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阿燕……”水清泽结巴地想抽自己一巴掌,她觉得舌头从来没有这么磨不过来弯。
不远处的居如燕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只静静地立在那里,如摇摇欲坠的风筝,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泪,如泉水一般,不断地滑过他的脸庞,也流进水清泽的心里。
“我,我,我……”水清泽的心,酸酸的,涩涩的,像拧麻绳一样,拧得她生疼生疼,却也不及他撞进她怀里那一刻万分之一的疼……
“对,对,对不起,我不该瞒你……”
“不!是我,是我,是我太粗心,是我没有发现,是我不称职,是我……惚”
水清泽猛地低头含住他两片薄薄的唇,不让他再说,也不让他再刺激自己的神经,怎知清泌清凉的感觉更加刺激了她的神经,不知不觉间她的左手已慢慢下移拦腰拥住他,而右手掌则稳稳地托住他的后脑,慢慢地加深这个吻。
他似乎有些惊疑不定,小舌一直蜷着往后退,直到她的舌找到他的,他不能再退……
她坏心眼地轻捏了一下他的小蛮腰,灵动的舌狡猾而轻柔地探索着,舌忝舐着,然后慢慢地缠上他的,再坏坏地推开,再缠上再推开…温…
他似乎有些不满她的舌总是这样乱动,赌气似的伸出了丁香小舌,要去缠上她的。
她轻笑,趁机轻咬住他的小舌,又舌忝又吸地极欲把它吸进自己的肚子里去。
他慌了,双手着急一推,舌头解救了,心却更慌了,因为,他的手正好巧不巧地按在她软软的那两团上……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软软的,手感很好,就是,就是……一模浑身就会麻麻的。
水清泽脸色通红地看着他搭在自己胸上的双手,心想这真是顶着碾盘唱戏——自找苦吃!
“燕儿……”水清泽哑着声音,不着痕迹地握住他的手,稍微退开些身子,希望流通的冷风可以败败火。
“不要……”居如燕似乎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两人刚刚在做什么,心中一慌,又急急地扑进她的怀里,羞得不敢抬头。
“呵呵……傻妹早走了。”水清泽轻笑着抬起他的脑袋:“你……莫不是不喜欢我这样对你?”
这,这……这让他怎么说嘛!居如燕脸色一红,气急败坏地瞪她一眼就背过身去。
“呵呵呵……走啦走啦,小心着凉……”水清泽找到他轻握在袖笼中的手,十指相扣:“今天,我牵着你回家!”
居如燕闻言脸色一喜,但一瞥见她身上的血迹,又不由沉了下来:“慢着!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
“没有没有,咱一边走一边交代,如何?”
“这还差不多!”居如燕满意地朝她展颜一笑,拉着她就走:“老实交代,交代得清楚点儿,否则……罚坐牢!跟小白一样……”(小白,大家还记得吧?就是那只白雕,因为贪吃误事,被罚坐牢,现在还没出来呢!)
唉——可怜的小白,水清泽暗暗摇头,反正都那么肥了,你不如多犯几次错误,把牢底坐穿吧!
“玉儿,别难过,阿泽没有不要你,她只是心里很害怕,所以才会很生气……”苗娇娇摇摇居如玉的胳膊安慰道。
居如玉不吭声,只默默流泪,给他吃的,他不吃;让他睡觉,他也不睡,折腾到第二天就生病了。
水清泽懊悔地给他把脉,喂药,喂饭,忙里忙外伺候了一整天,靖王府派人来请,她都毫不犹豫地推了。
掳人的那些坏蛋水清泽一个也没放过。本来为了那些男子的声誉她还打算人救回来就好了,那些坏蛋顶多小惩大诫一番也就算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结果一大早地就得知居如玉生病了,她恁是气不打一处来,活活地将怒火烧到了那帮坏蛋身上。
虽然整个过程她是分文未取连带劳心劳力劳民伤财,但她还是毫不手软地干了“这一票”!先是“手段恶劣”地派人密告人家拐卖人口,再是“阴险狡猾”地暗引官兵搜山,可怜那些坏蛋不仅触了大霉头,还连带着倾家荡产蹲大狱,输地是惨不忍睹嚎哭连天。
晚饭过后,水清泽早早地就喝完药来到居如玉的房间,那小家伙还在生闷气,这让她委实心焦地厉害,她是真的真的不知道,这孩子拧起来,真是比谁都拧!
“玉儿,我来喽!”水清泽笑嘻嘻地走到床头坐下来:“今晚我陪你睡好不好?”
“……”居如玉不吭声,默默地背转过身,如瀑一样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身后,铺满了整个床头,看起来光滑油亮,美丽无比。
“嗯……怎么办呢,月老?玉美人生气了,不要阿泽了呢……”
“……”
“唉——真不要阿泽了呢,那阿泽走了……”
“呜——你欺负我,是你不要我的,是你不要我的,呜呜呜……”居如玉突然抱着被子就伤心地哭了起来。
“玉儿……”水清泽心一疼,把他从被窝里捞出来,紧紧地揽在怀中:“对不起,玉儿,我没有不要你,我没有……”
“你有,你有,你就有,呜——呜呜呜……你凶我,你前天凶我,你昨天也凶我……”居如玉的脑袋深埋在她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胡乱抹,看来真是受的委屈不小。
“我没有,我今天没凶你。”
“你今天要离开我,你才说地要离开我……”
“我没有,我是说着玩的,逗你的。”
“你有,你有,大坏人,呜呜呜……”居如玉哭的小脸通红,一看再哭下去,就要喘不过气来。
水清泽一慌,连忙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后背告饶:“好好,我有,我有,我是大坏人,那么,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我这个大坏人?”
“你真的陪我睡吗?”玉儿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水清泽。
水清泽面容一喜:“当然!”
“阿泽,你每晚都陪我睡好不好?”
“玉儿……”水清泽一脸苦瓜状:“我们拉过勾的……”
居如玉刚刚满含希冀的小脸瞬间跨下去,身子一歪又给了她一个后背,躺在床上不说话了。水清泽无奈地钻进被窝自身后抱住他的身子,在他耳边软软地道:“我答应你……”
“真的!”居如玉惊喜地一回头。
“假不了!”水清泽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果然还是小孩子的心性,她轻碰了一下他的脑袋,又顺手捋了捋他柔顺的头发:“玉儿的头发,可真漂亮!”
“呵呵呵……”居如玉娇笑着转过自己的小身子,紧紧地回抱住水清泽“吧叽”一口亲在她的脸上:“阿泽,你真好!你真好!”
好个屁啊!小变色龙,顺你意我就好了,不顺你意我就是大坏人……水清泽没好气地擦了一把他留下的口水:“这下可以睡觉了吧!老命都快被你折腾没了。”
“嘿嘿嘿……阿泽会跟天上的神仙一样!”居如玉这会儿简直笑弯了眼:“阿泽,给我讲故事听好不好?”
“嗯,你想听什么样的?”
“《新白郎君传奇》。”
“玉儿,这个你都听过两遍了。”
“可是,我一遍也没听过……”
“燕儿?”
“哥!”居如玉一动身子:“哥,你快来跟我们一起睡啊,阿泽讲给你听!”
居如燕闻言脸色更红,转身就想离去。
“燕儿!”水清泽突然喊住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样做,只是心里一软,就说出了口:“燕儿就过来一起睡吧,他要听故事,恐怕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不如我们一起说说话……”
居如燕垂眸不语,水清泽以为他不愿意,正琢磨着要不要再开口,他就小步挪进来了。
“哥,快些,小心感冒,瞧我都感冒了。”
“小坏蛋。”居如燕一进来就给了他一记板栗:“你还敢说,我都没好好教训你!”
“阿泽……”居如玉嘟着小嘴向水清泽求救:“阿泽,好疼……”
水清泽轻笑着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啊,就你哥能修理你,就连我,也拿你没办法。”
居如燕也笑:“阿泽,那是你太宝贝他,不然看我怎么打烂他的!”
“阿泽……”居如玉突然腾出一手护住自己的,可怜兮兮地道:“阿泽,哥要打烂我的,你还得给我上药……”言外之意,你不如现在护着我,省得多费劲……
水清泽闷笑:“那,你准不准我修理你了?”
“我,我,我,准……”
“哈哈哈……哈哈哈……”水清泽的笑声顿时传遍了整间屋子,惹得居如燕兄弟俩也是一阵银铃般的娇笑。
只是笑声过后,又是一阵愁肠百转的纠结:原本是打算败火的,现在却是温度越升越高,俨然有灼焦的趋势……
居如玉不适地挪了挪身子:“阿泽,讲故事。”
“好。”水清泽尴尬地清了清喉咙,仍是哑着声音道:“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中有一条潜心修炼的小白蛇,名为白素贞。一日小白蛇被捕蛇老人所捕获,险遭杀身之祸,幸亏被一位小牧童所救,素贞暗自起誓,此救命之恩永志铭心,「山中岁月容易过,世上繁华已千年」,素贞经过一千七百年的修炼,终于蜕尽蛇身,得以化作人形,他本欲往峨嵋山继续修炼,但经观音大士指点,方忆起人间还有一段情缘未了,素贞依照观音大士的指引,来到杭州西湖寻找前世救命恩人——许仙……”
“阿泽,为什么法海要分开他们呢?多好的一个家……”居如燕抹着眼泪问出以前居如玉不止问了一次的问题。
“因为法海是大坏蛋,见不得别人好!”居如玉举手抢答,完了又补充一句:“阿泽这么说的……”
水清泽眯着眼睛无奈月复语:笨蛋!她只是说法海是大坏蛋,并没有说她见不得别人好,虽然她的确见不得别人好!可是,也不要说出来嘛!多不给人留面子……
“阿泽……”居如燕还要再问,被水清泽一个强抱吓软了身子,当即不敢再言语,生怕她在居如玉面前做出羞人的行为来。
“不许再说话,嗯?”水清泽闷闷地道:“否则,就那样伺候……睡觉……”
兄弟俩挤眉弄眼地等了好久,确定水清泽睡熟了,才各自支起脑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微微皱眉的睡颜。
居如玉小心地学着她往常的样子替她舒展眉头:“哥,你说阿泽睡觉的时候,为什么总会皱眉头呢?”
“因为……”居如燕想起晚上她说的那些话,脸色微微泛白,心口忍不住地一阵阵疼:“因为,阿泽做噩梦了。”
“嗯?阿泽也会做噩梦吗?”
“是啊,所以玉儿以后要乖些,不可以惹阿泽生气,让阿泽夜里做噩梦,知道吗?”
“我都没有惹阿泽生气,是阿泽惹我生气了,哥……”
“玉儿……”居如燕故意板起脸吓唬他。
“好吧,我会紧紧地抱着阿泽不让她做噩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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