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江小西见她一身职业装回来,打发两个孩子去玩,频频摇头:“我以前真的是太低估你了,你知不知道程君郝当年为了找你,把整个s市都掀翻了,连江旭都说,见过狠毒的,没有见过你这么狠毒的。”
“我说你是站在我这边呢,还是站在别人那边?”穆晓晓喝了一口红酒,她受过的那些苦,对江小西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江小西以为她是任性,才在六年前赌气出国。
“当然是站在你这边!”江小西说完皱紧眉头:“不过最近江旭和程君郝有生意上的往来,我要是借机用你们母子两威胁程君郝,说不定还能帮江旭捞一大笔,划算呐……”
话是这样说,江小西也是为了打趣她,她今天去昌茂回来之后,虽然笑意妍妍,但是只要是明眼人都不难看出,她心底有事。
六年不见,两人重逢还是有许多话掏心掏肺的说,江小西说国内的情况,三两句离不开程君郝,问穆晓晓她在国外的生活,她说了两句还不错,轻轻带过,话题转到江小西婚后的生活。
“哧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音突然刺耳响起,引得饭店里的人们纷纷往外看。
有人惊呼起来:“这是谁家的孩子!”
只见拥挤的道路上,一辆红色的跑车在柏油路上刹出长长地一道黑色轮胎摩擦的印子,车轮急刹的附近,一个粉粉女敕女敕五岁左右的男孩,扑在跟他差不过大的女孩身上,小手护着身下的女孩,紧紧地蜷缩着身体。
“童童!”
“樱樱!”
饭店里一片碗盘落地的脆响,两个女人一前一后,惊慌失措地冲出饭店!
饭店原本有孩童玩耍区,童童和江菲樱玩球的时候,球滚了出去,江菲樱颠颠的跑去捡,童童也跟在她后面,跑了出去,童童在加拿大生活习惯,不知道国内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球滚到马路上,江菲樱伸手去够,就在这时,一辆跑车飞快驶来……
“妈咪……”童童抬头,看见穆晓晓伧然滚落下来的大滴泪珠,孩子吓到,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慌张说道:“妈咪教导我要爱护女生,我看到车子开来,就去拉小美女姐姐……妈咪,我有听你的话,为什么你还要哭?”
穆晓晓也被自己吓到,刚才看到两个小小的孩子摔在车轮旁边的时候,她心脏差点停止跳动,眼泪就这样伧然掉了下来,抹去泪水,笑着安慰儿子:“妈咪没哭,你保护小美女姐姐,值得表扬!”
那边江小西已经开始训斥女儿:“江菲樱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我叫你不准一个人单独行动,你不听是不是,要是害的童童出事,你长大后活该守一辈子活寡!”
穆晓晓听到之后,哭笑不得。
江菲樱先是睁着大眼睛,鼓着腮帮子看着她娘一说一大串,大概意思是她连累了童童,她听不得她娘唠叨,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出撒手锏,“哇”的大声哭了起来!
“江菲樱,你个胆小鬼,不准哭!”江小西又疼又气,她转头看一眼肇事的红色跑车,一脚踢爆人家的车灯:“你瞎眼了,怎么开车的!没有看到两孩子在这里吗!要是出了事,你他妈赔得起吗!?”
车内“滴”的一声,有人从车里走了出来。
“妈咪……”童童在她怀里扯她的衣领,指着自己的脚,眼睛里面憋着泪水:“我的脚很疼。”
穆晓晓连忙翻起儿子的裤脚,只见孩子白皙的小腿上,一道划痕见血,她立刻抱起孩子,拉江小西离开:“童童受伤了,我得送他去医院。”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孩子会突然冲出来,要是两位小姐不介意的话,我想带小少爷和小小姐去医院,做一个全面的详细检查,以免落下后遗症。”车内女人走出来,脸色苍白地扶着心口,一手慌张递出来自己的名片:“我是程氏财团的执行总监柳眉,天呐,这孩子腿在流血,快,我送你们医院!”
穆晓晓听到,心如尖芒在刺。
她低头一看,怀里孩子疼得泪水滚落,为了不让大人担心,紧紧地咬着牙,乌黑大眼望着她,始终不肯吭声。
“多谢。”简短的两个字,含杂太多的情感,她咬牙抱着童童上车,江小西也拽着江菲樱一起,红色跑车朝着附近最近的医院开去。
时人男道。=====
安顿好童童之后,她打发江小西带着女儿回去好生劝慰,自己趴在童童的病床上面,握着儿子的小手,浅浅睡着。
睡梦中,断断续续听到有女人带着哭腔:“我不是故意的……孩子……就这样冲了出来……不知道被狗仔拍到没……”
“你先冷静。”男人的嗓音温醇厚实让人心安。
“我进去找她谈一谈,多赔一点钱,让她不要跟狗仔接触……”
“眉姐是肇事人,受害者看到你,情绪可能会不稳定……”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清润干净。
“我去吧……祝汐,你先送她回去。”
穆晓晓听得断断续续,她今天心情起伏太大,四肢酸软无力,无法从睡梦中很快醒来,只觉得后面没有了声音,她清净了不少,四肢越发的沉重,又沉沉的睡去。
程君郝打开病房的门,没有料到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幕。
小小的蓝色病床上,孩子闭着眼睛,浅浅呼吸,医院的柔光打在那孩子的脸上,让他片刻的出神,想到幼时的自己。
女人伏在床边,一手枕在脸侧,一手半握住孩子的手,满头的乌发不像早晨那样利索的扎起来,几缕柔软垂在脸侧,在她精致的侧脸上,留下淡淡的阴影,依然是早晨那套衣服,精干的职业装,褪去凌厉,此时此刻散发着母性柔软的光圈,在她身上缓缓流动。
他足足看了十分钟,才轻轻的走进去,关上门。
床上的孩子五官精致小巧,一张稚气的脸,已经能够看清楚轮廓,粉雕玉琢的样子,从眉眼之间,不难看出他的乖巧和聪慧。
是她的孩子么?
嘴角挑起一丝笑容,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是苦涩还是欣慰。
若是她的孩子,这孩子出奇的脸加上她与记忆里重叠的影子,他在脑海里大胆的做出一个假设,会不会真的是她……
可是,六年前的车祸现场,明明是她的尸体烧成灰烬,他亲眼看见那挫死灰被高速路上的狂风吹散,他不仅仅亲手一步一步逼着她逃离,死亡、而且,还挫骨扬灰……
若真的是她,她应该也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才是,又怎么会若无其事地带着孩子回来,公然嚣张地调戏自己……v6oe。
她伏在床上,可能是有些冷清,身子不由自主的轻轻颤动一下,把脸朝着臂弯里面,埋得更深了一些。
程君郝走到床边,月兑了外套给她盖上,这动作他做的熟稔小心,带着体温的外套覆盖在她的身上,她满足的挪动脸,身子往宽大的外套里靠过去,换了一个温暖点的姿势。
他自以为做的小心翼翼,她没有发现,否则的话,一定会跳起来,将外套摔在他的身上……假如是她,一定会这样……这样一想,看着安静伏在床边的女人,他嘴角的笑意带着淡淡落寞,终不是她……
他起身抬头,身子微怔,撞进另外一双乌黑漆亮的大眼睛里面,床上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充满好奇的看着他,又好像有些挣扎,一张小嘴,张了张,欲言又止。
狭长的眼睛眯了眯,他走到另外一边,俯身和床上的孩子对视,小声挑衅问道:“小鬼,你很怕我?”
童童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小小的脑袋里面很是纠结,爷爷说不能惹姓程的,可是这个姓程的,刚才却为妈咪披衣服,电视里演的又说,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才会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对她好,他可不可以理解为,这个姓程的,喜欢妈咪?
“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为什么要怕你?”鼓着小包子脸,反问狡黠瞪着男人。
“你是男人?”程君郝笑出声,这孩子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逗人开心,他索性坐下来,支着下巴和他说起话来:“男人不是随便就能说的,你要有一定的能力,才能算得上男人。”
“嗯……”童童想了想,小眉蹙着,认真问道:“虽然现在是妈咪照顾我,但是我也有照顾妈咪的能力,妈咪生病的时候,我会端热水给她喝药,妈咪难受的时候,我会唱歌给她听,这样的话,可不可以算得上是男人?”
“可以。”程君郝微微皱眉,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用两个指尖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现在,我们来做一个男人和男人的约定,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能让你妈咪知道,好不好?”
一句男人和男人的约定,让童童乐得眼睛里面放光,“可是……”小鼻子皱起,“童童不能对妈咪撒谎的……”
程君郝伸出手掌,冲着床上的小男人扬了扬下巴,给他吃下一颗定心丸,笑的得逞:“这是男人之间的约定,你妈咪是女人,她不能阻止咱们男人之间强大的友谊!”
童童想了想,伸出小手和他击掌,看着男人眉开眼笑的表情,他皱着小眉头,怎么有一种……他把自己给卖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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