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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争斗声,护主心切的红酥进门,就看见自己的主子脸色苍白大量出血,心中一惊,大喊道:“离歌快请御医来,锦书,锦书呢,主子要小产了。”
玄日听见小产两个字,只感觉眼前一黑,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自己中计了!玄日冲到了冷月裳的身边,将她的身躯抱在怀中。“为什么不告诉我?”
冷月裳虚弱的开口,看着玄日落下一滴泪水。“王上,我从来没想过要从你哪里得到什么,我一直无怨无悔的忍耐着寂寞,为保自己在后宫一份平安,今日我才明白,什么恩宠,什么疼爱,都是过眼云烟,这后宫有多少双眼睛时时刻刻盯着我,想要我的命。我却想着让大家和平相处,雨露均沾,不想让您为难,看来是我太太真了。”
一滴滴晶莹的泪水落下,冷月裳去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面前的男人,两个人之间有再多的疼爱,却没有信任可言,还叫什么感情,还有什么爱意可言。
“是我让你失望了吗?小裳,对不起。”玄日紧紧抱住冷月裳,在他耳边轻轻低语。
今夜的玲珑殿内灯火通明,所有的御医再次聚集在此,冷月裳不言不语躺在床上,明明还有意识却不肯再里玄日,甚至不愿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回禀王上,月妃娘娘的月复中胎儿算是保住了,但是因为娘娘身体一直偏寒未愈,此次又受如此重创,日后不仅要调理进补,更要看缘分造化了。”
玄日无奈的叹息,最终轻轻摆手,结果红酥手中的汤药,让所有人退出宫殿。玄日亲手扶起冷月裳依靠着床围,直起身子,亲手一口一口喂冷月裳吃药。
冷月裳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在沉默中饮完药汁,然后就随便躺下,卷曲着身子滚成一团,不再理玄日。
玄日无奈的叹息,什么时候他开始这样不理智,如此冲动,只要是关于冷月裳的事情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乱了他的想法,乱了他的心智,这样的感情就是爱情吗?爱情都是这样冲动,盲目,无知,任性吗?
玄日抱住冷月裳,用胸口温暖她的后背。“还在生我的气吗?”
冷月裳不言不语,连神情都不曾改变。
“今天是我的错,我冲动,无知,盲目的对你发脾气,我知道错了,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冷月裳没有睁眼,一声幽然的叹息。
“我一辈子都没跟别人认过错,你是第一个。今日樊素与小蛮在催情香的诱惑下上了我的龙床,我第一反应就是无比愤怒,甚至感觉都耻辱。我如此宠爱着你,给了你第一无二的宠信,却换得你这样的对待,我伤心,难过,却要假装冷酷。”
这一次冷月裳沉默的开口,声音飘然,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了一般。“玄日,我是你的女人,虽然地位不是你的妻,好歹也算你的妾。我告诫自己,不能勉强你,要理解你身为帝王的苦衷,把你送到别人身边。当孤单的夜色降临,蚀骨的寒意让我痛不欲生。我却强忍着,不能哭,不能思念,这是因为我身为王上的女人必须要坚守的原则。但是这一次,你真的伤了我的心,我不为权,不为名,万般忍耐皆是因为我理解你的辛苦。可是,你对我竟然一点信任都没有,我为了给你一个惊喜,隐瞒了受孕的消息,没想到你给我的却是狠狠的一脚。如果王上不想要我,不想要我月复中的孩子,只要一句话,我会消失在这后宫内,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玄日心头一震,终于明白两个人缺少了什么,那是信任,如果夫妻之间没有信任可言,还有什么感情可谈?
玄日紧紧拥抱着冷月裳,感受着怀中娇躯微微的颤抖。“冷月裳,我爱你,此生从未真正爱过一个女人,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只要你能对我微笑,我心头就有一丝甜意。我也想不懂爱情,对不起,让你失望,让你伤心。我对爱情很茫懂,很无知,你可以教我吗?”
冷月裳身子一震,在沉默许久后缓缓转过身,看着玄日再夜色中已经灿烂的眼眸,垂泪。“我也不是太懂,让我们一起学习如何相爱吧。”
玄日亲吻住冷月裳的颤抖的双唇,一次次温柔的吻掉冷月裳的眼泪,两个人紧紧的拥抱,温暖着彼此,在月色下玄日一次次低喃:“小裳,我爱你,小裳,我爱你。”——
翌日玄日下旨,因为冷月裳有孕在身晋升为一等妃,终于在后宫内有人可以与宸妃一争高下了。
玲珑殿内一位面色白皙,带着几分书生气质的男子跪在殿内。“在下医药房御医,零羽拜见月妃娘娘,微臣领旨专门来为娘娘诊脉养身,此后专门服侍娘娘一人。”
冷月裳在轻纱帐幔后饮着汤药,脸色苍白,身体虚弱,无力的回应。“起身吧。”
零羽听见冷月裳的声音,微微皱眉,没有起身只是胆大妄为的抬起头颅看向冷月裳。“臣斗胆询问,月妃娘娘可否姓冷?”
身边的离歌马上呵斥道:“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询问主子的姓氏,是不想要命了吗?”
冷月裳轻笑,一只白玉般晶莹剔透的手臂露出掀开了帐幔,轻轻起身坐正。“本宫的确姓冷,难道御医与本宫是旧识?”
零羽对着冷月裳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零羽感谢娘娘的曾经的救助。”
冷月裳不解的皱眉,看向身边的红酥与锦书。锦书沉思了几许,然后俯首在冷月裳耳边。“主子,你可还记得那夜去为锦书赎身的时候遇见一位在医馆外久跪不起的年轻人吗?”
冷月裳想了想实在是记不起了,摇头。
“主子,那人受了您的帮助得到了一笔钱财,他那个时候自称零羽。”
冷月裳终于想了起来,曾经自己无心的一个小举动竟然会再次相遇,零羽啊,零羽,真是没想到多年后你竟然成为了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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