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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他愣愣的看着火光的方向, 目光惊疑, 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 按照时间和路程计算, 爆炸的该会是——

“小绿”卫峥捂着心口,低低的呢喃,小绿已经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迅如闪电, “阿铮,我过去看一眼,你先回家等我。”

卫峥看着那一抹绿色化作了一点绿光消失在空中, 下意识抬起脚追了两步,然后又停了下来,想了想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扶风别墅区大门外百米外的空地上,一辆黑色suv的残骸在红色的火光中变得愈发支离破碎, 尤其是后备箱那里更是残破的不成样子。

爆炸的那一刻, 白龙化作了龙形牢牢的护住了杜若, 巨大的冲击波尽数撞在了紧致浓密的白色鳞片上,泛着光泽的漂亮鳞片瞬间黯淡下来,有几片甚至崩飞出去, 露出了下面鲜红的血肉。

然而白龙仿佛没察觉到疼痛似的,在火光骤起的那一瞬带着杜若一个瞬移离开了车子, 落进了不远处的草丛中。

“轰~”红色的火光席卷了整辆车子,火苗尽职尽责的舌忝舐过每一寸空间,白龙放下杜若, 低头关心的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杜若摇了摇头,视线落在他流血的胳膊上,神色一凝,“你受伤了?”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废话,那爆破符的威力堪比炸*弹,哪怕龙族身体强悍刀枪不入,在那么近的距离下瞬间爆发的冲击波也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对不住。”杜若握着他的胳膊,声音愧疚,一只手虚虚的搭在伤口上,青色的灵光从手心处冒了出来,那一道道裂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

直到将他的伤口都治愈了,她才抬起头,自责的道,“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伤。”

白龙动了动胳膊,发现那伤势不但痊愈,体内妖力运转比之受伤前更加流畅,看着小姑娘一脸沮丧的样子,他忍不住模了模她的头,笑容温和,“事出意外我也没有准备,反正都要受伤,伤我一个总比两个都受伤要好。”

谁料杜若听了表情更消沉了,整张脸都写着“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白龙无措了片刻,眼神落在自己的胳膊上,灵光一闪,“真的,若是你受伤了岂不是没人给我疗伤?”他看着女孩的眼睛,认真的道,“我们妖族向来不擅长治疗术你是知道的。”

不仅是治疗术,其他法术也不太擅长,他们妖族靠的就是强横的躯体、厚重的妖力,天赋神通和强大的恢复力,这点伤看着严重,其实养个几天也能自己愈合。

听到他这么说,杜若总算不怎么自责,脸上的颓丧一收,顿时又变回了那个活泼精神的老板娘,她的视线落在烧的不能用的车辆上,眼神冷厉,语气咬牙切齿,“杀千刀的沈同。”自己死就死了,还要她搭上一辆车,看她回去怎么从许天赐身上找补回来。

白龙仿佛没听出她语气中的怨念,“有人听到动静报了警,我们是先下去把火灭了查看一下还是直接回五味馆?”

“灭火,下去。”杜若看着熊熊烈火,黑亮的眼珠上也染上一层红意,“沈同的尸体还在上面,虽然被炸的剩不下多少了,但是留在外面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白龙:“行,那我来兴云布雨。”

说完他双手一抬,朝着空中喷了一口龙息,大风骤起,掀动了流云,不一会的功夫头顶的天空就暗了下来。

下一秒,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杜若从空间里取出一把油纸伞,撑开,墨色的貔貅懒洋洋的卧在伞面上,目光平静又慵懒的看着远方。

“我来吧。”白龙接过雨伞,举过头顶,同时带着杜若飞了下去,看慢实快的来到了车辆旁。

大火已经被雨水浇灭的只剩下了零星的火星,这一会的功夫连火星都没了,只有缕缕的白烟缓缓升起。

杜若来到后备箱,视线一寸寸的逡巡,不放过一个地方,忽然目光一沉,眯着眼取过一截烧的焦黑的木头,凑到鼻尖闻了一下,一丝极淡的灵气和血气附着在上面,不仔细闻都闻不出来。

“咔嚓。”杜若嘴角一勾,单手用力的握住那截木头,在抬手一堆黑色的粉末撒了下来,“我说他怎么会想着和我们同归于尽,原来是用了替身傀儡。”

声音比外面的大雨还要冰凉。

“替身傀儡?”白龙惊讶的看了一眼那些粉末,“你是说他还活着?”

杜若眉目染上一层冰霜,声音发寒,“其实早该想到的,会玩傀儡术的人怎么能没有个替身避祸,只是之前一直把关注点放在了许天赐身上,没想到沈同手里居然也会有替身傀儡。”

大意了。

然而事已至此,再多说已经没有意义,好在他们手里还有一个许天赐,这次也不算是空手而归。

“局长大人,你们没事吧。”小绿的声音从雨幕中传了过来,下一秒伞底下就多了一个湿漉漉的小团子,团子抖了抖身子,甩出一串水珠,绿豆大的眼睛看看车辆,又看看他们,露出了心有余悸的后怕感。

“没事,报废了一辆车而已。”杜若轻描淡写的道,只是她的眼底却积着万重乌云,“你也回去吧。”

杜若捏着小绿的翅膀将他身上的雨水烘干,然后偏头对白龙道,“这雨也停了吧。”

她对白龙说道,毕竟是用法术招来的降雨,火灭了也没必要在继续下。

白龙点了点头,双目定定的看向空中,口中轻斥了一声,“停。”

上一秒还如瓢盆般的大雨下一秒就变的淅淅沥沥,再一秒就断断续续的停了下来。

杜若手一扬,将小绿往空中一扔,小绿扑棱着翅膀绕着她转了两圈,这才转身离去。

目送他离开后,杜若拿出手机给岑大福发了一条信息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让他帮忙处理一下车辆的残骸,然后和白龙沿着路边朝大路走去。

“八月的天,小孩的脸,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一辆计程车从路的那端驶了过来,司机收起雨刷,余光瞥见前方有一辆烧的不成样子的汽车残骸,又下意识的嘀咕了一句,“造孽呀。”

后座上的女人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收回视线的时候不经意的撞上马路边上撑伞而来的青年男女,眼睛微微一眯,目光中带了些打量。

就在这时,对方也似有所感的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说不出为什么,女子下意识避开了对视,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观察起来。

计程车匀速行驶经过了那对男女,青年见旁边的女孩一直盯着那辆车看,也跟着看了两眼,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怎么了?”

“没什么。”杜若平静的收回视线,淡声道,“就是突然心悸了一下。”

像是遇见了旗鼓相当的对手而生出的颤栗和兴奋。

杜若将这点没来由的异样压在了心底,带着白龙转过一个街口,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无人后抬手在前方一挥,一条阴森幽暗的小道顿时出现在面前。

杜若率先踏了进去,白龙收起纸伞紧跟在后,一路无言,阴暗幽深的小路上除了风声和脚步声没有其他的声音。

十分钟后,特管局的人加上梁辰夫妻俩团团围着缩在中心瑟瑟发抖的鬼魂,进行灵魂拷问。

“说吧,你们身后的组织是什么?”

许天赐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兀自抱着自己的膝盖抖个不停,口里不断的发出“呜呜”的抽泣声,看起来好不可怜。

杜若深吸一口气,直接从储物戒中取出了银锅,“什么味道这么香?”

朱八娘的眼珠子瞬间从地上的鬼挪到了杜若手里的锅上,目光灼灼,哪怕隔着锅盖,她仿佛也看到了锅里的美味。

“去取几个碗。”杜若扬眉吩咐,朱八娘麻溜的起身去厨房拿来几副碗筷在茶几上摆好,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杜若手里的锅,用力的抿了抿唇。

杜若揭开锅盖,白色的热气蒸腾而起,浓香四溢,飘满整个客厅,引得其他人纷纷看了过来。

将锅里女乃白色的香汤尽数倒在了碗里,杜若对着他们点了点头,“这个汤是特制的,只有鬼怪能喝,人不能喝。”

梁静雯今天早上吃的很饱并不怎么饿,闻言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伸手推了推旁边的丈夫,示意他去喝。

给鬼怪特制的,肯定对他们有好处,只要丈夫能好,她喝不喝都无所谓。

梁辰垂眸扫了她一眼,目光温柔,却没有动弹,“我不渴。”

梁静雯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现在重要的不是你渴不渴,而是对你有好处呀。”

然而梁辰就像是没看懂一样,兀自朝着她笑。

看着他的笑容,梁静雯顿时沉默了,过了片刻后,她败下阵来,算了,随他去吧。

梁辰见她不再执意让自己喝汤,微微松了口气,视线假装不经意的瞥过坐的端正一点喝汤的意思都没有的白衣青年,还有看见那锅汤后忘了哭泣愣愣的看着他们的许天赐,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直觉。

那汤,还是不喝的好。

那边朱八娘和涂荼两个浑然不觉喝的一脸陶醉,倒是桂平见白龙不动如山表情抗拒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悄悄的算了一卦。

卦象显示大吉。

而且观这汤色,闻其味道,里面肯定添加了很多灵物,不然不会有这么浓厚的灵气。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端着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入口鲜美不见油腻,有些像鱼汤,又带着肉的香厚。

不知不觉,桂平就把自己的那一碗喝光了,放下空碗的时候,朱八娘和涂荼已经拿起了第二碗开始喝了起来。

“我把我那份让给涂荼了。”白龙见他疑惑,解释道,梁辰紧跟着说,“我的那份让给朱姑娘了。”

杜若闻言看了桂平一眼,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那碗,“我的那份给你。”

桂平客气了一番见对方真的没有喝的意思,这才端起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这汤刚入月复就化作了一股暖流融进了丹田,常年冰凉的四肢暖洋洋的像是抱了一个小太阳,舒服的他发出了一声谓叹。

见他喝的这么高兴,白龙眼神略带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的转向了地上的许天赐。

其实只要能过了心里那关,这汤对妖怪来说绝对是难得的大补之物。

一时间,空气里安静的只能听见桂平几个“咕咚咕咚”喝汤的细微声,伴随着勾人的香气,引得人食指大动。

许天赐哭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眼角挂着几滴泪珠,目疵欲裂的看着桂平几个,视线落在那一堆空了的碗上,心情无比复杂,眼神愤怒又恐惧,一颗心砰砰砰的乱跳着,不断冲击着他残存的理智。

他妈的他们喝的就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

还当着自己的面喝,这些人简直不是人!

道德败坏的令人发指!!!

许是他眼中的怨念太深,桂平喝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抬眸朝他扫了下来,察觉他目光诡异,之前冒出来的那点不安又浮上了心头。

“我的肉,好喝吗?”

既然动不了他们就恶心死他们,许天赐眼中闪过深深的恶意,突然勾起半边嘴角不怀好意的问道。

他突然的出声重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连带着涂荼和朱八娘也望了过来,“你什么意思?”

桂平眼角重重一跳,看看碗里还剩下一半的汤,心中的不安愈盛。

“字面上的意思。”许天赐抱着恶心死他们的心态,破罐子破摔道,“你们这位局长将我的肉身煮成了一锅汤,看你们的表情,想来味道是不错。”

他声音阴骘邪恶,喋喋的笑了两声,像是枯树划过地面,粗粝又沙哑,“我那身体里面养过不少小鬼,阴气和血气纵横,怨气与孽气丛生,还封有t国土地神的一丝神念,味道不但不会差,反而应该很是美味。”

“呕。”

话落,桂平直接捂着嘴跑到外面吐了出来,然而那汤一进肚子就化作了灵气,吐出来的只有一点唾沫。

涂荼娇俏的小脸白了青青了白,五脏翻滚,恶心想吐却又吐不出来,而且看桂平的样子就是吐了也吐不出什么,徒增狼狈。

倒是朱八娘跟个没事人似的,不但没有半分不适,反而意犹未尽的舌忝了舌忝唇角,扬声对着走回来的桂平道,“桂叔,你这剩下的半碗还喝吗?不喝的话我就喝了。”

桂平闻言一副见鬼了表情看着她,见她神色认真不由惊呼出声,“你还喝?”

“喝呀。”朱八娘淡定的点了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这汤入口鲜美没有半分邪气,还带着浓厚又纯粹的灵气,一看就知道被局长大人处理的很干净,喝一碗至少抵一年修行呢。”

傻子才不喝。

“可是”桂平还是有些过不了心中那关,他看看剩下的半碗汤,在看看一脸恶意的许天赐,声音发涩,“那是他的——”

“那又如何?”朱八娘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语重心长的道,“我们妖怪早些年生吃人的时候都有,喝点处理过的肉汤怎么了。”

别说早些年了,就是现在仍有大妖吃人的现象,只要不被人抓到又不损天道,世界这么大,谁还能注意到什么时候少了一只蝼蚁呢。

就是她在抗战的时候还吃了不少小鬼子呢,只是那味道太难以明说,后来白送她都不要了。

桂平被说的一噎,居然无法反驳,最后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剩下的半碗汤给她了。

朱八娘得到了允许喜滋滋的抱着碗一口喝了个干净,最后还意犹未尽的咬着勺子舌忝着上面的残汁。

桂平看她喝的这么香,月复中那翻腾的恶心感渐渐压了下去,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她说的对,百年前妖怪吃人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是他有些小题大做。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自开了灵智就被那位□□带在了身边,后又沾染了一国气运,从小吃的就是最好的,等那位去世后他也能独当一面更没亏过自己。

而朱八娘却不一样,她是最底层的妖怪,吃过苦,受过罪,模滚打爬尝尽人间冷暖世态炎凉,就像是生长在悬崖上的野草,只要给她一丝机会就会努力吸收养分茁壮成长。

至于长的直不直,在生存面前都不值一提。

而他们妖,本就是逆天抗命,骨子里当有如朱八娘的野劲,这样才能在这灵气日渐稀薄的末法时代生存下去。

是他相了。

这一刻,桂平似有所悟,一直萦绕在灵台的薄雾仿佛被无形的风拨开,他闭上眼,五心向上,静心明悟。

以他为中心周围一米之内像是成了真空地带,连空气都比别的地方安静,随着他的打坐,一道精纯的灵气从他身上溢了出来,搅动了周围的气机,他的修为也在一点一点的攀升。

“这是”朱八娘看直了眼,连勺子什么时候从嘴里掉了下来都不知道。

“顿悟!”

涂荼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话一出口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像是怕惊扰他一般,只剩下一双圆溜溜的仿若小鹿般澄透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露出了羡慕和欣喜。

许天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有些转不过神来。

不是,方才还被他恶心的到外面吐了,怎么这会就能进行顿悟了?

老天爷怕不是在玩他。

看着桂平周围的灵气越来越多,许天赐嫉妒的红了眼,恶从胆边生,“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桂平顶去,想要打断他的顿悟,坏掉他的晋升。

然而刚站起来整个身子就被人拉的往后趔趄了一步,许天赐低头一看,腰间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条一黑色的锁链,紧紧的的束缚住了他的灵魂。

他用力的挣扎,每动一下,那锁链像是有生命般朝着他的灵魂深处扎去,最后将他捆成了一个茧子。

“这是地府的锁魂链,别费力心机了。”杜若冷淡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然后她对白龙使了一个眼色,“你给桂平护法,我带着他去隔壁审问。”

为了避免沈同的错误再次发生,杜若这会谨慎了许多,拖着许天赐去了隔壁,梁辰和梁静雯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朱八娘和涂荼想要跟却被杜若拦了下来,“难得桂平顿悟,你们近距离感受一下,对你们日后有好处。”

涂荼和朱八娘就这么停下了脚步,对着杜若恭敬的行了一礼后快步走到了桂平身边,在他旁边的空地上坐下,认真的感受周围的气机。

另一边,杜若将许天赐拖进了自己的房间外面的隔间,取出一张符箓封住了他的灵识让他动不了任何法术,这才冷声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背后的组织是谁?”

她将手放在了他的灵台上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漠然道,“若是不说我直接搜魂也可以。”

许天赐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眼神多了一丝有恃无恐,“我的神魂被下了禁制,你使用搜魂术什么都得不到。”

杜若眯了眯眼睛,指尖弹出一朵火焰,红色的焰火泛着幽冷的光芒,许天赐瞳孔剧烈一缩,下意识月兑口而出,“红莲业火!”

他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惊讶和不可置信,眼底深处浮上了一抹深深的忌惮,之前被银锅煮熟的恐惧又包围了上来,“你、你到底是、是什么人?”

他牙齿咬的咯嘣响,声音颤抖。

杜若眉眼一弯,笑容清浅温和,“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是海市特管局局长——杜若。”

许天赐眼神闪烁了几下,咬着唇不言语,杜若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直接将红莲业火按在了他的心口。

红色的火焰瞬间爬满了全身,许天赐发出一声惨叫,痛的蜷缩成了虾仁状,在地上来回的打滚,冷汗浸湿了一层层衣衫,他的魂魄在红色火焰的灼烧下愈发透明。

“我、我说。”

许天赐受不住酷刑,颤颤巍巍的道。

杜若却没有立即收手,红莲业火在他身上又烧了一圈才回到自己手中,这会许天赐的魂魄薄弱的只剩下一道透明的影子,虚弱的一碰就碎。

意识到自己的状态后,他不敢再拿捏托大,喘了两口粗气后迅速的道,“我背后的组织是长生殿!”

与此同时,在扶风别墅区内的一颗枝丫繁茂的大树上,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盯着下面狼藉的屋子,轻轻叹了口气。

“来晚了一步呢。”

她抬头看向远处,望着老街的方向喃喃自语,“这可麻烦了。”

眼神幽冷,声音淡漠,整个人冷的像一把出鞘的利剑,没有半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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