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有人看到小姐在永盛街玩耍。”赵青峰听到禀报便骑马冲向了永盛街,此刻,有什么比得到妹妹的消息更让他惊喜的呢。
到了永盛街,就看到聆洛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唱着小曲,蹦蹦跳跳的极是欢快,还好,夜深了,街上人也少,她那样横行蹦跳着也妨碍不到别人,她一个人也能玩的欢快。
“妹妹!”赵青峰跳下马,就奔向了聆洛,一把抱了起来,犹如小孩般的激动。
“哥哥抱高高了,抱高高!”
赵青峰倒是想起了小时候,妹妹每次看到他,都要他抱,抱着就如现在般开心的咯咯笑,一直都是如此的单纯和天真,在他心里,妹妹还是那个小女孩。
聆洛看着赵青峰激动的神情,也猜出这小女孩肯定曾经就爱和哥哥撒娇,关系定是非常好。赵菲儿这丫头也着实心肠太恶毒了,如此年纪就这般会算计人,和三姨娘两个以后定然是个祸害。被赵青峰抱上了马,坐在赵青峰怀里,聆洛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着实累了,折腾了一天一夜没合眼,此刻见到亲人,心里倒是极为安心。
第二天醒来时,方才听说白宇轩一宿没睡,闹着找她,没办法,就从白家送了过来,目前就在她的脚踏上趴着睡呢!这傻子倒是挺好心的,不觉看着也顺眼了许多。
穿上衣服从白宇轩身上跳过去,刚要走,就感觉到后襟被拉住,回头看,白宇轩醒了正抓着她的衣襟,委屈的说道:“姐姐,不要丢下我!”
聆洛看着白宇轩那委屈的劲儿,顿时泄气了,拉过他的手,认真的对他说道:“姐姐不会丢下你,走,我们出去玩!”心里却是想着如何报复那赵菲儿,她向来就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模向了腰间,自己平时无聊时配制的一些药,现在倒是可以派的上用场了。
拉着白宇轩走出房间,就走向三姨娘的西厢房,两个人蹦蹦跳跳,倒像是天真无邪,虽然都是装的……
“漂亮姐姐,漂亮姐姐,我们来找你玩了!”聆洛没进门就叫了起来,听到他们的叫声,西厢房的院门就要关,不料被他们两个抢先一步跳了进去,那个关门的丫头忙跟上去欲阻挡他们,被聆洛一记狠辣的眼神一瞥,吓得呆在原处,动也不敢动,揉揉眼睛,看到聆洛还是蹦蹦跳跳的往三小姐的房间跑去,方才回过神来,心里也着实奇怪,却以为是幻觉。
聆洛闯进赵菲儿的闺房,见赵菲儿正慌慌张张的收拾着桌上的什么东西,聆洛闻到一股药草味,自然就知道这丫头在配制什么毒药,不过,聆洛自己不知道的是,在崖底吃过那些果子,现在自己已是百毒不侵了。
观察了下赵菲儿的房间,看到里面有些茶点和茶壶,示意白宇轩按刚才他们说好的引开赵菲儿的注意力,她则往那最精致的一个搪玉茶杯里放入了一些**,故意端到赵菲儿面前,问道:“姐姐,喝茶!”
赵菲儿看着自己最为心爱的搪玉茶杯,自然连忙接过来,平日里这杯子是无人敢碰的,这杯子亦是极为贵重,据说还是什么王妃用过的,她自然也是想借些贵气,飞黄腾达。
接过杯子,饮尽杯中茶,掏出一方手帕,仔细的擦拭着这杯子,极为专注。
聆洛暗自冷笑了一下,待会儿怕是连杯子也要没了。拉着白宇轩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这次,她必须要把这个赵菲儿给配了人,省的整日里琢磨什么坏主意,对父母亲不利。
傍晚时分,赵府像炸开了锅似的沸沸扬扬的传着一个消息,说三小姐赵菲儿和仆人吴天**,被抓个正着,此刻老爷震怒,说赵菲儿败坏家风,要打死了这个丫头,三姨娘在那哭天抢地的劝阻,这赵菲儿倒是个倔强的主,愣是一声不吭,最后二夫人发话,让赵菲儿嫁于吴天,米已成粥,如此方不至于太伤及赵府的颜面。
其实,聆洛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从赵菲儿房间出来之后,她就找到了仆人吴天,也知这吴天暗恋这赵菲儿,只是苦于自己的身份,聆洛答应他,如若他肯合作,她定出钱助他去京城赶考,或许还可帮他谋个名次。
这吴天也是个机灵的,心也是高的,一听,便同意了聆洛的要求,信誓旦旦的说以后定当对赵菲儿好之类的话,聆洛这才觉得这个吴天怕是以后还真能有点成就,这赵菲儿配他也不算委屈了她,再说,赵菲儿有那么个强盗爹,还高攀了人家正经人家了呢。
赵子华是不愿意给他们什么婚礼的,嫁妆亦是甚少,仅让家丁们用个小轿给抬了去吴家,不再管他们怎么做了。
聆洛看到赵菲儿临上轿时狠狠的瞪了一眼她,然后扫了一眼赵府,未与三姨娘说句告别话,便上了轿。聆洛心里有种很不安的感觉,她觉得这赵菲儿日后或许会成为赵家的隐患。
自从赵菲儿嫁了之后,这三姨娘就着实的老实了许多,似乎一夜之间也没那么意气风发了,反而变得颓唐了起来。
几日后,赵青峰便带着聆洛、白宇轩去了月中城。
聆洛骑着自己的小黑马,优哉游哉的一路和白宇轩吵吵闹闹,只不过,还是惦念着那个冰公子,那个死对头,暂时放过他好了。
就这么一连走了半个月,倒是风平浪静,天气亦是一直明媚如春,极为惬意。
眼看就快到月中城了,他们此刻投宿在一小城镇的客栈,聆洛觉得有些困乏,便早早的吃过饭歇息了,心里亦是有些悸动,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似的,翻来覆去的却是睡不着了。
“你为何先走?”
正侧身对着床里侧准备入睡,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聆洛一骨碌爬了起来,却又蔫了颓废的坐在床上,并不说话。此刻,她是很想见他,却是又极怕见到他,她怎么能和他解释的通,如今,他们是血脉相连,如何会有以后。
“你说话?胆敢勾引了我却不敢承认,这就是你惯用的把戏?”墨羽质问道,他心里却是暗暗的想着,也许她是有理由的,那怕随便编造一个理由,他亦是愿意相信,他已许久没有动情过了。
“你认错人了!请吧!”聆洛站起身来,对着房门示意他出去,她心里如何不痛,这,都是命运的捉弄,让她如何能解释,又如何解释的通。
“你这个骗子!哼!”墨羽也不做纠缠,便消失在聆洛面前。
跳下床,本欲挽留,却又伸不出去手,任他走,自己站在原地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