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庄老板正巧也在餐厅吃早餐,走过来先和霍睿东打了招呼,又看了一眼江蒙,笑着说:“还是第一次见你带女孩子来,是女朋友吧?”
“未来的老婆。”明明这话是在回答老板,他却笑眯眯地瞅着她。
江蒙心里那个美啊,嘴角轻扬,眼睛笑得弯弯的,像月芽儿。
第二天回海市的路上,霍睿东正专注地开车,她没头没脑地冒一句:“昨天早上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嚄?什么话?”
“你想赖账啊?老板问我是你什么人,你答的那一句。”
“哪一句?我忘了啊。”他装失忆。
“霍睿东。”三个字她喊得咬牙切齿。
他捉狭地大笑起来,半响后敛了笑,一脸郑重:“蒙蒙,你知道吗?我这一生最值得珍惜的记忆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那几年。”
他的表情如此认真,让她深信不疑,“睿东,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未来会怎么样,我都不会后悔。”
她那么爱他,即使是他曾经伤害过她,她也从未恨过他,记得纳兰的那句经典名句:意到浓时怎忍舍,情到深处无怨尤。
他是她的劫,就好像她注定是另一个人命定的劫。
回到海市三天了,手肘划破的伤已经结痂了,只是膝盖的淤青还未散尽,那天霍睿东硬要送她去医院,她死活不肯去,向他保证了又保证,说回家一定会记得早晚擦药,他才作罢。
心里想着某一个人,心底的甜蜜溢了出来,整张脸都焕发着光彩,她不晓得她此刻的样子是多么娇媚动人。
坐在她旁边的楚楚已经观察她很长时间了,主要是电视剧太难看了,让她转移了注意力。
“江蒙,我发现你最近变漂亮了。”楚楚突然说。
她回过神来,冲她嫣然一笑:“我本来就漂亮好不好。”
“切,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楚楚撇撇嘴,凑到她跟前仔细看她,“你的优势就是皮肤好,俗话不是还说一白遮千丑吗?其实你的五官分开来看都很平淡,眼睛不够大,鼻梁不够挺,嘴巴长得还勉强,凑到一块儿呢,有点味道,身材嘛……”她目光如炬,直盯着她胸,“你还算翘,胸嘛,小了点。”
“楚大小姐,我胸再小,总比你飞机场强吧?”江蒙不客气地打击她。
楚楚也不生气,眨巴着眼睛:“你跟我比什么呀?你要比和傅晓比啊,你看人家,是,胸是胸的,前凸后翘,身材多惹火。”
傅晓正巧到阳台晒完衣服出来,闻言笑笑:“身材好有什么用?得命生得好,江蒙比我晚来海市,可人家不声不响就钓到了金龟婿,人长得帅不说,还多金,他新近换的跑车怎么也得100多万吧。”
“他开的那是捷豹xj,5.0l的,你说的价格得翻一倍。”楚楚说,又乜她一眼,“傅晓你这话怎么酸溜溜的呢?你不会是妒忌江蒙吧?”
“我是羡慕她,你们晓得的,我家庭条件不好,前几年爸妈又下岗了,就在家门口摆了个小吃摊维持生计,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我也巴望着能找个有钱有势的老公改变命运,我可不想一直在商厦卖鞋。”傅晓叹口气,又忿忿不平地说,“那些来买鞋的女人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不就仗着嫁了好老公或者是给有钱人当情人做小三儿吗?”
她这一番话很是激愤,江蒙沉吟片刻说:“傅晓,你太偏激了,那些来我们鞋店买鞋的女性当中,有你说的那一类人,但是也有很多高学历的金领阶层,你不能一概而论。另外,你和楚楚一直都误会了,沈斌不是我男朋友,我……”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忽然响起,楚楚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都快11点了,这么晚了谁啊?”
傅晓走过去开门,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来人是沈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