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别哭啦,都是因为你,我们才被抓这鬼地方来的!”南宫烟瞪着眼睛大吼。
居如玉回眸看了他一眼,不吭声,继续哭。
“别说他,你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苗娇娇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南宫烟:“教了你多少遍,关键时刻还能打错手势,害我恁是一头扎进他们的破布袋!”
“那还不是因为他把我气糊涂了!十两银子都能把他套住!”
居如玉突然停止了哭声,扭头朝南宫烟理直气壮地道:“它会动!惚”
南宫烟双眼圆睁,小圆脸涨得通红:“那是有人在拉,有人在拉啊!你个笨蛋!笨蛋!!!”
居如玉委屈地软了声音:“我又没看到……”
“你!你……”南宫烟气得简直想咬人,但一看到他委屈之极的眼神,又莫名其妙地泄气了温。
“你别生气了,我们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出去吧,阿泽肯定要急疯了。”
阿泽?居如玉一想到阿泽,又嚎啕大哭起来,这回连苗娇娇也忍不住地皱眉头。
“你又哭什么?这不正在想办法了么?”
“阿泽,阿泽不要我了,呜呜呜……呜——”
苗娇娇面皮一抽,瞅瞅他乱蓬蓬的脑袋:“你今天该不会真没带脑子出门吧?整个水家就数阿泽最宝贝你,她会不要你,除非是没命要了!”
没命要了?等等……苗娇娇紧张地看着居如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你了?”
“她吼我!她昨天晚上吼我……呜呜……”
“她为什么要吼你?”
“我要跟她一起睡,她不让!”
啊?南宫烟张大着嘴巴,两只眼睛睁得圆溜溜地,怪异地打量着他。
“就这个?”苗娇娇暗松了一口气:“她还三天两头就凶我一次呢,都跟你这样,我不是得去死?!”
居如玉不吭声了,只默默地流泪,他知道,他都知道,他知道阿泽最宝贝他,最疼他,可是,阿泽到底是怎么了呢?她从来都不吼他的……
“嗷——嗷——”
“啊,小美!”居如玉一动,激动地看着入口。
“你怎么知道是小美?说不定是别的狼呢!”南宫烟不屑地睨他一眼。
“就是小美!”居如玉皱眉大声反驳:“还有小银,小银也来了,你们听!”
苗娇娇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突然神色一慌:“糟了!定是小小花出事了!快些,快些,我们三个一起挪到石角那里……”
“小娇娇,小小花真的出事了?”居如玉两泡眼泪憋在眼眶里,眼看又要掉下来。
“我也不确定,昏迷前感觉到小小花一直咬着我的衣角不放,这会儿小美小银又叫得不同往日,我担心那些坏蛋捉住了小小花?”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哎哟!你老实点儿,没看到我和大辣椒正磨得辛苦么?!”南宫烟弓着身子一上一下不耐烦地道。(大辣椒是南宫烟对苗娇娇的称呼,因为苗娇娇长他一些;而小辣椒则成了南宫烟的新称呼。)
居如玉委屈地噤了声,默默低头看腰间的粉色腰带。
地洞外,可怜的小小花被缠住嘴巴,四条腿也被绑得紧紧地扔在砧板上,眼看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嗷——嗷——”
“唔——唔——”
两声熟悉的呼唤顿时唤醒了它求生的***,它可怜兮兮地看着远处那两个小伙伴,眼角直流泪。
小美和小银同时哀叹一声走近它:真是笨蛋!哪有你那样救主人的?眼看要挨打,还死咬着不放,哪像我们两个这么机智!瞧瞧,小命儿都要搭进去了!
小小花闭眼不理,这两个狡猾的坏东西,就顾着玩儿,就知道落井下石!
小美和小银互视一眼,各自大摇大摆走向自己选定的目标。
“喂,小三儿,火生得怎样了?我马上要杀了……”一个贼胖的女子正埋头磨刀霍霍,看起来卖力地不得了。
“好了好了,你杀吧,咻!咻……”正埋着小身子填柴火的小个子奋力地吸了几声鼻涕:“马上就有香喷喷的狗肉吃了,嘿嘿嘿……”
“啊呜!”一狼一狐对着那俩人的就是狠狠地一口。
“啊哟爹呀!”俩人同时捂着惨嚎起来。
贼胖的那个一转身看到自己身后的那个“庞然大物”,连连后退,不小心撞到身后的小板凳,又四仰八叉地一摔在那块磨刀石上,痛得她脸都绿了,嘴唇抖啊抖,抖了老半天才要哭不哭地抖出来一个字:“狼?”
“哎哟,死胖子,快来帮帮我呀!这是什么鬼东西啊?!咬着我的都不放,呜呜呜……”小个子女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使劲转着圈,却是怎么也甩不掉小狐,最后还一头撞向旁边的柱子,撞得她当即眼冒金星,头破血流。
“死小三儿,药呢?药呢!快拿药啊!”
“你去呀,我眼发黑,头发晕,看不到路……”
“你这个蠢货……”贼胖女子气得脸红脖子粗,方要起身,却被一撇而过的一排绿色眸光给骇得摔倒在地:“狼?好多的狼!啊——”
“胖子,小三儿,你们两个鬼叫什么?还不快来帮忙!”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黑衣女子领着十几号人抬着几个大箱子自后面气冲冲地上来。
“老大回来了?哎呦,老大快救命呐,救命呐……”胖子和小个子两人一齐哀嚎,却是不敢起身,生怕一个动作那些狼就扑上去咬她的。
“爹呀!狼!”人群里不知是谁咋呼了一声,众人顿时乱作一团。
那位老大见此,大吼一声,抄家伙就后退:“一群废物,还不拿家伙上!”
众人闻声,看看他们直往后退的老大,又看看眼前眸光发绿的狼,纷纷四肢打颤,不敢上前。
“嘭!嘭!嘭!”连着三声巨响之后,苗娇娇,南宫烟,居如玉一起黑着脸顶着个爆炸头出来了。
“哎哟我地爹,鬼!鬼呀!老大……”人群中某人爆出这一声,众人更是吓得屁滚尿流。
“一群没眼力劲的坏东西!”南宫烟双手叉腰,跨前一步,气呼呼地道:“好好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本大爷是谁!”居如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到眼前的一群坏人,又觉得场合不对,就极力去忍,结果越忍肩膀就越耸得厉害。
“你还笑?”南宫烟回眸扫他一眼:“都是你,说句话还能留个把,瞧瞧,都把我们当鬼了!”
“呵呵呵……呵呵呵……”苗娇娇忍了老半天这回彻底憋不住了,捂着肚子就花枝乱颤了起来。
“喂!你们俩还是不是朋友!”南宫烟气得直跺脚:“是朋友的,就给我严肃点儿!”
两人同时止了声音,一本正经地看向不远处的坏人。
南宫烟傻傻地看着眼前俩人的衰样,嘴部神经扯了好几扯,终于耐不住浑身发软卧倒在地,同时双手捂月复,双脚乱蹬:“哈哈哈……太有趣了,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哈……”
“狗爹养的!都不想活命啦?还不快给我上!小心跑一个咱们都得死!”那个贼老大一看对面三人后面又出来几个男子,顿时双眼圆凸暴怒。
“反正都是死,不如拼一把,大伙儿上啊!”贼伙中的一个拿着大刀就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山子,快洒mi药!”
“嗷——嗷——嗷——”
名为“山子”的女子,“好”字还没喊出口,群狼嚎叫声四起,顿时吓得她手一软,整包药都摔在了地上。
群狼继续嚎叫着向前冲,小美则甩甩尾巴走到三人的身前,幽蓝的眸光直直盯着对面的贼老大,骇得她冲了两三步又不敢动了。
“好!就让本大爷好好出出这口恶气!”南宫烟一跃而起,右手习惯性地去模腰间的兵器:“不好!我的银鞭不在了!”
“让我来!”苗娇娇一步跨到南宫烟的身前:“幸亏本大爷有此一招!今日就让这群坏蛋尝尝本大爷的厉害!”
“你拿的是什么?”
“豌豆!”
南宫烟不说话了,只默默地看着群狼与贼伙混战,群狼很勇猛,贼伙很害怕,豌豆顶屁用……
“啊!!!”苗娇娇还没用上他的“绝招”,贼伙便惨叫一声纷纷捂住鼻子,有几个顶不住的竟然被熏翻了过去。
“唔——”这边三人同时捂住自己的鼻子。
“好臭啊!”居如玉皱着小脸,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朝正在作乱的小银狐道:“臭小狐,别放了,熏死人了!”
小银狐闻言,喜滋滋地收了攻势跑到居如玉的身边直接顺着他的手跳到他的肩膀上。
“唔——好臭好臭……”居如玉别开了脑袋不让它靠近自己的鼻子。
小银狐伸长了脑袋想去舌忝他的脸,被居如玉的小手给挡住了:“不准,不准,刚刚才咬过坏蛋的……”
小银狐歪着脑袋瞅了他三秒,用毛爪“洗洗”自己的舌头,又想去舌忝他的脸。
居如玉伸手轻轻别开它的脑袋:“不准,不准,你的舌头得回去浸一个月的药水……”
小银狐耳朵一竖,“呼哧呼哧”下地跑到苗娇娇的身边,顿时惹来三人一阵轻笑。
苗娇娇大声喊停,狠狠瞪了呆立的众人一眼,顾自去给小小花解开绳子,又仔细查看了一下它的身体,才放它跑开。
小小花龇牙咧嘴地跑到贼胖女子跟前,吓得她眼一翻,晕了过去;又龇牙咧嘴地跑到小个子跟前,小个子还没等它来到就早早地人事不省了……小小花哀怨地扫了众坏蛋一眼,众坏蛋纷纷背靠背如惊弓之鸟般害怕地提防着它,最后小小花只得无奈地低着头怏怏地回了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