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遥遥握着包包的手紧了紧,咬唇将憋在胸口的恶气压下去,才心平气和的月兑口而出,“请你不要再打扰他平静的生活,他已经有了家庭和孩子。”
“是他让你来找我的么?”木珊珊垂眸低声说,样子看上去很伤心。转而她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说的有些孩子气,“凭什么?我也有选择爱的权利!”
是啊!谁都有选择爱的权利,她有什么权利指责她。
木遥遥忽然觉着自己的理直气壮有些白痴,因为她知道心不会因为对方有了家庭就不会去蠢蠢欲动。
就像她明明知道自己与千绝洛存在着不可能,但她发现她的心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沉沦了。
“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别再打扰他了,他有家人,这样你会让他为难。”其实木遥遥觉着自己说的话有些违心,不过她真的为难了。
感情里本没有谁对谁错,一边是很苦的嫂子,一边是想爱的木珊珊,她迷茫着不知该站在谁那边。
“爸爸,保重吧!”
木遥遥终于鼓起勇气对着台阶上的男人说出口,然后不再说什么,转身出门……
“木遥遥!”听到喊声,木遥遥回头。木珊珊表情很认真、很认真,郑重其事的说,“我不想再跟你为敌了,真的!这些年我成熟了。”
但有时候说的和心里想的根本是两回事!不过,后面这句她没有说出口。
木遥遥笑笑,心宽松了不少,然后走了……
出了木宅,她慢吞吞地走着。只是果然是天冷了,白天开始变得短暂,还没走几步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又过了一会便黑透了,大道两旁的路灯全亮了起来,灯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由于没系围巾的关系,冷风顺着衣领吹进脖子,凉飕飕的。木遥遥缩了缩脖子,坚持往前走着,路突然变得好长、好长……
此时她的心情说不上是好是坏,只是异常的沉重,想到晓峰的事觉着有些无力。也许从一开始自己的行动就是错的,她应该先找晓峰谈谈的。
于是她打通晓峰电话,里面吵闹的环境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晓峰,你在哪?”
“我……”打着酒嗝,谢晓峰摇摇晃晃起身来回张望着,明明是有些面熟的地方,可大脑里一片混沌,竟一时想不起来了。于是拉过身旁的侍者,醉汹汹的问着,“这是哪?”
侍者接过手机很礼貌,“你好,这里是帝皇,这位先生喝醉了……”
话还没说完,谢晓峰就抢回了手机,醉酒后的丑态暴露,“喂,遥遥,我没喝多,别听他瞎说……”
木遥遥可没心情听电话里的人说醉话,直接挂了手机。也顾不上自己晕车的事,随手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帝皇……
下了车,她急忙付了车钱。估计是心里惦记着的缘故,很意外的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晕车。
抬头望望黑夜里霓虹灯闪烁的帝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来过这个地方了,想想那时自己还是个不懂世事的小丫头!
然后她随着人流走进帝皇,在黑压压中寻找着……
等她站到谢晓峰身边时,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直在默默灌酒。木遥遥望着他的眼神暗淡下来,她从未见过如此颓废的晓峰。动作比思想来的更快,她抢过酒杯撩开晓峰欲抢回的手,仰头灌肚。
顿时一股呛人的辛辣味溢满口腔,然后顺着咽喉一路向下,胃里火辣辣的好像被灼烧了一般。
“遥遥,你……”眼睁睁看着消愁的酒被人抢走,谢晓峰晃悠悠起身,混沌的大脑也清醒许多。看清来人不相信似的摇摇脑袋,再抬眼时还是那个一直晃动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