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齐听着黄屏的歌声,心里有淡淡的伤感,黄屏仿佛就像歌声里那只蝴蝶,让他捉模不到。邵齐忽然感觉到自己对于黄屏的认识还是太少太少,或许是自己从未了解过黄屏,她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统统都与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就像是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接下去的日子,邵齐就像黄屏的影子,总是不远不近的跟着黄屏,却从来都不主动和黄屏说话。每天黄屏早上去教室,桌子的抽屉里总会有一袋牛女乃。吃饭,跑步,自习不论什么时候黄屏回头就能看见邵齐的身影,邵齐的身形还没完全月兑去少年的瘦削,但却有一种厚重感。对于此,黄屏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她早就对邵齐说过,他们是不可能的,没想到适得其反,反而激起邵齐少年心性。
黄屏在寝室里打算睡一个午觉,晚上的睡眠太差,她需要补补眠。没料到范蒙蒙怒气冲冲的走进寝室,啪的一声把书甩在大家共用的桌子上,显然是心情极坏。高中的住宿条件本就不好,而且这个学校历史悠久,宿舍建了几十年都还在用,寝室条件差是必然。寝室中间的空间放了几张课桌,拼在一起就成了大家共用的大桌子,虽然说是大家共用,但是显然每个人都割据了一块地盘,在上面放置自己的东西。
忽然范蒙蒙看见黄屏放在她桌子上的芦荟,尖着嗓子喊道:“谁把这个放我桌子上的?不知道我最讨厌这些花花草草了吗?这些植物最容易招虫子了。”
黄屏淡淡的说“范蒙蒙,芦荟是我的。”
因为范蒙蒙的床铺位置靠窗户,所以整个寝室只有范蒙蒙那边的桌子才能照到阳光,所以黄屏才把芦荟放在范蒙蒙的桌子上。其实以前黄屏偶尔也会把芦荟放在范蒙蒙桌子上,范蒙蒙也不去管这样的小事,但今天范蒙蒙心情特别不好,主要是因为第一次月考的成绩出来了,范蒙蒙“荣登”倒数后十的宝座,加上最近范蒙蒙发现在最近黄屏身后总是跟着她心目中的完美情人邵齐时,一颗心简直要碎了。范蒙蒙对黄屏是越来越看不顺眼,今天范蒙蒙不过是没事找事,她早知道芦荟是黄屏的,但就是想借着这件事挑黄屏的刺。
范蒙蒙哼了一声“你的东西你就该管好,放在我这儿干嘛?还是你就是喜欢乱动别人的东西?”范蒙蒙越说越来劲“我上个星期放在桌子上我好朋友给我的乳液是不是你拿的?我看就是你拿的吧”
范蒙蒙的声音拔得很高,引得旁边几个寝室的同学都纷纷围观过来,大家围在门口七嘴八舌的讨论,却没有人愿意上前来劝架,范蒙蒙的牙尖嘴利大家是都知道的,没有人愿意为了黄屏而去得罪范蒙蒙。至于范蒙蒙说的乳液事件还得从一个星期前说起。
那天范蒙蒙特别高兴,喜滋滋走进寝室就和李云说话,声音大的全寝室都可以听见。
“李云,今天我好朋友送我一件礼物。”
李云早就看见范蒙蒙手里拿着的精美袋子,忙好奇的问“她送什么给你啦?”范蒙蒙从袋子里拿出乳液,李云看见乳液“哇”了一声。“这个牌子的乳液我也早就想买了,可惜有点贵,舍不得。”李云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范蒙蒙感慨了一句“要是我也有一个这样对我这么好的朋友那该多好。”
在高中这个时期,大家手里的钱都不多,保养品化妆品这类型的东西,都是大家热衷讨论却只能看着杂志感叹自己家里的经济状况的奢侈品。李云看着大家脸上羡慕的神色,心里感到十分熨帖。或许是乐极生悲吧,第二天下午上完课,范蒙蒙就在寝室翻箱倒柜,满脸焦急模样,最后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坐在床上一晚上都没说话。后来黄屏听别人提起才知道范蒙蒙的乳液不见了,黄屏心里暗叹一声:怪不得,范蒙蒙那天沮丧成那样。无怪乎黄屏虽然和范蒙蒙一个寝室却通过别人才知道,因为范蒙蒙虽然在寝室里到处找,却没有说她到底要找什么东西。大家那天虽然颇有微词,但看见范蒙蒙焦急的模样倒也不好说什么,虽然范蒙蒙自己没说,但大家后来都知道了范蒙蒙那瓶乳液不见了,这件事没有什么证据留下来,所以范蒙蒙纵使心里难过,也只能自己把这个哑巴亏吃下去。但是很明显从那天开始,范蒙蒙对全寝室都没什么好脸色,因为寝室中的任何中的一个都是有嫌疑的,其中范蒙蒙对黄屏最是看不顺眼,无奈黄屏平时和她们交流甚少,说话也是滴水不漏,范蒙蒙也找不出黄屏的什么错处。但是今天范蒙蒙心情实在不好,恰好看见黄屏的芦荟不爽,借题发挥,把最近自己的情绪一股脑朝黄屏发,黄屏无辜的做了范蒙蒙的炮灰。
“范蒙蒙,芦荟的事我没问你就放在你桌子上是我不对,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没有必要对我发这么大的火吧?”黄屏不想和范蒙蒙这样的人去争辩什么,但是范蒙蒙后面的话越说越过分,居然冤枉她拿她的乳液。“还有,范蒙蒙你说我拿你的东西,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根本不知道你的乳液不见了。”
范蒙蒙装作根本没有听见黄屏的话,继续高声以对,一副黄屏今天不给她个说法誓不罢休的气势。“我们寝室就你有可能做这样的事,那天李云说她看见你下午有回来过寝室。”
黄屏被范蒙蒙气的怒极反笑,“那天下午熊若愚脚受伤了,我扶她去医务室后路过寝室忽然想去拿点东西,但那也不能就说是我拿的吧?”“都有人证,还说不是你拿的。等李云来了我们来对峙,看你还怎么狡辩。”范蒙蒙没好气的说。不乏好事者听见范蒙蒙信誓旦旦的话,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去将李云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