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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好日子

帅子和小盈恩爱缠绵过后,第二天依依不舍地各自回去工作了,这且不提。

独白和家人正在商量着去杨紫雨家过彩礼的细节,因为他们打算春节结婚的话,这过彩礼加上要日子也的确迫在眉睫了。

独白所在的家乡婚嫁一事一直沿用古时的风俗,男女双方确定关系之后,男方要向女方过彩礼,这彩礼直白的说就是金钱,不同的地方这金钱的额数也不同,比如独白这边五万左右,而杨紫雨那边却是八万左右,彩礼过完之后,就是双方择个黄道吉日,然后再举行婚礼。

不过因杨紫雨特别爱独白,所以这彩礼钱只说要过四万,这其中还有三万是死期,要到2015年才能提现,或许因为爱,有没有这个形式都已经无所谓了,杨紫雨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独白真心待她,就已经足够。

杨紫雨打电话给父亲,告诉他独白这边准备明天过彩礼一事的时候,她的弟弟杨子明却说了一些难听的话,竟然还说让这边的人买菜带过去,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来者是客,哪有让客人带菜的道理,可是杨子明却小孩子脾气,什么话都敢说。

杨紫雨气得躲在角落里哭,独白的父母听说这件事情之后,也是非常生气,但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不去啊!说起农村这个男方去女方家要日子,要买“十个十”的东西,所谓的十个十,寓意着实心实意,十全十美的意思。

其中有十箱酒,十只公鸡,十箱酸女乃,十斤果子,十斤糖,四条大鲤鱼等等,就不一一介绍了,总之这些东西足足堆了半个五菱之光的车厢,再加上杨子明要求带的一些菜,司机帮忙朝车里放完了最后一样东西,盖上了后备箱的盖子。

同去的除了独白和杨紫雨之外,还有独白的父母特意找来的一个保人,再加上开车的司机,一行四人,踏着上午柔和的阳光,驰骋在去往杨紫雨家的路上。

独白想着临行前母亲的交代,少喝酒,多吃菜,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这次过彩礼的钱包括了三万块钱的死期存折和一万块钱的现金,这一万块钱的现金要在当天走过形式之后,还要带回来,因为这一万块钱,还要用来买家具。

独白家里的情况此时很困难,今年刚盖好房子,接着又装修,已经是捉襟见肘了,春节再准备婚礼的话,只能靠借钱了,所以这一万块钱的现金成了最后的可流动资金。

之前八月十五的时候独白已经去过一次杨紫雨的家,这是第二次了,所以紧张的情绪已经明显地淡化了,相反却多了一份从容和淡定,但内心却还是不免有一些莫名的紧张在悄然地隐藏着,是担忧?还是什么?他一时之间说不清楚。

杨紫雨的家自然是很热闹,她父亲找来几个她的堂兄弟陪客,饭桌上推杯换盏,滔滔不绝自然是免不了的,独白一开始还很清醒和理智,可是慢慢的酒越喝越多之后,他的理智和清醒早已经跑到爪哇国去了。

杨紫雨关心地跑过来,劝说独白不要喝多了,她的一个堂哥笑说道:“俺妹,你放心,这妹夫酒量很不错,我们不会让他喝多的。”

杨紫雨摇摇头,笑笑离开了,独白喝了多少杯?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只觉得这酒越喝越像是喝凉水一样,竟然丝毫酒味都没有了。

和独白他们一同去的,除了司机只喝了一杯之外,另外一个保人更免不了被大家客气着劝了好多杯下去,纵然他说了很多遍,我有高血压,但最后还是成了一个盛酒的器皿而已。

此时的独白半醉半醒之间,有些话本来在场面上羞于说出口的,他竟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张口就说了,他握着杨紫雨一个堂哥的手,有点迷蒙地说道:“哥哥,你放心,杨紫雨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就算只有一个馒头,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让给他吃,我情愿自己饿着,也不会让她饿着。”

这么酸的话,他竟然也能当众说出来,不过没有关系,此时大家都喝得不少了,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说这句话,也没有人因为这句话,而反胃出酒的。

和独白握手的堂哥,重重地摇晃着他的手说道:“行,说得好,有你这句话,我们也就放心了。”

迷迷糊糊之间,独白听到院子外面有个女孩的声音说道:“小雨,里面喝酒的人,谁是你对象呢?指给我看看呗!”

“呵呵,那个穿黄色外套的,正在和别人碰杯的那一个,就是我对象了。”杨紫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顺势用手指了指独白的背影。

那女孩顺着杨紫雨的目光望过来,独白用余光感受到被人盯的滋味,只是假装不在意,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站起身,向着在座的众人敬了一杯。

“我们应该好多年没有见了吧!这么快就准备要嫁人了吗?我是特意来吃喜糖的。”那女孩看过独白之后,又转身望向杨紫雨说道。

外头的说话声此起彼伏地传进独白的耳朵里,他朦朦胧胧的只觉得大脑的清醒意识越来越模糊了,慢慢地到最后就不知不觉趴下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家的床上了,杨紫雨看到他醒了,笑道:“你怎么喝这么多呢?也不知道注意一点。”

吃饭的时候,独白才听到杨紫雨说了一些他喝醉之后的事情。原来他喝醉酒之后,这过礼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法进行了,几个人把他抬上了车,车走到半路的时候,因为颠簸比较厉害,他又吐了一车,司机朝身后看了一眼,摇摇头,很是无奈的样子。

回到家之后,司机和同去的保人一起把独白扶到床上,然后又帮他月兑掉了鞋子,独白听到这些的时候,不好意思地笑了:“是不是真的啊,我竟然喝得这么狼狈吗?哎呀,这次丢人丢大了。”

杨紫雨嗔怪道:“你还好意思说呢?喝成这样,我在车上一路都是扶着你,要不然,半路把你仍沟里,你也不知道了。”

母亲也怪道:“是啊!临走时还左右叮嘱过你几次,没想到你还是喝多了。”

因为这次没有过成彩礼,也没有拿到杨紫雨家的户口本,按独白这边的风俗,是要再去第二次的,这第二次去的时候,自然不需要买太多礼品,简单一些就行了。

只不过这次去的时候,独白和杨紫雨都成了配角,而主角却是帅子,小盈的家就住在杨紫雨家的前面,这次帅子要堂堂正正地去拜会小盈的父母了。

车子刚进村的时候,就看到了小盈和一群男生站在路口等帅子了,在众人的目光和议论声中,帅子下了车,开始向众人递烟,独白和杨紫雨随后下车。

小盈的父母把客人让进屋里坐下,众人推月兑了几次,才终于都坐了下来。独白从刚进院子的时候就闻到一股臭气熏天的味道,悄悄地问杨紫雨才知道,原来小盈家的院子里喂了十几头猪,怪不得气味这么浓重。

此时坐在屋子里的,有小盈的父亲和母亲,有帅子,帅子的母亲,有司机,独白,杨紫雨,以及杨紫雨的父亲等等,一时间气氛很尴尬,众人都不知道说什么。

院子里还陆陆续续地有过来看热闹的,或者要喜糖的大人小孩,在农村见面就是这么回事,不像是城市,对门都几乎不认识,帅子的表现落落大方,丝毫没有扭捏之举,这一点到是比独白一开始去杨紫雨家好多了。

小盈的母亲在和帅子的母亲闲话家常,盈母四十多岁,长发披肩,微胖的身材,长相很是奇怪,穿着很是邋遢,让人多看第二眼的耐心都没有。

小盈的父亲,也是四十多岁的样子,穿一身保安的工作服,神态自若地倚在板凳上,一看就是那种除了吃喝之外,就什么都不想做的那种人。

而小盈的弟弟更是流里流气的长相,针线一般大小的眼睛,叽里咕噜地转个不停,不过他这种贼眉鼠眼的人,居然已经谈了女朋友,而且还先斩后奏的已经生了一个娃了,这到是出乎独白的意料之外。

闲言少叙,这次独白顺利地拿到了杨紫雨家的户口本,中午要随帅子他们一同回去,也就没有留下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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