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意思是小苏不爱吃豆饼的原因,只是因为它没有吃过豆饼。
这则看似劝诫的对话还是诫多一点,又由于诫之行常常武,其后,我给小苏豆饼时都是若有所思的,我指点给她,要在拿到豆饼后大胆相像它是一块虎肉,纵然这种想像既无根据也不实用,但万法唯心。
那个谁对小苏吃豆饼一事表示深刻认同,但他一向不著表情,看世事如同一千年流传的掌故一般,常听不新。我想他可能是个江阳大盗,逃到我们中间躲避官府通缉。如果是这样,我必当再感慨万千,深重勒索他一把。
于是我装作很随性的问他,“那个谁,你说人之老迈投荒,何其哀苦。其状必当衔酸抱痛,戚戚已,气象万千。”我语上语时,扶心挥扇,又在指缝中打量他神态变换。
那个谁,目入月色,净目优雅,讶道,“姑娘还是孩童便起了悲春伤秋之情。”
看来他并不会我深意。
我与他坐近些,又指给他天上的月亮,“你看那个地方。嫦娥其实是在以死全节。”
那个谁,果然开始从上到下打量我半晌,我想我现在是婷坐临风,谁道害人是件易事,我还行不得一步,已经颇具困难,他明显不在做贼心虚的状态中。
又半晌,他淡淡语音响起,“道行楷模,果然单调乏味。又,有好梦留人睡,想来在月宫梦月,也有诗气干月之谐意。”
我贼心作祟一会儿,料想有门儿,与他接下来打听着,“你说我与你的一位故人很像,是不是?之前你如此激动,之后你如此平静。一定是瞧出我们只是长得有一点像,或曰你心中全是她,瞧见我时也按她的形状生生勾描了一下。那时,你与她同路打家劫舍时是不是很是情投意合?”我能转出主题真是辛苦。
那个谁,似漫不经心一般震合骨扇,那骨扇最细处仅有发丝的一半,他这一下生生敲得我心回味。他明显将我入目许久才起身来回踱了数步,“也许是我认错了。”
他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一真正的江阳大盗,但是我也知,大盗有道但不会是读书之道,纵使他为一雅盗,赖以骗色营起家当,也不一定读过什么书。如此风雅大盗,究因一副好皮囊徒手营起家业,真让我替读遍天下典籍的士子不值。
不知道何时,他已经折回,我正与他两相顾看,然后他的爪子落到我头上抚了抚。我眼仁上漂,他的最后一下戛止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