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凌公子好剑法!一人笑着从走廊侧走过来,来人方正的脸上满是笑意,正是铁拳门主郑天霸。凌枫笑道:“郑门主取笑了,在下这点微末道行怎能在行家面前献丑。郑天霸脸上一愠,道:“凌公子客气了,公子的剑法确实高妙。
凌枫不再说话,只一脸微笑的看着他,郑天霸笑了笑,一脸希冀的看着凌枫说道:“公子若是不嫌弃,郑某叫你一声老弟如何?凌枫心道:“这郑天霸待人处事一团和气,也可说是一条好汉。
想及此处,凌枫笑道:“若蒙郑老哥看的起,在下又岂敢不从。哈哈哈!好,来,凌老弟,既然起来了,我已让人预下早点,走,我们一起去吧。
当下二人来到大厅,桌上早已摆上了各式餐点,都是一些精致的吃食,倒是花了不少心思。凌枫道:“老哥,太破费了,早点来点平常的就好了。郑天霸笑道:“老弟不要客气,咱们一起用吧!凌枫点点头,坐下拿起一块桂花糕,尝了一口,但觉油润不腻,入口不涩,甜中有咸,香里带甜。却是精致无比的小点。
不由点了点头,赞道:“不想老哥府上的师傅手艺如此好,郑天霸笑了笑,道:“老弟有所不知,我这厨子原是在金国王府中当差,后来金国被蒙古所灭,他逃离王府时,碰巧被老哥我所救,所以才在我府上当差。
哦,凌枫奇道:“不想老哥却也是个妙人,连府上的师傅也是有如此来历。呵呵,老弟说笑了,我只是个粗人,平时只喜欢练拳习武,不比老弟文武全才。身边又有何姑娘这样的红颜知己。真是羡煞旁人啊。
凌枫一怔,道:“老哥,你误会了,小弟本是出门游历,与何姑娘只是相识不久。郑天霸笑了笑,说道:“少年英雄身边有个红颜女子,是很平常的事,老弟就不要掩饰了。凌枫一呛,得,这事一下也说不清,再说自己也不必费力去解释,当下只是微笑不语郑天霸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问凌枫道:“不知老弟此番出门有什么要事?可需要老哥帮忙?凌枫道:“在下初到江北便结识了何姑娘,并无要事,多谢老哥了。二人正聊之间,那厢何灵霜早已起来,在仆人的引领下来到大厅。却见她换掉了那身淡紫色的衣衫,转而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衫裙,头发用一根红色束发绳扎着。随身的软鞭缚在腰间。
端的是娇俏无比,又带了一股江湖儿女的英气,凌枫见她进来,道:“灵儿,来,这有你喜欢的桂花糕,快来尝尝。何灵霜眉头一扬,也不说话,走过来拿起一块尝了尝,对郑天霸道:“郑门主,你这的桂花糕还不错啊!
郑天霸看她天性爽朗,心中也不生气,笑道:“姑娘若喜欢,就多吃一些。:“那就多谢郑门主了。哎,郑天霸摆了摆手道:“凌老弟叫我一声老哥,姑娘若不嫌弃,也叫郑某一声老哥吧!
何灵霜面上淡淡一笑,道:“如此,那灵霜也叫您一声老哥了。郑天霸大笑道:“好,好。
二人用过早饭,凌枫心念杨过之事,不想耽搁时日,当下便想向郑天霸辞行。不料对方却甚为客气,苦留二人明早再行。
凌枫心下无奈,只得答应,二人在厅中谈天说地,聊及武学之事,郑天霸道:“老哥有一个不情之情,不知老弟能否让老哥如愿?凌枫奇道:“哦,不知是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
郑天霸踌躇了一下,道:“老哥平生对武学一道,最是痴迷,只是自身武功低微,今见老弟武功高强,想和老弟切磋一下,不知老弟能否同意?他生性好武,早间见凌枫剑法了得,便想和凌枫切磋武艺,只是江湖中人轻易不出手。
所以他才颇为踌躇,怕凌枫误解他的意思,当下细细的看着他,却见凌枫一脸平静,并无怒色,只听他朗声道:“老哥有此美意,小弟又岂敢不从。
郑天霸喜道:“好,好,我们去练武场。当下在前引路,径往练武场走去,三人来到练武场,此时的练武场中已有不少铁拳门的弟子,分作好几组,正在练拳,一名年长的弟子见几人过来,忙上前道:“师父,你怎么过来了。郑天霸笑着摆了摆手,指了指旁边的凌枫跟何灵霜。大声道:”这位是凌少侠,何姑娘,是为师的朋友。你们赶紧见过。众人齐声呼道:“见过凌少侠,何姑娘!凌枫笑道:“诸位兄弟不要客气。郑天霸转过头来,说道:“凌老弟,请!凌枫在场中站定,拱手道:“素知老哥铁拳威力,还望老哥指点!
凌老弟太客气了,你我切磋武艺,当点到为止!他之前见凌枫剑法便知道他剑法高超,想来师弟就是败在他的剑法之上,但自己铁拳上的造诣想来定能胜过对方。当下站定姿势,却并不出手。
凌枫见他脚下立定,伸拳护住上身,却不出手,心中一动,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先出手,当下微微一笑,左手伸出,脚下微动,使一招“参拜北斗”攻向对方,嘴上道:“老哥,请指教!这招却是他在仙霞山所学的起手式,意思是求教对方指点。
郑天霸见他招数,已知他的心意,见对方攻来,铁拳挥动,便与凌枫纠缠在一起,二人交手瞬间,手上已过了数十招,郑天霸见他掌法平凡,却是内力雄浑,自己纵横荆襄之上,一双铁拳威力不凡,却也破不得对方的招数,心中暗道:“不想他武功竟然如此高强。自己一身功夫基本都在一对铁拳之上,现在却奈何不了对方。
心思电转之间,二人又交手数十招,郑天霸久战不胜,不由心中焦躁,拳势越发用劲,他心性虽说正直豪迈,却也异常好胜,此时战不下一个年青晚辈,也不免心含不岔,出手间也不再留情。围观弟子见门主与眼前的年轻人相斗数十招未分胜负,不由心中大惊,师父的铁拳在荆襄一带可是威名赫赫,除了少数几个高手。不想眼前这个年轻少年竟然能与师父打平,甚至隐隐还占上风。心下骇然,不由交头接耳,向旁边同门打听对方的身份。何灵霜面带微笑,他之前见过凌枫的武功,知道他现在还未使全力,再看周围弟子议论纷纷,不由心下好笑:凌大哥的武功岂是你们能明白的,她虽与铁拳门和解,但之前贺承乾的事还是让她不怎么喜欢铁拳门,不过郑天霸却让她颇有好感。看着场中二人相斗,心头忽然闪现凌枫救自己时的情景,面上微微一红。忽的听到郑天霸大喝一声,她心中一惊,忙收回心神,抬头看向场内。
此时二人斗了良久,郑天霸心中焦急,暗道:“若不出绝技,焉能取胜,当下大喝一声,手中拳势一变,双拳挥动,一招“震惊川野”往凌枫左月复击去。这招是他拳法中的精要之处,若中此招,则必然重伤。他打出此招,心中便悔,若是对方抵挡不住,如何是好,只是拳招已出,急切之间,又怎么收得回来。
郑天霸一招击向对方左月复,心中大悔,忽见凌枫双手成圆,左手一推,一拨,右掌划动,接住自己的拳势,郑天霸只感到拳中内力一滞,一股大力从对方掌中涌出,“啪”的一声大响,两手相接,他立脚不住,噔,噔,噔。连退了数步,才站稳身形。
他心中骇然,不知对方使了什么招数。刚刚那招是他拳法中的精妙之处,兼且又用上了八成左右的内力,不想自己刚与对方相接便感到自己的内力为之一引,还未待他反应,对方掌中却涌出一股雄浑的内力,将自己震开。
他虽知仙霞山樛木之名,却也知道樛木佛法深厚,然而武学修为却未必在自己之上,不想此子年纪轻轻,内力竟如此雄厚。自己枉练了数十年功夫,不想却败给一个后生晚辈。不由意兴索然。
那边凌枫击退郑天霸,面带微笑,抱拳道:“老哥拳法精湛,小弟佩服。方才郑天霸拳中所带内力颇深,自己虽说能轻松接下,想起所学的“斗转星移”的功夫还未曾实战过,不由见猎心喜,待对方拳到,运起内劲,拨动对方内力。将其回引过去。
郑天霸楞了一下,见凌枫礼数甚佳,心中一轻,他本是豪爽豁达之人,将心中的不快抿去,笑道:“老弟武艺高强,在下认输了。哈,哈哈,当下豪声大笑。刚刚那招,他心知凌枫若趁势追击,则自己便败了。
二人笑了一阵,围观弟子尽皆吃惊,望着凌枫的眼色便多了一股恭敬的意味。何灵霜在边上观看,她武功虽然不是很高,眼力却是不凡,见凌枫将郑天霸轻松击败,芳心暗喜,上前道:“凌大哥,郑大哥,你们还好吧。嗯,我没事,凌枫摆了摆手,笑道。”
那郑天霸乃老练之人,哪还看不出何灵霜的那点心思。笑道:“何姑娘,你家凌大哥岂是我能对付得了的。何灵霜脸上一红,犹如天边的晚霞一般,令人陶醉。只听她娇声道:“郑大哥,你胡说什么呢。啊,啊!是,是老哥的不是,郑天霸畅然一笑:哈,哈,走,我们进屋去。
当下三人进得大厅,此时已近中午,郑天霸叫来管家,吩咐准备午宴,下人奉命而去,三人坐定。
凌枫想起郭靖,前日在鄂州客栈之中曾听那店小二说道他已在襄阳城中,他虽来到这个世界多年,却还是没见过郭靖本人,上次到得襄阳,却行事匆匆,所以也不曾前去拜会,却不知郭靖在郑天霸眼中是怎么样的人。
当下对郑天霸道:“郑大哥,听闻桃花岛郭大侠在襄阳城中,不知可是实情。郑天霸听了,点头道:“不错,这几年蒙古人在边境肆意掳虐,郭大侠数年之前就已离开桃花岛前往襄阳助吕安抚使守城。
顿了一顿,又道:“不瞒老弟,郑某在这唐州城中也是越发的呆不下去了,正准备将门派迁往襄阳。
嗯?郑大哥,这又是为何?郑天霸胃然长叹了一口气。面容惆怅,却不发一语。显是不愿告诉对方。凌枫心下不解,正欲发问。
却听何灵霜冷声道:“郑大哥既信不过我们,又何必说呢?凌枫一怔,随即明白,当下也不说话。郑天霸苦笑道:“何姑娘,你误会了。在下又岂能信不过二位,只是······
何灵霜面容一肃,心中不悦,她自小不在中原长大,行事随性而为,是以说话间表情不加掩饰。
凌枫虽与她相处不长,却也知道她的脾气,当下微微一笑,说道:“灵儿,郑大哥既有难言之处,咱们又怎能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