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我主动走下床,左三圈右三圈表现我大病初愈后的情况是完好胜初。
但自从阶仪见到了展阳的真身,浑忘发端于前的仇恨,光用一见如顾这一个词儿,已经不能形容他们的默契。我想如果还有一个词汇是适合他们两个的,那会是一见倾心。
可想而知这是一个多么有看头的青年才俊,根本就是男女皆宜。我一径赘述他们以上种种,只是为了说一件事,整个第三天,他们一起去见展意一起去喝酒,又一起醉酒,只余我在家空空遐想。
我研究了几番廊柱亭台一切与三年后一样入手凉浸浸,它们从不知世间冷暖。抬头时,目光正落在那个翩如雨蝶的绯丽姑娘身上,才只一眼,她已经近及我边,一只手拍在我肩上,脆语,“是你,是你哥哥救了阳郎。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你们。”
我觉得她这话无比受用,其实,我早在听到这则故事时,就已经觉得他们该还点什么的,心里暗流涌动时我并不想将这种想法表现得太过直白,只想递给她一些蛛丝马迹。心事交相辉映过后,我拍拍胸膛,明镜高照一般,清辉特透,“但随小姐所愿。”意思是,你看着办吧。
大概是我太像一个好人,她眉目一灼,“你真好了。”
我想,这与我本意大有出入,我还要再回环一二。但我前面的这位姑娘已经笑靥大开,那种丢魂落魄满庭笑痕的笑法,一般都是笑给他的爱人的。是啊,我回望时,那来去如风的男子正拂花而来翩翩身姿随风骀荡。他现在足以让绮徊无力。
我想,她是忍不住要表现一翻,所以她一直拉着展阳要给他跳一支舞,展阳的眉弯眸开轻语,“好啊。”
直到阶仪来拉我时,我还不肯一下子人走影空,我觉得我有责任为绮徊的舞把把关,主要是她是承诺我在先的。
室中,我握着阶仪的长剑表示我的看法,展阳并不是真的爱绮徊,没有谁会在第一眼时就情愿被对方毒死,除非他一早就计划好了另一个然后。
但是我表达完始末后,阶仪明晃晃的不认可,他说,“你说的是什么,展阳是个可信之人。他对琦姑娘用心良苦。”
我点头语,“对,只恐怕是太苦。”
阶仪一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公然在我一再出语表示观点后与我再三背道而驰,“你相信我,展阳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