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星筱就看见窗子旁种着小雏菊,安师父循着她的目光看去,简单地说了一句:“平日里闲下来,种种这小花,只当是打发下时日。”
柴房并不像星筱心里以为的那样,说是柴房,倒不如说是个和柴房连在一起的小厢房。
房间被一块大大的深蓝色的布隔成了两部分,在那块布的后面摆放着一排排捆好的干柴,很是整齐。
“来,坐这里吧。”她指了指那张靠墙的木板床,对着星筱说道。
星筱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环顾了下屋子,然后指着那个小板凳说道:“我坐这个便可以了。”
这屋子甚是简单,只有一个木板床,一个小板凳,还有一个用砖头垫脚的木桌子,木桌子上摆放着一盏油灯,这些便是这间屋子里的家具了。
星筱正要坐上去,谁知却被安师父硬拉着坐上了床,她说道:“你是有孕的人,那个小板凳你坐着不舒服。”
星筱愣愣地点了下头。
安师父与她并肩而坐,她开口并没有直接询问司令夫人的近况,而是问向了星筱附中的胎儿。“有几个月的身孕了?”
“春末夏初的时候怀上的,算来已有四个多月了。”星筱模着肚子回答道。
“四个多月,你的肚子才这么大,该多吃点才行,不然照这样子下去,这胎儿怕是要不足形。”安师父看了她的肚子,再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四个多月身孕的样子。
安师父的话说出了星筱最担心的地方。她见安师父像是有些经验的样子,连忙询问道:“安师父可有什么好法子,我近来身子弱了些,庙里又没有可以人可以问问。”
“怀孕的身子,进补是最好办法。我年轻的时候……”说到这里,她有些不自然地看了星筱一眼,见星筱并没有对自己有疑问,便继续说道:“我年轻的时候,那时还未出家,有个好朋友的情况和你差不多,我且将她的经验告知你。”
那日上午,星筱便是一直待在了安师父的柴房里,听着她给出的法子。
两人一直交谈到静缘来寻星筱,说是开午饭了,两人这才作罢。
向安师父道别后,静缘对星筱问道:“可真是奇了怪了,安师父怎会与你相谈这么久?”
星筱微微笑道:“她说是司令夫人的故友,便与我说了几句话。”
“司令夫人的故友?”静缘睁大了眼睛看着星筱,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对呀。”星筱点了下头,加快了步伐,方才安师父说庙里的饭菜向来清淡,要食补也难,所以能多吃就多吃一些。
“这不可能呀!”静缘猛地摇着头。
星筱疑惑地回看她,等着她的下文。
“我来这里这么久,算来也有十多年了,这十多年里,司令夫人几乎是每年都会上山小住一段日子,我却不曾记得她见过安师父。”静缘回想了一下,说道。
听了她的话,星筱才觉得有些奇怪,不由得深思了起来,方才安师父想知道司令夫人的近况,她才留了下来,进来柴房,安师父却不曾问起过司令夫人,若真是心急,也该问上一句才是,但转念一想,或是她见自己有着身孕,又担心自己和肚子里孩子,所以才忘了问吧。
想到此处,星筱便决定下午再去打扰一下安师父。
“对了,庙里点的香都是不一样的吗?怎么安师父房里的檀香味有些不同呢?”星筱突然想起在柴房里闻到的檀香很熟悉,但绝不是在这大殿里闻到的那种檀香,柴房里的那种香气,反倒与……对了,那股香味同四姨太送与自己那串佛珠散发的檀香味相似。星筱猛然想起那串被自己带来的佛珠。
静缘摇了摇头,道:“我们用的都是一样的,是管事的平师父每月带人下山买的,我曾经跟她下过一次山,但安师父的檀香却是由平师父单独买的。”
这个安师父这么特殊,连用的檀香也与她们的不同,可真是奇怪。
方才与她相处了一上午,觉得她像极了自己认识的某个人,但想谁,自己一时间却又想不到,放在心里,也是不免有些心烦。
******************************************************************************************
亲们,猜出几分了呢?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