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风回到武当山上,来到真武大殿,玄真子四人正坐那里。[虫不知小说网]看到凌笑风进来,四人站了起来,玄真子说道:“师弟你回来了。”
凌笑风点头说道:“让掌门师兄挂念了。”
玄真子说道:“我听弟子说了此事,起初还担心师弟的江湖经验不足,怕中了歹人的圈套,现在看师弟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已经办妥。”
凌笑风说道:“是的,这其中的事情,待我以后再和四位师兄细说,我现在想和四位师兄商量另一件事。”
玄真子摆了摆手,示意凌笑风坐下,五人分别坐了下来,玄真子说道:“什么事,师弟请说?”
凌笑风说道:“我准备去西北一行。”
玄清真人说道:“师弟要去西北,不知所谓何事?”
凌笑风说道:“此次绑架点苍中人的是西北赌王金启生的下属,金启生又身为魔教总堂主,我想去西北会一会他。”
玄虚真人说道:“师弟想好了吗?”
凌笑风说道:“小弟已经想好了。”
玄机真人说道:“师弟既然已想好,我等理应遵从师弟的决定,但西北道上绿林人物众多,师弟江湖经验甚少,倒让为兄着实不放心呀。”
凌笑风抱拳说道:“多谢四师兄关心,小弟我业绩已成,缺少的正是江湖经验,去西北也正好历练一番。”
玄真子说道:“既然师弟意已决,为兄也只好同意了,不过西北道上良莠不齐,绿林人物数不胜数,愿师弟小心为上。”说完,玄真子从怀里拿出一小瓶丹药,交到凌笑风的手里说道:“这是本派先祖秘制的丹药,名叫‘大还丹’,有护心舒经的功效,是治疗内伤的圣药,师弟将它带上,以备不时只需。”
凌笑风说道:“谢掌门师兄,小弟恐怕用不着吧。”
玄清真人说道:“师弟还是带上吧,你此去的对手乃是金启生,此人的西北第一高手,业绩更是不凡,武功可能已在我等四人之上,况且,据说此人心狠手辣,善于施展阴谋诡计,师弟虽说武功了得,但江湖经验尚浅,难免会着了老魔的道。”
凌笑风听了二师兄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就将丹药放进了怀里。
玄虚真人说道:“西北距武当有数千里之遥,如有意外,我等鞭长莫及,师弟可去雪山派,昆仑派,或者崆峒派,说明身份后,他们会给予帮助的。”
凌笑风点了点头,说道:“师弟记下了。”
玄机真人说道:“师弟身怀旷世绝学,也应该出去历练一番了,但一想到西北龙蛇混杂,我等也难免担心呀。”
凌笑风站了起来,垂首说道:“小弟在次谢过四位师兄挂怀,小弟一切会谨慎的。”
玄真子站起来说道:“师弟准备何日启程呀?”
凌笑风说道:“两日后。”
四人都点了点头,心里泛起了波澜。
两日后,凌笑风离开了武当山,玄真子等人将凌笑风送到山下,凌笑风与众人一一惜了别,就踏上了北去之路。
凌笑风由汉江北上,经卢氏,过潼关,从华山脚下,进入了西安城。西安城是西北第一大城镇,西周汉唐都在此建都,到了明朝,政治中心迁到南北二京,西安城就显得有些苍凉了,汉唐时代的繁华已不复存在,市场上也萧条了很多。
凌笑风走进了城里一家普通的酒店,在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叫道:“小二。”
店小二听到叫声,急忙跑了过来,说道:“客官要点什么?”
凌笑风说道:“两个小菜,一壶酒。”
店小二唱了个喏,“好的,两个小菜,一壶酒,”便跑了下去。
少倾,便端着酒菜走了上来,摆在桌子上说道:“客官请慢用。”
凌笑风点了点头,店小二便走了下去,凌笑风便吃了起来。
“店家,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饭菜给本姑娘上两个。”
凌笑风突然听到一声富有磁力的声音,急忙抬头一看,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身着一身粉衣,长发飘逸,瓜子脸型,双眼明亮有光,手持一把宝剑,在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店小二知道来到了大主顾,慌忙跑过去侍候,说道:“姑娘请稍等,马上到。”
粉衣女子说道:“手脚要快,本姑娘可是饿坏了。”
店小二说道:“这个姑娘请放心。”说完跑了下去。
片刻功夫,店小二就端着饭菜走了上来,将饭菜摆在桌子上。粉衣女子说道:“不错,手脚是够快的,等本姑娘吃好后会有赏的。”
店小二说道:“那小的就先谢过姑娘了。”
粉衣女子说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在叫你。”
店小二说道:“姑娘请慢用,”就退了下去。
粉衣女子一边吃饭,一边打量着酒店里的客人,她将目光移向了凌笑风,看他白白净净的,身穿着一身白衣,一副书生打扮的模样,但身上却挂着一把剑,粉衣女子以为,这只是一个富家的纨绔子弟罢了。
吃完后,凌笑风叫来了店小二,付了钱,就走出了酒店,他要继续西行,出了西安城,又向前走去。这时凌笑风微感轻松,想止步休息片刻再行。突然,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从他身旁飞身而过,向前急速跑去,凌笑风并没有在意,便停下了脚步。稍后片刻,忽听背后一声娇呲,“小贼,看剑,”风声邹然而至。
凌笑风一惊,身子一扭,剑从肋下擦身而过,凌笑风忙飘身移开五步,转过身来,却见面前站着一位粉衣女子,正持剑对着他,一双清澈秀美的眼睛正讶然望着他,不正是酒店里看到的那位姑娘吗?
片刻,粉衣女子冷哼道:“小子,果然有点道行,在酒店里我就看你不像什么好东西,不过今天遇到本姑娘,你可就是流年不利了。”说话间,又‘抨、抨、抨、抨、抨’的向凌笑风刺出了五剑,倒也攻守兼备,法度十分严谨,颇具大家门派是风度。但在凌笑风的眼里,实在算不上什么高明的手法,脚跟不动,身子随便扭动几下,便轻轻地避开了。
粉衣女子‘嗯’了一下,继而又大怒道:“小贼,你竟敢蔑视本姑娘,拔出你的剑来,本姑娘让你也死的心服口服。”
凌笑风不满地说道:“姑娘,我可是没有招惹你呀?你干嘛一剑又一剑的刺我,如果我没有点道行,身上早就被你刺穿了几个窟窿了,真是死也不服呀,就是变成了鬼,也要回来找你问个明白。”说着,凌笑风嘴一张,舌头一伸,作出一副鬼脸来,脸上的肌肉扭动着,真有股阴森、诡异恐怖的气氛。
粉衣女子猛然见到凌笑风这副‘鬼’容,唬得吓了一大跳,急忙退了几步,持剑的手微微有些发抖,说道:“你、你、你别吓唬我,本姑娘天不怕、地不怕、鬼神也不怕。”
凌笑风看她面颊泛青,两腿发软,身子发抖,分明的怕了极点,却仍旧硬撑着门面,心里总算是出了一口气。忽地凌笑风念头一转,‘啊’地一声惨叫,身子直挺地飞了起来,扑向粉衣女子。
粉衣女子只感到眼前一花,那张诡异恐怖至极的鬼脸已经贴到自己的鼻尖上,顿时眼前一黑,直挺挺地躺了下去,连叫都没有叫出声来。凌笑风进到便退,定眼一看,心里不由地大叫糟糕,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就要闹出人命来了,当下忙跃至她身旁,蹲子,一模脉息,才知道是惊吓过度晕了过去,心里舒了一口气,但又气恼道:“我真的是流年不利呀,怎么摊得上这等倒霉的事呀。”
凌笑风四下望望,远处不时的有行人走过,在这里也无法施展抢救,自己又不能一走了之,弃之不顾,只得两手抱起粉衣女子,站了起来,大摇其头,说道:“看来我这小贼,又得改行做采花大盗了。”说完,脚下如飞,向西择无人处行去。
不多时,来到一片树林旁的小溪边,凌笑风将粉衣女子放在地上,扶坐起来,左手扶着粉衣女子,右手贴在她后背的灵台穴上,输送内力过去。半盏茶工夫,粉衣女子‘哇’的一声,口里吐出一口痰来,慢慢地转醒过来。
凌笑风出了一口气,松开了左手,说道:“好了,女侠,到别处去捉小贼,行侠仗义去吧。”
粉衣女子听着凌笑风的声音,便立刻又想到那张鬼脸,余悸未消,心头仍旧蹦蹦乱跳,可一感到自己背后那张温暖的手掌,便知道自己上了这恶人的当,这分明是人,大白天哪来的鬼呀,立刻羞怒交并,一转身‘啪’的一声,打了凌笑风一记耳光,声音清脆,掌法熟练而且流利,较之其剑法更是高明了许多,显然是平日里训练有素,擅长此道。
凌笑风哪料到会有此一变,被打的晕头转向,有生以来倒是头一次挨巴掌,父母以前也未打过他,心头怒极,伸手便欲出掌,一望到粉衣女子冷然无畏的眼神,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缓缓站了起来,说道:“我吓了你一下,你打了我一巴掌,咱们两下扯平了。”说完,举步欲走。
粉衣女子打过之后,便有些自悔,却也不惧,待见她怒气顿消,轻松的样子,心中好生过意不去,想要说什么,但又难以启齿,更拉不下脸面来,凌笑风已经走出数步,她突然觉得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虫不知小说网]
凌笑风有心想一走了之,但听到哭声,终究硬不下心肠来,忙赶回去问道:“喂,你怎么啦,是哪里不好受吗?”谁知凌笑风不问便好,一问粉衣女子哭的更凶了,有如天崩地裂,狂风大作一般。
凌笑风真像是一口吃了个闷葫芦,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自己虽然身负绝世武功,巨阙剑又是天下兵器之祖,师父也教他不少各派武功破解之法,但却唯独没有教他如何对付女孩子眼泪这一招,即使是冯源师父复生,祖师爷张三丰在世,恐怕对此也会一筹莫展,凌笑风对女子的心事更是一窍不通,此际他只有搓手顿足,无计可施。
粉衣女子本不为什么,哭了一阵子便也好了,见凌笑风焦急如焚的样子,噗呲一声又笑出声来,脸上虽仍有泪珠在滚动,但却依旧春光灿烂,笑如鲜花。
凌笑风苦笑了一声,心里却在暗暗地骂自己,今天莫非自己真的撞见鬼了,要是换了别人,敢骂自己一句,早就出手将他料理了,但如今却偏生硬不下来。
粉衣女子凝视凌笑风片刻,哪知他心中在想什么,便轻声说道:“喂,你今后就别干这一行了,整天东躲西藏的却也不好,以你现在的身手,在江湖上大可有一番作为。”
凌笑风听她的语气甚是关切,在自己的记忆中只有父母和师父跟自己这样讲过,情动于中,心里一酸,直欲落下眼泪来。绿衣女子更觉得自己是所料不差,顿时恻隐之心大发,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只要你能以后改过从善,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找你的麻烦的。”
凌笑风见她武功虽不入上乘,但说出的这番话却是诚挚之至,一双秀目中更是充满期待。凌笑风可能是大受感激,瞬间真希望自己是个小贼,在这位大姐姐面前好生地忏悔过,却又赶紧摇了摇头,暗道:“今天我这是怎么了,如果在被她歪三倒四地夹缠下去,自己非走火入魔不可。”
粉衣女子会错了意,看着凌笑风有点不相信的样子,就急忙说道:“真的,我不会骗你的,以后谁要再欺负你,除非、除非他先杀了我。”
凌笑风直欲捧肚大笑,可一见粉衣女子低下去的脸面涨红如火,语言里更是极为坚决,只得强制压住,唯恐笑出声来,伤了粉衣女子的心,忽地又突然感到一阵的悲凉,记忆中只有父母待自己最好,百般的呵护,可二老却在五年前魂归四海,师父待自己倒亲如父母,但却离开了自己,到了武当山上,派中的几位师兄和自己虽然情谊甚笃,亲如兄弟,可感觉上远不及这位素不相识的姑娘来得这般的亲切。
粉衣女子见凌笑风的脸上又哭又笑古怪之极的神情,还猛地心里处于伤情之中,泯然一笑说道:“喂,小兄弟,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今后如遇到什么麻烦,可持这把匕首来找我。”说完,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递了过来,神态甚是热情。
凌笑风只觉得自己一阵心慌意乱,接过匕首,粉衣女子粉衣飘飘,如一朵云彩般冉冉而去,片刻之间便消失在树林中。
凌笑风目送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叹了声气,随手将匕首揣进怀里,迈开步子,向大路上行去。
凌笑风走在路上,回想起这半天来发生的事情,恍如梦寐一般,无聊之下,便模出那把匕首在手里把玩。
凌笑风拔出匕首,仔细地端详,却见剑背上刻着三个小字,凌笑风眼力奇佳,一入眼便看清是‘应无双’三个字,反过来又有一行小字,‘武林第一家’。
凌笑风凝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中原武林中何时有一个‘武林第一家’,但应无双应该是那姑娘的芳名了,一想到她误认为自己是小贼,和那番苦口婆心的劝悔,既感到好笑又感激,没想到偶尔做回小贼也是很好玩的,想到她那句‘以后谁要再欺负你,除非先杀了我’,更是荡气回肠,心神感激,不由得想的有些痴了。
凌笑风正陶然醉处,突然听见一声马嘶,凌笑风回头一看,看到从后面跑过了一匹白马,到自己身旁停了下来,并作了亲昵的样子。
“果然是匹好马,”凌笑风思道。“你是想让我骑你吗?”
白马好像听懂人话似的,点了点头。
“好,”凌笑风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白马飞奔似的向前跑去。
此马果真是匹千里马,用了不到半天的功夫,他们便到了宝鸡城。凌笑风骑马进入城里,看见路上行人甚多,不敢大意,便勒紧马缰,唯恐马一时性起,踏伤了行人。
白马倒也驯服,一入城便自动放慢了四蹄,‘嗒嗒’踏着碎步,径向城里走去。
凌笑风因有要事,不欲招摇过市,本想随便捡一家小酒铺,喝上几碗酒便兼程赶路,便一勒马缰,让其停下,谁知白马一声长嘶,却不停住,自行向前走去。凌笑风一连勒了几次,却都是如此,心中大奇,干脆放开缰绳随它去往何处。
过了一会儿,白马转过三条巷子,径直向城中最大的醉仙楼奔去。凌笑风心中甚是高兴,不想此白马河自己到有同感,居然也是‘酒中君子’,而且品位极高,等闲酒肆却不放在眼里。
来到酒楼前,凌笑风翻身下了马,两名灰衣侍者早已迎将出来,接着了马缰,身手敏捷利落。西北一带自古民风彪悍,盗贼绿林人物甚多,是以大户人家都会多雇请些练家子看门护院,就是一般伙计,大都也能会上几手看家功夫。
凌笑风说道:“伙计,给我这马上几斤好酒,再备些上等的草料,好生侍候着。”
那两名伙计看了一下马,又看了一下凌笑风,但起狐疑之色,一人说道:“先取十斤花雕来。”
凌笑风听后一惊,暗道:“大千世界,当真无奇不有呀,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他倒较真似的,如果真上十斤花雕,岂不将马醉死了。”可是看那马好像听懂似的,甚是欢喜,转眼一想,这马可能是这里的常客,要不然怎的,高兴的不得了。
心想如此,忙走进酒楼,在二楼的一个靠窗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却见偌大的酒楼生意冷清,极有很少的人,只见不远处有一个白发老人在默默地喝酒,凌笑风很是吃惊,却也不去细想原因。这时,伙计跑了过来,问道:“客官要点什么?”
凌笑风说道:“先来两个小菜,二斤杜康。”
伙计说道:“客官请稍等,马上到。”就跑下去准备去了。
少倾,便端着酒菜走了上来,摆在桌子上,又为凌笑风倒了杯酒,说道:“客官请慢用。”
凌笑风点了点头,伙计退到了一旁,凌笑风就吃了起来。
凌笑风看到不远处的那个白发老人不吃菜,却只喝酒,有时还在不停地用眼光打量着自己,便对店伙计说道:“小二哥,那位老丈的酒钱算在下的了。”说完,又吃了起来。
那白发老人听了后站了起来,向凌笑风走来,说道:“公子认识小老儿,为何请小老儿喝酒?”
凌笑风说道:“老人家,四海之内皆朋友,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就算我们有缘吧。”
“好,就凭公子这句话,小老儿就敬你一杯。”白发老人说完,脖子一仰,一杯酒下进了肚里,凌笑风也相应地陪着喝了一杯。
白发老人问道:“公子不知道小老儿是谁吗?”
“老人家,吃了这顿饭,咱们就各奔西东了,我们没有必要知道彼此的姓名。”凌笑风说完又喝了一杯酒。
白发老人听了后脸上现出了凶相,说道:“年轻人,你不要再消遣老夫了,你是不是傲清请来的帮手?”
凌笑风听了后不解地说道:“老人家,我只是此地的过客,看你老人家独自喝酒,所以才请你喝酒,傲清是谁,在下并不知道。”
白发老人更是不解地说道:“年轻人,你骑得那匹马名叫‘烈风’,是入云法王傲清的坐骑,更是他的金字招牌,见人如见马,你不是他请来的帮手,却为何骑了他的坐骑?”
凌笑风才知道自己骑的那匹千里马名叫‘烈风’,是西北甘凉一带绿林人物傲清的坐骑,自己偶得此马,怪不得会被误会,便说道:“老人家误会了,此马是我路上捡来的。”
白发老人听了后呵呵大笑说道:“傲清一向自负清高,没想到被自己的坐骑摆了一道,好,好,好,真是大快人心的事呀。”
凌笑风问道:“老人家和傲清有怨吗?”
白发老人又笑了一声说道:“并无怨仇,年轻人,你是局外人,就凭你请小老儿喝酒的份上,老夫就告诉你吧,小老儿名叫‘白迁’,人称‘冷面煞星’,是青海一带的绿林人物。”
“什么?你就是冷面煞星白迁?”凌笑风一惊道。
冷面煞星看到凌笑风不解的样子说道:“不错,我就是冷面煞星白迁,小兄弟有什么不妥吗?”
凌笑风从小就听母亲说过,冷面煞星白迁是青海一带的绿林人物,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在青海一带凶名远著,旁人闻之有如谈虎色变。但凌笑风看到眼前的这个人满头白发,面如黄金,还略带一些祥和气色,和像传说的有些不符,没有回答,只是不住地摇头。
冷面煞星又接着说道:“傲清在甘凉一带称王称霸,加入了天煞教后更是目中无人,扬言要收服我青海一带的绿林人物加入天煞教,老夫我是气不过,所以才约他今天到此来理论,小兄弟骑了他的马,所以才有此误会。”
凌笑风听到他与天煞教为敌,瞬间便又对他增加了几分好感,便说道:“白兄,没什么。”
忽然他们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说话声,“大哥二哥,那偷马的贼在这里呢。”一个人影从外面跃身进到了楼上,此人四十开外的年龄,身后跟进了两个身材奇异的人,两人年岁都在五十上下,一个身高不足四尺,身形侏儒,但却胖的出奇,如果没有四肢和头,身体圆的就好像一个皮球,另一个人却身高八尺,身形高大,但却瘦的可怜,浑身好像没有一点肌肉,让人看了好像整天没有吃饱饭似的。二人都长了一副面孔,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不同的是二人高矮奇差,胖瘦有别。凌笑风看到二人奇特的身材,竟笑出声来。
矮的说道:“后辈小儿,笑吧,等会就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了。”
并对首先进来的人说道:“三弟,就是这小子偷了你的马吗?”
首先进来的那个精壮的中年人说道:“是的,大哥我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的,就是他偷了我的马。”
凌笑风听了后说道:“这位仁兄怎的说话,马可是我路上捡来的,你怎么说是我偷的呢,如果马同意跟你,你牵走便是了。”
那个中年人说道:“小子,三言两语就想摆月兑关系吗?今天你如果不给我一个说法,就别想走出这家酒楼。”
店伙计听到几人的话语充满了杀机,急忙借故溜了下去,以免几人动起手来,自己牵连,赔了性命。
凌笑风摇了摇头,说道:“这位仁兄向要我给你一个什么样的交代,你的话带着杀机,不知道仁兄怎么称呼?”
没等中年人开口说话,冷面煞星接口说道:“小兄弟,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入云法王傲清,那两位便是矮者法王李传东,高者法王李传西,三人乃是天煞教的三大镇教护法。”
“老东西,介绍什么,我看你是不是活腻了。”傲清对冷面煞星吼道,面上露出了杀机。
高者法王李传西走了上来说道:“老三呀,不是二哥我说你,我看你是行走江湖越来越失败了,怎么能让一个后生小辈盗了自己的坐骑,如果传到教内,你傲老三的脸面该往哪里放呀,传到江湖上,你还能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呢?”
傲清急忙陪着说道:“二哥教训的是,小弟我想,那后辈小子如果没有点道行,怎敢盗我的坐骑,所有以我才请大哥二哥过来帮忙。”
矮者法王李传东点头说道:“三弟说的是,今天的事要严守秘密,以免传到江湖上,说我们三人联手对付一个后辈小儿,传出去对我们的声誉不好。”
傲清说道:“大哥说的是。”又面向凌笑风说道:“小子,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矮者法王李传东听了有些不耐烦了,嚷道:“老三,还给他??率裁矗?饶孟略偎怠!卑?叻ㄍ趵畲??低辏?愫透哒叻ㄍ趵畲?骰游枳潘?断蛄栊Ψ缙死础?p>凌笑风也知道二人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不敢大意,便抽出巨阙剑迎了上去。
二人舞着双刀,布成刀阵,名曰‘天罗地网’,二人一出已击,配合的天衣无缝,专门攻取凌笑风的空门。如果遇到一般高手,绝对接不住他们的五招,但今天却是凌笑风,情况就不一样了,形式就要逆转了,凌笑风和二人战成了胶着状态。
一旁的傲清对冷面煞星说道:“老东西,你我也别闲着,咱们俩也来比划比划。”
冷面煞星听了后也不甘示弱,说道:“来就来。”说完,挥着一双判官笔向傲清扑来,傲清急忙举起双鞭接招,二人也战在一起。
矮者法王李传东和高法王魔李传西二人配合着和凌笑风战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二人看仍不能将凌笑风拿下,也就越战越惊,没想到这小子的武功道行这么的高深,并没有一点衰竭的迹象,可能还要远在他们兄弟二人之上,若不是二人刀阵配合的精湛,说不定就已经败下阵来了。二也依就刀法精湛,内力高深,加紧了攻势,想以最短的时间内将凌笑风击败于刀阵之下。凌笑风也看出来二人的心思,也不痛下重手,一边挥舞着巨阙剑和二人游斗着,一边欣赏着二人精湛的表演,他要看二人能够撑多久。
另一边,冷面煞星已经露出了劣势,傲清使用双鞭专门攻取冷面煞星的要害,冷面煞星越战越惊,身上的漏洞也越来越多了,傲清也加紧攻势,想尽快将冷面煞星杖毙在双鞭之下,以去支援李氏兄弟。
冷面煞星的气力也快用尽了,身上流出了大汗,为了险中求胜,便使了一招‘鹤爪抓物’,双笔向傲清胸部大穴上点来。这是冒险的一招,将全力集于笔上,作出孤注一掷,但自己的背部就完全暴露出来了,这一招用好了可以反败为胜,用不好就会使自己陷于绝境,有命损当场的危险。凌笑风和傲清也都看出了这一招的用意,傲清便使了招‘燕子摆尾’,避开冷面煞星的双笔,绕到一边,双鞭朝冷面煞星的后背打去。
凌笑风看到冷面煞星回身自救已经来不及了,如果自己不及时援手,傲清一鞭下去,冷面煞星便会横尸当场,急忙左手运起内力,一指玄阴指向傲清的双鞭上打去。
矮者法王李传东和高者法王李传西也看出了凌笑风出招欲救冷面煞星,二人急忙舞着双刀向指力间挡去,只听见‘铛铛’两声响声,指力穿刀而过,打在了傲清的鞭上,傲清被震得后退了三大步,顿时力道消失了。凌笑风又接连向李氏兄弟打了两指,二人慌忙躲闪,指力打在了一旁的桌椅上,桌椅顿时破裂炸开,李氏兄弟二人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冷面煞星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如果没有凌笑风发出的一指相助,自己便无再生还的道理,眼里向凌笑风流出了感激之情。
高者法王李传西看出了苗头不对,急忙对矮者法王李传东说道:“大哥,开溜。”说完一跃跳窗而逃,矮者法王李传东也紧跟着跳了出去。
傲清回过神来,收了双鞭,看着李氏兄弟撇下自己已经逃了出去,也就思索着怎么逃出去。便说道:“公子武功高强,兄弟佩服,烈风马如果公子喜欢,兄弟送给公子便是了,小弟还有事,就先走了。”傲清说完,趁凌笑风对自己还没有太多的防备,一跃身也出了窗外,外面传出了傲清的话语,“后会有期。”
凌笑风也急忙追出了窗外,但见傲清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便放弃了去追的念头,又走了回来。
凌笑风上了楼,看见冷面煞星好像受伤的样子,说道:“白兄,你没事吧?”
冷面煞星说道:“小老儿还死不了,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凌笑风说道:“白兄,不客气。”
这是,店伙计走了上来,看见满地打碎的桌椅,心里万分痛苦,说道:“打碎这么多东西,这不是要小的命吗,本店这次可是亏大了,这该如何是好呀?”
凌笑风看到店伙计万分焦急的样子,说道:“小二哥,不要难过,这打碎的东西算在下的了,在下会照价赔给你的。”
店伙计听到凌笑风说要赔,原本痛苦的心情立刻又变好了,说道:“那小的就先谢过公子了。”
冷面煞星说道:“公子打碎东西是为了对付天煞教的三大魔头,归根到底也是为了救小老儿,怎能让公子在破费呢,还是小老儿赔吧。”冷面煞星说完,向店伙计叫道:“小儿,过来。”
店伙计听到在叫自己,急忙跑到冷面煞星的身边,说道:“大爷有何吩咐?”
冷面煞星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递到店伙计的手里说道:“小二,这锭金子够不够呀?”
店伙计看到金子,眼里都发出光来,将金子揣进怀里,点头哈腰地说道:“够了,够了,别说是打碎这么一点东西,就是打碎这层楼里所有的东西也够了。”
冷面煞星逗着店伙计说道:“好,那你就将剩下的东西给我留着,我哪天不高兴的时候再来打碎。”
店伙计也迎合着说道:“好的,大爷,小的给你看着,任何人都不让他打,只留给大爷你打。”
冷面煞星看着店伙计的样子,摇了摇头,又说道:“好了,小二,刚才的酒菜都被打坏了,我和公子还没有吃好,你在从新给我们备上一桌,要本店最好的酒菜呀。”
店伙计说道:“好的,大爷,你就等好吧。”说完跑了下去。
冷面煞星走到凌笑风的身边,抱拳说道:“刚才光顾着和小二打秋千,到现在还未来得及请教公子大名呢?”
凌笑风抱拳说道:“在下武当末学凌笑风。”
冷面煞星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凌笑风,恭敬地说道:“原来是武当凌大侠,难怪身手如此了得。”
凌笑风说道:“白兄过奖了。”
“凌公子救命之恩,小老儿没齿难忘,请公子受小老儿一拜。”说完,冷面煞星欲行大礼。
凌笑风急忙托住了冷面煞星,不让他拜下去,说道:“白兄不必如此,你这么做,岂不是见外了吗?”
冷面煞星说道:“凌公子说的对,倒是小老儿俗套了,以后凌公子如需要帮助,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小老儿也在所不辞。”
凌笑风说道:“白兄客气了。”
冷面煞星又拍了一下头说道:“你看我这个人,光知道说话,倒忘记让公子坐了,公子,咱们坐下说吧?”
凌笑风点了点头,二人在一张未打碎桌子的两旁坐了下来。这时,店伙计也端着酒菜走了上来,说道:“两位爷,好酒好菜到了。”
二人点了点头,店伙计将酒菜摆在桌子上说道:“两位爷请用。”就走开了。
冷面煞星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说道:“小老儿先敬公子一杯。”说完端起了酒杯。
凌笑风也端起酒杯说道:“多谢。”二人一同饮下。
二人一直喝到傍晚时分,冷面煞星说道:“公子,天色已晚,公子就请到小老儿的府处休息吧?”
凌笑风说道:“白兄的府第在青海,在下不能随你去青海呀,在说天色也晚了。”
冷面煞星说道:“公子可能误会了,小老儿的府第是在青海,但在此处,小老儿还有一座私宅,就请公子到小老儿那里休息吧?”
凌笑风说道:“原来白兄在此地还有产业呀,既然白兄说了,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知白兄的宅院在什么地方?”
冷面煞星回答道:“在城南五里外。”
“好”
二人站了起来,向下走去,出了酒楼,已有两个侍者牵着马在那里等候了。凌笑风接过马缰,翻身上马,冷面煞星也上了马,凌笑风一夹马肚,烈风向城门口跑去。出了城,两匹马向南面疾奔而去。
到了城南五里处,面前出现了一座土地庙,凌笑风问道:“白兄,你所说的宅院不会就是这座土地庙吧?”
冷面煞星下了马说道:“是的,公子随我进去后就知道了。”
既来之则安之,凌笑风无法,只得下了马,随冷面煞星牵着马向庙的后面走去。
庙的后面有一个人工搭建的草棚,草棚下放着一个马槽,冷面煞星将马拴在马槽上,凌笑风也跟着将烈风拴在马槽上,冷面煞星从一边抱来了一些草料,放进了马槽,向凌笑风说道:“公子请随我来。”说完在前面引路,领着凌笑风进了庙里。冷面煞星走到土地公公像身后,手按了一下土地公公座下的一个部位,土地公公塑像慢慢地移开了,在原塑像的下面,出现了一个能容下一个人下去的洞口。
凌笑风说道:“原来这里面还有地洞,这地洞应该就是白兄在此地的宅院吧?”
冷面煞星说道:“是的,像我这种人,凶名远著,在武林中没有一个朋友,而去仇家甚多,每天都要防备仇家的追杀,落脚的地方如不隐蔽些,那我岂不是夜夜不能入睡了,否则我也活不到这个岁数。”
凌笑风点了点头,冷面煞星说道:“公子,请。”二人向洞里走去,塑像又慢慢地移到了原位。
二人越向里走,里面越来越黑,冷面煞星拿出来火折子,打着了火,凌笑风跟在冷面煞星的后面继续向里面走去。大约走了半里路,里面豁然开阔了许多,冷面煞星说道:“公子,到了。”冷面煞星用火折子点燃了插在一旁的火把,火把发出更大的光亮来,里面的一切就尽显眼底了。凌笑风看到里面摆放的尽是金银珠宝,古董玉器等一些值钱的物品,凌笑风说道:“白兄,你可是绿林中的富翁呀。”
冷面煞星说道:“公子说笑了,这些都是小人打劫暂存在这里的。”冷面煞星指了指一张小型的凳子说道:“公子请坐,地方简陋,只好委屈公子了。”
凌笑风说道:“多谢。”便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又问道:“在下有一个疑问,不知可否请教白兄?”
冷面煞星说道:“公子有什么疑问,但说无妨。”
凌笑风说道:“白兄刚才说,这些金银玉器都是打劫来的,在下不知道白兄打劫的都是哪方面的人?”
冷面煞星想了一下说道:“小人说了,不知公子是否相信?”
凌笑风说道:“只要白兄说的是实话,在下自然就会相信。”
冷面煞星说道:“小人打劫的都是贪官污吏,江洋大盗,土匪流氓。”
凌笑风反问了一句,“是吗?”
冷面煞星说道:“是,如果公子不相信,可以到青海一带的的民间打听,普通百姓会告诉公子白大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凌笑风说道:“难道白兄打劫的财物是用在了普通乡民的身上了?”
冷面煞星点了点头,说道:“贪官污吏从乡民身上榨取的民脂民膏,供自己挥霍享用,我就偏不让他们如愿,打劫过来再分发给乡民,这就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呀。”
凌笑风此刻对冷面煞星有一种敬佩之意,说道:“原来白兄竟是侠义之人呀,倒是在下小肚鸡肠了。”
冷面煞星摆了摆手说道:“因此,小人也得罪了不少贪官污吏和绿林人物,他们痛恨小人,便联合起来,要致小人于死地,小人为了苟且偷生,只得将住所修建在隐居之处,这也是小人自保之法呀。”
凌笑风说道:“那白兄为何不求救于正道人士呢?”
冷面煞星说道:“小人的名号在正道人士面前就已凶名远著,为他们所不齿,他们巴不得小人和绿林人士火并呢,怎会出手援助小人呢。”
凌笑风点点头说道:“有点正道人士表面上正义无比,背地里其实还不如土匪呢,简直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冷面煞星说道:“公子说的是,所以小人出道江湖三十多年来,绿林正道却没有一个朋友。”
凌笑风说道:“就凭白兄的侠义之举,就能做在下的朋友。”
冷面煞星面带疑问地看着凌笑风,说道:“公子愿和小人做朋友?”
凌笑风点头说道:“是的,白兄劫富济贫,又和魔教势不两立,就这两点已令在下钦佩不已了,如果白兄愿意,在下愿和白兄结为异性兄弟?”
冷面煞星听了后,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了。
凌笑风看着冷面煞星的样子,说道:“怎么,难道白兄不愿意?”
冷面煞星急忙说道:“小人愿意,小人是太激动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凌笑风说道:“那好,咱们就撮土为香,即刻结拜,白兄意下如何?”
冷面煞星说道:“好好好。”二人便跪了下来,同时说道:“皇天后土在上,我二人今日结为异性兄弟,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反,天诛地灭。”
宣读完誓词后,二人站了起来,凌笑风向冷面煞星抱拳叫道:“大哥。”
冷面煞星抱拳叫道:“公子。”
凌笑风说道:“大哥,我们现已结拜,你怎么还叫小弟为公子呢?”
冷面煞星说道:“公子和小人结拜,是高抬小人,小人怎敢不知厚非,称公子一声‘弟’,如果公子在乎小人的感受,就让小人以后仍称呼你为‘公子’吧。”
凌笑风看着冷面煞星诚恳的样子,也不好去驳他,只得说:“既然大哥说了,小弟也只得同意了,只要大哥愿意,怎么称呼小弟都可以。”
冷面煞星又说道:“小人还有一个请求。”
凌笑风说道:“大哥有什么请求尽管说。”
冷面煞星说道:“就请公子以后还称呼小人‘白兄’,‘大哥’一词,小人当不起呀。”
凌笑风说道:“大哥这么说不妥吧。”
冷面煞星说道:“妥当,小人请公子依了小人吧。”说完,去向凌笑风行礼。
凌笑风急忙托住了冷面煞星,说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冷面煞星说道:“请公子答应小人。”
凌笑风无法,只得说道:“好吧,小弟就依白兄了。”
冷面煞星点了点头,激动地流出了眼泪,今天,他不但有了朋友,还有了兄弟,能不让他感动流泪吗。
凌笑风说道:“今天和白兄结拜,唯一遗憾的就是少了酒呀。”
冷面煞星急忙擦掉眼泪,说道:“公子稍等,小人这就去拿好酒去。”
凌笑风问道:“难道白兄在此也藏有好酒?”
冷面煞星点了点头,向洞的深处走去。片刻就拿着两瓶女儿红和一些腌制的牛肉走了回来。
二人席地而坐,冷面煞星拿来了一个银盘,将牛肉放在银盘上,递给凌笑风一瓶女儿红。凌笑风打开瓶塞子,说道:“白兄,为了咱们兄弟今日结拜,咱们满饮了这一瓶。”
冷面煞星说道:“好,”二人便举起酒瓶,饮了起来。
凌笑风在洞里一待就是三天,第四天,凌笑风就要走了,冷面煞星将凌笑风送出了洞外,依依不舍地说道:“和公子相处了三天,这三天是小人一生中最快乐的,今天就要和公子分开了,小人真有点舍不得呀。”
凌笑风说道:“白兄以后如有事要找小弟,就到武当山去,我武当派的大门永远为白兄敞开着。”
冷面煞星点了点头。
凌笑风翻身上了马,抱拳说道:“白兄,咱们后会有期。”
冷面煞星也抱拳说道:“公子,后会有期。”
凌笑风双腿一夹马肚,烈风便向前奔去,瞬间便消失在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