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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的假期,大家都忘记了各自的坏处,记下了好处,于是在开学时有点迫不及待,早早到了学校,和同学们讲着自己寒假的经历,不仅分享着各自身边发生的事,还分享着从家带来的食物,一起吃着,一起聊着,一起唏嘘着,感慨着同学们的变化。

将近一周多的时间我们过得很和谐,每天单明强都会去打水,同时还做宿舍卫生,在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我们6个人都忘了每天做哪些小事很浪费时间,而且让人心中更是不平衡。直到有一天宿舍的暖壶空空如也,我们才想起我们说过轮流值日打水。我们重新开始了值日,重新开始了新的学期,不再沉迷于刚刚见面时的欢悦之中了。

按照总结时我自己给自己的任务,这学期应该把学习放到第一位,每天去图书馆上自习。一日,我刚从自习室回到宿舍,耗子和不夜眠两个讨论冬虫夏草,恰好我正碰上,便说冬虫夏草的神奇:

冬天是虫,夏天是草,冬虫夏草是个宝。冬虫夏草简称虫草,是冬季真菌寄生于虫草蛾幼虫体内,到了夏季发育而成。冬虫夏草因此得名。

小桂子笑了笑:“什么?冬虫夏草冬天是虫?你别乱说了,冬虫夏草是植物!”

“是吗?”耗子好像再问我,要好像在回答小桂子。

“冬虫夏草在冬天的时间是虫子,由于受到感染,所以夏天会长成草,它就因此而神奇。”我辩解道。

“恩,不是吧?!应该是植物,不是虫子!”不夜眠说道。

接下来我把我对虫草的解释重复了三遍,用不但响彻整个宿舍的声音,还有激动万分的情绪。我在想,他们怎么能不信我呢,何况我说的是事实,要是以前,我就是说错了,都不会有人这么反着和我说话,这让我变得更加激动。

“哈哈,就是植物,不信算了!”小桂子洋洋得意的说着,好不得意。而耗子和不夜眠好像也赞成他,但看到我激动的样子,都不吭声了,但显然都在说是我说错了。其实我真的是气糊涂了,不想再往下说,也没有注意他们要和我挣的是什么,只觉得他们是歪曲事实,我说实话他们竟然没有人相信。

我相信我是对的,因为我在qh呆过多半年,见过这种东西,有人还为我讲解过,不过我现在想查查资料,来证明我是正确的。网上这么说冬虫夏草:

冬虫夏草究竟是虫还是草?qh大学牧科院副研究员、多年从事冬虫夏草人工培育研究的王宏生介绍说,从它的形成过程来看。通俗地讲,就是蝙蝠科许多种别的蝙蝠蛾为繁衍后代,产卵于土壤中,卵之后转变为幼虫,在此前后,冬虫夏草菌侵入幼虫体内,吸收幼虫体内的物质作为生存的营养条件,并在幼虫体内不断繁殖,致使幼虫体内充满菌丝,在来年的5-7月天气转暖时,自幼虫头部长出黄或浅褐色的菌座,生长后冒出地面呈草梗状,就形成我们平时见到的冬虫夏草.因此,虽然兼有虫和草的外形,却非虫非草,属于菌藻类生物。

看到这些我心中有底了很多,不过我想我不告诉他们,让他们自以为是去,但是老实说,我的心里极为不爽,不过理性告诉我,我用不着和他们讲,有一天他们自己会知道的。我不由想起了小桂子,在我们没有上场打球时,他说他是高中班级里的主力,他要打控球后卫,体现自己的水平,可是他经常会走步,这点我和他说过,可是他就是说他做的对,我在胡说,于是在上场后,他被吹了20多次的走步犯规,打完球他还说为什么我不提醒,我只是笑了笑。我能说什么吗?我想我不能,那么我这次也不说,让他拿出去说去,和别人争论去,我只需要看他怎么丢人就行了。这个世界有很多人,无论你怎么去解释,他们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只有现实才能教会这些人,给他们真正的教训。对待这种人,我的办法就是等着,等着看他出丑,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记住。

又有一天我和旺财说着古人的男女不平等,最后我们落点到了所受的教育和学习上,正如自古所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的论调和社会认识就是限制女子思想的最大枷锁,由于不能向男子一样学习,再加上古来劳动体制的特殊性,让女性的社会地位普遍不高。

我们还未进一步讨论呢,小桂子有开始说了:“你们胡乱说什么啊?《红楼梦》中说,‘男子无才便是德’,因此贾宝玉有才华,在当时便是无德!”

旺财看了看我,表示很无奈,便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眼睛盯上了电脑屏幕,装作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我也不想说了,我上次和他争论冬虫夏草的事情,在他这一出后我又想起了,我明显有些恼了,不想搭理他。

看见我和旺财不想搭理他,他只好向耗子和不夜眠提问,以便自己下台:“耗子你经常看小说呢,你说到底我说的是不是?”

“你说的不对吧!”耗子似有似无的回答了一声,手中的mp4一动不动,显然不想因为争论问题,而耽搁自己读电子书的时间,变应付般地说着。小桂子更不服气了:“王勉你说呢?”

“嗯,我就不说了吧,我和他们几个的看法一样。”不夜眠回答着,拿着手机看着小说,似乎没有空闲来想这个事情。小桂子只能想单明强求助了,要不这台阶真的不知怎么下了,他的面子会很过意不去:“单明强你说说。”

“你们说的这些我不懂,我不看这些关于语文方面的东西,我只喜欢和英语相关的!”一边说话一边推开了门,走了出去。这下更是自讨没趣,小桂子又看了看宿舍的各位,旺财已经带起了耳机,程大鹏则还用被子瞒着头,睡着自己的怎么也睡不完的觉,我则也推开了宿舍,上我的自习去了,剩下了两个小说迷,肯定不会去搭理他了,从表情就可以看出他们的表情,觉得小桂子不对。再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时间,我反手带上了宿舍的门,奔向了图书馆的门,心里的不平衡突然间减少了许多。

我们还是过着晚睡早起的生活,不过我不再在白天到头大睡了,我要去上自习,要好好学习,因此缺乏睡眠是正常的事情。在春季第一轮感冒肆虐在整个校园乃至城市时,我也出现了征兆——嗓子十分疼,在老家把这叫做“咽舌跌下了”,其实是喉咙发炎了,变大后就像是跌落一般。早上一起床,嗓子疼得我连口唾沫都难以下咽,无奈下我向耗子要了点药,我知道他常备这些,以防不时之需,一直自信身体不错的我,这时已经顾不得用硬扛来证明身体好了。他从下铺给我扔上了药,就再没有搭理我,不过我倒习惯他的这种行为。那天我强忍着上完了一早上的课,便去看了看医生,医生只给了点药,说没有什么大碍,这是立春后感冒多发季节,回去多喝些水,吃些水果就好了。我当然知道医生是在说多余话,这年头这点常识都没有的人我真的不知道有多少,不过我觉得不会很多,尤其像我这样读过一点医学书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在往宿舍走的路上,我便顺着我的肺经,做着按摩,发现从尺泽穴到商丘穴都很疼,我就顺手揉着,我记得中里巴人曾在《求医不如求己》中有过这样的说法,说这样按摩按摩就会不疼,此刻我便想验证验证。好不容易到了宿舍,发现大家眼神有点不对,我没有吱声,没有什么可说的,只能装作没有看见,谁让这是大学呢?要是高中,我就把这些家伙全赶出去了,我生气地想着。

下午没课,我带病上自习去了,回来时已是晚上十点了,我发现我柜子里的药不见了,柜子里被翻得乱乱的,气在我胸腔中剧烈地转动着,我特别想揍个人,不过我还是强压着,我怕我冲动,但是我确实气的不行了:“谁这么喜欢吃药啊?老子的药吃了保你这一年会天天吃药,希望你现在做好准备!”

宿舍中没有人吭声,静得可以听出每个人的心跳,我一直想可能是心脏为了反击沉重的空气,所以加大了跳动的力度,才被人耳轻易听到。

“你们家没有人教你怎么做人是不?这种事也做!老子还以为这里都是大学生呢!原来还有些翻箱倒柜的三只手,希望你能注意些,玩这些老子高中时就都玩腻了,老子发现了会让你知道祖师爷的厉害!从今天起,老子把柜子锁了,你有种把老子的柜子砸开试试!”我用力的推着锁子,像推着翻我柜子的人一般。我跳上了床,半天愣是没有想清楚,过了十几分钟,我才意识到我生了好大的气,便顺手从床头抽出了《金刚经》,大声朗读了起来。读了好一阵后,我觉得我的注意力有所转移,我边放下了书,再次想为什么会这样。

我开始看着程大鹏、任才、单明强、李规和王勉,温浩我是看不见的,他在我的下部,我要看他就得用很大的动作,这显然有些不妥,最主要的是我相信他和王勉,因为打开学到现在我一直没有锁过柜子,他们俩有一只在宿舍,柜子一直未被人动过,如果是他俩,肯定早就动了,就这样两人被排除了。再说单明强,他绝对不会动的,虽然他这人不知道顾及别人的面子,但是这样的事他肯定不干,那样没有名堂的事情他不会去做,虽然他和任才都不敢看我的眼睛,这说明他们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可是绝对不会是翻我的柜子,重点是任才也备有好多药啊,他没有理由拿药,那就剩两个了——程大鹏和李规。尤其是李桂这个人,他总是和我作对,是他翻得有也极有可能,要不他的眼神中怎么有那么多的不安呢,还有程大鹏,这个家伙今天眼神也很不对劲,肯定是他们俩了,但是这件事逻辑上是过不去的。我一直思索到深夜,还是没有想通其中的关窍。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感觉好多了,我不知是中里巴人还是医生的药,反正是我一下舒服多了,我一边洗脸,一边哼着《世界第一等》的调子,仿佛我就是世界第一等一般,不过程大鹏好像感冒的很严重,他说话好像有点吃力,不过因为昨晚的事,我心情还没有好到去慰问他的程度。

中午时分,程大鹏的感冒明显有加重的倾向,他的呼吸都开始是带音乐了(肺部开始喉哧喉哧的响了),李规忙前忙后的给他倒着水、递着药,不过好像这种关心没能感动感冒,所以程大鹏还是那样儿,我倒是也不再想那点破事了。我一个人下了自习,独自穿过黑夜下的校园,这刻清晰地感觉到某种孤单,想给某人打个电话,可是怎么也找不出个倾诉的好对象。一进宿舍,就问出有股特大的药味,原来李规也感冒了,躺在床上,这下我倒是乐了。

后来程大鹏回家去修养了,而宿舍的感冒在进行着,王勉也开始了他的感冒之旅,眼看着这次感冒有席卷宿舍的阵势,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我觉得我有点过了,都是一个宿舍的,我用不着那么苛刻。想到此,我给王勉倒了一杯水,问了问他的症状,他说重点嗓子疼得不行。我给他在胳膊上按了按,他说的疼出恰是肺经在胳膊上的走向,我帮忙给他按了按,他怕疼,自己又懒得弄,所以我只好半途而废了,显然我想再次证明中里巴人的理论,可是没有机会了。

到周一时程大鹏回来了,感冒也好了,人显得精神多了,还给我们带了些好吃的,而这天下午王勉和李规都去看医生了,单明强和任才也上自习去了。宿舍就我和耗子,还有程大鹏,程大鹏给我从家中拿来的馍馍,我喜欢这种家做的馒头,吃着舒服,就拿过来开始吃了,谁知道程大鹏这家伙还带了咸菜,那更是爽透顶了,简直就是为我做的一样。我便开始吃了,吃得特起劲。

“饼子啊,有个事要给你说,不要生气啊!”程大鹏试探着我的口气。

“说吧,不生气!”

原来那天我生病去医院后,程大鹏也感冒了,正好李规说程大鹏的感冒是我传染的,说我感冒后看大夫了,并且拿药了,让程大鹏先拿些吃着,先挡一挡,当时程大鹏也感冒了,不知怎地就动了我的药,本来打算吃完就给我的,可是我回宿舍来大骂了一通,它就不敢再往出来拿了。他这样一说,我倒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把我的食欲一下降到了最低,我吃完手中的一个馒头,表示我不生气,同时也感谢了他带来的吃食。

日子还是像以前一样,我的不高兴被抛到了九霄之外,整个下午和晚上的心情都还可以,谁知晚上一进宿舍,边有人质问起了我,质问我为什么不去看他打点滴。你猜这人是谁,这人便是说我把感冒传染给别人的李规。

我斜着眼睛,看着这个在宿舍中说我的人:“你的医药费都给了没有啊?没有的话我帮你给!”

“哦,那倒是给了,我给你往床上放水果了!全宿舍都来看我来了,怎么你不来?”又一次质问来了。

我忍着憋了一肚子的气:“我还是给你给点的好,免得你到处说我给你传染了感冒,害得你花钱!”

“你…”气急败坏的李规不知说什么好了,但是显然全宿舍的人都知道他做过什么,或者说过什么。从大家的眼神中,我觉得不再有质问的眼神。宿舍的气愤有些变化。

“哈哈,水果,哈哈!”我干笑着,“还要多喝开水!低智!”

全宿舍的人都沉默了,大家谁都不想说了,再说显然得动干戈。在这次感冒之后,李规突然说他有个姐姐,是学中医的,有很多的治病方法,我都当做没有听见一般,我觉得我和他这样的人难以交流,便不再多说什么了,依然坚持着去上我的自习。我慢慢地向着自己的方向走了,我打算慢慢离开他们,尤其是李规,至少在思想和学习以及行动上。虽然我不知道上完自习,接下来还有什么,但是我选择了坚持,我想走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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