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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发飙的“擂托”

第2节2、发飙的“擂托”

擂台前人山人海,挤拥不动。绿色小说

郑恩身穿武士衣装,在董家的两个家丁簇拥下走到了擂台下。

他常年埋头干活,见闻不多,不知道这是干什么。

充当解说员的县衙主簿手举铁皮喇叭筒子高声喊道:

“各位来宾,各位师傅,各位乡亲们!乐山县民间武术争霸赛已经进行了五天,让我们欣赏了众多令人眼花缭乱的神秘功夫!今天是最后一天,也是这次争霸赛的**!闻名中州的嵩山大侠隔山打牛黑霸王不远数百里前来参赛,为大赛增光添彩。黑大侠武功祖传,内功深厚,既擅长远击,又精于近身格斗,其风格刚柔相济,曾获中州武术状元争霸赛拳王称号,是一颗近年腾跃而起的武林新星!看,他上台来了!让我们鼓掌欢迎!”

县衙主簿话没落音,带郑恩的家丁已经把郑恩推上了擂台。

参赛人上台要向观众裁判抱拳行礼,郑恩不知道,只傻傻地问道:“让我干什么活儿?”

台下一阵哄笑。

主簿见他憨傻,急忙圆场:“把比赛当作职业,把打擂称为干活!可见其拳王资格之老,亦可见黑大侠是多么幽默!”转而指着晃膀子上台的董富豪大儿子董达叫道:“看,我们的擂主走过来了!面对职业拳王的挑战,他是那么从容,那么潇洒,好像一点也没放在眼里似的。这让我们不由得想起了三国时代的常山赵子龙、猛张飞、关云长——”

在主簿解说中,董达雄赳赳气昂昂走到台中,双拳并拢向台下举了举,不待充当裁判的县尉将开始的命令发出,便一个饿虎捕食向郑恩打去。

“好,我们的擂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出了第一招!力量、速度、准确、技巧,这四点是武功的精华——”。

董达一拳击在郑恩胸口上,郑恩还不明白这是干什么,咧嘴笑了笑。

县衙主簿本来要夸奖一番董达的拳法,见一拳击出,郑恩像是没什么感觉,只得住了口。

台下人刚听了主簿对郑恩的介绍,又见郑恩果然从容不迫,泰然自若,面带微笑,还以为他真是武功极高,纷纷高声喝彩。

“好啊,让一招了!”

“真是拳王风度啊!”

“挨一拳还笑,铁布衫功夫啊!”

董达见观众反为郑恩喝彩,有点气恼,对郑恩上步又来了个窝心脚。这一脚带着风声,足有三五百斤的力气。

县衙主簿以为这一下郑恩要倒,抢着解说道:“手是两扇门,全凭脚打人!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乃武功要诀!擂主虚晃一拳,飞腿——”

县衙主薄还在解说,董达已经倒了。

郑恩不清楚让自己干的是什么活,当然也弄不明白董达要干什么,跑又不敢跑,只能糊涂应酬,心说:“这一脚比一包芝麻重,得用胯接它!”

他侧了侧身,董达的脚正踹在他半边蛋上,他像扛包一样腰胯顶了一下,董达就像一只棉花包似的飘起来,仰面躺在了擂台角上。

“好啊,内功深厚啊!”

“好招啊,沾衣十八跌呀!”

台下又是一阵叫好声。

铁布衫,望文生义即为“身穿铁制之衣衫”,意指全身如钢铁般能抵抗外力之任何攻击。铁布衫的练法是用软布环绕胸背数圈,再用手着力搓摩,然后做肘臂曲伸练习。夜间宜以坚硬的木板为床,让骨骼时常与坚硬物体接触磨练,久了筋骨将渐渐坚实。之后将铁杆插入沙地中,于其上练习种种功夫,但要下杆时,以上身肩、背、胸、月复、臂等部位扑向沙中,行之三年,再除掉缠绕身上的软布,以木锤捶击,同时运气拟神敛力。如此再过三年,上身就会绵软如棉,铁布衫就练成了。“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铁布衫与金钟罩一样均是习武之人的外功之一。

沾衣十八跌则是武功中抽身换影,乘势借力,月兑化移形,引进落空,避锋藏锐,闪转走化,以斜击正,以横破正,以巧制拙,在实战搏杀中,抓住稍纵即逝的空当、破绽,牵逼锁靠,消打并举,发劲跌敌的高级功法。

郑恩自小运肥、挖地、扬场、割麦,在油坊又常年扛包、抡锤,芝麻、花生堆里滚,石条、木板上睡,一天到晚打磨筋骨,哪一天流的汗水都比董达踢腿冲拳一个月流的汗多。何况到董家这五年来,他为了多干活吃饱肚子,有意锻炼自已,增加力气,虽说不懂得武功招数,但苦熬中却不知不觉练出了力气,打磨出了一副钢筋铁骨。董达一富家公子,吃不得苦,受不得累,虽说习武几年,不过花拳绣腿,打在郑恩身上当然挠痒似的。

台下观众大多是些外行,又恨董富豪为富不仁,当然在感情上都偏向郑恩,乱喊乱叫地为郑恩喝彩,把郑恩这个没学过武功的假高手捧得和真的有“铁布衫”、“沾衣十八跌”功夫的武林高手似的,把董富豪气得浑身发抖,双脚乱跳。

董达出身富家,娇惯成性,只知武艺有巧招,不懂应敌全靠苦练获得的硬功夫,还以为自己的两招没用巧,便恼羞成怒地从地上爬起来,尽其师父所教,连环拳、鸳鸯腿、肘底炮、二起脚,一招接一招,对准郑恩要害部位拼命地打起来来。

郑恩连挨几拳几脚,迷糊起来:“这是什么活儿,怎么拼命似的?这活怎么干才好?”

他想下台,想起董富豪的规定又不敢下,怕得罪了东家又要挨饿。

他迷迷糊糊拿不定主意,反应自然迟钝,董达趁机狠下杀手,一拳打在他鼻子上,霎时鲜血喷涌而出。

北方人和南方人性格不一样。北方人粗犷、豪放、耿直、豁达,南方人细腻、多思、聪慧。遇到纠纷,南方人大多是开初张狂,一见血便孬;北方人则正好反个过,见血便上性。

郑恩是典型的北方人性格,一见自己受伤流血,便火了。

憨人大多都倔,轻易不上火,上火就扑不灭。

郑恩抹抹脸,见一手血,心里骂道:“他姥姥的,他这是和我干的是什么活,怎么拼命似的?管他呢,把他当油砧子砸吧!”

他嘴里念叨着,两只胳膊便像抓起了那两只五十斤重的油锤,对着董达正抡反抡叉花抡,呼呼呼撵着抡了起来。

二百来斤的麻袋,郑恩撂起来如抛枕头似的,加上常年抡油锤,两臂又十分柔韧灵巧,再加上此时心中带火,威力更比打油时增加许多,董达一娇贵公子哥儿,如何抵挡得了?

董达只觉眼花缭乱,犹如空中飞来了万千铁锒头,直向身上砸来,还没顾着决定怎么办,就已经头破血流,倒在了擂台上。

董达的弟弟董发见哥哥倒下,大吼一声冲上台来,郑恩也不管他出拳出腿,只管上前抓住,扔麻袋似的顺手一抡,董发便风筝似的飘到了台下。

台下喝彩声此起彼伏,响成了一片。

董富豪眼见儿子刹那间双双倒下,生死难料,气得翻着白眼,浑身发羊角疯似的不停地抽搐着。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人头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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