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从倒后镜中偷瞄着展斯曜如寒冰般的面孔,欲言又止。展斯曜收回凝视窗外的目光:“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
“夫人……”ken也觉得自己似乎变的有些多事,这么多年除了少爷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可是现在却多了一个少夫人。
展斯曜没有回答,侧头的同时将身边的报纸丢给了ken,ken忙拾起,打开一看,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竟侧身跪在了副驾驶上,动静大的连一旁一直彷如无人的司机都吓了一跳。“少爷,属下该死……”
转过头,展斯曜盯着紧低着头的ken,无法言喻愧疚之意从ken紧绷的身躯的流露。
“坐好吧,与你无关,只是早就设计好的环节。”ken抬起头时眼中竟有着一丝潮红,“可是夫人……”
展斯曜调整了下坐姿,伸手抚了抚长裤上的微褶:“没事,图片很昏暗,何况没有几个人见过夫人。”
ken想起当初少爷的婚礼,连报纸头条也只有少夫人的小半侧脸,应该不会有人认出。
可是夫人自己如果看到怎么办,ken抬起头看着已经微闭上眼的展斯曜,嘴角有了一丝笑意,是他多虑了,少爷今早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
重新坐回座位,ken不由得在次翻看报纸《豪门贵妇私授旧日情人,地产界一日易主》,内容所附的图片昏暗不明,看不直切,不论是夫人还是那个男人,这份报道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含糊不明的到底在影射什么?看似毫无意义的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少爷,我马上解决这些东西,保证不会在出现。”ken说着就掏出了手机,准备做事。
展斯曜慵懒的声音打断了他:“不用了,明天不会在出现了,那模棱两可的表述方式和模糊不堪的图片,你觉得如今的传媒界差到如此地步了吗?也许出现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看见。”
稍稍的停顿了下,展斯曜睁开了眼,眼底有了一丝精光,刚刚看见时他确实失态了,特别是米栗的出现,冷静下来后便清明了,这个做事的人目的到底是什么?看似毫无意义,到底可以让他得到什么。
既然他喜欢如此迂回的打法,那么他展斯曜奉陪,以不变应万变。
早晨米栗受伤的表情萦绕在心头,让展斯曜觉得很烦躁,她越来越侵占自己的思绪,侵占自己的心,甚至有点到了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地步。
展斯曜摩挲着袖扣的动作很快,想平复自己的心绪,之前是自己放纵了,以为她是姐姐带来,所以任由自己关注着她,可是现在她出现在他的面前,姐姐的影子却越来越淡,淡到自己都会忘记。
米栗,展斯曜第一次在心底唤出她的名字,这么久以来他都不愿意正视,她到底是谁,可是现在……
也许是今早藏起报纸不想让她受伤的举动开始,也许是从昨晚选择相信她开始,也许是更早以前,不论是什么时候,现在他心里确定肯定了,她是他的妻,他的妻是米栗……
摩挲袖扣的手指慢慢减慢停顿,什么时候开始想她也可以成为自己的镇静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