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杀他的人已经死了,可是他现在并不敢松口气,现在他还在阵中,虽然不会触发危机,但是也是走不出去的。(神座)
他心中只能抱着一丝希望,其他的他连想都不敢想,这回他去了上次他所离开的那个地方,可是没能有幸离开。
“这阵法果然同狄让所说的一般,参天地之奥妙,不是一般人所能够破的了。”他自言自语道,同时心也沉入谷底。只不过他还是暗自安慰自己:也正是这样,才把这个棘手的人给灭了。否者现在死的人将会是自己。
他现在已经十分肯定,狄让是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因为他知道如果真的是狄让下的手,这杀手肯定就会是他请的,如果是他请的,又何必费劲情人又让他死在自己的阵中。想到这他心里还是有些许安慰,心中还是升起一股暖意和希望,只不过既然不是他,那么他现在去哪里了,到底怎么样了。
冷风呼啸,寒冷刺骨,他浑身颤抖,找了一个避风处,就不走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想睡一觉,可是这么冷的天,勉强睡着了,没过多久还是会被冷醒的。好不容易下半夜睡着了,睡到早上醒来,肚子空空如也。
他取出身上的干粮,这是他离开的时候所准备的两天的量,之前离开的时候还嫌带得多,现在只得埋怨当初为什么不多带。他现在不敢多出,只吃了一小口,让自己的肚子不饿就可以了,剩下的又收起来。渴了捧起地上的雪,一口吃着,一口哈着气。接着趁自己还有力气的时候,赶快去找如何离开这个阵的办法。
可是这不大的阵中,他绕来绕去还是会回到原地,自己就好像沧海一粟一般,始终无法观清阵中的全貌。
不知不觉间肚子又开始饿了。
经常走动,人是很容易饿的。
干粮就那么多,这么盲目寻找下去,干粮肯定是撑不到几天的,自己早晚会饿死,但是如果只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快饿而一动不动的话,那无异于等死,这是他很不甘心的。
他想了想于是决定,当自己有想法的时候才能动,没有的时候要不然就是休息要不然就是想,其他的事情绝对不能多做。
四天过去了,他还是毫无头绪,现在干粮已经吃光了,这还是他省吃俭用,才撑到现在的,现在他的肚子又开始饿了,但是四周出了雪以外,就只有那些看似毫无生气的树木了。但是赵狗生知道即使这树上长了再好吃的果子,他也是不能摘的,否者必定会命丧当场。[全文字首发]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渴了吃雪,饿了忍着。
三天又过去了,他现在开始四肢发酸,浑身冰冷颤抖不停,刺骨的感觉非但没有给他增加精神反倒是使他意识更加模糊。
正当他的意思开始渐渐消失的时候,突然间他,感觉到了四周的杀气潮流般地涌向东南方。
他的第一意识就是:有人闯进来了。然后又想了想:会是谁呢?
他很想知道可是他不能动,好奇心使得他神志清醒了许多,但是他还是不能动,并不是动不了,而是不允许动,一旦动,既被判定为生,此刻死时,凡是阵中所有生物必将全部剿灭,直到阵中无一活口,死时才算完结。
他虽然不能动,躺在地上斜着能看到那边的些许动静。真死时好像一时半会还不能完结,反倒是有越发强劲之势,只见四周飞沙走石,树木间呼啸不绝,恐怖异常,正在这时候,他看到远处一棵树渐渐升起。
树怎么会升起,难道狄让的阵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不成,真的能够使得草木皆兵。
但是没过多久,赵狗生就知道,他的想法是错的,树升了短短的一段距离,然后便轰然倒下,那棵大树刚好朝赵狗生的方向倒下,压倒了很多树木。赵狗生这才发现大树末尾还站着一个人,气喘吁吁,他整个人已经狼狈不堪,浑身上下,衣衫褴褛,原来刚才那树升天,竟然是因为他将树拔起来造成的。那个人就是三木。
赵狗生吞了吞口水,勉强的挤出了一句“好厉害”话刚一说完,那人便倒下了,不省人事了。这时候风也停了,四周也安静了下来。但是赵狗生他还是不敢动,他还想再多等一会儿,生怕阵中死时未完,自己将成为瓮中之鳖,砧板上的鱼肉,只剩下任阵宰割的份了。就在他刚刚准备继续再等得时候,他看到了一个人出现在三木跟前,那是一个熟悉的人,一个他日夜寻找担心的人。
这个人除了狄让还会有谁。
“狄让。”赵狗生激动的喊道。喊声中,他也已经站了起来,不顾着四肢酸软,迫切的跑到狄让那边去。
狄让起先先是浑身一震,他没想到楚惊华会在这里,还以为还有敌人残留。当他看到赵狗生的时候,他心目中的楚惊华,以使得他激动万分。
“楚大哥,上天眷顾,我有生还能见到你。”
赵狗生走进一看,发现他身上有两处用布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他关切道:“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哪里,我找了你好苦。”
狄让道:“感情你是知道了结果了吧。镖被劫走了,然后你觉得是我干的。”
“不,我没有,我只是想找到你,我要知道答案,我要知道真相,即使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是凶手,所有的人都说你是凶手,但是我还是不相信,我要找到你,将这个真相解释清楚,即使最后真的是你,我也要你亲口承认我才能够相信,因为即使你自己看不起你自己,但是我相信我的眼睛,你绝对不会干出这件事。”
狄让双眼通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我这些天可谓是九死一生,并非是贪图自己的小命,我只是想保住自己的一条命,用来找到你,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赵狗生道:“那你为何这么久都不回去,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了,反倒是来到这里?”
狄让道:“回答你这个问题,还得从头说起。”他指着身上的两处伤,说道:“看到这些伤口了吗?我当初被他们的迷药迷倒了,为了保持清醒,不得不自伤来提神。后来跑到悬崖口,跳下悬崖,幸好当初落草生怕自己犯下滔天大罪,以致神人共愤,天地不容,所以,在那悬崖中间隐蔽处布了张网,这是我的金蚕月兑壳之法,想不到落草的时候没用上,自己金盆洗手的时候却用上了。”
赵狗生道:“原来那里的网是你布的,怪不得,我自己怎么想都想不透,谁会无缘无故在那里布一张网网在那里。”
狄让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
赵狗生不等他说出来,道:“对,我在找你的时候,被人暗算,掉落那处悬崖,幸好那张网,否则一命呜呼,现在也见不到你了。”他没敢说自己被人追杀,逃到哪里,没路逃了自己跳下去。
狄让苦笑了一下,道:“那迷药药力迅猛,我竟然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转过来,又过了半天才有力气下去。”
赵狗生一算,道:“那岂不是你离开没多久,我就掉下去了。”
狄让又是一声苦笑,继续道:“我那时候身负了伤,心里想回去,就怕他们半路拦截,所以想找个人家将伤口包扎好,请人先去薛家通信,在那里会合,那时候真是幸运,当初我落草为寇,虽说是抢劫,可是也有劫富济贫,刚好那天遇上的就是我当时帮助过的一个人,那人热情的招待了我,我将事情前后具体说与他知,烦他去薛家告知,想不到,竟然消息没到薛总镖头那里,自己的行踪还泄露了,还害了那家人的性命。”说到这,狄让内心一阵酸楚,道:“想不到我活着这些天,心里虽然没有歹意,却害死了那么多人。”
赵狗生安慰道:“你也别内疚,这些事情并不是你干的,我们只要能抓住真正的凶手,将他绳之以法,以宽慰在天之人。”
狄让点了点头道:“他自己不敢出面,竟然还请人将我除去,我那时候虽然跑了,但是却受了对方一拳,身受重伤,旧伤加新伤,自知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突然记起来当时我虽然烧了我的营寨,但是那个阵却还在,现在江湖都只注重动刀动枪的,很少能够去了解阵法,我赌他也是破不了我的阵法,所以我东躲西藏,一边拼命的跑,一边又不让他跟丢了,终于好不容易将他引到这里来,接下来的事情就如你所看到的。”
赵狗生急道:“你说了这么就,那个他,到底是谁你还没说出来。快点说吧,都快把我急死了。”
狄让惆怅道:“我说出来你能相信吗?”
赵狗生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突然,二人听到一声破空锐响,一道光直冲云天,抬头追看时,已经如同烟花一般爆炸散开,光亮异常,声如洪水冲击。追寻根源,原来是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所发的信号。
三木看赵狗生和狄让二人正在看着自己,笑着道:“信不信这倒是不重要,我的信号已经发出去了,我大哥二哥马上就来了,你们也活不了太久了。”
赵狗生道:“那天追杀我的是谁?”
三木自豪道:“那是我的二哥。”他顿了一下,惊讶道:“不对,我二哥比我早找到你,为什么你还活着,他人呢?”
赵狗生道:“为什么他追我,我要死,他要活,凭什么不能互相换一个位置。”
三木激动道:“他死了,不可能,不可能。”
赵狗生道:“你如果不信,我现在马上将你解决了,你就能见到他了。”
三木突然大笑道:“纵然我二哥技不如人,但是我还有我大哥,他的实力可不是你们简简单单依照我俩就能推断的出来的。要知道他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让他出全力的。”说完又大笑
赵狗生不喜欢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既然狄让在,知道谁是凶手,他也就没有活下来的理由,但是赵狗生还没动手,他已经命归西天了,刚才他说话,已经将最后的力气都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