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只好答应了严嵩,让他好好处理好这三件事。心里惦记着那六件可以得道升天的宝贝,特别想早日得到宝贝,对戚继光和俞大猷说道:“两位将军,你们什么时候可以夺回那六件宝贝?”
俞大猷:“万岁,大海茫茫,那宝贝一到大海之上,如同针入大海,肯定需要一定的时日。”
嘉靖一听,面露怒色。
戚继光说道:“不过,万岁,我们签个君臣协定。”
嘉靖:“什么君臣协定?说来听听。”
戚继光:“那就是万岁什么时候将这三个条件做好,我们就什么时候将六件宝贝夺回,万岁您看怎么样?”
嘉靖:“好!太好了!严爱卿你可听好了,你必须抓紧给我办好了。”
嘉靖停顿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说道:“严爱卿,我给你一个月时候,把这个事办好,否则提头来见。”
严嵩:“如果我满足两位将军三个条件,他们还是没有得到宝贝呢?”
俞大猷:“这个就不烦严大人操心了,到时我们两个就提着来见万岁,这个严大人可满意?”
严嵩:“这可是你们说的,到时不要反悔,不过我要派个监军,去监督一下,两位可否答应?”
俞大猷:“这个当然答应,不过万岁我们可否将每天的情报直接送到您这里?”
嘉靖:“这个太好了,让我每天都可以及时了解情况,我**里养上万只信鸽,你们就带二千只走吧。”
戚继光和俞大猷同声道:“谢万岁!”
严嵩说道:“二千只信鸽,这也太多了?”
嘉靖:“不多不多,两位将军要将每天的大小细事,都向汇报一下。”
戚继光和俞大猷:“是!”
戚继光问道:“一天要发六十多封信,这样还怎么干事?”
嘉靖:“有些重要的内容,你们可以重复发,万一有只信鸽飞丢了,还有其他的信鸽飞过来报信。”
俞大猷:“万岁想得太周到了。”
嘉靖:“对了,你们到了福建之后,一定要记得招兵买马,壮大实力,才能更好地,更快地夺回六件宝贝。”
戚继光:“是!万岁,万岁说得有理。”
嘉靖用手一挥,说道:“散朝!大家各自准备一下。”
散朝后,严嵩愁眉苦脸地回家了。
一路上他可是思绪万千,为了在军饷上捞点好处,他将近半年的军饷借给了钱庄,用来生息,月息足有一分,期限半年,半年之后就有三万多两的进帐。
这可是本来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事,现在突然间要将这些银子从钱庄中抽出来,那利息肯定要泡汤,这是他借给钱庄时,钱庄怕他一时抽钱,钱庄无法应付他所需的六十万两,而立下的字据。
最可怕的是,半年的军饷足有六十万之巨,用马车来运送的话,需要一百多辆马车,这是何等的规模,肯定会惊动嘉靖,嘉靖万一追究下来,得知自己挪用了军饷,那还不把自己的头砍了。
又想到钱庄的老板,让他抽出六十万两,让他一时之间到哪里去凑这笔巨款,硬逼的话,钱庄老板定会跑路,就算他不跑,他手中的字据,也是自己砍头的证据。
现在是硬的不行,软的也不行,真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当严嵩回到家中之后,立刻去找他的儿子严世蕃。
他儿子严世蕃长得很有特点——肥头大耳,还瞎了一只眼睛,算是个半盲。就这副长相,走在街上都影响市容,但事实证明,他确实是一个极为厉害的人物。
他实在是一个聪明到极点的人,据说他跟人谈话,对方说上句,他就知道人家下句要说什么,而且他看人极准,无论你是老奸巨猾还是天真烂漫,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尤其善于揣摩皇上的好恶喜怒。
与严嵩瘦削长身的外貌正好相反,估计遗传了他母亲的肥白基因。
严嵩和严世蕃到秘室里,一起秘谋这三件事。
严世蕃说道:“这三件事,只有武器和铠甲这件事,比较好办,马上让兵部,将这些物资送往天津,由天津码头,将物资送往福建,再飞鸽传书让戚继光和俞大猷也从福建驶船出发,在半道上接应。”
严嵩:“这个办法太好了,只要他们半道接应,那就算我们将这些物资送达,最好十天之内,我们就可以完成这件任务。”
严世蕃:“另外两件比较棘手,最好是一起办好。”
严嵩将一路上心中的顾虑告诉了严世蕃。
严世蕃:“爹爹所说的,就是我所想的,能在京城开钱庄的,幕后老板必定是朝中大臣,他们唯利是徒,只要不把他们逼得太过分,大家都相安无事。”
严嵩:“这可是六十万两银子啊,堆在眼前也是一座银山啊!要将这堆银山搬到福建,动静太大了。”
严世蕃:“明天我去跟钱庄的掌柜讲,就说我们利息不要了。”
严嵩:“就算我们不要利息,他们一时之间也无法凑足六十万两。”
严世蕃:“我们不要六十万两,只要他们的福建分号先给我们备好十万两,先拿十万两直接给戚继光和俞大猷,这堆银山就少了一块。其余的五十万两让他们重新计息,他们一下子就得了这么多的免费利息,再怎么样他们也会挤出这十万两。”
严嵩:“可惜我的利息了。”
严世蕃:“要让人好好地为你干活,就必须先给人家一点甜头,何况这是关乎我严家生死,只要人活着,还怕赚不到那一丁点利息吗?”
严嵩:“可是还有五十万两的亏空,等凑足这五十万两,再从京城送到福建,怕是一个月也来不及啊!”
严世蕃:“嘉靖那个老儿,不是给一个追查汉奸的差事吗?”
严嵩:“是啊!这和五十万两银子有什么关系?”
严世蕃:“这五十万两就从这汉奸手中夺得。”
严嵩:“什么?这个汉奸到底是谁你知道吗?他有这么多的银子吗?”
严嵩觉得自己的儿子的话,有些太深沉了,不大容易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