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的护卫也是紧跟着冲进了包厢,见自己主人像是受了伤,便立即上前护卫。
被王黑子抱起的花韵之两脚凌空乱蹬,骂道:“臭黑子,快些将我放开,不然有你好看!”
花韵之挣扎的厉害,王黑子又不敢使力,眼见着就要被花韵之挣月兑,王黑子伸手在花韵之的颈部使了一个手腕,花韵之杏眼一合,安静了下来,被王黑子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
花儿忙向脸色发青的蔚然单膝跪地请罪,王黑子也是跟在她的身后跪地,怀中的花韵之安稳的睡在他的怀里。
“因小的的过失,使得我家寨主无意冲撞了三公子,还请三公子责罚小的!我家寨主完全不知情。”花儿低首说道。
蔚然捂着月复部,冷笑道:“你这小厮倒是忠心,替你家寨主顶过!只是你家寨主亲手打了本公子,你还说他不知情?”
“小的不是在为寨主顶过,而是事实如此,我家寨主饮酒之后会全然忘了在酒醉之时所做的事情,而且也是小的没有提醒寨主,才让寨主无意冒犯了三公子,所以,三公子如果要怪罪,便降罪小的便是,千万莫言记恨寨主,寨主纯是无心的。”
“呵!韵之兄弟这毛病倒也新鲜,一杯酒下肚便是喊打喊杀。”蔚然直起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本公子也不是不讲理之人,也不和你这个小童计较。快带你家寨主回去好好休息,今后莫要在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小的多谢三公子,三公子大人大量,小的在这里拜谢了!”说着花儿便是深深一拜。
在为自己的身手郁闷的蔚然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快走吧!”
“是!”说完,花儿拉着王黑子急忙离开了云客来。
蔚然的护卫问:“三公子,就这样将这几个贼人放跑……”
“闭嘴!”蔚然喝道。“这件事不许让他人知道,听到了没有?”
“是!”
放跑?若是自己真要追究,就那黑大汉他们两个便对付不了,云州城内还有两千多虎威营,就为这种事情引起乱子,不用御史上奏,他自己去皇爷爷那里请罪得了。蔚然不仅有些怀念范大光了。
月复部依旧隐隐作痛,想着屋里应该还有伤药才对,不然这日子可就难熬了。
花儿在前面开路,带着抱着花韵之的王黑子迅速在街道上驾马狂奔。也顾不得身后行人的咒骂以及云州城衙役的追赶,不停的往南城营寨里赶去。
王黑子之前只是让花韵之暂时陷入了昏迷,用不了多久花韵之便会清醒,而醒来后的花韵之可不会入之前那般轻易的让王黑子拦住了。这次小少爷不在,可没有人能够安抚寨主的。
回到营中,待王黑子将花韵之放在内帐软榻上之后,花儿立即从还未全拆的行李中寻到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蜡白色的小药丸,扶着花韵之就水喝下。
看着在软榻上睡的安稳的花韵之,花儿不仅有些头疼,寨主怎得会有这酒后耍酒疯的毛病?初发的时候,可是让刘统领和钟掌事好生狼狈,若不是小少爷在,没准会有寨主提着刀满寨子的追杀他们两个情景出现。方才给寨主喂下的药丸便是特意配置的戒酒药丸。
在那次以后,寨里便开始有了逢年过节之外禁酒的命令,不准寨主饮酒的规矩则是在寨里暗中下达。虽然免不了会有失误,可都因为有小少爷在,转移了寨主的注意力,如今他们可不能有这种指望了。只是让花儿最为奇怪的是,寨主为何在凌玉门喝酒,却从未有过醉酒闹事的事情发生。
想到他们才不过来云州城不过一天,便发生了这么多事,花儿便有些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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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头,那几个闹市纵马的进了南城西营了。”一衙役小跑着来到南城街角处,气喘吁吁的禀报道。
“南城西营?!”那班头一愣,忙挥着手说:“走走走!全撤了。”
“唉!班头,我们不抓了?官军扰民平时也都是……”班头身后的一个衙役不解的说。
“呸!你懂什么?若是其他人也倒罢了,可南城西营如今可不是陈参军的地方了,今天那么大动静你这傻蛋还没明白吗?”。那班头说道。
“小的知道,而且还亲眼看到那祁云寨的山匪进来呢!可是他们只是群山匪,平西军在云州城里也没这么大的胆敢闹市纵马的啊?”那人还是不解的说道。
班头忍无可忍的在他头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然后说道:“你也不看看是谁带着他们进城的,你们听着,知州大人传下话,只要没有出人命,就不要去管南城西营的事儿。你们几个听到没有?”
“哎!”
“听到了,班头。”
云州知州在听到属下回报之后,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面团一样的脸挤成一团,笑的得意。这云州坐着一个一品大将,那他这个知州自然是被压着不能乱跳,既然这样,那他就装个清廉样儿。这不,平西军也没有敢在云州城内闹事的,生怕被他们找上了,让程泰军法处置。如今又多了宋王三公子,若不出意外,这宋王说不定就是日后的……那这位三公子再不济也是一个王爷。他程泰摆着军功在三公子那里摆架子,他可不那么傻,一旦得罪了这位,说不定他的吏治评定可就要画黑了。
只要不出人命,他就由着这位贵人折腾,若是有机会,在贵人面前露个脸,说不定就真能在宋王面前挂了名,一飞冲天。这云州州府上下的算盘打得响当当,而他们心头的贵人如今却是躲在屋里,满脸狰狞,呲牙裂嘴的往青黑的月复部搓着伤药。
程泰在听了属下回报,眉头一皱,问道:“这花韵之为何会突然对三公子动手?”
探消息的亲卫摇头说道:“属下不知,三公子与花寨主进了酒楼没多久,便发生了冲突,而且花寨主似乎还伤到了三公子,只是三公子并未追究,可是花寨主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花韵之也受伤了?究竟怎么回事?”程泰问道。
亲卫摇头道:“属下只是见到花寨主的两名手下抱着他,冲出酒楼不管闹事纵马之罪,直径回了南城。”
程泰可不认为有胆子纵横关外的花韵之的身手能让战场都没有上过的蔚然伤到,只是情况究竟是怎样?也仅是当场的那几人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