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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2章 十二逍遥客

陈焕和卫清思在两仪湖底修炼三天,直至传来消息,危险警报解除,这才回到岸上。

据苗歌所言,仙界散人前往天庭查探,发现龙啸风出现在镇远营,想必怕下凡之事败露,已悄然回归仙界,目前天庭并无二次行动的迹象。

于是卫清思和安芦继续闭关,苗歌、浮生子、浮华子、吴清远四人护法,两仪湖防护大阵已启动,众弟子可自由活动。

经陈焕宣传,众弟子又多了一个修炼的好去处,每日跳进两仪湖泡澡,男女各半,尽情吸纳湖中灵气,益处不逊于服用灵丹。

这天,陈焕玩性又起,约了尚云烽、任意平、王青松、彭望山、庞大宝五人,悄悄前往“赌城”。

玉河洲众城当数歌舞城最大,建筑精美,人口众多,颇具都会气势。赌城却无精心规划,城市杂乱无章,紧邻海滩,多低矮平房,好像从小渔村发展成集市,城市规模随着人口流动而扩张,到处可见大小不一的赌坊。

“嘿嘿,这才是男人的乐园,”陈焕笑道,“今儿哥几个要好好赌一把。”

任意平道:“我听说赌城最顶尖的赌场设在一座庄园,名叫‘鎏金坊’,那里聚集了玉河洲最厉害的赌术高手,我们不妨去那碰碰运气。”

尚云烽摩拳擦掌道:“对,就去鎏金坊,今天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我输得精光,要么变成大富豪。”

王青松打听来具体方位,六人找到鎏金坊,只见这是一座占地巨大的庄园,紧邻海滨,雕栏玉砌,飞檐轩窗,亭台重重,在赌城显得格外高档。庄园内不止有几处赌场,还有宾馆、歌舞馆、餐馆、拍卖行等场所,甚至有高利贷,五花八门无所不包。

六人兴致勃勃向赌场走去,经过一片假山花池,被一群人吸引了目光,停步细看。

这是十一名年轻人,四女七男,衣着高雅,气质不俗,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貌动人,在长亭中围坐说笑,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许是陈焕六人的气质与玉河洲人士不同,这十一人很快转首望来,含笑点头。

陈焕生起结交之念,抱拳道:“各位好,幸会了。”

十一人起身施礼,一名俊朗男子走上前来,微笑道:“六位朋友好。我们是‘十二逍遥客’,今日初识,幸何如之。”

陈焕奇道:“为何我只见到十一位朋友?”

这男子笑道:“看来兄台对十二逍遥客不甚熟悉。我们十二人各有所精,可简化为十二字:‘诗茶酒厨花赌,琴棋书画歌舞’,每人代表一项专长。至于为何只见十一人,那个‘赌’嘛,自然是进赌场去了。”

众人哈哈大笑。陈焕大感有趣,道:“那位赌客朋友能否介绍我认识?我正想学赌术。”

这男子道:“不急,等他赢钱归来。”说着摇头晃脑酝酿一番,当场作一首小诗,吟道,“秋叶落斜阳,长亭短波光;有朋云中来,踏歌水一方。”遂作了一揖,曼声道,“在下‘诗客’蒋一。”

随后一名绿衣女子上前两步,变戏法似的取出一套茶具,泡上茶,挥挥手,六杯茶飞至面前,清香扑鼻,六人连忙接住。

她微笑道:“小女子‘茶客’沈二。”

六人喝一口茶,只觉舌底生津,回味无穷,正赞叹间,一名高大男子出列,又变出六个酒杯,各斟一杯酒,缓缓飞来,平稳之极,连酒水也不溅出一滴。

他笑道:“敬各位一杯。在下‘酒客’韩三。”

六人忙放下茶,一饮而尽,只觉这酒甘醇浓香,口感绝佳。接着又走出一名身材微胖的男子,从袖中变出六个小菜,笑吟吟道:“六位请用。在下‘厨客’杨四。”

六人大乐,当即吃了起来,庞大宝只尝一口便两眼发光,赞道:“好味道!同样是厨师,我差得远了,这位师傅能否收我为徒?”

众人大笑。又走出一名高瘦男子,轻轻一挥手,六朵鲜花从天而降,落在六人手上,他微笑施礼道:“在下‘花客’何五。”

最先那位名叫蒋一的诗人道:“第六人便是‘赌客’吕六,此时没空,我代他问候六位朋友。”

随后走出一名黄衣女子,手中有一把古琴,玉指轻抚,琴弦叮咚作响,余音绕梁,动听之极。她浅浅笑道:“奴家‘琴客’施七。”

接着是一名儒雅男子,面前横空飘着一块棋盘,手指轻点,黑白棋子飞入棋格,居然自己和自己对弈。他遥相抱拳道:“在下‘棋客’张八。”

跟着走出一名少年郎,手捧书卷,年纪轻轻却像个饱读诗书的儒士,吟道:“君子曰:‘同类相比,同声相应,固天理也’。在下‘书客’金九。”

之后走出一名长发飘飘的涓狂男子,手一伸,唤来一支笔,就在空中挥毫泼墨,瞬间作一幅意境悠远的山水画,却惜字如金,只说四字:“‘画客’魏十。”

最后两名少女齐上场,一女穿红衣,丰满白皙,一女穿白衣,苗条纤细,均花容月貌,青春靓丽。

红衣女张口唱道:“清湖莲荷又疏黄,桃柳不胜风凉;天水一色送寒光,素裹银妆。”

随着这美妙的歌声,白衣女翩翩起舞,配合默契,音姿同步。

红衣女继续唱道:“冷堤翠峦相约,寒林鸬鸥浅唱;烟波桥洞迟画舫,对影成双。”

白衣女长袖纷飞,在空中模拟出歌里的画面,美轮美奂。

一曲终了,两女姗姗施礼,红衣女道:“一曲《画堂春》献给六位朋友。奴家‘歌客’陶十一。”

白衣女道:“奴家‘舞客’姜十二。”

六人只觉赏心悦目之极,忍不住大力鼓掌,连声叫好。

蒋一笑道:“这是我们独创的问候方式,六位朋友认为如何?”

陈焕竖起大拇指,赞道:“太精彩了,个个身怀绝技,佩服佩服。”思索半晌,喃喃道,“蒋沈韩杨,何吕施张,金魏陶姜……这姓氏听起来耳熟,好像是《百家姓》里的排列方式。”

蒋一奇道:“《百家姓》是什么?”

“哦,是我老家的姓氏排名,估计只是巧合。”

“我们已自报家门,不知六位朋友尊姓大名?”

“我们本是鸿元教太清门弟子,这五位是天远派尚云烽、任意平、王青松、彭望山、庞大宝,我是云霄派陈焕。近日刚来玉河洲立足,今后还请各位多关照。”

十一人面露恍然大悟之色,蒋一道:“原来是你们,难怪与众不同,一个元婴初阶,两个化虚后阶,玉河洲极少出现如此厉害的年轻人。陈焕之名如雷贯耳,在下久仰。”

陈焕苦笑道:“恐怕尽是坏名声,兄台不必多说,我自己有数。”

那女茶客沈二摇摇头,正色道:“陈兄修道年余便晋升元婴境,一路过关斩将,从太清弟子到升阳宗精英,又勇夺鸿元四杰名号,最终反出圣灵天国,与巫族女皇夷苓联手,打得太清门掌教真人与鸿元教宗灰头土脸。说到当世年轻一辈之翘楚,你陈焕不作第二人想。”

陈焕不禁失笑:“原来我这么有名。”

蒋一招呼六人入座,道:“各位请坐,我们将献上好酒好茶与美味佳肴,共庆这欢聚时刻。”

尚云烽任意平本对玉河洲人士有几分看不起,此时暗中观察,发现十一人均已达化虚初阶,念在他们另有艺术造诣,殊为不易,便收起小觑之心。

任意平道:“各位是否迷天教弟子?不知在教中担任何等职务?”

蒋一道:“既然是友邦兄弟,我也不瞒各位,我们十二人皆是迷天教使者,顶头上司是教宗特使白秀然,她与教宗同住两仪湖白岛,各位住黑岛,想必已认识。”

陈焕恍然道:“原来那女特使叫白秀然。她长得怎么样?我一直想揭下她的面纱。”

众人不禁莞尔,抚琴女施七笑道:“陈师兄若不惧白长老层出不穷的毒药,不妨试一试,奴家略作提醒,白长老可是当世排名前三的毒术宗师哦。”

六人悄悄对视,交换着彼此眼中的恐惧。陈焕咋舌道:“这女人看上去挺斯文,居然是个用毒专家。”

蒋一道:“迷天教徒人人皆有一门技艺,上至教宗,下至我等。用毒也是一门艺术,不止杀人于无形,也能救人性命。白长老还是神医,多年来不知解救了多少黎民百姓,乃是玉河洲教宗以下最具声望之人。”

陈焕问道:“如果把她和你们并列,应该算‘毒客’还是‘医客’?”

蒋一道:“白长老是顶级宗师,我们只是初窥门径,因此我们以‘客’自居,白长老却是‘宗’。玉河洲‘医宗’便是白长老。”

“那么苗教宗呢?”陈焕问道,“她是‘歌舞宗’还是什么?”

蒋一叹道:“教宗旷世奇才,几乎精通所有技艺,据我所知,大概只有医术略逊白长老,其余所有术业均为天下顶尖。”

尚云烽任意平对视点头,好像在说:当真不出所料,果然不务正业。

陈焕脑中却浮起一个不堪的念头:难道她的床上功夫也是天下顶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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