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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有关爱尔兰的问题

将一个赴任的军团司令官连续晾晒3天,毫无疑问是出自安德鲁的亲自授权。在整个伊比利斯半岛,也只有他拥有这个权力。

要说这其中没有报复的心态,恐怕连安德鲁自己都不相信,但报复并不是唯一目的。更多的,安德鲁也是在试探克勒曼的反应。

显然,那位瓦尔密大捷的创造者与法兰西的保卫者,与历史描述的那般,隐忍功夫一流,真正做到了“唾面自干”的境界。

事实上,克勒曼平日里对待身边同僚的那种傲慢无礼的表现,更像是一种自保方式,以免国民公会认为这个旧时代的贵族将军,在暗地里“结党营私”,意图推翻共和国,恢复路易时代的“王权专-制”。

结合历史与如今的表现来看,安德鲁几乎可以肯定的,老克勒曼就是一名温和的保王党分子。

之所以要冠以“温和”二字,那是这些人主动造反的心思的确没有,但他们的政治立场,与之前的拉法耶特、迪穆里埃,以及今后的皮什格鲁、梅努等人一样,都倾向于君主立宪派(斐扬派),也不会抗拒开明的君主专-制。

一旦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安德鲁便下令让克勒曼父子来到自己办公室。两位斯特拉斯堡的老乡在见面之后,倒也简单的寒暄了几句,然后,安德鲁在老克勒曼将军递交上来的委任书上签了名,完成了这位东比利牛斯军团司令官,在上任前的最后一道手续。

“克勒曼公民,”安德鲁继续强调说:“至少在目前,你和你的军团主要职责是防御,而不是进攻。只要西班牙人不主动进攻或挑衅,我们就不要越过彼此的实际控制线。明白吗?”

“是的,特派员公民!我在上任之后,就是去前线视察各个师团,明确无误的传达你的指令。”老克勒曼双手接过安德鲁背过书的委任状,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回复道。

那些波旁王朝时代留下来的将军,对于上下尊卑都格外看中。基于此,位高权重的安德鲁并不需要对他们太过客气。而且,安德鲁的势力早就渗透到军团的里里外外,没有他的批准,克勒曼和已经叛逃的迪穆里埃一样,根本拉不走一个连队。

在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一段时间后,安德鲁随即低头批阅公文,克勒曼父子见状,纷纷起身告辞离开。至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提及小克勒曼的事情。

尽管安德鲁知道老将军一门心思想要将小克勒曼,送到安德鲁的侍从处担当副官,或是进入贝尔蒂埃将军的大参谋部。

只可惜,有些机会一旦错过了,就很难再做弥补了。除非克勒曼能够拿出安德鲁无法拒绝的诚意,或是……

送走了克勒曼父子,安德鲁没有让维多利亚继续叫来访客,而是端着咖啡杯,信步走到露台,看着克勒曼父子逐渐的背影。

“安德鲁,那个年轻军官长得可真丑!”维多利亚在收拾了文件后,也走到安德鲁身边,她依靠着男人的肩膀,小声的说了一句。

安德鲁笑了笑,没有吭声。

不过,维多利亚的确说的没错,小克勒曼可能是安德鲁见过的年轻军官中,最丑的一位,且没有之一。

简单的说,就是五官不端正,不对称,如果再形象一点,其头骨低平,眉脊骨突出,有点像类人猿。

也正是相貌不佳而备受同僚的歧视,老克勒曼这才长期将儿子带在身边教。

想到这里,安德鲁迅速回到这里座位上,他拿起沾满墨水的鹅毛笔,在公文纸上写了一道命令,让副官贝西埃尔立刻送到克勒曼将军手中。

大约一刻钟之后,贝西埃尔少校在距离市政厅广场的第二条街的路口,拦住了准备出城的克勒曼父子。他将安德鲁的纸条交给了军团长之后,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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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弗朗索瓦,你就要离开我了!”

老克勒曼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没有一点伤感之意,反而是面带喜悦。那是安德鲁在指令中让小克勒曼少校,立刻前往骠骑兵团,直接向拉撒勒上校报到。

如今与西班牙王国的战争基本已结束,未来只是外交谈判为主,东比利牛斯军团几乎没了立功建业的机会。所以,唯有成为安德鲁的嫡系部队,才能有下一步的发展空间。

克勒曼在巴黎的时候,就听闻在安德鲁结束了西班牙战事之后,极有可能会被派往意大利军团与阿尔卑斯军团,担当上述两个联合军团的全权特派员。当然,还有一种传闻是被派往布列塔尼地区,协助奥什将军,防范英国人和流亡贵族的入侵。

目前,安德鲁的直属部队依然只是一个宪兵旅,包括霍斯上校的来复枪联队(类似龙骑兵),拉撒勒上校的骠骑兵团(轻骑兵),外加一个机动能力极强的骑炮连队。

……

历史的爱尔兰人,来自古罗马人口中的三大蛮族之一的凯尔特人,属于欧洲大陆第一代居民的子嗣。

1169年,爱尔兰开始遭到英格兰入侵。4百年后的16世纪晚期开始,爱尔兰王国的君主就由英王兼任,因此该王国是和英格兰王国有共主邦联的关系。

事实上,爱尔兰在英国君主和伦敦大贵族的眼中,只不过是一片距离英国本土最近的殖民地罢了。

于是从17世纪开始,大量信奉新教的苏格兰人和英格兰人移居到爱尔兰北部,直接导致北爱尔兰的新教徒,与北爱尔兰本地的天主教徒发生了严重的冲突。而一系列血腥战争的结果,最终以新教徒的胜利而告终,今后天主教徒不得在北部拥有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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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通过强制的《刑事法》,英格兰政-府确立了新教徒在爱尔兰全岛的政治统治地位。同时也埋下了本地爱尔兰天主教徒与前来殖民的英国新教徒之间,长达数百年的动乱根源。

进入18世纪,爱尔兰的人口已经从1706年的一百五十万,剧增到了四百五十万;此外,得益于伦敦颁布的《谷物法》,使得以农牧业为主爱尔兰出口大增。1706年爱尔兰的出口总值只有五十五万英镑,1783年就接近三百万英镑,1796年已超过五百万英镑……

在表面上,爱尔兰在乔治三世时期已经获得“自由宪政”,似乎成了英格兰的姐妹王国。但在事实上,这种新秩序不仅错误百出,缺陷重重,而且还确实危及自身的生存。

爱尔兰的议会根本不像伦敦的威斯敏斯特宫,也就是英格兰议会的所在地那样,拥有制度相对完善且根深蒂固的反对党,所以爱尔兰的议会(政-府)显得更加腐败。

尤其是它对内阁缺乏正常的控制和一般的约束。各种议案尽管也跟英国那样由两院提出和通过,然后直呈英王,但是英国内阁照样可以唆使国王否决这些议案。

在爱尔兰的政治体系中,高层依然是英格兰人,中层是苏格兰人,富有的爱尔兰工商业主和南部中小地主(领主)永远都是议会的下层,不仅议员数量少,而且得不到上位者必要的尊重。

伴随着爱尔兰王国经济实力的增长,那些留学到法国,积极阅读过伏尔泰、孟德斯鸠、卢梭,以及狄德罗为代表的百科全书派的爱尔兰新兴工商阶级,也开始蓬勃发展起来。

生于都柏林的年轻律师沃尔夫·托恩,早年求学于都柏林大学,1789年获爱尔兰律师资格。1791年于贝尔法斯特,参加建立统一爱尔兰人联合会,坚决要求实现爱尔兰的民族独立,宗教平等,建立共和民主政体。次年为天主教委员会秘书,参加召开天主教大会,派出代表团向政-府请愿,迫使议会通过《天主教徒宽容法案》。

1793年之后,英国正式加入到反法同盟的战争中。此时开始,有着民族独立思想的爱尔兰人联合会,也屡遭英国人主导的爱尔兰议会镇压,遂转入地下活动,继续为争取爱尔兰独立而积极斗争。

这一过程中,沃尔夫-托恩与爱德华-菲茨杰拉德,成为这个“爱尔兰人联合会”的两位主要领导人,并积极谋求革-命法国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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