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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杀刘

苏明海当日在庆台村升到十一级之后,对于‘焰拳’和‘双龙爪’两个技能也曾考虑许久。虽然对他来说,双龙爪威力更大,但考虑到焰拳即使装备单把腕刃也能使用,因此最后还是选择了这个技能。

他先前劈了刘鸣桐一剑,已能使出第一级虎击聚气,120%的聚气增幅加上利爪精通43%的加成,平均伤害就能到达三十七八点。焰拳一刺一抖复用普通攻击一刺,就加上了全部高达13-20的火焰伤害。顿时摧毁了蓝军佑全部的元力,还将他半个身子都烤得烂熟。

三招,第一招蓝军佑盾击,苏明海以剑柄顶盾,退后一步;第二招蓝军佑继续盾击,苏明海刺敌左膝再退一步;第三招蓝军佑切敌腰腿,苏明海剑势斜削对方三指,却是没有再退。三招之后苏明海反攻,一招!就把刘鸣桐手下第一高手,最耐防守进击的九级骑士蓝军佑蒸成了一道好菜!

“嘭!嘭!嘭!嘭!”

心跳的声音仿佛连周围惊呆了的农人都听得见,周围第一场春雨前的狂风还在吹,漫天的枯草残叶还在盘旋,涩涩的沙石犹在飞扬。刘鸣桐双目怒睁,虎吼一声,一跃就象一张轻盈的落叶一般飞了起来,在狂暴的疾风中远远地飞了出去——刘鸣桐转身,逃!

什么是一代名将?掌精兵、知进退,就是名将!

什么是巅峰高手?擅武艺,识时务,就是高手!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战力再强,也要识场!再强的高手,往上万密集的精兵战阵中冲杀,也只是一滩烂肉,绝不会是人人都要低头的魔师!

刘鸣桐是绝代高手,更是一方魔师,所以他一起一落,就已到了丈五之外,再一起一落,便又随风飘出了三丈五尺。三步两步,绝尘而去。

苏明海为什么要杀刘鸣桐?因为刘鸣桐知道太阳城苏家就是他的族居之地!

本来如今苏令南成就魔师,战力甚至隐隐在刘鸣桐之上,苏明海也没什么好怕的。但如今澜雪宗那张名单上的人一连串死亡,不久之后必然要追查到揽苍山来。刘鸣桐就算不知道那本法师手札落在他的手里,也会说是苏明海抢了黄蜂寨杰罗姆的;就算知道苏明海不在太阳城,也会说苏明海可能就在太阳城苏家!

这样的祸端,苏明海岂能容他,帮赵弘之解决揽苍山的难题,只是顺便,消灭刘鸣桐这个可能的隐患,才是苏明海此行的目的!

苏明海一步踏出,就已开启了速度爆发,又两步踏出,就已将随风激荡的枯草残叶堪堪追平;再猛跨三步,身后就卷起了滚滚烟尘——刹那之间,苏明海已经追到了疾烈的劲风前面!

刘鸣桐跑得很轻松,衣衫飘拂,头发整洁,因为他几乎和疾风并驾齐驱;苏明海却追得艰难,本来从背后卷来的东风变成了扑面生寒的西风,将他的头发拉得笔直,甚至发出猎猎的破空之声。

两人一追一逃,如风驰电掣一般,掠过原野、越过沟坎,转眼间就接近了前苍堡的大门。刘鸣桐长啸出声,一冲而入,转眼间就听到了身后防守士兵整齐的弓弦嘣响。但是,不行!他的心仿佛被逼着一把冷森森的尖刀,冰寒彻骨;他的人,好像走在深夜清冷的坟场,群鬼环伺——他知道,这是被高手用神识牢牢锁定的感觉,所以,刘鸣桐,只有继续逃!

追!苏明海迎面硬抗了两只利箭,追过门洞,追向长街,又在后背钉上了四根锐矢。元力涌出,疾劲的身形,竟将这六支被元力挤落的箭矢都带地钉入了地面之下。

长街过后,就是前苍堡的中心广场,两边忽然有人影一闪,一灰一白,一人快捷得象离弦的利箭,一人却轻盈的象迎风的羽毛……

加文.科兹莫一剑当先,疾若闪电,就是灿烂夺目的一刺!管璧禾却在风中舞起了一片白亮亮的衣袂,但她的身前却更白更亮,飞起了三十六枚走着不同轨迹的暗器,拦截了苏明海各个方向的闪避可能!

“喝!”

苏明海没有闪,更没有避!加文一剑突刺,猛然就觉手中一轻,剑势已经被苏明海身上元力滑开,两人急速接近,接着眼前就出现了一只越来越大的脚底板。

苏明海一脚连踹带跨,踢飞了加文瘦长的身躯,冲破了管璧禾的暗器网。随手往身上拍了一瓶微型治疗药剂,一抬头,就笑着看了面前这个白衣飘拂、骄傲得象鹰,优雅的如鹤、孤单的似蝶的轻盈女人一眼。

前面的刘鸣桐突然向广场中间竖立的旗杆奔去,一脚前踏,就在旗杆上连踩了三脚,一个倒翻筋斗,翻身向后面跃回。身在空中,就看到苏明海正拿一双洋溢着阳光,荡漾着柔情,充满着妖艳的年轻双眼,看着自己绝美的妻子。

这精致得象晨曦中草叶上滴落露珠的流光一般的少年,身上密密麻麻地插满了十四枚自己发出的暗器,因为动作太大,已经渗出了血渍。就好像绽放了一十四朵艳到不能再艳的梅花,只是这一十四朵梅花加在一起,也比不上这少年一笑的惊情绝艳!他的眼光——

为什么那么年轻,却又那么沧桑?

为什么那么温柔,却又那么冰冷?

为什么那么妖艳,却又那么纯洁?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头会昏晕?为什么我的心会颤抖?

管璧禾双目晶亮,如秋水含波,如春意带黛,和苏明海俏然对视。

她的眼才刚刚一亮,突然就是一黑,她的心才刚刚一动,突然就是一痛!管璧禾嘤咛出声,带着一袭轻薄的白衣,倒翻而出!

“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黑!莫非是这少年的夺目,迷茫了我的双眼?

为什么会这么痛!难道是这少年的纯洁,破碎了我的心房?

苏明海一个‘心灵战锤’,将管璧禾打得凌空倒翻,然后伸出两指,从胸前拔出了一枚闪亮的飞刀。

“叮——”

空中忽然亮起了一道银光,苏明海两指一弹,就将飞刀钉入了如白鹭般飞起的管璧禾的脑门之中!管璧禾,死!

刘鸣桐在半空中看见自己深爱的妻子,忽然莫名其妙的翻了出去,脑门上片刻之间就被人钉上了一柄飞刀,将半个头盖骨都掀了开来,然后摔在地上,画了一地的脑浆。顿时目眦欲裂,狂吼一声,收拢了身形,加速向下落去。但他本拟加文和管璧禾再怎么样也能抵挡几个回合,所以才凌空倒翻,要在空中换气,将战力恢复到巅峰状态。这一下想骤然加速,却根本没有借力之处,哪里能随随便便快的起来?

他身形才一收拢,就看到苏明海身上剩余的一十三枚暗器蠕动着被挤了出来;他身形才刚下沉一尺,那一十三枚暗器也下落了一尺;他身形再疾落三尺,苏明海就已经跨步前行,迎上了自己的落点。

刘鸣桐大喝一声,左手长剑右手短剑,发疯一般劈刺出去,眼前就突然没有了苏明海这个人,只听到了那一十三枚样式不同的暗器叮叮当当的落地之声。

这一刻,他的神海从未有这般的清明,他的眼光从未有如此的锐利,连那十三枚先后落地的每一枚暗器,曾经钉在苏明海身上的哪个地方,都一一记得清清楚楚!

“叮叮当——”两柄飞刀、一枚钢锥,钉的是左右两胯,所以才会最先落地……

他菊花后面忽然一痛,这一痛,并不厉,却很沉。好像直肠末端拴上了一个大秤砣,一坠而下,接着火烧般撕心裂肺般一热!

“叮当笃当——”一柄飞刀、两只甩手箭、一枚蝴蝶镖,打中的是苏明海的小月复……

刚才这一痛一热,苦不堪言,刘鸣桐刚要嘶声大叫,左边腰肾上复是几乎让人断气般的一痛,然后却是过电般的一麻,顿时让他这一声痛呼咽回了口中。

“笃斤斤叮——”一枚蝴蝶斑、两枚金钱镖、一枚枣核钉,当时是在人家的双臂和胸膛……

接着背椎筋缩穴上又是一痛,这一痛,有些象针刺,怎么还有些麻?麻的我连两胯都有些麻木……这时一股热流上下骤然冲开,刘鸣桐终于落到了地面。

“叮……当……”声音怎么好像远了,这最后落地的两枚暗器是什么来着的?我怎么记不起来了?唉……有些累了,好想躺下啊……刚才我还记得很清楚呢……

刘鸣桐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眼前一黑,身子象面条一样摊下,跌倒在地上。

苏明海手中变成了两把腕刃,那一十三枚暗器落地,每响一声,就懒洋洋地站在刘鸣桐背后刺上一刃,饶有节奏,等他三刀刺完,那一十三响叮叮当当的暗器落地之声也刚刚沉寂,只有清亮的余音还在空气中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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