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聆洛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便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看看书,喂喂鱼,逗逗小黑,宅在了家里,倒是极为悠闲,尤其是任何人来访都不见,其实,她心里是有些怕,就怕听到关于谁的消息。
龙澈亦是来过一次,她和他相见无言,那些日子的一切仿佛随她的死而淡了许多,重生的却是崭新的她,她自己是如此认为,不过,龙澈却是没有放弃,无论如今她是何种身份,只要她还活着,他就不会放弃,这点,紫灵和他倒是极像。
龙澈本欲出手魔族的战争,只是现在人族他们轩辕氏的天下已然被篡逆,他必须重新夺回,否则轩辕家族必定消失于轩辕大陆,这花月容如不是忌惮于他的十万军队,恐怕早就对他下手了,如今不除掉他,亦是为了获取民心罢了。有路达平的军队支持着花月容,他亦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好好谋划一番。
“王爷,路达平手下有一个大将叫做秦非,此人在不得意时曾得我家父之助,方才有了此般造化,家父说过,此人极为看中名利,定然不会甘心居于人下,应该是和路达平面和心不合,我们可从此人着手从他们内部分裂。”南宫贺坐于龙澈下首,与龙澈开始商量起了对策。
龙澈自然是极相信南宫贺的话的,南宫贺擅于谋略,功夫在南宫家虽不是最高,却是极为聪明,深得南宫家主的喜爱。南宫辰却是整日里装着病歪歪的,自然不招他爹的待见了。
“那就依你之言!待大事定后,封他个护国大将军。”龙澈若有所思,这秦非虽然骁勇善战,要他全心效忠于他,未必是件易事,尤其在这风头浪尖上,好多大臣都是墙头草,早就倒向了花月容那一边,即使没倒的也都被安排到有名无实的官衔上去了。“送一千两黄金给他,待大事定后,定重重有赏。”
“遵命!这事就我走一遭了,看在与家父的交情上,应当会给我几分薄面!”
“那就有劳你了!”龙澈自然是十分看重南宫贺的,也是最好的伙伴,不论自己何种境地都不会背叛于自己,这份主仆情谊他自是记在了心里。
待南宫贺退去,他方离开了密室,去了花静敏的房中,如今,花静敏越发的把他不放在眼里了,这府中大小事务她全部代为打理,甚至客人来访她亦是亲自接见,完全把他当成了摆设,其野心亦是昭然若揭。
此刻花静敏静坐在榻上,神态凝重,眉头深蹙,似有所思。
龙澈看到了花静敏的模样,就知道她定是有什么事情,一大早便被花月容招进宫,怕不会是什么小事。“敏儿,何事如此不开心了?”
花静敏见龙澈进来,便敛了面上的表情,面上一团和气,柔声的对龙澈说道:“王爷来了,臣妾有失远迎!”
“你我何必客气!”龙澈走至花静敏身后,把她重新按到榻上,为她捏起了肩,一副模范丈夫的模样。
花静敏更是犹豫了,她本就十分爱龙澈,此刻姑姑却说让她找个机会对龙澈下手,她也知道留着龙澈就是对他们花家的天下的一种隐患,可是她下不去手,毕竟同床共枕了这么些年,她对他亦是用情至深,怎会忍心……姑姑给了她一种毒香料,让她放入香炉里,每日燃着,不出一个月,龙澈定然会暴毙。考虑再三,她还是把毒香料放入了香炉,如今,她不能为自己而活,而是要为了花家,一旦姑姑被龙澈打败,那么灭族的就将是他们花家。
龙澈从进屋就问到了一股特别的香气,极为清幽淡雅,闻之亦是让人身心舒畅,暗道,不好,花月容要对自己下手,言笑晏晏的站在花静敏旁边,却是不露声色的如往常般,似乎是个极为疼爱妻子的普通男人。
花静敏此刻亦是心乱如麻,龙澈是不喜她的,这她知道,可又如何,她与他是夫妻,他如今不知是因为那聆姑娘的死而醒悟还是怎么,对她开始好了起来,总是在说,他不能失去她之类的话,让她冷漠的心开始慢慢的向他靠拢了。姑姑说了,事许多成之后,她定当重新为她挑选夫君,定会为她选个比龙澈优秀的男人。
龙澈本身功夫就是极高的,身上亦是带着化毒的月亮石,这些毒倒是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威胁,他却是要装的虚弱,还要时不时的装昏下,似乎是对那香料的反应极大。
“敏儿,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胸口有些憋闷,你陪我去花园走走如何?”
花静敏见龙澈如此模样,心里一软,便和他一同出去了。
聆洛混进了皇宫,只是为了报龙澈之恩而已,如不是因为她,龙澈也不会落的如此败局,她竟然让那如此高傲的人儿如今却是如履薄冰的活着,一举一动都被监禁着,跟犯人差不多,这还不是结果,她敢肯定的是,这花月容早晚是要对龙澈出手的,没有任何帝王会放过一个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的人。
此刻,凤栖宫,花月容正在和路达平饮酒作乐,如今,她成了帝王,他们还是要偷偷模模的在一起,以免让臣子和天下耻笑,不过,宫中的人似乎都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事,这谣言亦是早就散播了出去。
花月容和路达平一人抚琴一人跳舞,倒是配合的十分默契,这路达平此刻月兑去了战甲,亦是有了几分儒雅的味道,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一曲终了,花月容走到了路达平的身边,坐到了他腿上,手臂亦是环上了他的脖子,淡淡的说道:“平,如今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只不过,却还是不能光明正大,你可怪我?”
“怎生能怪你?容妹,你多想了!我此生亦是为你而活,如今,上天怜见,让你我可以重新在一起,我岂会嫌弃什么!你让静敏杀掉龙澈了没?此人不除,日后定是大患,切记,不可心慈手软,否则便会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
“我明白!”花月容一手臂环着路达平的头,另一只手臂却是在路达平胸口不停的摩挲,摩挲的路达平亦是心猿意马,把花月容打横抱了起来,便走向了凤床……
聆洛听着屋内传来了喘气声,便离去了,她要告诉龙澈,这女人已经开始对他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