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墨不语，等着他说下去，但那黑眸中的闪烁就说明了他有了一丝犹豫。
“夜月这一生的命不长，受的苦也很多，这些都是我亲自造成的，而且……”
再次看向司寇墨，自己竟然有些说不下去了，勉强地弯起一抹笑，道：“我的这具身体，还是用的她哥哥的身体。”
司寇墨一震，手中的书纸划破了那白玉的手，一滴血落在泛黄的书页上，晕开了一片。
“所以我欠了她很多，她哥哥的身体被我用了，连死都不能安息，而她原本幸福的一生也被我改变的太过苦难了，所以……木头，看在她把自己命运给了诗儿的份上，放了她吧？”
这些真的已经够多了，有些事他不能告诉司寇墨，就如眼前的夜月也不是原本的夜月，也不能告诉他，在帮诗儿改变命运的时候，夜月就已经死亡。
明白的越多，司寇墨放不下的也越多。
他的心里只要能装下云亦诗一个人就足够了，其它的，他夜无痕自己一个人承受。
许是夜无痕的话真的奏效了，水夜月出了牢，而现在人已经在落月阁了。
“小姐，你身上的伤……”清儿见那完好如初的水夜月，不禁叫了起来，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
“呵呵，遇到高人了，你家小姐很幸运吧？”水夜月呵呵笑道。
“小姐，清儿还是喜欢看你笑，真的好美，好幸福。”
看见她笑，清儿自己都想忍不住笑出来，她就郁闷了，她家小姐怎么会笑的这么好看？睁着双眼仔细研究着，最后也只得出了自己笑的真的很难看。
“清儿，你不是该恭喜我出来的吗？不帮我去去霉气？”水夜月笑弯了眼，道。
“呀，清儿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小姐你先休息一下，嗯对了，先坐在外面，等清儿拿火盆来，跨过火盆去了霉气，咱再进屋。”
见这小丫鬟跑的快，心里也没有其它恶意，水夜月也很安慰。
不过清儿的手脚也快，这不没一会儿功夫这火盆就端了过来，放在了门口。
看着这样的场景，泪止不住的流，她决定了，这个小丫鬟以后都是她的人了，她水夜月的好姐妹。
她都被人传的那么恶毒了，这小丫鬟还是这么悉心的照顾着她，真的很幸福了。
撩起有些破了的红衣，右腿慢慢地抬起，看着那微弱的火苗，映着泛起雾气的眼眸，竟什么都虚幻了，颤着声音道：“清儿，给我一只手。”
清儿伸出自己的手，什么也不问，只说道：“小姐，这回来是好事，别这么哭了，伤眼睛的。”
“嗯，清儿……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