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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帝师庄园 第四十二章 昔年故友(下)

“张飞张翼德?”

长亭若有所思他刚要开口忽听到典韦大吼一声“黑炭头好功夫。不过俺尚有一式绝学你可敢再和俺较量比试?”

“丑八怪有手段只管亮出来你家张爷爷岂会惧怕你?”

典韦闻听大叫一声双手招式猛然变化掌心金芒闪烁沉雷声隐隐响起。周遭众人只觉置身大海之中潮水声隆隆响起从四面八方扑来。典韦招未出那势先起司马量有长亭在一旁守着还好些其他家丁杂役早就面如土色。就连那黑汉子也不禁感到了惊慌。

“搏-浪-槌-!”

典韦三字出口长亭脸色顿变。

“劫生住手!”

长亭大吼一声但为时已晚。只听咔嚓一声焦雷炸响一道金光呼啸着扑向了那张飞张翼德。

搏浪槌乃是魏伯阳和阴长生联手所创的一记散手杀招。

别看只有一招但是威力却大的惊人。魏伯阳和阴长生的修为又怎是燕离、6吾等人可以相比?

再加之阴长生长于大海修炼千年招式中蕴含着海洋的肃杀。

比起劈山掌这搏浪槌的威力简直要高出百倍。这也是长亭前往钟山时魏伯阳和阴长生专门为典韦所创的招数。如今典韦三元齐全更是把这天下少有的杀招练的出神入化张翼德虽然勇猛可是想要对付典韦这搏浪一槌却显得还有些稚女敕。招一出连甘宠也觉得不妙。

“翼德闪开!”

张翼德这时候已经被这搏浪一槌的气势所震撼那有力气躲闪。

眼看着金光就要扑到忽然间人影闪动长亭站在了两人中间。他大袖一抖好似划了一个圈搏浪一槌顿时被一股无匹巨力吞噬紧跟着两道暗劲出把张飞和典韦同时推开。

风平浪静似全无变故。

司马量忙不迭走上前拉着长亭的手上上下下打量见长亭没事悬在嘴边的心才又放回了肚子里去。

“劫生又非深仇大恨为何出此狠手?”

“俺俺——”典韦似也知道做错了事情低着头说:“公子俺打得兴起一时控制不住。”

“你也是你这汉子既然明知抵挡不住为何不躲?若是伤了你岂不是坏了我和你师傅的和气。啊……我想起你是谁了!”

长亭指着张飞突然大叫一声把个黑炭头吓了一跳。

甘宠上前奇道:“长亭你认得他?”

燕长亭此时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这张飞张翼德分明是在梦中所见跟在那刘备刘玄德身边的黑汉子。怪不得会看着他有些面熟。可是他为何跟在甘宠身边?难道梦中所见只是一场梦。

“宠哥此事我回头再向你解释。”

长亭对张翼德还是颇有好感这家伙一看就是个心底纯朴容易上当受骗的家伙。说不定他也是被那刘玄德欺骗。既然被自己遇到了怎么也不能让这么一大好孩子再去上当了。

“翼德本领不错不过也无需羞愧。劫生刚才那一招就算是入门的修道人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你刚才的反应也是正常。看你招法似走偏锋宠哥你无量宫的招法似乎并非这种路子。”

“我早就不在无量宫了-!”

甘宠一句话让长亭又是一愣。

这时候司马量说:“我儿别站在这里说话我们进屋再聊。来人传令下去摆下酒宴。”

司马量话出口自有家丁仆人忙碌。

先前那门官此时早就不见了踪影估计他也看出来他这一次找错了欺负的对象。

跟随司马量的匠人是欧子山。

这着实让燕长亭吃惊不小。原来自从鄱阳湖庐江相逢距今已经有快二十年时间。欧子山的容貌已经生了很大的改变与从前相比大不一样。

若以前欧子山给人一种孤桀之气可如今这欧治子大师的后人却流露出一种卓然不群的气质。

正是因为这种改变让长亭没能一下子认出对方。还是欧子山主动上前搭话长亭这才把这位匠人的身份认出。

眼前的欧子山看样子已经进入了小三关退火的境界。

这也是小三关中最后一关只需要再加努力他就能进入大三关水准。

闲聊下长亭这才知道欧子山当日得了长亭送他的道术之后就离开了庐江潜心修炼。

后来他凭借和火精昧离的多年生活一起而产生的默契在三元汇聚之际与昧离融合一举达到了小三关的境界。此后十数年他一直在山中修行直到半年前才凭着流言传说来到了弘农。他自称是长亭的门人司马量自然也不会怠慢。这几年长亭因为炼丹没有音讯他也无法查证欧子山的来历所以就留在了府上等待长亭回家之后再做出别的计较。

故友相逢长亭自然高兴。可是在酒宴上他却沉默寡言心里面却在想着另一桩事情。

如果张飞到了他的身边是否在预示着梦中所见到的事情正在悄然的生着某些变化?

他有些忐忑看着酒席宴上正在和典韦大吃大喝的张飞心里面默默的思忖着后面的事情。

甘宠和司马量都看出了长亭似有心事不过两人都不急着追问。

甘宠把当日夔门之后生的变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当说得他拜在了于吉门下时长亭颇有些惊奇。不过能得到三大散仙之一的于吉教诲长亭还是为昔日的好友感到莫名高兴。

而司马量不时说一些家长里短长亭这才明白这弘农王原来是刘宏册封他的官职。但是他这个王爷比起其他的王爷要威风很多。不需要上朝不需要参政若有建议可以直接向刘宏上表。任何人如果阻挡长亭的表章一经现斩立绝。

这可是天大的权力等同于长亭和刘宏之间产生了一条通畅的交流途径。

长亭闻听这些当下只是一笑并没有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

酒宴过后欧子山因为和典韦、张飞、甘宁三人拼酒落得一个酩酊大醉的凄凉下场。

燕长亭无奈让人把这四个酒气熏天的家伙扔去休息他和甘宠、司马量两人走进了一间隐秘的房间。

长亭说:“父亲为什么没有看见防?”

司马量脸色顿时黯淡下来沉默片刻他叹口气道:“防接任他父亲也就是你大哥的职位镇守张掖现在任职征西将军。”

“大哥呢?”

“走了-!”

长亭心里面咯噔一下骇然看着司马量久久不说话。

司马量又沉默了很久接着说:“这事情我一直在想着是否要告诉你。你在洛阳击败了盘龙王但是羌兵大军和鲜卑大军并没有退兵的迹象。皇上任命你大哥为征西大帅镇守雍凉统兵三十万。可是你也知道军务繁琐你大哥是自小身体不好任职的第三年就病倒在床上熹平六年开春就走了……你防侄如今已经接替了你大哥的位子整天也忙碌的很。”

长亭从没有见过这位家族中的族兄除了知道他叫做司马隽之外甚至连他的字都不清楚。

但是司马隽对他的爱护他可以体会到。

当初家中许多人反对他归宗认祖正是司马隽一封信决定了他从此又有了家。

前往孝敬里司马隽甚至派出了亲生儿子来做他的护卫不管这位兄长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可这份情长亭却牢记在心。几年来他忙来忙去没有和司马隽有过一言半纸的沟通但长亭知道这位同父异母的大哥一直都在关注他为他解决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事。

司马量忽地一笑“去来莫要为你大哥难过他曾说过马革裹尸方才是大丈夫所为。再说他走之后皇上亲自写了悼词由杨彪送来。这份荣耀我司马家几代为曾有过你大哥值了!”

长亭点点头心里面依然有些难过。

片刻后他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将他这几年在九功山炼丹的事情说了一遍。

特别是当他提及那化蝶镜中所见的事情司马量和甘宠都不由得大吃一惊看着他久久不语。

“去来那也许只是一场梦。”

“我也希望那只是梦境可我也担心那真的是事实。现在是中平元年正月再过几天就是中平二月。如果我梦中出现的兵祸没有生那就说明我所见到的只不过是一场梦。可是如果生了……”

如果生了又如何?

长亭虽然没有把话说出来可是司马量和甘宠却一清二楚。

司马量在屋中来回走动不时出为难的啧啧声。而甘宠此时则看着长亭许久之后他说:“长亭仙门有规矩修道人不得参与凡尘中事。你可知如果你一旦纠缠其中后果如何?”

长亭冷冷一笑:“唯死耳-!”

司马量猛然站住瞪着燕长亭突然间大笑道:“我儿说的不错唯死耳!既然我儿能舍了仙途大业为父又岂能甘于落后。这样我司马一族从今日起为你所用。任何人违抗唯死耳!”

那最后一句话说得阴恻恻令人心惊肉跳。

在这一刻司马量不再是一个老迈的慈父而是一名执掌生杀的族长。

只这一句话等同于司马量把司马家族的未来都交在了长亭手中。是生是死唯长亭定夺。

燕长亭只觉热血沸腾起身一疑。

甘宠见此也站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宠也来参上一脚吧。”

“宠哥你大可不必……”

“长亭当年燕子坞我本是要助你一臂之力却不想把你打下无难河。此事我心里一直难受如今能帮你一把也算是补偿我昔日的过错。长亭咱们两兄弟不说两家话你若觉得宠还资格随你那就不要再拒绝。除非你是觉得我修为浅薄比不得你这位弘农王大门主。”

长亭连忙摆手“哥哥这是哪里话?”

“既然如此那就别客气了。不过以后还请你多多指点不仅仅是我还有我那两个徒弟。”

说罢甘宠看着长亭大笑起来。

毫无疑问他可是已经盯住了长亭身上的七绝丹。

长亭又怎能不知道不过面对这位老朋友老哥哥七绝丹又算得了什么。他点点头朝着甘宠一揖“既然哥哥这样说长亭就不再客套。至于你那两个徒弟嘿嘿小弟自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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