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嘉惠故意说:“我去隔壁王太太家,你们多玩一会儿。”
青夜的小眼睛一转,就知道这是妈妈给姐姐和子非哥创造机会,像唐子非这样的男孩子,妈妈自然是一万个喜欢,出身好,长的又帅,又会讨女人开心,要不是姐姐,自己也会喜欢子非哥的。青夜这么想着,嘴上却说道:“子非哥,我最近画了很多画,想要小丸子给我指点一下,你去陪姐姐吧!可不要打扰我们啊!”
“画?我根本不懂画啊!”欧阳丸不懂青夜这是唱的哪出戏,就被青夜连拉再拽的拖上了二楼。
唐子非无奈的盯着花蓝夜,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蓝夜,你房间是不是有**社论?”**社论是这座城市关于**动态的一本杂志,里面记录了**起起伏伏的血泪史。
蓝夜“哦”了一声,也上了二楼,蓝夜的房间很整洁,粉红色的床单,落地的粉红色窗帘,一见就知道是女孩子的闺房。正中的位置摆着一副大照片,让唐子非心里很是不舒服。蓝夜床上摆满了毛绒女圭女圭,又与蓝夜平时冷漠的性格截然不符,唐子非拿起一只大海豚捏了捏,又丢到一边。
隔壁的房间,青夜靠在墙上倾听着里面的动静。小丸子狐疑的也靠在墙上听,不解的问道:“青夜,你听什么呢?”青夜“嘘”了一下,小丸子无奈的摇摇头,然后说道:“我觉得会长不是不喜欢子非哥,只是还不能接受他。毕竟有帝炎老大挡在前面,这对于子非哥来说可真是一座高山。”
话没说完,只听见隔壁“咣当”一声……
青夜听见声音,连忙撞进了蓝夜的房间。蓝夜坐在床上,唐子非倒在地上,嘴角流着血。青夜吓的连忙扶起地上的人,叫道:“子非哥,你没事吧!”唐子非抿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轻笑了一下,说道:“没事,不小心撞的。”然后转身对着青夜说道:“我先走了,你姐身上还有伤,别忘了给她换药。”唐子非按着腰出了房间,小丸子连忙去扶,也说道:“青夜,我也回去了。”
青夜站在窗边,看着两辆跑车消失出了视线。才转身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蓝夜,“姐!”青夜叫道,蓝夜闭上眼睛躺在床上没有回答。青夜又独自的说道:“姐,我知道你爱帝炎哥哥,可你不觉得帝炎就像神一样的遥远吗?可子非哥却是人,他知道痛你,知道爱你,知道怎么讨你开心。不管你做什么,他从来都不生气,也不怨你。姐,你好好想想吧!”青夜说完这话,出了房间。
蓝夜的眼中慢慢的渗出了泪水,难道她自己不明白吗?
蓝夜呆坐了很久,两只本来明亮的眼睛却空空洞洞,不知过了多久,她走出房间,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书房。
书房里漆黑一片,只有别墅外的路灯照进的微微的光亮,映衬出四周斑驳的影像。书房正中的台子上,一把长刀静静的放在那里。蓝夜缓缓的走过去,重复着无数次的路线,她伸出手,想拿起这把长刀,可又停了下来。
突然书房里的灯亮了,青夜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蓝夜,蓝夜将手又放了下来。
“姐……”
蓝夜摇摇头,背对着青夜淡淡的说道:“青夜,这把刀据说只有心灵无比纯洁的人才能拿起,否者就会走火入魔。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不管我能不能使用这把刀,我都会去完成我应该完成的事业,这不是你,也不是妈妈可以阻拦的。”
“姐,我知道阻止不了你,可你知道怎么做吗?妈妈只是不想你误入歧途。我们花家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损失了。”最后几句话,青夜带着哭丧叫道。
蓝夜闭上眼睛,静静的说道:“你还记得小时候爸爸对我们说,不管光明还是黑暗,我们要做的就是一直的战斗下去,作为一株美丽花朵结出的种子,只有努力的让自己生根、发芽,才能有一天开出美丽的花朵。曾经长辈们走过的道路,我也一定要继续走下去,这是我的宿命。”
“嗡嗡……”那把长刀发出一阵类似于哀鸣的声响,在空旷的书房里异常的刺耳。
两个女孩子却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一般,缄默着。
“姐姐,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青夜坚定的说道。
蓝夜摇摇头,“不需要,这件事我会自己来做!因为我是……姐姐。”
蓝夜转过身,向门外走去,擦肩而过时,长刀又一次发出“嗡嗡”的哀鸣。
唐子非将车停在了医大医院的院内,乘电梯到特护病房。天舒站在门口,见子非到了,低着头没有说话。
唐子非走到近前,扒着窗户看着里面的情形。殷帝炎的身上都是管子,声音沉闷的问道:“怎么样?”天舒摇摇头,“更不乐观,医生说……”天舒无助的停了下来,“要么死在手术台上,要么等死。”唐子非顺势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全身模着,才想起来烟被蓝夜扔进了垃圾桶。
“子非,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唐子非摇摇头,然后说道:“我不明白帝炎的意思,可是蓝夜她……”天舒拍拍他的肩膀,“给你充足的时间可能可以,但是帝炎等不起。”天舒的话意味深长。
“你还记得二年前的秋天,我们第一次看见蓝夜的情形吗?有的时候我觉得人生如果错过了一秒,可能就错过了一生。如果我先说她是我的女人,帝炎此时也不会这么痛苦,蓝夜也不会如此的迷茫!”
“可是你已经错过了,而且今天帝炎也不应该去看她,让她又多了份留恋。你们都是用情至深的人,不适合在这个社会上存在。”楚天舒望着重症病房里的殷帝炎,眼中满是不舍,无奈,痛苦……各种各样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这个温存的男人不知不觉间成熟了很多。
“为什么都要这么痛苦呢?”唐子非长叹着,扬起脖子靠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