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生平第一次,王星霖喊出了这个词。
这样的怪物有多少?
看着周围黑黢黢的深渊,再看看周围一直随着自己翻山越岭的那些团员,王星霖不由的一身冷汗,自己虽然顶得住这种怪兽的攻击,但是放在这些普通的团员身上,分分钟团灭,甚至连跑的机会都没有,绝对是秒杀!
“扯呼!”
已经把王星霖视为天人的那些家伙,一个个机灵的互相传递着信息,精干中透着些许淳朴的幽默。
“老大发话了,兄弟们撤啊!”一个个抱头鼠窜眨眼间就全无踪迹。
看着空荡荡的死亡棺材,王星霖又好笑又好气。
“跑的真快啊!连一个关心我的都没有,就这样丢着自己的老大跑光啦!”
他也不想想,跟着他在蜈蚣洞混了这么久,人家又不是瞎子,整天看他妖孽级别的攻击和防御,谁还会矫情的让他注意安全啊!
回到土城,佣兵团的驻扎地一片嘈杂声,刚刚救回了戴超的李天鹤带着人和那些从蜈蚣洞赶回来的人遇到了一起,一个个张牙舞爪的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李天鹤的人讲述他们一行有多么的惊险刺激,蜈蚣洞的人讲述自己见到的巨型蜈蚣有多么的恐怖,双方口才比较好的都在那里眉飞色舞的唾沫星子四溅,好像自己能活着回来给别人讲述这些是对方祖宗积德的荣幸!
看着王星霖灰头土脸的样子,李天鹤和戴文军自然急忙迎了上来:“公子,还好吧?”
王星霖也是惊神未定:“够呛!这次真的算是命好,差点就交代了。”
李天鹤是真的有点心疼了:“公子,要不要这么拼命,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实在不行,咱们再想想办法。”
王星霖看看两个人,招手带着两个人进了自己的房间,“老戴,你这边的情况现在是什么样子?资金还有多少?”
老戴愁眉苦脸的说:“各个队伍基本都站住了脚,如果按照现在每个月的消耗,我这里的资金仅仅能维持三个月。”
李天鹤现在已经大致知道王星霖干嘛拼命赚钱,这也是他现在对王星霖死心塌地的原因。
不过,富者兼济天下,穷后则独善其身!
“公子,我们没有必要负担那些超出我们能力之外的费用啊,要是为了这些破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办?老戴,你跟那些人商量商量,能不能压缩一下支出,少爷一个人压力太大了!”
老戴似乎受到了侮辱一般,老脸通红:“老李,你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有多么凄惨,流民越来越多,很多地方的人都入不敷出,有些地方饥荒的都开始饿死人了,我们的队伍每一个人都是精打细算,一个金币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你这样说,我能理解,但是我这心里,不好受啊!”
说着,戴文军两眼热泪:“我比你更心疼公子,但是,我又帮不上什么忙…”
“看你这话说的,我还能污蔑你!你家大公子花了4000万金币买一套首饰送人,还想调戏人家,为了救他,我差点被人打死,现在倒好,给你留点面子,你还委屈了!”李天鹤那也不是眼里能掺沙子的主,借着机会就把事情抖了出来。
戴文军好像被人打了一拳在脸上,眼泪似乎都一下不见了,“不可能?我儿子……”
“你再说一句不可能试试看,公子何等人物,为了你们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日以继夜的给你们筹措资金,你们做了什么?你儿子在外面花天酒地,真的以为没有人知道么?当着公子的面,拼着让公子责罚,我都要教训教训你,我李天鹤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留点颜面,你再自以为是试试看!”李天鹤大怒道。
老戴似乎被吓住了:“公子我……”
王星霖一阵黯然:“这些事情在我的意料之中,人的命天注定,你儿子福缘不浅,但是他现在估计把自己的福缘都用光了,积攒的功德基本都用的差不多了,你也不要过分自责,打起精神,我又没有怪你什么?刚才你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怎么需要救助的人越来越多了呢?”
戴文军似乎被王星霖的轻描淡写打消了不少惊惧:“谢谢公子,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税赋!
全国各地可以称得上是横征暴敛的税赋!
已经连续位居世界税负痛苦指数第一的华国,现在越发的开始横征暴敛了,企业单位那些盈利单位都不用说,就拿最基本的农业来说,一个农民一亩地的种子要用30斤,计50金币,复合肥50斤计80金币,机种费用70金币,追肥追肥50-60斤60金币,浇水4次80-100金币、治虫20金币、机收100金币,计480-500金币,辛苦劳作一年后产出800斤粮食可得800-840金币,纯收入300-400金币。
而且现在农民的土地大量流失,全国可耕种面积人均不到一亩地,也就是说每个人一年收入不到1000金币!
即使这样,再缴纳了各种农业税赋之后,农民的庄稼收完之后,要砍倒秸秆的时候要办理砍倒证,不然不准耕地,否则就强行罚款,不仅如此,还要交雨水费,空气税!
“什么!”王星霖惊讶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他是农村孩子肯定知道这个农村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些名词!
李天鹤看到他惊讶的样子,自是以为他一个贵公子,不明白这些猫腻,苦笑着解释到:“公子,的确是这个样子的,农民们即使不用国家的水源,都要交雨水费,不管老天下不下雨,都要交,说是自然水费,老天下雨那都是国家的福利,不但如此,涉及面从天上的风、光、雨到地下之物统统属于国有,需要交费才可使用。
那个空气税是国家的中科院院士一个教授建议的,每人每月要交20金币的呼吸税,老百姓就把这个叫做空气税!”
“荒谬!”王星霖怒不可遏,“哪有这样收税的,虽说税赋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但是也要适可而止啊,这样杀鸡取卵的行为无异于自取灭亡嘛!”
李天鹤闻言:“哎呦我的公子啊!您可真是太天真了,要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们老板姓就是勒紧裤腰带都交,但是这些钱收上去哪有用之于民的,现在各个地方财政频临破产,收上去的钱就没有见过用之于民的,钱都不见了,就留下个烂摊子了。”
王星霖纳闷了:“钱都上哪去了?”
李天鹤滔滔不绝的说道:“这些年来,其他的不说,就说一下大家都知道的,京沪高铁投资2200亿,免去46个国家400多亿债务,对非洲援助760亿,对南邦国累计援助8000亿,累计购买北美国债64100亿,累计购买外债160000亿,公车消费每年9000亿,信贷总额100000亿,举办大型运动会3000亿,举办博览会4000亿……”
“历年贪官外逃卷走资产8000亿,这还不算富豪移民流逝资产,那就更数不清了,就这样还是真金白银眼睁睁看着流失的财富。”
……
通过华国向西方发达国家惊人的财富“输血”,已经使华国在经济上落入最悲惨的殖民地状态。华国出口产品价格之低近乎白给,历史上除了当初白种人到非洲猎获黑人不付钱之外,还没有任何一个殖民地被贸易掠夺到这个程度。
中国用民工的如河血泪和矿工的如山骨灰,换来的巨额外汇完全无偿的奉献给了外国,面对中国空前的资源劫难和百姓劫难,
因为外资在华国享有的免税、廉价土地、超低价劳动力,以及各种**收益,是在其他发展中国家没有的,外资在制造业、汽车,化妆品,奢侈品,水泥、啤酒、零售、造纸、饮料等诸行业不断地鲸吞华国的民族工业和品牌。
甚至连银行都被外资渗透,就拿建行来说,一转手就被外资赚了1000多个亿。
……
王星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国家似乎就是一个殖民地,任由别人肆无忌惮的榨取着整个民族的血汗。”
李天鹤直勾勾的看着他:“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而且政府还是举着双手欢迎这样的局面,因为他们个别人会在里面得到好处,发财致富!说句难听话,您现在即使有无尽的财富,发放给所有的老板姓,都会通过各种金融渠道流进外国资本的手里。”
“没有人管么?”
“怎么会没有人,但是谁顶得住全国上上下下几百个家族的压力?不止一个首长级别的大人物都栽倒了,剩下的谁敢出头。”
钢牙咬碎,王星霖星目怒睁,“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们不想管,不敢管,是他们把这这个国家没有当做自己的国家,但是我不一样,对于我来说,这里就是我的家,我的命根子,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势力,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李天鹤当即拱手道:“李天鹤愿助公子一臂之力,只要我能做到的,肝脑涂地,在所不辞!”然后郑重的问道:“公子,按你的意思,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不要担心,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到了,吃了我的都给我吐出来!”
“公子,什么事都要有个章程,你指导我一下,我就是有一腔热血,但是脑子不怎么够用。”李天鹤茫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