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你不怕我的口水吗?
俩人走出来,抬眸看天,只见若隐若现的月光,忽明忽暗,加之夜寒露重,身处荒山,四下一片昏暗,嗖嗖的风吹树叶的响声,更显得诡异阴森,令人毛骨悚然。
雨雪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
纳尔蹙眉,自忖没有照明,而山路又坑洼不平,如果此时走下山,他自然是没有问题,但夏小姐就麻烦了。
思及此,逐快步转身,走到刚才路过的被打晕了的阿权面前,蹲下去,将大手伸进阿权的口袋里,模索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把车钥。
他站起来,紧走几步,追到雨雪,然后对着门口的别克伸手一按,但闻“滴”的一声,灯光闪了闪。
走过去,纳尔绅士地为她拉开车门。
雨雪有些迟疑,“这……你开他们的车?”
他看了眼四周,耸了耸肩,笑道“这么黑,不开车,你确定你能走下山吗?”
雨雪苦笑一声,不再多说,乖乖地爬上了那辆别克。
车子一路下行,当来到山底时,发现前面不远处警灯闪烁,似乎来的不止一辆车。
“公安局的人来得倒是挺快的。我们就在这里下车,顺便把车换回来。”纳尔将车在岔道口靠边停好。
下车后,纳尔打开他的黑色越野车,雨雪一眼就见到车内居然还有一位年轻女子。
那女子此时正昏昏沉沉,睡眼惺忪,突然听见门响,这才抬起眼皮,本来趴在真皮坐椅上的身子,突然就弹跳起来,险些头撞在车顶,她瑟缩了一子,半躬着,看见二人,目光停留在纳尔身上,满眼惊惧,声音有些嘶哑,“你……你回来了,快放开我……”
纳尔冷冷地看她一眼,厉声道“别急!很快就有人来接手了!”
“你……你要把我交给谁?”女子颤抖着问。
“当然是交给公安局了!”纳尔沉声道。
女子满眼惶急,悔恨不已,要不是自己在夜店鬼混,又怎会被心怀叵测的人利用?她知道大势已去,只得低下头,不再言语。
“纳尔,她?”雨雪甚是疑惑,不知这女子为何被锁在他的车上。
“她是同谋!你不知道,尚月娥的手下让她扮成你,引开我的视线,而我也被她成功引开,所以,才使得阿权那些人得逞,如果不是我在你手表上装上了跟踪器,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纳尔将那女子适时地拖出车子,因为他听见警车已经到了面前了。
雨雪这才仔细打量一下面前的女子,竟然可笑地发现,这女子除了面相,身材背影以及披肩长发,倒有几分像了自己。
尚月娥真够卑鄙的,用不完的手段。雨雪叹一口气。
这时,那边开过来很多车,强烈而又雪白耀眼的光束直刺向这边的几人,雨雪凝过去的时候,开始是情不自禁地以手遮眼,后来,适应了几秒钟,才渐渐睁开双眸。
这一看,她差点叫出声来。
郝嘉烈!?他怎么来了?
“我给老板打了电话。”纳尔拽起那位女子,向后来下车的黄彪等几人走去,当通过她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
郝嘉烈把车停下后,已是狂奔了过来。
下一刻,呆了的女人落进了他的怀里。
而此时,黄彪在现场简单地和纳尔交谈了几句,便吩咐刑警大队的大队长迅速行动。
大队长把从纳尔手中接过的那名参与绑架的女子塞进车内,很快就开车上山了。
正要转过身走向雨雪的黄彪,突然见和自己站在一起的纳尔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眸光却凝在另一边,顺着他的目光,黄彪这才发现郝嘉烈和雨雪站在那里,身子相贴,二人似乎还在小声地说话。
黄彪表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酸涩不已。
同时,他心下甚是尴尬,但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一个公安局长,他都应该前去安抚一下,于是,当走到二人面前的时候,他咳了几声。
雨雪倏闻咳声,便把郝嘉烈推开,她的脸有些红,毕竟刚才当着外人的面,俩人的态度过于亲密。
她有些不好意思,声如蚊蚁,“黄局,你来了。”
黄彪一听这生疏的称呼,更是失意,眼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结,嘴里就像喝了浓浓的苦咖啡,苦极了。
他的心痛苦地抽了一下。
还没有说话,就觉得一道凌厉的目光穿刺过来,一愣,知道是郝嘉烈看着自己。
心里纵有千言万语,此时也只能说得简单一些,他稳定了一下情绪,语气也有了一些公事公办的味道“小雪,你受惊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会派人过去找你,将这次的事件做个笔录。”
“好。”雨雪应道。
黄彪点了点头,然后不再理会二人,大踏步地离开,钻进他的车,也跟着上山去了。
“他对你贼心不死。”郝嘉烈浓眉深蹙,有些吃味地说。
“我现在可是自由身。”雨雪毫不领情,抿唇。
“你……敢!”郝嘉烈霸道地将她抱起,在她的脸颊上厮磨一会,然后将她放进悍马车的副驾驶坐上,并为她系好安全带。
“你别这么霸道好不好?”她撅起嘴。
“你是我的!谁也不得觊觎!”郝嘉烈替她关上车门,然后转过去坐上驾驶座。
“哼!你不是要和尚月娥结婚吗?”女人冷笑一声。
“那是我暂时失去了记忆!何况,婚不是被你给搅合了没结成嘛!”郝嘉烈笑道。
“气死我了!你怪我?”她皱眉。
“呵呵!逗你的!你放心,从现在起,我发誓!不再与她有任何关系!”他将右手高举过顶,果真发起誓来。
“好了好了!不想和你说了!你这张油嘴我说不过你!”雨雪头大。
郝嘉烈有些得意,他对走过来的纳尔说“谢谢你!纳尔!我会给你一大笔奖金的!”
纳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我们回雅苑?”车子走在道路上,郝嘉烈试着问道。
“不了!这么晚了,你还是送我去我的住处吧,再说,我现在还没和你复婚,这样回去算什么?”雨雪扯了一个哈欠,略显疲倦的往座椅的后背靠了靠,闭上眼睛。
今晚被折腾够了,她现在只想好好地睡在自己的那张床上,休养生息。
“我俩明天就去复婚。”郝嘉烈侧过身看她一眼,笑道。
“……唉!我还没有想好。”沉默了约有一分钟之后,她道。
“什么……你还要想?”郝嘉烈突然一脚踩在刹车上,雨雪则是一个前倾,差点就要冲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所幸郝嘉烈为她捆上了安全带,才不至于碰触到。
“开的什么车?!”雨雪倏睁风眸,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平复了一下心情,她颇有些无力地再次靠向后背,略感踏实,这才双手自然地按上小月复,想起肚子里的孩子,心里一阵紧张。
郝嘉烈瞟了过去,很明显地看见了她的小动作,一怔,这才想到自己太那个鲁莽了,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孩子还好吧?”
雨雪转过身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还好!”
“唉……对不起!我真的很对不起你,我再次向你道歉,都是我不好,才害得你受了这么多的罪。”郝嘉烈叹息一声。
尚月娥这枚又老又辣的桃花,是他招惹的,对于尚某人多次伤害小雪的事件,他都难辞其咎。
雨雪心里苦笑一声,低声道,“我是要考虑离你远一点,否则哪天被你的情人害死了,还不自知。”
“……”郝嘉烈无言以对。
一时,俩人都没有再说话,沉闷的空气里,只感觉到男人与女人呼吸的气息。
车子默默地在路上开了近大半个小时,这才到达雨雪租房的小区。
郝嘉烈出院后,曾经来过这里一次,只是他没有上去过。
下了车,郝嘉烈去扶她。
雨雪推开他的手,心情无比的复杂,“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郝嘉烈有些茫然地将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心里隐隐地疼了起来。
就在他怔神间,雨雪已经步入了楼道,走进了电梯。
反应过来时,电梯已经关上了门。
郝嘉烈快步进去,看着上升的电梯,突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进了转角楼梯间,然后,往上就跑。
所幸她住的楼层不高。
雨雪怅然地进了电梯,靠在电梯里,微闭双目,凤羽下有几滴泪水溢出,她承认,虽然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日子,痛苦多过快乐,但,无疑,她的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始终在为他紧绷着。
她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存在,她痴迷于这个男人的气息,她甚至是渴望着他温暖的怀抱。
可是,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惹下那么狠的烂桃花?
电梯很快到了自己住的这一层,雨雪走出来,跌跌撞撞朝自己门口走去,然后手有些发抖的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就在她使劲想关门的时候,突然就觉得门关不上了。
原来是有一只脚插了进来。
雨雪低头一看,差点就抓狂了,下一刻,还轮不到她把那只脚踢出去,郝嘉烈的大半个身躯便钻了进来,带着一阵冷冽的风和男人身体灼热的气息,郝嘉烈一脚踢紧了门,紧紧地把女人圈在自己怀里,然后捧起她的脸,雨点般的吻就落了下去。
“唔唔唔……”女人想推开男人的霸道,可是她的抗拒丝毫不起作用,下一刻,她被男人抱进了卧室。
“唔……郝嘉烈,不行!医生说……不可以。”雨雪好不容易从男人的热吻中挣月兑出来,迷失的理智渐渐渗进她的大脑,她神情羞涩,慌乱地对他说。
“没事!我已经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是三个月之内要注意,你现在三个多月了,你放心,我小心一些,不会伤到孩子……嗯,老婆,我好久没有……我想要……”郝嘉烈双眼迷离起来,气喘吁吁,一边说着,一边去月兑她的衣服。
被男人禁锢在怀里,雨雪感到小月复间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在那里,身体里倏然升起一股热浪,被男人挑起的**就像烧起的野火,迎着风直烧进心脏。
可是,她想起一件事,思想就突然转弯,涌起的**也渐渐退却。
“等等,嘉烈……我要洗澡。你也洗洗。”她有洁癖,在外面狼狈了一夜,又脏又累,在丧失理智的前一秒,她坚持道。
郝嘉烈一愣,才想起今晚她的遭遇。
他强抑制住自己的冲动。
停下来,“对不起,我太急了,是得洗洗。”看了她一眼,突然又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问“你吃饭了没有?”
就在这句话中,雨雪的肚子抗议似的咕噜了一声,这时她才觉得胃里空空如也,十分饥饿。
苦笑道“这时才问我有没有吃饭,我都快饿死了,我去洗澡的时候,你去冰箱取点食材,给我做点东西。”
她爬起来,脸红地拢紧有些敞开的衣服。
然后从衣橱间拿了浴袍就去了浴室。
郝嘉烈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他看到里面有鸡蛋,然后就找了包面条,认真地做了碗鸡蛋面。
当他的面做好时,她也洗好了,她先用毛巾擦拭了一会头发,然后在洗手间用吹风吹了个半干。
她出来的时候,穿了一间粉红的浴袍,长发披肩,水眸若星,胸面前的春光半露,若隐若现,脸颊染了些绯色,薄唇性感而红润。
郝嘉烈的喉结不自禁的滚动了一下,刚压下去的**再次升腾起来。
雨雪完全没有觉察男人充满**的暧昧眼神,她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赞道“很香!”然后用筷子搅动一下整大婉的面“这么多,我吃不完呢。给你分些?”
“你瘦了,看得我很心疼!你就多吃点吧!”他道。
“你真的不吃?”她问。
“吃过了。”他应道。
她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便吃了起来,只是想到晚上不能吃太多,所以只吃了半碗。
放下碗后,她去刷牙。
可是,当她走过来时,却发现他把她吃剩下的面,全部消灭在他的肚子里了。
大为吃惊,这家伙,不是说吃过了么?
“你吃过的东西就是香!”他吃完了用纸巾擦了擦嘴,涎笑道。
“天啊!你不怕我的口水吗?”她实在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