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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卿是佳人(2)

水,一滴滴打在诗君雁的脸上,唇上,身上,整个身子好似置身于火焰中一般灼热的几乎要令人窒息,还带着刺骨钻心的疼痛。舒骺豞匫尽管浑身已经疲累酸痛到好像整具身体都已经不受自己掌控,可是凭着强大的求生意志诗君雁依旧被那钻心的疼痛刺激的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半边身子浸泡在泉水里,水是热的,此刻在冰天雪地里正冒着潺潺的热气。耳边传来的是滴水的声音,细小的竹管连接着地下的温泉水一滴滴落入泉水中,而自己刚好处于竹管的边缘,那水便滴打在自己的身上。

费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一滴温热的水刚好落入她眼里,迫使她不得不再次闭上眸子,没死啊,悠悠的望着望不到的顶的悬崖,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她并不知晓那密丛之后竟然是悬崖峭壁,也是那样的身体根本让她无法去判断周边的地形,若非误打误撞,她还指不定会抱着必死的心跳下来。因为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诗君雁想要试着检查一上的伤势,这冰天雪地若非刚好落入这温泉水中泡着,就算摔不死只怕也被活活的冻死,命硬啊,老天爷你留着我诗君雁的命就是在替我诗家打抱不平对不对。诗君雁试着动了一子却发现全身都已经紧绷麻痹,若不是下半身由温热的水泡着,说不定肌肤早就冻死,可是即便是如此,受着重伤的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虽然不至于致命骨头却断了好几根,至少左手骨折,胸前的肋骨似乎也断了几根,幸好没有插到内脏,最致命的还是身上的毒伤和内伤,诗君雁不由得苦笑一声,老天你既然留我一命,又何苦如此折腾于我。

不能再浸泡下去,这热水浸泡久了,自己身子也受不住,何况她现在浑身发烫想来是受了风寒。

动不了,诗君雁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试着动一下,依旧动不了,根本就不行,别说是动,根本连挪动一根手指的气力都没有。

必须冷静下来,等死可不是她诗君雁的作风,何况她的命是诗家无数人换来的,爹爹娘亲下落不明,大哥和二哥也不知道如今处于何等境地,还有三姐,诗君雁几乎咬碎了牙齿,她不相信,三姐怎么会背叛诗家,不可能的,那是她的三姐,天下最聪慧善良的女子,这其中必然有鬼,殷离,你毁我诗家之势,杀我诗家之人,这笔账我会好好同你算。

此刻她能够做的就是冷静,就是活下去,唯有活下去才有希望,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诗君雁强迫的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方才开始试着挣扎着起身,许是心平静了下来,诗君雁倒是听到了一阵阵悠扬的琴声,是琴声没有错,三姐最擅长的便是抚琴,而她偏爱玉箫,她时常给三姐伴奏,对于琴声自然有着几丝了解,这样的曲调她从未听过,细听似乎没有调子,可是却偏生生能够让人被那琴声所吸引,好似牵着心捏着肺,透过皮肤的缝隙一点点渗入,又似一张绵绵密密的网,一点点引人入胜,一点点将人包裹其间,模不着看不到,却在察觉时方才发现自己早已身处其中无法自拔。

有人,诗君雁浑身的气势瞬间变得凌厉,几乎所有的感光都处于高度紧张戒备的状态,来人是敌还是友,莫不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澄净的眸子淡淡扫过四周,温泉上方便有一高台,所见景象即便是诗君雁也忘了反应,一时间愣在原地。

雪依旧在下,只是比起昨夜小了很多,纷纷扬扬洒在那男子墨色的发丝,青色的衣袍之上,那是怎样一个男子,诗君雁有那么一瞬间错觉,那是冰雪中无拘无束的天神,拥有人的面貌,却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与世隔绝的灵气和温和,墨色的发丝长及地面,因为他是坐着身子,散在身后铺了一地,许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许久,及地的发丝大抵都被积雪所掩埋,那男子好似毫无所察,依旧静静的坐着,修长白皙的手指拨弄着琴弦,嘴角似笑非笑,面容儒雅清秀,不是极美,却因着那抹淡淡的疏离浅浅的高傲,美得令人窒息。

他这样弹奏了多久,是否发现了她的存在,应该发现了吧,可是偏偏是那旁若无人的孤傲模样,好似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一样,又或许与他来讲她的存在与否和他一点干系都没有。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独特的人,独特到好似整个世界唯有他一人存在一样,任何人与他比肩而立都如同是一种亵渎。

“你是谁?”诗君雁低低的开口,嗓音异样的沙哑难听,因为高烧的缘故嗓音干的有些难受。

己君打唇。那男子明明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快,可是诗君雁却偏偏清晰的感觉到了那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一瞬间强大的杀戮气息,如同利剑扎在心口让人无法忽视那股威压着灵魂一样的压迫之力,好像她突兀的开口惊扰到了他的兴致一样,不过下一瞬间那气息散去,快到诗君雁都要以为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毕竟那个弹琴的男人连看都未看她一眼。琴声依旧,若不是此刻自己身受重伤,命悬一线,诗君雁会觉得这意境美得让人窒息,可是身上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撕裂疼痛让她无心顾及其他。“这是什么地方。”诗君雁艰难的开口。

诗君雁的嗓音方方落音,那男子蓦然站直了身躯,大手一卷,那古琴入了那男子的手腕,他并未偏过头颅,甚至连眼皮都未掀一下,完全将诗君雁漠视。颀长的身子缓步朝着于诗君雁相反的方向而去,神情淡然姿态优雅,飞雪丛他身旁飘落,他好似从天而降的天神,浑身都透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

诗君雁动弹不得,知晓若是这个男人走了,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几乎为零,当下咬了咬牙低低的开口,“救我……”

诗君雁不过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完全没有料到那天神一样孤傲的男子会理会她,毕竟先前他的冷漠已然摆在眼前。可是那脚步声却顿了下来虽然未转身,诗君雁依旧可以猜测的出来此刻那男子的表情,必然是一脸的冷傲和旁若无人,即便是笑着,那笑意也过于清冷和淡漠,淡漠到完全没有一丝人气。

“凭什么?”那男子低低的开口,声音低沉磁性,好似那琴声一般没有调子却分外的魅惑人心。13846285w63b。

微微闭上眸子,诗君雁心底悄悄叹了口气,再睁眼,唇角已挂上一抹自嘲而有慵懒至极的浅笑,衬着她让人不忍目睹的落魄模样,竟别有一番潇洒不羁的味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心底快速搜索着能够让这个男人感兴趣的事情,可是**上的疼痛让她思绪缭乱尽无,“我想活着。”诗君雁低低的开口,这样的她实在没有资格与他谈条件,先前开口,只不过凭着一股对生的强烈渴望,诗君雁是骄傲的,那是诗家骨子里的骄傲,骄傲到不允许她低声下气。

风雪瞬间大了起来,扬起那男子几乎长及地的发丝,纠缠着白色的风雪,墨色的发丝沾染上了冰雪的凉意,那男子微微侧过头颅,却是没有多看诗君雁一眼,那唯一的淡淡一晒也尽是讽刺和冷然,“与我何干?”

那男子的话语方方落音,一只金雕俯首冲下直直落在那男子的肩头之上,男子取下那金雕脚上的布条,那金雕有一双异样锐利的眸子,此刻正流露着凶猛桀骜的光泽,让诗君雁觉得那份隐藏的危险便是那个男子身上隐藏的一面。

那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诗君雁然后模了模那金雕的毛发,那金雕突然俯首狠狠朝着诗君雁的方向而去,尖锐的爪子直取诗君雁的脖颈,那尖嘴则是朝着诗君雁的眼眸而去。

诗君雁心中一凉,此刻身子还处于麻痹的状态动弹不得,金雕乃是肉食动物,被驯养过的金雕更是凶残好战,金雕的腿上全部披有羽毛,脚是三趾向前,一趾朝后,趾上都长着锐如狮虎的又粗又长的角质利爪,内趾和后趾上的爪更为锐利。抓获猎物时,它的爪能够像利刃一样同时刺进猎物的要害部位,撕裂皮肉,扯破血管,甚至扭断猎物的脖子。巨大的翅膀也是它的有力武器之一,有时一翅扇将过去,就可以将猎物击倒在地,她曾经目睹过金雕捕食狼的过程,狼乃是草原中最凶恶狡诈的动物,可是对上金雕却一点办法都没有,金雕先将狼追至疲惫,然后爪子扣住狼的脖颈,撕裂狼脖颈上的血管,尖锐的嘴则啄瞎狼的眼睛,活生生将一匹同样凶残的狼撕裂成为月复中之食,她曾经有一段时日也想驯养一只金雕,无奈爹爹不准此事方才作罢,此刻见到自己当时极为喜爱的动物将自己当成猎物,诗君雁升起一股莫大的悲哀。

更新的有点慢,思绪要好好整理一下,因为很多情节要串联到前面,记性不太好,不太记得前面的细节问题了,若是哪里错了,还请大家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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