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举动,他这么善良,一下子竟让我有些不太习惯了。
等他出去,我迅速的月兑掉了湿衣服,换上干衣服,靠近门口处,小心翼翼的张望着,看到没有人在外把守,心中也是窃喜。我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回忆着我走来的路,可是兜兜转转后,我发现我更糊涂了,而且,最令我觉得奇怪的是,竟然连个让我问路的宫女、侍卫或者公公都没有。
突然之间,我看到了一大批的宫女进进出出于一座殿中,我抬起头,看了一下横梁,上有三个金漆大字,写着余韵阁,悄悄的走了上去,刚想拉个宫女问问,却看到了东晓辉的身影,随后,一批宫女都不约而同的同时走了出来。
东晓辉?他来这里做什么?
趁那些宫女走了以后,我便偷偷模模溜进了余韵阁,去寻找东晓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正大光明好像有些不适合我了,总是干些偷偷模模的事情。
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半个人影,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朝着一间间房间模索而去。正在我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西厢房中,雾气飞扬,清脆的水珠声划破空气,传到我的耳朵,我顺着声音往后殿走去。
东晓辉背靠在白玉台阶上,身体浸泡在水中,一头黑发披散在身后,那象牙白的肌肤上,点点水珠弥漫在上面,泛着微微的粉红,雾气升腾,那水珠缓缓的滑落,这般的景致,虽然只是一个后背,却让人觉得诱惑之极。
靠,要不要这么香艳啊,我又不是来劫色的,这么妖魅的感觉要不要让我来看啊,我只是来找吃的,不是来吃他的啊。
“林姑姑难道没有教过你非礼勿视吗?”。一步才踏出,一低低的笑声骤然响起。
“你看到了啊?我还以为你没有见到我呢?”这家伙是背后长眼睛了吗?这样都能看到。不过我怎么这么背,怎么老是在他洗澡的时候遇到他。
不对,洗澡?我刚才不也是他在木桶里洗澡的时候才遇见了他吗?怎么现在又要洗澡?难道是嫌我脏?我还没嫌他洁癖呢?竟然敢嫌我脏。
我刚要冲他发火,心中又一次想到,好像这也不符合逻辑,我记得明明刚才那洗澡的木桶里,那水黑不溜秋的更脏,应该不是一个洁癖会做的事情,那为什么现在又要洗澡。
难道?他真的是暴露狂?我心中这么想着,嘴上便是朝他喊叫道“喂,你能不能穿上衣服,我有事和你商量。”
“本王没空。”
没空?你这么悠闲的洗两次澡竟然说自己没空?
“仲王,你洗澡的频率这么高,对皮肤损害很大的。”
“这是本王的事情?与你何干?”
什么意思?好心当作驴肝肺~~~~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爱理不理的模样,这算是什么,是一口回绝,并且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呢?还是说,为了面子,故意这样说呢?是让我去求他吗?
啊啊啊~~~~~~我的脑袋在这样复杂的思考下,就快要爆炸了,而且看着这样香艳的场面,我的自控能力也是莫大的挑战啊。
我绕着巨大的水池不断地来回徘徊着,可是他却看也没有看我一眼,而是悠然的靠在水池边闭目养神,好像我就是一空气般的存在,而且是空气中的二氧化碳。
看着他完全无视我的样子,我也不再浪费体力到处徘徊了,蹲在了他的头旁边,静静的看着他,还不忘记在他边上不停地唉声叹气,以此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可就算我在怎么大叹气,他始终没有睁开眼,只是换了一个姿势,将头偏向了另一侧,之前浸在水中的手也翻起枕在自己的脑后,看着飞溅起的水珠,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里也进水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了。
“你打算在本王的寝宫呆多久?”也许是看我没有什么反应,这家伙竟然开始说话了。
我从毫无头绪的茫然状态被他的一句话点醒,笑意满盈的看向他,虽然他还是闭着眼睛不睬我,不过我觉得只要能说话,我就还有机会。我正准备朝着离他头近的一方,继续我的叹气攻势。可是也许是在原地蹲久了的缘故,两腿早已麻木,站起来时,竟没能站稳,身子一晃,双手乱扬,一支脚不听话地踩在了他翻身时带起的一滩水上,踩在那毫无摩擦力的石头上,我还没来得急尖叫,脚底一滑,吱溜一下便溜掉进了水池里。
由于这个意外发生的实在太突然,我自己也被吓到了,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几口水下去,已是出气多,吸气少。
就在肺中空气即将灭绝,意识慢慢模糊的时候,双手本能地乱抓,竟抓到一缕缕丝带一般柔滑的东西,身子不再往下落,耳边传来一闷哼之声。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牢牢抓住那些丝带,双手并用,再伸手时,竟攀到一比木板还牢固的物体,急忙双手抱紧,总算免了溺水之苦。
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胃中一阵翻滚,将刚才饱饮了的水尽数吐了出来,虚软地靠伏在怀中光滑的物体之上,觉得温暖舒适,死里逃生的滋味真好,神智慢慢恢复过来。
疲乏地睁开双眼,半睁的眼角处竟是一个健壮性感的男人胸脯,光滑的皮肤在水波中闪着柔和的兴泽,那胸膛之上还残留着我吐出来的水。
我的瞳孔正在迅速放大,愣愣地盯着眼前白皙的胸脯看了许久,顺着胸脯上移,是十分宽广的肩膀,两条结实的双臂庸懒地搭在岸边,鼓起两团健美的肌肉,在其上还有一个鲜明的我给他留下的烙印。
漆黑乌亮地长发随意地散落在浑圆的肩膀之上,再扩散到水中,随波起伏,其中一缕正缠在自己五指之中。
难道我刚才抓的是这头发?我抓的竟然是仲王的头发。完蛋了,我死定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古代人对于这个特别讲究的啊,我把他们如此珍惜的头发当做丝带一般拽着,该被我拽下多少了呢?
我有些愧疚的看向他,可是那一看,我更加的吃惊了,我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喉节,竟忘了将手放开。我看到的是喉结,我双手抱着的是别人的脖颈,我看着自己双臂犹自如盘蛇般牢牢缠在东晓辉的脖子上,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
匆忙的放开手,可是这一放开,让我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再次坠倒。幸好这次虽然事出突然,但我还是稍微会点游泳的,在水里扑腾一会后,我便可以安然的在水池中畅游了。
“那个,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不会生气了吧。”我想着自己刚才拽着他的头发,心中便是无限的自责,头发可是牵连着头皮的,被我这样没命似的乱拽,应该会很痛吧。
我的目光移到他的脸上,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却发现,他那双深眸正惊鄂加迷惑地看着我,脸上多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我的视线便也顺着他的视线往下,大惊失色,自己的衣裳不知何时早已被那巨大的水池中的水流冲散,此时松垮垮地搭在臂弯之上随着水流漂动,雪白的肩膀在外,而珍珠色的抹胸湿达达地贴在身上,还隐约看到两点红晕。
“啊~~~~~~~~~~~~~~”我连滚带爬地上了岸,一边狼狈地拉拢湿淋淋的衣裳,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前逃窜。我不敢回头看他是什么表情,脸烧得耳根子都发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这事传出去,这脸可真没地方放了。
不,不是这张脸没地方放,我的这个身体可能都只能放在一个地方里了,估计我会被处以极刑,然后扔去乱葬岗吧。一天之内,我竟然看了他两回,又被他看了两回,还一次比一次厉害。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难以保证第三次……”
“第三次,什么第二次第三次,你不要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