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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相认,也许这就叫莫可奈何kanxuanhua

柴可心缓缓回过脸,左瞧一眼郁长景,右瞧一眼郁思辰,酝酿了下,终于把那些疑心的、闹心的、委屈的事儿都压在了脑后,才甜甜地叫道:“‘爷爷’啊?我是从小就想着要一个爷爷的,慈眉善目的,能帮我整治爸妈替我出气的。可是……可是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的爷爷嘛,我能不能退货呀?”

“噗!”虽说早见识过柴可心的萌态,可司徒灰还是忍不禁地破笑。亲,你当你是淘宝呢?不是想象中的就退呀!还敢说是“退货”。

郁思辰也乐得不行,“咯咯咯”揉着肚子在床上直打滚,却不忘非常应景地说道:“货物既出,概不退还。你不要,我也不回收的。”

郁长景总算参透,这两个小冤家,就是他命里的魔星。一个害他从小操心到大,一个别具一格地认下他的同时顺便就结下了姐妹同盟。

柴可心于是也抛过去一个媚眼,意思是说:别打我的主意。

偏发作不了,多少年没有人敢跟他这么随性了?除了良辰他母亲,不知是否是他太严肃了,连良辰都没这么跟他嬉闹过。这小孙女儿倒不像她爸像祖母。

他又不好明着跟继父、祖父较劲,只得暗暗地自己憋着,但盼着哪日憋出了内伤来,她能有些良心来照看他。

姐妹俩不动声色地一唱一搭数落他,简直是天衣无缝天作之合。

“你不答应不成!”

“好了,好了。”

柴可心便不断月复诽:好你个亲祖父,这么快就差遣上了。她正经的老妈磨了她二十年她都没答应的事儿,她这祖父就这么能赶鸭子上架?

郁思辰则不屑地蔑了一眼:老爷子你也太不给力了,得欢快时你不欢快,到时惹得你那小孙女不开心了可别到处再去寻那天伦哦?

很显然柴氏门中,自有人有意或无意提点过他们祖孙的事儿。不然一个心上人的孙女儿,且是如是这般年纪的,哪有这般子敢吹胡子瞪眼的。zVXC。

前儿是伏在柴渊的膝头,这次又是拱在郁长景的怀里,从没见有哪日她也这般自主地寻到他身边来,哪怕拉拉小手。

郁思辰便想着,不如早早地写了遗嘱,或者干脆急流勇退。恨不能把郁氏、寰宇,那些个有的没的会影响她健康的美差,一股脑儿地全推出去了才好。没出女能。

但是要她就范没那么容易,她已然措好了月复辞:她只想认爷爷没想过要认祖归宗,郁家总还有姐姐在,可他们柴家薄弱,就她一个人,就给母亲留着点希望吧。

她以为她全胜了呢!原来一试就给人试了去。真真的一箭三雕。厉害!

郁思辰暗叹,老狐狸出马,果然一个顶仨。一句话说得是语重心长,抑姊扬妹,好一似离了她柴可心他郁氏就会瘫痪似的。

“小心啊,你姐的身体你也看到了,经不得半点风吹雨打的,堪堪比得林妹妹还林妹妹,爷爷盼着你,早些儿认祖归宗吧,也不强求着你,但能帮衬着点辰辰就成。”

真不是好兆头!柴可心想,她最近老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别又不幸被她言中了。

而柴家,纵然这虎牙忒难拔,但于公于私,她都想去拔一拔。到时候两家难免伤和气,只怕这中间的柴可心为难,老爷子想要换取如今日这般的欢声笑语却怕难了。

想及此,便瞪一眼司徒灰。同样讨人欢喜,同样满月复经济却韬光养晦,这一对冤家,果然是极配、极登对。

她终究是从小被教导出来的,近几年虽与老爷子关系亲厚了许多,但总不达亲密无间。

好在到底一家子团聚,老爷子得偿所愿。

谁让她们是血脉相连的骨肉亲姐妹呢,以前不知道当情敌互相掐捏,现下还不枪口一致对外吗?

刚刚还在跟着自家姐姐理论关于退货问题的柴可心蓦地心室一窒,这种苍暮而又坚定地庇荫她从没贪享过,便鼻头一擤,扑在郁长景怀里拱来拱去,愈性地跟个猴孙似的,甜甜把个“爷爷”二字不知重复了几百遍。

“不成!我不答应!”

结果很不幸,就是被她言中了的。

郁长景忽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感觉自己就是那烫手的山芋,被两个孙女丢来丢去。这种感觉让他失落感很强,很不是滋味。想往常,哪一个见了他不是“老爷子”“老爷子”吹捧着的,再不济,也得呼他声“老董事长”。现下可好,被这没大没小的当着晚辈的面拿他当笑话调料,挑唆得一向待他恭谨的辰辰都拿他做酱料。

不置可否,她是认了的。先开口叫“爷爷”,然后再询问能不能退货。傻子都知道,退不得也退不了。谁敢答应她退货?谁敢跟她退货?

柴可心突觉心上一寒,莫不是又着了她这位姐姐的道了?

还能有谁?她的灰狼呗!哦,不,也许还是辰辰的灰狼。

唉!又得费心思去婉拒去。

“钱头你闹了那么多事,我还没跟你清算呢!怎么皮痒了不是?当我年老了,我家的女孩都好欺负了?你一忽儿张张旗鼓地与小心订婚,一忽儿又三媒六证地想娶辰辰,准备着怎么跟我交代呢?什么时候跟我交代呢?”

柴可心又是一阵头痛,要不是家里出了这厉害的事,她还在默默无名地当她的小医生呢,哪来的这一显身手?哪里能弄得现下想推辞说不甚重任都难啊?

该死的他还不能发作。这小孙女儿虽说的玩笑,却又有一半是真话。但凡一家子老小,总是隔代亲一点的。小心从小没有祖辈关切,遇上父母管教严厉的时候,确确是不如那些有祖父母的孩子,能够借着宠爱,逃过一两顿打骂。

郁思辰“咯咯”又笑,这丫头口是心非全不顾忌地一表无疑,却并非是真实的不谙世事(不然也不会一夜之间掀翻了她的一番经营,老爷子这孙女明显是怀才不露的顶顶高手),绝对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而且还是小一号的。

不过有猴孙如斯顽皮,老爷子便不再端着以往大家长严肃、端穆的架子,倏然起身,一把拉过立在郁思辰床前的柴可心,直往自己老迈但还算坚硬的心窝里塞。

许是姐妹连心的缘故,此时拱在亲祖父怀里闹腾的柴可心忽觉心头拔凉拔凉,似被人背地里捅了刀子般难受。趁老爷子不备,偷眼瞄了眼郁思辰,这位姐宛若泰山般镇定地睇着她的表情背后,第六感严重警告她,谨防被坑。

听着这声声斥责,柴可心暗叹,老爷子真是厉害。这时候,他并不摆什么家长派头,说些“这儿还轮不到你插嘴”等这些只造声势不见雨点的虚话,而是事事道道得一丝不漏、一点不差地指明了司徒灰的不是之处。就算她们姊妹各自想护短,单看这罗列的罪状也是会却步的。

不想完全不用她出马,竟有人替她来出头。

然而,就在这姐妹俩眉来眼去的当口,司徒灰气咽咽心上不快,俊脸一跨,拉得跟驴一样长,往往思索着的深邃的眼眸暂时搁置了一切内心世界的争议,突起地发亮,死死地盯住郁长景,只恨不能剜下他一块肉来。

好在老爷子总是张弛有度的,宠爱与关照,也是对等的。嬉闹够了,便把正事给提上了案程。

什么所谓的塑化剂,不过是全冲着她来的,她的身份、她的内秀,惩治柴氏不过是小小捎带的一个战利品罢。

司徒灰长吁一口气,他这难受劲儿终于缓了过来。

大概是感觉到了四面八方照射来的眼刃的光芒,郁老爷子逗弄完了小孙女,又开始板起一本正经。

见小的们都没有异议,郁长景趁热打铁,洋洋自得。看他多厚道,这二女争一夫的事儿,一般别家长辈都是只给两条路选的,他还给宽敞地指明了第三条路,是不是显得他特皇恩浩荡呀?

想着自己自小起与老爷子斗智斗勇的过程,永远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其结果,倒不如是撒娇、泼辣地管用。

难免又白上了几眼。

“给你三条路选:要么你配小心,携家带眷回来帮着辰辰;要么你配辰辰,还当她左右手;要么你继续逍遥你的,我家两个孙女也不怕扛不起这郁氏的大旗。”

可只有辰辰是最清楚的,他这个既当爹妈又当祖父的老头子,从小管教她也是没个轻重的。虽说她身体不好少不得重罚,但轻罚也未必就轻,比如多抄几遍书啦,单这就比打一顿厉害多了。打一顿顶多痛一会会,抄书却是个长活、累活。有道长痛不如短痛,一般皮草肉粗的大概都会选择被打的。果然老爷子趁脸便是一生唬斥。

司徒灰暗暗咒骂,老爷子果然是狡猾又狡猾的老狐狸(怪不得会养出郁思辰这只小狐狸),还不如只给他两条路呢。这第三条,明显地是在提醒着姊妹二人,男人是不可靠的,还不如依附亲情。

柴可心却有些失落。一认亲就摊上这棘手的事,这般相认,难道这就是她这一生的莫可奈何之一吗?

呼呼,我终于是爬上来了。跟看文的童鞋道声歉。什么都不说了,我会好好写的。放心,正文字数在3000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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