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了,还倔什么,吃吧,很香吧。”他两眼闪光的看着我,虽然没有说感谢,但是也没有吐出来拒绝我的好意,我看他这么乖,便在撕了一块鱼肉给他。
“你这样烦不烦,把我放了,你就不用在给我喂了。”看到正在甩手的我,那小正太竟然像个大人一般说起话来。
“放了你,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能放了你,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都怪你,现在我写了一天的东西都白写了,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最最最最N个最讨厌的事情是什么吗?”。我佯装生气的朝他抱怨着。
其实,我现在的心里是非常的没底的,毕竟,我绑了他这么久,现在把他放了,我可是有生命危险的,我可没那么傻。
“是什么啊?”他一遍咀嚼着烤鱼,一边眨巴着眼睛问道,那表情好像真的希望知道我随便瞎掰的理由的真实答案。
“我最最最最最N个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用墨汁写字。”我灵机一动,月兑口而出我最讨厌的事情。
也许是我讲话语速快的原因,他竟然是相信了我,打量了我几眼,随后才用那种怜悯的表情看着我“本殿下看在你喂食的份上,只要你现在放了本殿下,明日,本殿下就奏请父皇,派翰林院最好的师傅教你识字。”
什么?教我识字?我可是现代的博士生,认识的字还比你少吗?
不对,我好像是来到了古代,他们的字体,我的确是认识不多,在这里,我的确算是个半文盲。要不要接受他的提议,这样我以就能横行古代了。
“这个也不行?那你跟着本殿下去太傅那里读书识字?”他看到我没有回答,又提出新的意见。
我被他挑拨的心痒痒的,这么好的事情,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的美事,我怎么可以错过,我刚要张嘴,便听到他在那里自顾自的说道“顶多本殿下现在开恩,把你刚才写的东西在写一遍还给你咯。”
“你帮我写?”我瞧了他一眼,豆大的眼睛直直的凝视着我,那人畜无害的表情,令我看上去特别向畜生。
我咬了咬牙,不去看他,对着地面大声说道“切,我才不信呢就你这个小不点,大字都不识几个,还想帮我写信,你就别吹牛了,你可是皇子,千金之躯,我怎么敢劳烦您呢?要是真让你做事了,我岂不是有杀头之罪。”我当然害怕,我可是向小蓝回去求救的,让这个皇子替我写东西,他岂不是有了我的秘密,以后要挟我怎么办?我可不至于傻到明哲保身都不懂。
“你明明知道我是皇子,那你刚才还敢谋杀我?现在竟然还敢绑架我。”他看到我顽固的只会坚持己见的表情,心下也火了,好不容易的温顺状态又一次消失殆尽,朝着我乱吼一气道。
“谋杀?皇子啊皇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你要知道,你这一句话,我可能会九族全灭的。我那是救你,是你恩将仇报,险些把我弄死,我才拉着你一起作伴的。我现在是为了避免你恩将仇报,所以才让你和柱子来个亲密接触的。”我为了自己的小命不停地辩解着,手上还不忘记努力地帮他去掉鱼骨头,递给他少刺的鱼肉。
虽然我和他吵吵嚷嚷着,不过时间在这样的吵闹下竟然过的异常的快,很快,他就把我为他烤制的那条鱼全部吞下肚中。
我抬头看了下天,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再留在这里也是大眼瞪小眼,无法解决问题,万一这个十七皇子的侍卫看到他不在宫中找了出来,我就死定了。
我看了他一眼,看他也没有消气的样子,便对他说道“好了,你也吃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宫了。”
“你敢?”他听到我要回宫,就像是听到了惊天大秘闻一般,睁大了他那无辜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
“我为什么不敢?我还要回去写家书,都是因为你,害得我一天的时间都浪费掉了,我的家书都没有写好。”我没有再看他,转身就离开了,朝着悠远宫的方向走去。虽然心里还是不住的害怕和担心,但是我始终都没回头。毕竟我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做了这件事情,现在半途而废或者良心发现的话,死的很惨的那个人就是我了。
“庄小猴,本殿下一定不会饶了你的。”我听到身后传来的叫嚣声,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了,我很成功的又让一个皇子记住了我,可是这真的不是我的初衷。
离开水榭,被一阵悠扬的琴声吸引,带着好奇,举步前行,让我意外的是,皇宫中竟然有竹林,正当我继续搜索着弹琴的主人,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偷偷倾斜着身体,像是在偷望着什么。
我轻轻的走到她的身后,拍了一下她,她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竟是惊声尖叫起来。不过就在一瞬间,她就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把我拽到她的身后。“你怎么来了?”
“我,我是被琴声吸引而来的。”我朝她手舞足蹈的比拟着,可是却不敢大声的回复,也不知道她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
“你一个下午都在这里吗?”。我看着她没有回复我,便再次无聊的发问道。
她点了点头,没有在看向我,而是继续偷偷的看向竹林另一侧,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坐在竹几前的清瘦少年,正专心的拨弄着琴弦。黑色及地的长发没有扎起,而是任意让它披在肩上,耳鬓的发也没有梳向后脑,只有中间有一缕头发拉向脑后,用一块玉扣住,合在一起的发束编成辫,柔顺地垂下,发稍有了条细丝带束着。
行云流水般的曲声在他细白修长的指间流泄。
“好曲子,好琴艺。”虽然我不会谈古筝,可是我的乐理知识可是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平,我一个人都可以组成一个乐队了,因为每一样西方乐器我都会玩。
他听到我的声音,慢慢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的我,一愣之后,清冷淡漠的眸子里蓦然闪过一抹恨意,视线便错了开去。
还没离开琴弦的手,又再缓缓抚上琴弦,突然抓住琴弦用力一扭,”峥”地一声,琴弦断裂,弹开来的琴弦带着鲜红的血珠。
为什么要拧断琴弦?为什么那种表情?这个人我绝对是第一次看见他啊,难道我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别人?可是不可能啊,我才来几天啊?也不至于这么好运的又得罪一个陌生人吧。他严重的恨意又是怎么回事?这完全像是杀人放火一般的恨意,我最多是关起来被人打两下的那种小愤恨吧。
他对被划破的手指全然不觉一般,起身离去,笔挺的背影同时带走了丝丝寒意。
我杵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刚才的好兴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殃殃地想要拉馨然回去,却发现她两眼直直的盯着那个离去的背影,眼眶中竟有一些闪耀的光芒。
“你认识他?那人是谁啊?他的表情好像有这一丝难以言喻的恨意啊?怎么回事?”我觉得我好像一瞬间理解了这件事情,我自作多情了,这次那个人应该不是针对我毁琴的,而是针对馨然的。我这干姐姐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啊,果然做事也跟我一样。
“他就是昭王,东晓华。”馨然低下头去,不在去看东晓华的背影。
“那个闲云野鹤的昭王东晓华?可是他好像很恨你,为什么?”听到昭王,我的神经又敏感起来,我现在对于这种穿越定理有些害怕了,怎么什么情况下都能碰到皇子,我一听到王这个字,浑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尤其是之前听说了昭王的介绍,在和面前的人一比较,确实有些出入。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也想……”馨然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我不敢在问下去,也许这其中的大秘密,可能连当事人自己都只是在迷局之中,只能等我这个旁观者来想办法帮他们解决了。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没有解释清楚啊?”我看到了馨然的表情,她的无奈与疑惑是真的,不像是装出来的,因为他的脸皮整体是朝上的,而如果一个人是装的,她的脸皮便是没有反应的,只是嘴角稍微有些上扬。
“我不知道,他现在连见都不愿意见我了,你看到了,他现在就算是心爱的琴,只要让我听到了他的曲子,他一定会将那琴弦扯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馨然继续盯着那消失不见的背影,感慨道。
“你们以前认识?你的意思是,他曾经也经常为你抚琴?这怎么会?”我听到这个不是第一次,我断定了馨然和这个昭王必定有段不错的过去,可是,也正因为这样,让我对他们之间的小秘密更加好奇。
“两年前,我救过他一命,那时我并不知道他是王爷,他在我家住过半年的时间,后来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就回宫了,回宫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馨然回答的时候明显没有力气,语调和神色都无限的疲惫,转过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馨然,还是别想了,下次有机会,就找他当面对质吧,也许其中有了你们不知道的误会。”我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心头也是一酸,在也不忍心去问她些什么,人人心中都会有一个不愿意陈述的过去,如果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就让它始终存放在心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