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帛凉关了门，把茶放到他的面前，他顺手翻开了材料，“人员名单你怎么看？”
“大慕总肯定会安插人员进来的，若你坚持不用只怕会闹出罅隙，所以他的人要进一个。”
叶帛凉从资料上勾出一个名字，慕清扬没出声，叶帛凉又勾了几个有实力的干将，慕清扬点点头，终于抬头看向了她。
阳光落到他的眉眼上，双瞳里燃着星火，叶帛凉这几日习惯了他温和调笑的样子，倒不习惯此时他的一本正经了。
“昨晚……”
她想了想，准备说一下张柏然的事，可慕清扬却合上了材料，又低下了头，“去吃饭吧。”
叶帛凉点头，本想叫他一起去，可慕清扬却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甚至头也不抬，只丢给她一句话，“我在公司食堂吃过了。”
叶帛凉心里些微有些失望，慕清扬带秦语柔一起去医院，她是不是也应该生气？她不再说话，转身快步离开。
食堂在负一楼，此时早过了用餐时间，叶帛凉准备让大师傅给她炒个蛋炒饭凑和，可才坐下，大师傅就端了几个热汽腾腾的菜上来。
“叶助理，这是慕总给你点的。”
叶帛凉看着面前的菜，又纠结起来，那个男人总是打她一巴掌，又不露声色哄哄她，就这样，让她欲罢不能。
“还有这个。”大师傅又拿了一盒牛女乃给她。
“谢谢。”她一笑，低头吃饭。
食堂里空旷安静，只有她独自在用餐，阳光从墙上的一方小小窗透进来，落在她弯曲的颈上，几缕发丝从发夹里滑了出来，轻搭在她的肩头。
慕清扬就站在门口看着，在公司，他会保持和她的距离，这是必须的。
只是见她失落离开，他又有些不忍心起来，悄悄跟下了楼。她吃得很慢，始终没打开那盒牛女乃。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她放下了筷子，起了身。转身时，二人视线相对，叶帛凉又怔住了。
“怎么不喝？”他走过来，拿起了桌上的牛女乃，用吸管扎了，递给她。
“谢谢。”叶帛凉生硬地道谢，咬住了吸管往外走。
欲罢不能这种事有时候是相互的，叶帛凉于慕清扬来说，无异于一块色彩斑斓的石头，明明硬|梆梆的，却总能让他想多看一眼。
到了电梯边，他突然伸出手指，在她唇角一勾，指间上沾了一滴牛女乃。
叶帛凉的脸突然就红了，迅速扭过头去看别处。
“你脸红什么？”他掏出手帕擦了手，拧了眉，“脑子里在胡想什么？”
“你才胡想。”叶帛凉越加不好意思，一急这下居然呛了口牛女乃，急咳了起来。
“叶帛凉，你真是……没用……”慕清扬扳过她的肩，拿着手帕在她的脸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