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哥,你快帮我把二哥扶起来。”
小马哥立马先稳住二哥的下盘,接着扶起腰,再拿手撑着二哥的肩膀。
二哥的背光洁亮丽,又没有赘肉,但是又不同于女子的纤细,看上去很有力量,很结实的感觉。
但是由于又是中毒又是泡药的,颜色有些病态的苍白。
我用手去触碰二哥的天宗处,主要是担心有可能针扎的太深,而错过了。但是二哥的背一如光滑,没有什么扎痕。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大哥的情况看上去比二哥好很多了。看来二哥知道对方下的药,在临危关头,救了大哥却来不及给自己扎针。
“小马哥,你先扶着二哥,我要先来帮二哥扎针。”我把绑针的布袋,大气凛冽的拉开,入眼的是满眼的银色,针从细到粗,从小到大。
‘红杏枝头春意闹’满园的春色是关不住的,它的生命力,它的顽强,是你想象不到的。
君可曾记得“在二战集中营看到的那赴死女子的笑颜;在被绑上断头台,谭世同的‘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的其所,快哉快哉’;那在清华湖水纵身一跳的王国维‘多少年来,只欠一死’……
有些人的生命随消逝了,但是他的生命却会以另一种的形式而永存。
但是,你听我娓娓道来——有些人却像在石头缝里生存的杂草,硬是在夹缝中求生存;有些人就像那开在悬崖峭壁上的小树,在那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芒;也有些人就像是那小小的船只,在暴风雨的洗礼下,艰难的前行着。
你说大黑他们属于那种人呢?有人说‘生死在天’;也有人说‘人定胜天’;还有人说‘死生有命’;而我却说:“即使是牛头马面来了,那也要问我同不同意他们把人带走”。
古玉顺手撕下自己衣裳的一角,扯成一条长型布条,绑在头上扎了个蝴蝶结。
“小马哥,等下有可能会发生一些意外的情况,你要多拿出把劲来。”古玉神色凝重的说。
“嗯,我知道了。”
“那我开始了。”
古玉快如闪电,奔若急马,手法灵活,双手并用,使出五分的力道,七分的气道,九分的冷静,对大忬,风门,灵台,至阳,环中,五处扎针。银光一闪,眨眼间就插进去了,肉连收缩都没有。
二黑也没有什么反应,就像是一块没有反应的死肉一样,任人宰割,愿君随意,听君差遣。
古玉凝神一聚,双目圆撑,紧咬下唇,慢慢的拿出一根又粗又长的针,兰花指微翘,双手雪白,柔荑欲飞。
找准天宗穴,按住天宗穴,拿着针,柔荑由于长时间的细微而又缓慢的举动,而有所颤抖。
门外是一片天气正好阳光明媚,微风拂过湖面,引起阵阵涟漪,就像是情人对他的,黄鹂鸣翠柳,黄鹂声阵阵此起彼伏,
突然滚滚雷声袭来,轰声阵阵,黑云压城,阳光没了,湖面也是呈一片黑色,黄鹂早就躲进了树洞,而不敢再歌唱了。
忽然,天边闪过几道闪电。
古玉眼睛一闭,心一横,针也扎进天宗穴了。
二黑喷出一口黑血,身体开始大幅度的抖动,似乎他的灵魂想要挣月兑的束缚,而升入天堂。
小马从来就不知道二黑的气力原来有这么大,他感觉自己似乎要握不住他的身体了,又感觉自己似乎在驯服一只野马,那野马拼命的要挣月兑缰绳的束缚,小马不禁使出吃女乃的力气,才勉强摁下了大黑。
可是几道闪电过后,天空又露出鱼肚皮般的白。
古玉杏目圆睁,从眼眶里投射出种种精光。不经意的往命门处一按,又是一根细长的银光。
奇迹般的二黑又彻底恢复到刚才的死肉状态,一动不动,巍峨如山。
“行了。”古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小马哥,你帮忙把二哥背朝外的放好。现在到大哥了。”
“嗯。”小马扶着二黑的肩头,使他直立的背朝外的躺着。不敢移动他身体的位置。
古玉对大黑也是如法炮制,小马因为有了刚才的经验,不敢再大意了。
所幸的事——大黑的病症相对于二黑而言是比较轻的,身体的变动没有二黑那么大。
两场下来,小马已经大汗淋漓了。
“小马哥,你先去休息吧。”
“结果怎么样?”小马有些急切的问。
“已经过了危险期了。”古玉不禁疲倦的道。
嘴唇已经被她咬出点点血丝,似咸似苦但是又有点甜。
“去叫常管家,带两个专业的医师过来吧”古玉招了招手。
门外的守门人恭敬的弯了弯腰。
“带我去少主那里。”
沐风坐在轮椅上,欣赏着这满园春色,百花争放,草长迎风,万物霜天竞自由,鹰击长空。
吹着萧伴着这眼前的美景。
听着脚步声,也丝毫不动。
直到古玉站在他的身旁,曲子没吹完,他仍不理会古玉。
终于曲子吹完了:“你们退下吧。”
美景当前,暗香扑鼻。
“东西我会给你的。”
沐风没有答话,因为早就知道的结果,已经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吸引力,难道不是吗?
两人正在看一只啄木鸟正在抓虫子,那小青虫在啄木鸟的尖牙利嘴下,左躲右躲,可是啄木鸟的袭击太猛列了。周围的树皮似乎已经正在消失。
“啪”的一声,很清脆的一声响,古玉的手与沐风的脸亲密接触,而后又离开。
啄木鸟撞击的太猛烈,它的掾插在树木中太深了,而拔不出来。
“这是我一直很想做的事。”古玉的很轻快的说:“从我听到我哥哥有事开始我就狠不得立刻做这件事。”
她像是在帮沐风打掉脸上的苍蝇似的,那般的不在意。
说完,她抬起轻快的脚步:“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走到拐角处,她顿了顿:“如有下次,见神杀神,见佛杀佛。”
“是吗?”。沐风抚了抚脸庞,她的力道这够大的,真的很恨我吧。
“怎么办?现在我越来越放不下你了。”沐风捻下一只开的热烈的花,凑近闻了闻,“带露折花,色香味美。”
说完,扔下那多花,轮椅毫不留情的从上面碾过。
开的美丽的花朵,就这样零落成泥碾作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