骂完了之后,无奈地苦笑摇头。
“你们这些孩子,才掌握了那么一点本事,就自以为很了不起。有时间不服气,为什么不去好好的修炼?本事没有练成,父母的狂妄自大倒是学了一个十足。如果你们,包括你们那些狂妄自大的父母能有于连一半的力量,我又何苦让于连来继承这守护者的职位?”
珍妮弗长叹一声。“为什么就没有人理解我的苦心,难道你们没有看出来,那个小家伙正在以一种我们从未见过地方式成长。当他的炽天使之力觉醒,整个欧洲,乃至于整个世界,还有谁能够是他的对手呢?”
安杰洛和卢比尼奥面面相觑。说不出一句话。
就像于连所说的那句话:谁的拳头大,谁才是老大。他们现在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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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庄园,已经是半夜了。
于连有些疲惫的走进了起居室,朝沙发上一躺,耳边嗡嗡的直响。
一天的事情,已经让他觉得精神格外疲惫。
而未来地事情,更让他感到迷茫。怎么回是这样子,怎么回是这样子?
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种淡淡的芬芳。
于连没有睁眼,他知道是谁。
“塔卡娜。还没有去休息吗?”
“刚陪着让娜聊天。那丫头打算利用埃蒙之书的力量,找到解除苏珊天体的方法。”
于连一愣。睁开眼睛。
这倒是一个办法。那埃蒙之书是千年前古埃及智者伊姆荷泰普所留下来的宝物,说不定里面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埃蒙之书,不仅仅是一部书,几乎是一部大字典。
在获得了创世神力之后,让娜可以从中找到各种各样地信息。于连是对里面那些文字一窍不通,留在手里也没用,倒不如交给让娜来保管。
“有办法吗?”
塔卡娜笑了笑,“还在找,希望她能找到吧。”
说完,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于连,“今天和圣天使见面,有什么结果吗?”
于连苦笑一声,“结果?结果就是一堆乱七八糟的麻烦。”
“哦,怎么说?”
于连当下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关于妈**事情,他省略过去。
“原以为没有一个亲人,现在倒好,蹦出来了一个大家族。”
“那你岂不是……连梵蒂冈都可以操纵吗?”
于连坐起来,“谁愿意操纵谁去操纵,我对这个圣天使守护者一点兴趣都没有。这都是以后的事情,我还能暂时不去考虑。可西蒙家的人如果不断的来找我麻烦,我岂不是要被烦死?杀不是,不杀也不是。”
塔卡娜在于连身边坐下,想了片刻之后轻声道:“既然是这种情况,我看如果你真的不想和他们碰面的话,干脆出去走走,顺便散散心。”
于连歪着头,“出去?去哪里?”
塔卡娜站起来说:“前两天海伦接了一个案子,要往丹麦走一遭。不过她现在正忙着和法国政府谈条件,一时半会儿地月兑不开身,就扔在那里。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转转。丹麦地风景很不错,也许能放松心情。”
“唔,这倒也是个办法。不过,我可不会破案啊!”
“嘻嘻,当年你不就破过安德烈的案子吗?再说了,能否破地了案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自己保持一个好心情。不行的话,让马修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