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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 分发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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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手中的准考证。

相信读过学校的人都大约可以猜到现在的我、握着准考证再加上篇名开头的标题你大约也可猜出来我现在做些什么了吧。

没错今年国三的我正面临分联考这几样人生必经路程。

桌上学校统一下的成绩单那上头印的整整齐齐的分数像是长了嘴巴咧大一般正在嘲笑我。

「冥漾你打算选哪个学校啊?」

前座同学转过头来对桌上惨惨赤色成绩视若无睹的这般对我问着。

那瞬间很想回他一句你觉得我这成绩是我选学校还是学校选我啊

我的名字是褚冥漾。

专长没有若真的要硬说的话我的专长大概就是我很倒霉。

这么说一点都不为过打从出生起那一秒开始我的霉运从来没有停过你听说过谁一出生居然是脐带在脖子上缠了麻花圈听说原来医院里的人都放弃急救了准备把我包一包还给家里人拿去埋的时候一个护士小姐不小心错手就这样把当时已经变成婴儿尸体的我摔在地上;不过也不晓得是碰巧还什么一摔居然把我摔活了。

但是后来想想如果我那时早知道这辈子会活的这么倒霉那时候应该叫那小姐再摔重一点直接把我摔的肚破肠流我也不会怨她。

慢慢长大之后天天皮肉伤已经变成家常便饭还有更夸张的状况层出不穷。

谁听过上体育课投颗篮球结果连篮球架都往前倒还好我跑得快只被压断一只脚后来倒是接回来了。

上课上到一半天花板整片掉下来、玻璃突然被教室外上体育课班级打来的球打碎(正好我坐在窗边灵异的则是我们般教室其实是在五楼)。

类似此等状况再我漫长十来年生涯中已经司空见惯了。

衰人这个称号更是从我出生到现在像甩不掉的牛皮糖一般都黏在我身上有名的程度几乎整校都知道了就连被急救送医医生护士们都还会讲「怎么又是你」之类的话。

「同学魂归来。」

坐在前面那不知终极倒霉为何物的幸运家伙突然抽出一卷纸往我头上一敲煞那间十几年来的往事如同跑马灯一般花花的急窜过我的眼前然后我又变回了那个因为惨惨赤色正在伤脑筋要怎样填学校的学生。

倒不是因为成绩不好所致而是考试时候该死的我居然食物中毒!

食物中毒耶!

会不会太夸张了明明是班上一起订好的便当订购三十九个里面偏偏就我那个不新鲜。

我相信命运是存心与我做对的。

绝对是!

「哈哈当然是能够读的学校就好了。」把第一张明星学校拿开其实我老妈对于升学这件事情已经放弃了转变为现在只要能有学校读就菩萨保佑的心态。

「这样喔我听说中县有间学校工科感觉还不错。」幸运同学干脆把椅子转过来拿了原子笔就在我的单子空白处画圈圈「如果你也申请能过我们还可以再当三年同学哩。」圈圈里面出现了鼻子跟眼睛然后是米老鼠的图案浮现。

「再说吧。」

给了幸运同学如此的响应之后我将那厚厚一迭学校资料翻了几次极度后面、偏僻的页数下面有行不起眼的小字。

小的让人几乎察觉不到存在。

是某所学校的名字。

※※※

然后我填了。

我把那所奇怪名字的学校填在第一志愿当中。

榜的那天所有人都开始翻找报纸网络查看自己数据当然包括我也不例外。

诡异的事情生了那天我明明把各大报翻遍、网络查遍就连学校也递出复查资料了结果在在传回来的消息都跟我讲一件事情

『查无此校』

要耍人也耍的高明一点好不好!

我填了一所根本不存在的学校要不然那鬼校名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本学校资料被我摔在主办中心的桌上呃、我修正一下摔的不是我而是我姐。

「你们搞什么鬼!印这种不存在的东西给学生填现在又查无此校耍人是不是!」

我必须承认我姐有气魄多了她比我大上三岁今年已经申请入一所有名大学。明明都是同一个妈生的其实我曾经想过是不是我这辈子的好运全都附着在我姐身上所以她格外幸运就连前几年大地震被招牌砸到都还只是惊吓没有受伤。

重点是受伤那个是跟她并肩出门的我!

好几个柜台小姐将那本资料传了又传每个人看过那行小字之后都重复同一种可以算是看到鬼似的惊讶表情。

褚冥玥把那本罪魁祸从小姐的手上抽回来重新又摔在桌上一次「找能作主的来说!」

说真的我一直觉的我姐长的挺漂亮是那种冷冽的美女型跟电视上的艺人啊、歌星之类的一比都毫不逊色所以她起飙来那种恐怖的神情也变成双倍。

具体来说应该就像是被那种美丽的厉鬼索命那种感觉嗯就是电视电影常常上演的那种有空的人可以考虑自行揣摩一下。

大概过了一下子那本资料又被传到另外一个人的手上。很明显的这人的阶级高了一点然后一边掏出手帕一边擦着冷汗跟我姐解释。

听说可能是印刷厂跟别的数据放在一起不小心盖到之类的。

高阶级的解说人员拿出了另本一模一样的资料翻开上面的确没有这所学校的名字。

于是我姐又火了。

不小心盖到听起来是很有可能不过这学校的名字、编号可都妥妥的盖在选校格里面甚至连边框都有哩。

这种可能简直比中乐透还难吧我想。

从我们入门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小时我姐将看见的人骂得连个屁都不敢多放感觉上很像路人甲的我连一句话都没也说到时间就这样在我姐啪啦啪啦骂人声下渡过了。

很无聊。

我打了一个哈欠抬起头正好看见一个人影在外面晃过。

其实外面就是人行道了别说一个人了就连一百个人晃过都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这间中心还算是在闹区附近。

奇怪的是那人是大剌剌的从自动门前面走过去。

自动门、没开。

根据我漫长三小时观察电动门的纪录这门连条狗走过去都会开一下然后从外面吹进来报纸还是垃圾什么的一个人走过去居然没有开?

彷佛是要证明我的疑问一般那个人又出现在门口。

这次很确定了那个门真的没有开

不会吧?

大白天见鬼也是衰运中神奇的一环吗?

『啪』的一个巨大声响。

我那很有气魄却没什么良心道德的大姐拿个比刚刚更厚一迭数据从我脑后呼下去用力之大差点没把我脑袋打的从眼睛鼻孔嘴巴喷出来。

「你耳背喔刚刚叫你去填数据叫几次了!」像厉鬼可怕的脸孔马上在我眼前放大魄力更增一倍。

「啊?」我张大嘴巴一脸诧异。

结果那天最后结果就是主办单位也有疏失所以把我名字安插进去重新递看看还有没有学校可以收。

说难听一点就是看看还有没有学校要捡剩的东西。

毕竟我的成绩也挺低的低到我全家都有心理准备会被分到只要有钱就可以读的那种学校。

结果那天我没有再看见电动门外的鬼。

后来我们班上一个同学听完这件事之后就跟我说我的衰运可能正在往内腐蚀直接侵蚀到流年八字了。

我倒是没听过八字会因为霉运变轻的啦。

不过倒是因此知道了那同学的老爸职业是乩童。

就在所有人都收到入学数据的那天我也收到了是一所挺有名的学校。他有名是在只要有钱人人都可以读正好完全符合我家人的想象。

从此后注定我跟幸运同学相隔两地。

当然这件事情跟这篇故事和我的将来完全没有关系只是顺便提一下而已。幸运同学如他所愿的报上了工科学校恭喜他。

※※※

可是我的衰运也不可能因此结束。

「漾漾你入学通知来了喔。」

一回到家那个有魄力的老姐正在一边看她的电视节目另外一手把个牛皮纸袋文件递来给我。

耶?

入学通知刚刚才从学校拿回来的?

我接过那个牛皮纸袋、看见上面印的名字本来第一个反应本来是想把它摔在地上可是后来又没有摔。

因为那个纸袋封口上面用红笔写了几个大字。

说真的我没听过有学校会这样写的。

『摔者死!』

多么简洁利落啊简单到让我几乎以为这不是入学通知而是寄错的恐吓信了。

学校名就是那所查无此校。

小心翼翼的避开那几个突兀大红字撕开封口果然里面塞着的是好几张入学的报名资料挺厚的一迭与今天拿到的不太一样。

最厚的那一迭有用活页夹子好好整理起来叫做『新生入学介绍与如何自保』。

大概又是那些交通安全倡导还是小心路上坏人之类的话。真是的都几岁了还要每次入学都说这间学校更夸张居然还是这么厚重一迭!

搞什么。

我将那迭东西又塞回去只抓出了几张学费资料看。

看来看去居然比我今天那间『贵』族学校更便宜很多大概要便宜上一倍吧(贵族学校果然比较会吃钱)。

袋子里面有点沉甸甸的好像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我避过那迭安全数据抓了几下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居然就这样被我掏出来。

一只手机。

我揉了不下十几次的眼睛那只手机确确实实的还是躺在我手上没有变成石头还是树叶什么的更不可能突然变成一条蛇还咬我一口。

是手机、活生生的手机。

该不会是哪个正在包装牛皮纸袋的笨蛋掉的吧?

不是我要这样猜测因为我本身也生过这种事情把一条抹布和生日礼物一起寄到我以前的同学家几天之后他又把抹布寄回来还我。

「你在什么呆?」节目演到一半进广告我姐转过头一问害我连忙又把那只手机塞回纸袋里面。

「没有我在想怎么会这么大一包。」简直就像大型包裹了。

「嗯啊还是宅配寄来的喔。」看看好像没有什么问题我姐又把头调回去专注她的电视然后拿起桌上的点心吃的一干二净。

宅配?

这下我更好奇了究竟是什么种的学校这么大手笔?

还有为什么他会是查无此校?

那天晚上我老妈特地从台中一间知名的餐店买回来好大一只烤鸭还有好几个精致菜色说是要庆祝我好不容易竟然有学校可以读(什么鬼话)吃的特别丰富。

于是我将两间学校的报名单上的重要事项都说了一次。

一间是有名的贵族学校。

一间是没有听过甚至不在分中的学校。

最大的重点是小学校的价码只有贵族学校的一半。

那天晚上老妈就把我悲哀的一生用金钱决定好贵族学校的通知被丢进回收箱里面。小学校得到全家人压倒性的票数胜利。

我连微薄的抗议都不出来。

天知道那间该杀的小学校是哪个乡下学校报名注意事项里面还有建议住宿的字样耶!

要是如此我还宁愿去贵族学校听说比较好混学历

那支手机一直没响。

本来还等着主人自己来找的不过却异常的安静什么诡异的声音都没有出就连想找好友名单回拨名单上也都是空白一片。

这人一定没什么朋友。

「漾漾你要住宿吗?」我那老姐一边咬着烤鸭卷一边问我「你们通知单上面不是有建议住宿的事项。」

你是鬼!绝对是!

我姐就是如此可怕的人那张通知单明明没经过她手她却很理所当然的问我好像老早就知道那张通知单上面写什么了。

「我想新生训练时候顺便去看看如果不会很远就不用住了。」开玩笑没先看过那小学校就住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姐点点头没有继续问。

有时候她若有所思的那种神情比她不讲话时候还要恐怖。

例如吧你有看过魔女吗?至少一定在电影还是画册上面看过吧那种正要动黑魔法杀人(注意!不是害人!)还是阴森森想着怎样煮毒药的拿来形容我姐最恰当不过。

「漾漾你那间学校什么时候新生训练?」她抬起头拿那双据说会迷倒人可是却都拿来视杀我的美丽眼眸盯着我看。

说实话挺像被蛇看的感觉。

我最后一次看到她这种表情时候大概是几天前她正在想要怎样整理招考中心。

别吧老姐我是你弟耶

「下下礼拜一。」为了避免心脏被她盯的衰弱自灭我立刻招了。

不是没有骨气相信我如果你有个姊姊也是这种样子你就会明白我此时内心的感受。

有时候精神上的虐杀比身体上的虐杀还要残酷。

而我姐就是很懂得把玩前面那项的人。

然后就看见那女人突然把左手的碗放下来右手往口袋一抓直接掏出好几个上面印着xx宫绝对灵平安符之类的东西「为了避免你上学第一天又被时钟砸到。」她笑的很诡异我誓我看见了。

这个死女人!

※※※

把最后一张相片贴在注册表上后我直接往背后的床上倒去。

再过几天我就要去那所小地方学校了。

翻过身看着被我晾在书柜上的手机说也奇怪一般手机不充他电大概不用几天就挂了没想到这支手机怪的很居然已经快一个星期了还有电真的是活见鬼。

我用力眯起眼睛瞪着显示版上面居然才少一格电。

科技是什么时候悄悄进步的?

这种新款的手机居然这么不耗电等上学之后再卢我老妈也买一支同款的来用用。

再翻过身看着白白的天花板。

毕业了啊原来我真的有毕业的一天我还以为以我的衰运可以再多读几年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同时门板外面传来叩叩的敲门声我立即从床上跳起来拉开门一点都不意外的看见我老姐站在外面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老妈常常说其实我们两个是生错性别我也这样觉得。

那个女人美丽(别人说的)嘴巴里吐出葡萄口味的泡泡一双长长的眸子又看了我一下然后才缓慢的举起右手「蛋糕。」她说手上提着一个很有名的点心屋小纸盒。

这种状况我家人早就司空见惯了我老姐大概从国小以后就没缺过所谓的追求者有追求者就会有礼物所以这种状况大概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从小孩子的小手帕纸女圭女圭一直到现在走在路人还会有不识相的路人甲乙丙想拿钱包养她。

喔、对了前面忘记提我姐是空手道的黑带今年在他们大学中拿到女子组冠军。

我妈常常说不晓得我姐脑袋在想什么我也这样觉得。

「吃不吃?」

泡泡破了黑带魔女出了不耐烦的问句这种时候我最好赶快响应她的话不然接下来破的不会是泡泡大概是我。

「好啊谢谢姐。」接过那个不算沉的小盒子估计里面大概是六寸左右的蛋糕不知道又是哪个笨蛋进贡来的。

她嗯了声然后又像来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往楼下移动。

转过身我把房门踢上两手忙碌的拆开那蛋糕小盒。

不出所料里面是个很精致的香草女乃油蛋糕上面还有点心屋的名牌签名用黑色巧克力画上去的看起来很干净利落。

话说回来我姐其实最讨厌的东西就是蛋糕恰好跟我相反。

不过讨厌归讨厌每次人家送她还是都会收下来连我老妈念过好几次了她还是充耳不听于是我家几乎活在天天都是蛋糕饼干为点心的生活中。

其实我还真的不太了解我老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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