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看这个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忙得很。这样吧,你们两个握手言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你赔一些钱,你就出去吧!”一个高个子民警赶紧使个眼色,来打圆场。
林飞儒睥睨了一下坐在一边还在哎哟哎哟地叫唤,又不时低头看看自己的胖会计,心里一股怒火又在燃烧,他脖子一犟:“我不赔钱,更不会道歉。我打的就是他,下次见到了还打,打的就是他!我打的有理!”悌
“嘿,你小子有种!”那个先前问话的有些矮的民警也是火大,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小子是想拘留啊,你等着!”谀
“哈哈,“林飞儒大笑着,“拘留好啊,老子正好不要出去的!你最好给我判刑,判个死刑是最好,你毙了我呀,你毙了我呀!”
林飞儒越说越狂暴。他猛地站起来,一头撞向胖会计,按倒在地上又是一顿好打。直打得胖会计叫苦不迭:“你敢在派出所里打我,你敢在……”
高个子民警气得简直要吐血:“好大胆的东西,竟然敢在我们跟前行凶打人,那还得了!”
矮个子警察叫着:“拷上他,铐上他,关进去!”
于是里面闯出来几个民警把林飞儒按倒在地上,胖会计这才得以月兑身。他的脸上早也是血迹斑斑,惨不忍睹。谀
林飞儒被领个民警带走,他还猛地回过头来,冲着胖会计阴险地一笑:“你小子等着,有我没你,有你没我!”悌
胖会计浑身一抖,心里暗叫声:不好,这小子怕是知道了什么!
“进去,老实点!”一声怒喝中,林飞儒被推进了铁笼子里面。
民警哐当一声锁好了门,又恶狠狠地:“小心老子揍你!”
林飞儒心里一愣,坏了,真的坏了!果然进了这样的铁笼子!他环顾了一下,只见这是一间临窗的铁笼子,只有钢筋冰冷地亲近着自己的双手,除此之外是什么都没有!
好冷啊!
一阵风过,他浑身颤抖着:这笼子怎么这般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等他想了起来,浑身更是颤抖得厉害:“是在梦中,他以前老做的那个梦中,就是这样的铁笼子!”
我被抓起来了,我真的成了罪犯了吗?我妈的怎么回事啊。我的人生不会是这样的失败吧!难道我只有这样了?
我还是个男人嘛?我活的这样的累,这样的窝囊,还做什么男人!
啊,下雪了!天啊,果然是下雪了!那个梦中也是下着雪花,难道我也是不能再拥有哪怕是一片雪花了吗?他疯了似的扑到窗前,努力地伸出双手想去迎接天上最纯美的天使。
那片雪花多么晶莹,她从天空飘落下来,像个美丽的舞娘婀娜地向他的怀里扑来。他笑了,想拥她入怀。
可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了,那个舞娘竟然反身去了。
他的双手空空如已。
不,不会是这样的!他又把手伸的更长,但结果还是这样。
无论他怎样努力,那雪花像是通了人性,很是厌恶他的双手,就是不肯到他的手掌心来。就算是要挨上了,也会突然转过身去,还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色鬼,婬棍!”
他浑身一颤,他似乎又响起了梦中的情节:婬棍——宫刑!
那个梦里就是这样啊,他是不能接住一朵雪花!
啊,还有那个美女,那梦中的情人,他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的女孩,难道他会为了这样的女孩失去一切吗?
不,不是那个女孩,那是馨儿!馨儿啊!
他在这个时候才不由地想起了那个女人,就是她改变了他全部的人生!
她是个妖精,是个婊。子,是个祸水,害人精!
他恨恨地骂着:“都是你!我有错吗?我不就和你上过几次床,那又能怎样,那只不过是小菜一碟,你还当起真来?”
可是就有人当真,而且那么多人都是,他们好像没有见过男人在外面偷女人似的。他好像是天下第一个!
真是窝囊!天下男人偷腥的有多少,他们都没有事,偏偏我就有事,而且是身陷囹圄,好像是一辈子都没有出路!
怎么会这样?
他下意识地一低头,脑袋顿时一凉,一阵恐惧直冲天灵盖:坏事,会不会我连它都保不住?
他猛地护住,好像有把手枪,冰冷的手枪已经抵在上面。
“不,不要!我宁愿下辈子去做女人。求你了,你把我保住它吧!”他一声惨叫,神智似乎也不是很清楚。
恍惚中,一道红光一闪而来,落在地上化作了一个青面獠牙的判官,他狞笑着,对着林飞儒道:“你是这么喜欢做女人?你真不是个男人啊!那我就成全了你吧!”
“不,不是,我愿意做男人,我愿意!”
“哈哈,“判官大笑着,“做男人?可你是个男人嘛?还是做个女人名副其实啊!”说着,他一声厉喝:“小鬼们,何在?”
这一声喊,顿时有应者:“在!”
顿时又冒出一帮小鬼来,一个个都是尖长的牙齿,凶恶的眼光,都瞪着林飞儒,只等判官一声令下就要动手!
“我判决如下:林飞儒,色胆包天,违背天良,丧失了作为男人的根本,现决定对其实行宫刑,立即执行!”
“不,“林
飞儒大叫着,“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就吃了一个女人嘛?还有很多男人不知吃了多少女女圭女圭,他们你不抓,不判宫刑,你就找上了我,我冤不冤啊!”
黑脸红唇青面獠牙的判官和小鬼们一起狞笑着,那笑声十分的咯人。林飞儒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那用不着你管!不过,判这样的刑罚似乎是重了些,但是你哪有资格做男人!还是把是非根割掉的好!”
小鬼也在起哄:“对,割掉它,割掉它!一旦割掉,万事且好!”
“不,不行!”他抖索着,恐惧得不得了。
“没事,我的孩子,你也不想想,你不管走到哪里你还能抬起头吗?”判官突然换了一种语气,很温柔的就像是母亲在劝说自己,“还是改头换面的好,谁也不认识你,你可以重新做人啊!”
“是啊,重新做人,改头换面。对,性别都变了,谁还能认识自己,这样不就结了?”他在暗暗地思忖着。
“好了,就这样,我来给你做个变性手术,很快的,不过很疼啊!”判官笑道。
“不,不做,我不做!”他大叫着。
“难道你还想这样做男人,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不,我要变性。不过,尊敬的判官我听说有一种变性密印,只要拥有了它,只有一个意志,你的愿望就能实现,一点都不疼,而且变得特别的好,特别的好,是吗?”
“你是说那个,那不是密印,那是乱性密印,乱的一塌糊涂,可能让你是个女身,也可能你还是个男人。那不行,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那个不保险!”判官有些不耐烦了。
“不,我求求你!那个……要是后悔了还能变回来,可是你这样一刀下去我就毁了,再也变不回来了!”林飞儒苦苦哀求。
这时几个小鬼惊惶地跑来:“大王,不好了,天要亮了!”
判官大吃一惊,骂道:“都是你害的我,赶紧走,再不走我也只有改头换面了!”
林飞儒一把抓住,哭道:“判官,求你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找到密印,我太需要它了!”
判官很不耐烦急着要走,他却死活不放手,判官只好说:“在一个阴森森的洞里,里面终年冷若寒冰,还滴着叮咚叮咚的水,冷得怕人……就在那个洞里!”
林飞儒还想问过清楚明白,判官怒道:“你这个婆娘,婆婆妈妈,老子废了你!”骂着,手一挥,林飞儒撞墙了。
“哎哟!”他一声惨叫,猛地睁开了眼,却发现这都是南柯一梦。不过,天好像黑了下去。再去寻找判官的影子哪里有?他又模了模自己的下面,还好一切都还在。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很冰冷的地上。
那是个好东西,神秘的东西,有了它我似乎什么都可以改变。对,我要马上拥有它。
林飞儒扑到窗前吼着:“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一个公安过来,冷笑着:“你想出去就出去?你做梦!你不是要我们拘留你吗?我们成全你,看我不关你个十天半个月的!”
林飞儒急了:“我错了,爷爷,我错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